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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明明只是假戏联姻,可她嫁入王府没几日,王爷却对她动真情

2024-06-16文化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傅许鸢与苏禹的亲事缘于一场交易。

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皇亲贵族,高高在上的奕王世子苏禹会娶一个低等的商户之女。可惊讶的同时也不免艳羡傅家一朝家凭女贵,摆脱商户低等身份。一桩亲事,于傅家是极大的幸事,于苏禹却是极大的耻辱。

成婚当日,苏禹漫不经心地揭开傅许鸢的盖头,大红盖头斜斜的飘在傅许鸢的肩头,苏禹转身便准备离去,紧皱的眉脸显示着他对这桩婚事的唾弃,商户之女,岂配为他苏禹正妻?

「苏禹。」傅许鸢叫住了他,她的声音意外的清冷好听,苏禹顿住脚步.他一瞬间有个荒唐的想法,这样声音好听的姑娘,人许是极不错的。

傅许鸢起身,任红盖头从肩头飘落在地,又毫不留情地踏红而过,停在苏禹面前。

「苏禹,若你从这扇门走出去,」她看进苏禹的眼睛,倔强的眉眼映入他眼底。

「明日你奕王府便会成为整个洛城的笑话。」似是胜券在握,傅许鸢笑了,配着一身红衣,极尽绝美。

苏禹看着她,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冷酷而嘲讽。

「傅许鸢,你傅家也留不下什么好名声,我们的亲事只是交易。」

「那又如何,我傅家不过是留个攀龙附凤的臭名,再说,背上臭名,却能让我傅家摆脱旧籍,这可是个难得的好买卖,何乐而不为?」傅许鸢很开心,开心这样一桩亲事。

苏禹气结。

「果然,傅家的人都会做生意!」

「殿下知道就好。」傅许鸢微微福身行礼,却并无敬意。

傅许鸢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看不起她什么,反正,只要交易划算,她便开心。

可苏禹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傅许鸢是对的,如今偌大的奕王府,外人看来奢华贵丽,可只有他知道,里面已经支离破碎到了何种地步,父亲贪污国库金银,如今只能依靠洛城第一富商傅家才能去填补国库的空缺。

「苏禹,我们各取所需,你不让我难堪,我自不会让你成为笑话。」傅许鸢笑得温柔,似世间所有初嫁为人妻的女子,可苏禹分明感觉,那笑意未达眼底,他们都无半分欢喜。

苏禹想,他的一生可能都要葬送在这门荒唐的亲事里。

2

接下来两天,苏禹无一例外都宿在傅许鸢那里,因着这「宠爱」,即便奕王府上上下下打心底里看不起傅许鸢,面上还是装的恭恭敬敬。

待三日归宁,苏禹即便百般厌恶,还是踏上了去傅家的马车。

大街上人来人往,声音噪杂,马车内的空气却似停滞了一般。

苏禹闭着眼假寐,傅许鸢心里清楚却也不点破,只掀开车帘看看马车外的风景。

可回家的路程似乎格外漫长,傅许鸢百无聊赖,只托腮看对面的苏禹。

不得不承认,苏禹的皮相是极佳的,眉目疏朗,唇红齿白,端放在膝盖上的手骨节分明,有调皮的阳光穿过车帘,斜斜的映在他的面上,笼了一层光晕,更显得眉目如画。傅许鸢没来由的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许是这马车太颠了吧。」傅许鸢心虚地摸摸鼻子,在心里安慰自己。

再抬头,却意外发现苏禹的耳朵红了,闭着的眼睛也不老实,睫毛颤啊颤。

「苏禹,你害羞了?」傅许鸢笑了,睁大了眼睛看他。

「咳咳」,苏禹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许是这阳光太强了。」苏禹拿衣袖扇了两下风。

「是,殿下您说什么都是对的。」傅许鸢懒得拆穿他,故意拖长了腔,还献殷勤似的拉紧车帘。

苏禹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灿烂而又促狭的女人,只恨不得把她扔出去,世上怎会有如此妖孽的女人。

到了傅府,苏禹跳下马车,甩甩衣袖准备进去。

「殿下。」

后面传来的声音顺利让苏禹的脚步停滞。

那声音清冷好听,比往常温柔,苏禹却莫名听出了一丝威胁。

苏禹只得转身,果然,傅许鸢站在马车上,抬起手看他,目光温柔注视着他。

苏禹不情不愿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傅许鸢缓缓下了马车,轻挽着苏禹的胳膊,姿态亲昵。

苏禹忍住甩开她手的冲动,低头与她对视。

傅许鸢抬头看他,脸上只挂了清浅的笑意,任谁看来,都是含情脉脉,无比恩爱的二人。

只有苏禹知道,宽大交叠的衣袖下,傅许鸢找到他的手,用食指在他的手心写字。

配合。

她的指尖竟也清凉,一笔一划写在手心,却直达全身。

傅许鸢笑看他,见他呆了,便又狠狠拧了他的手心,目光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威胁。

苏禹心里发笑,抽出自己的手,揽着她的腰,如胶似漆地进入傅府。

演戏与他而言,再为简单不过。

在傅许鸢看来,一切都进行的如此顺利,顺利拿捏苏禹,顺利让自己过得体面风光。

可还是出了变故,一个预料的到却无法躲开的变故。

傅许颜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平静。

她言笑晏晏,眉眼弯弯,对着傅许鸢温柔叫姐姐。

傅许鸢拿着杯子的手一颤,但只两秒,便恢复冷静,轻抿红唇笑道:「倒是许久不见你了。」

纵是她极力装作淡定,但是还是被苏禹嗅到了一丝丝不正常的意味。

苏禹假装喝茶,不动声色地观察傅许颜。

「世子殿下安好。」

苏禹不期然的与傅许颜对视,她微微含笑,说是商户之女,可那姿态却与世家贵女丝毫不差。

苏禹被人看破也不尴尬,只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用完饭后,傅父带着苏禹去了书房,而傅母则将傅许鸢拉去了曾经的闺房。

傅母关了房门。

「母亲,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竟要支开殿下?」傅许鸢边理了理被傅母拉皱的衣袖,边自顾自地在桌前坐下。

「傅许鸢,你该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傅母看着她那从容不迫的样子,瞬间来了气。

「娘亲,莫要动怒。」有人自屏风后走出,傅许鸢不用转身,便知道是谁。

傅许颜。

傅许鸢冷眼看着她亲昵地扶着傅母落座,又关切地拉住她的手。

「姐姐,你知道你做的事情多危险吗,殿下有没有看出来什么?她有没有对你不好?」

看着她焦急的面孔,傅许鸢冷笑,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过的如何,你难道看不出吗?」她挑衅地看着傅许颜。

是的,傅许鸢做了平生最大胆的事情。她顶替了傅许颜,嫁入王府。

「这世子妃之位不该是你的,是颜儿的,你不该抢她的。」傅母看着傅许鸢,无奈摇头。

傅许鸢攥紧双手,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听他们说话,她感觉耳朵疼的厉害。

「母亲,同是你的女儿,怎的就该是她的?」这声音轻轻的,却让空气凝固了。

「颜儿比你温柔,比你端庄,她配的上!」傅母边说边拉着傅许颜的手,轻轻安抚。

傅许鸢仿佛一瞬间有万箭穿心的感觉,纵然从前已经体会了许多遍,但还是一次比一次鲜血淋漓。果然,越是亲人,越是知道你的软肋在哪。

从她记事起便是如此,母亲没有爱过她。

傅母出身官家,只因家道落魄,又是庶女才嫁了商户,成亲数年,她从未见到母亲对她和父亲展露笑颜。她不喜欢,甚至厌恶傅许鸢和他的父亲一样擅长经商,浑身散发着金钱的铜臭味,而傅许颜则是她的骄傲,矜持温柔,高贵典雅。

傅许鸢有点窒息,她感觉心疼的厉害。也不想再听,只起身往门外走。

有人扯住她的衣袖,是傅母。她轻轻甩开。

屋外阳光刺眼,傅许鸢一时不能适应,用衣袖遮了阳光。隐约听到有人叫她。

耳边依旧有傅母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远处有个人影不断走近,傅许鸢眯了眼看,却怎的也看不清是谁,只识得身影挺拔。

走到近处,这才看清来人,是苏禹,他大踏步走了过来,拉着傅许鸢便走。

傅许鸢任他拉着,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是她的盖世英雄。

3

终于回到马车上,苏禹松开傅许鸢的手。

傅许鸢看他,却发现他脸色不是太好。

「父亲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傅许鸢想了想,仔细斟酌字句开口。她不确定她替嫁的事情是否已经暴露。

苏禹冷哼一声:「你会不知道,这难道不是你们的计划?」他冷笑。

「先摆脱贱籍,再预谋成为皇商?」苏禹的白净脸庞因气愤染了一层红晕。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即便抄家削爵,也不愿成为如今这般被人威胁的模样。

傅许鸢听着,莫名松了一口气,她该想到的,父亲整天梦寐以求的不就是成为皇商吗?

「可是苏禹,你无法反悔啊,已成定局了,你不得不帮。」傅许鸢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带着鲜血淋漓的现实感。

可能是感觉父亲着实过分,亦或是傅母的话,傅许鸢反常的低落,带着一丝脆弱。

她低了头,顺着衣袖上的纹路,轻声说道:「这是父亲毕生心愿,可能仅此一次,他不会再麻烦你了。」

苏禹第一次听到这样轻语温柔的傅许鸢,一时感觉那声音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傅许鸢低着头,他只看得到了柔顺的长发和洁白修长的脖颈,她一遍一遍顺着袖子,时光仿佛停滞,他一瞬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最后,苏禹经过一个月的奔波,再加上傅家本是洛城第一富商,所以,并没有太多阻碍,傅家由此一跃成为皇商。

傅许鸢在心底里欢喜,父亲与她一样,都希望有一天把傅家做强做大。如今成功了,即便是通过了一些不太正当的手段。

想到这里,她看着苏禹。

许是奔走忙碌的缘故,他眉目间满是倦意。

「傅许鸢,这次我终于不欠你们傅家的了。」他闭着眼,眉头紧皱,说话的时候也是轻飘飘的,似是如释重负。

傅许鸢没说话,她起身绕到苏禹身后,轻轻按着他的额头。

苏禹身体一僵。

「苏禹,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谢谢你带我逃离那个家,谢谢你完成我和父亲的心愿。

苏禹轻勾唇角:「傅许鸢,你竟也会温柔?」他闭着眼,轻轻享受安静轻松的一刻。

傅许鸢不轻不重的按着,眉眼不由自主的染上笑意。

4

自从傅家成为皇商之后,好像都忙了起来,无人再记得傅许鸢,也无人再来麻烦苏禹。

傅许鸢与苏禹着实过了一段悠闲惬意的日子。

他看着傅许鸢将王府上下管理的服服帖帖,凭着她的心算和聪明,把账目理的清清楚楚,甚至经营不善,病入膏肓的铺子也在她的整治下起死回生,步入正轨。

苏禹内心对商户的偏见不知不觉已经淡化许多,很多时候也会笑称傅许鸢「小算盘。」

「小算盘,你来算算我这张帅绝人寰的脸值几金啊?」苏禹斜倚梨花树,看着身侧树下细理账目的姑娘,笑得慵懒惬意。

「一个铜板。」傅许鸢漫不经心地开口,嘴角噙着笑,眉眼温柔。

苏禹不禁笑自己的死皮赖脸,明知道不会从她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还一次次自寻奚落。

他轻酌桃花酒,感觉这样的生活也是一种享受。

风轻轻路过,带起一树梨花,飘飘摇摇,落在发上,肩上。而树下端坐的姑娘,仿佛是世间赠与他最好的礼物。

日落西山,天边残留的似火夕阳展现着它最后的美。

悠闲惬意的日子从来不会持久,苏禹收到了宫宴的帖子。

皇上宴请文武百官及其家眷,还有不远万里来祝贺的邻国使臣。

宫宴那日,苏禹携了傅许鸢一起。

觥筹交错间,她竟意外在后妃席里看到了傅许颜。她似乎也看到了,举着酒杯遥遥温柔一笑。

傅许鸢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她,怎会?」她问旁边的苏禹,竟带了一丝颤音。

苏禹握紧她的手,往日清清凉凉,而此刻竟是刺骨的凉。

「你不知道?」他给傅许鸢倒了茶水,诧异地问。

傅许鸢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摇摇头。

苏禹冷笑:「不过是凭着几分姿色罢了。」

这后宫,最不乏的便是美色。

宴会进行的酣畅淋漓,皇上也微有醉意。

有北狄使臣趁机上前,请求边境互市。

皇上哈哈大笑:「甚好,甚好,我帝都与你北狄也应通商互利了。」

但就在选择帝都使臣上出了岔子。

帝都一向重文尚武,但对于商业却是极力压制,商业发展艰难,而能用得上的精通商业人才就更是少之又少。

皇上凝眉思索,同时宴会气氛也有一丝压抑,堂堂帝都,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出使边境谈判通商的。

「皇上,臣妾有一言……」有轻灵温柔的女声传来,傅许鸢抬头,与傅许颜的眼神撞在一起,是她。

「放肆,这岂有你说话的份!」皇后打断了傅许颜的话,眉宇间满是厌恶。

皇上看着傅许颜楚楚可怜的样子,终是不忍:「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傅许颜福身谢礼。

「皇上,臣妾自知地位低下,不配在此说话,但看皇上忧神烦思,特斗胆想为皇上解忧。,」

皇上来了兴致:「莫非,爱妃有好的人选推荐?」皇上一时来了兴致看着她。

下面傅许鸢攥紧了衣袖,心中莫名不安。

「朕记得傅家便是商户,不久又刚晋为皇商,爱妃的经商才能许是不错。」

傅许颜脸色一僵,感觉到了周围人的嘲笑。商户之女,一生摆脱不了嘲笑奚落。

「皇上。」傅许颜勉强笑着,「臣妾虽有个经商的父亲,但对经商之事却是丝毫不通。」

「但是臣妾的姐姐却自小聪颖,极善经商之道,连父亲都对她赞不绝口,说她啊,若为男儿,必定是傅家栋梁。」傅许颜说完轻笑,眼神越过众人,落在傅许鸢身上。

傅许鸢心跳猛的一停,手不由自主越攥越紧。

「皇上,姐姐不久前嫁于世子殿下,如今正在下面坐着呢。」

「哦?在哪啊?」皇上一听来了兴致,在人群中寻找傅许鸢。

傅许鸢感觉浑身冰冷,在苏禹的牵引下来到了大殿中间。

「臣妇傅许鸢拜见皇上。」傅许鸢轻扣在地,旁边是苏禹,他陪在她身边,傅许鸢莫名心里安定不少。

「听说你极善经商?」皇上问道。

「是娘娘谬赞了,臣妇不过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傅许鸢再次扣头。

「皇上,世子妃一介女流,怎懂经商,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话罢了。」苏禹也开口,眼神不经意扫到傅许颜,心里一阵恶心。

「皇上,是姐姐太谦虚了,臣妾进宫之前还听父亲说过,姐姐将世子殿下的铺子起死回生了呢。」傅许颜看着下面相依的二人,内心出现了疯狂的恨意。既然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拥有。

「果真如此?」皇上的耐心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如若再找不到适合出使的人,那帝都,甚至于他自己都会成为笑话。

「那便这样定了,傅许鸢,由你代替我帝都出使边境,洽谈互市事宜,三日后便出发吧。」

「皇上!」苏禹惊呼。怎么可以,一个姑娘,怎么可以去边境那样的地方。

「行了,苏禹,不必再说了。」皇上不耐烦地招手示意他们退下。

宴会还在继续,傅许鸢与苏禹却再无心情。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傅许鸢却毫无睡意,她呆呆地抱着双膝坐在床上。

她不知道她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感觉很累很累,她拼命想逃离那个家,想过得比任何人都好,想让曾经那些看不起她,讨厌她的人都后悔,她甚至不惜代替傅许颜嫁入王府,只因母亲那句不配。

但如今,她嫁入王府,脱离那个家,傅许颜却还是在不眠不休地纠缠着她。她明明已经那样幸福,自小便得所有人宠爱,却总是与她过不去。

苏禹一进去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她将自己缩在床角,紧紧抱着双膝,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苏禹上前紧紧抱住她:「放心,我会陪你去的,不要害怕。」他轻轻抚着傅许鸢的头发,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傅许鸢躲在苏禹的怀抱里,鼻尖全是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她闭了眼,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依靠这个男人。但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她很久没有感觉被人保护的感觉了。

「苏禹,我害怕。」苏禹能感觉得到怀中人的颤抖不安,内心满是心疼,他忽然有点想见到成亲那日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傅许鸢了。

「傅许鸢,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她眼睛红的吓人,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拼命咬着牙,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苏禹右手覆上她的眼,感觉她睫毛轻颤,有温热的液体突然就盈满了他的手心,从指缝流出,滚烫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