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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30元,这是迟早要亲自读完的一本书

2024-06-16文化

他的名字经常和马克思以及涂尔干联系在一起,他就是社会学奠基人之一马克斯·韦伯。

马克思、韦伯、涂尔干

国际社会学学会曾投票「20世纪最具影响的著作」,韦伯就独占了两本,而今天要说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排名第四。

1.马克斯·韦伯,【经济与社会】(Max Weber, Economy and Society)

2.查尔斯·赖特·米尔斯,【社会学的想象力】(C. Wright Mills, 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

3.罗伯特·K·默顿,【社会理论与社会结构】(Robert K. Merton, Social Theory and Social Structure)

4.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ax Weber, The Protestant Ethic and the Spirit of Capitalism)

5.彼得·L·伯杰和托马斯·勒克曼,【现实的社会建构】(Peter L. Berger & Thomas Luckmann,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

6.皮埃尔·布尔迪厄,【区分:品味判断的社会批判】(Pierre Bourdieu, Distinction: A Social Critique of the Judgment of Taste)

7.诺贝特·埃利亚斯,【文明的进程】(Norbert Elias, The Civilizing Process)

8.尤尔根·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Jürgen Habermas, The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9.塔尔科特·帕森斯,【社会行动的结构】(Talcott Parsons, The Structure of Social Action)

10.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Erving Goffman, The Presentation of Self in Everyda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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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听过这本书,它的观点并不复杂,它指出了新教的伦理,特别是加尔文主义的 入世禁欲主义 ,推动了现代资本主义的形成与发展。

光是这个观点就很「炸裂」,禁欲又如何入世、宗教和世俗化的资本主义有什么关系……不止如此,很多你听过的很有启发的概念和方法都来自或体现在这本书里,包括 「理念型」「祛魅」「价值中立」 等等……

与此同时,这本书所收到的争议几乎和赞誉一样多,但是它们都绕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它的经典地位。它既感染了毫无基础的业余读者,也震撼了理论的行家里手。一字一句读完它,你才能真正理解韦伯的深邃、博大和不足。

1934年德文版封面及未名社科·大学经典丛书中的¥28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本套丛书精选中外社会科学经典名著,或重译或重编,增加名师点评和插图,可谓易读宜藏。

在写作此书之前,韦伯已经因为严重的神经疾病搁笔若干年,这本书的写作过程对韦伯来说,既是学术上的重大突破,也是个人精神上的重要「救赎」。

在这一过程中,他重新发现了自己作为学者的价值和意义。韦伯后来「以学术为业」的主张感染了很多人,这本小书正凝聚了韦伯对学术的深刻理解和内在激情。

层层推进、抽丝剥茧

在韦伯的时代,许多学者认为资本主义的发展主要是由经济因素驱动的,尤其是 技术进步和资本积累

韦伯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是他注意到一个现象,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较好的地区往往是新教徒为主。这并不是韦伯自己独到的观察,而是当时不少人的普遍认知。

但是正是从这里开始,韦伯展现了他不断质疑、抽丝剥茧的学术分析能力。一般人或许认为,新教徒会挣钱是因为他们历史上就更有钱,韦伯则提出疑问,那么为什么他们在更有钱的从前会转向新教呢?

一般人或许认为,他们有钱了所以倾向于 质疑传统 ,宗教传统当然也在此列,韦伯则关注到新教事实上比传统的天主教带来了 更多的束缚 ,这又是为什么?

赎罪券的销售是清教徒反对天主教会的一个重要理由,他们认为这种做法违背了基督教的基本教义,腐蚀了信仰的纯洁性。

一般人或许认为,这说明了中世纪的天主教奉行禁欲主义,而宗教改革后的新教则对现实享乐妥协,所以更能够经营和获利,韦伯则指出这并不符合事实,新教徒一度坚持苦修。

……正是通过这样的层层推进,韦伯发现了新教和资本主义之间隐秘的联结,而这种联结不能被简单地还原为某些世俗的「偏见」。

这里也可以看出韦伯关于 价值判断 事实判断 的观点,他强调学术研究应保持客观和中立,避免个人价值观对研究结果的干扰。

同时,我们也能感受到,韦伯并非完全否认「物质」因素在历史发展进程中的作用,而是强调了文化价值观的特殊意义。

事实上,韦伯在提到资本主义精神时都会给 精神 打上引号,就是为了强调这一概念的复杂性、学术性、批判性,以及它在具体的历史情境中所起的作用,而不是想当然地把它引以为常。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新教的什么伦理引发了

什么资本主义的什么「精神」?

现在问题已经有了,接下来我们看看韦伯如何解答问题并展开他的论述。

他并不是贸然地下结论,而是继续引导我们思考和怀疑。他提醒我们逐利的冲动古已有之,而那种「理性化」的经营方式却是西方独有,就这样他把资本主义 经营模式与逐利行为 区分开来。

富兰克林:牢记,时间就是金钱……只要你被认为是一个谨慎而诚实的人,虽然你一年只能赚六英镑,但你却可以使用一百英镑。

韦伯指出富兰克林的话体现的便是一种功利主义色彩的道德态度。不过也有批评者指出,韦伯事实上没读懂富兰克林的幽默和反讽。

这里体现的也是韦伯所主张的 「理念型」 方法,即为了比较和理解而构 建理想化模型 ,这不仅帮助我们区分和分析复杂的社会现象,还为理解资本主义的独特发展路径提供了有效的理论工具。

回到韦伯的叙述思路,他指出在资本主义活动中, 盈利并不必然导致持续的盈利冲动 ,人赚了钱就会想着摸鱼和享受。资本主义早期的崛起需要那种拼命赚钱却又不享乐的「天选打工人」,这正是清教的「入世禁欲主义」带来的。

「天选」意味着被上天选中,清教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韦伯认为应该追溯到宗教改革的路德的 「天职」 观,即个人在尘世的努力劳作是在荣耀上帝,这促使宗教观念逐渐融入世俗生活。

这幅肖像画描绘了马丁·路德发现「因信称义」,尽管路德提出了「天职」的观念,但是韦伯认为他的「天职」观念主要是强调安于现状,他没能有效沟通世俗和宗教。

之后,是加尔文宗的 得救预定论 推进了这一进程,其教义认为得救与否是被上帝预先确认的,信徒不能够「妄自窥探」也不可能窥探到,这使得加尔文的信徒不得不直面 极端的孤独

加尔文本人固然不会怀疑他的得救,但是对于广大的信徒而言,他们要在生活中找到得救的那种 确定感 。于是,财富的累积和个人的勤奋就成为了一种 「标志」 ,意味着获得了上帝的「认可」。于是,基督教禁欲主义逐渐从修道院走向了闹市。

为了让读者更好地理解宗教变化的这个过程,韦伯提到了 「尘世的祛魅」 ,即从赎罪券到宗教改革到得救预定论……信徒通过教会和圣事获得拯救的可能性逐渐排除,任何的「肉身崇拜」都被禁止,个人不得不直面上帝,成为自我救赎的第一同时也是唯一责任人。

加尔文于1564年去世,享年54岁。他的遗体最初停放供人瞻仰,但由于太多人前来,改革者们担心被指控培养新的圣徒崇拜。次日,他被安葬在无标记的国王公墓中。

这个过程在不同教派中自然是不同步的,为了确切说明它实际上起到的效果,韦伯又深入剖析了不同教理,指出了天职观念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被接受,在多大程度上促使信徒投身此世的理性化经营。

无理性背后的理性

禁欲主义和资本主义「精神」

韦伯的观点相当反直觉,看起来无理性的宗教信仰却导向了条理化、理性化的生活,禁欲主义的主张却促使了物质财富的增长,他指出其中是有迹可循的。

以牧师巴克斯特为例,他虽然是加尔文主义者,但是他激烈反对谋取世俗利益,因为财富将导致懈怠、放纵等。但是,作为这些恶习的反面,勤奋、劳作又得到拔高,不仅是为了抵制诱惑更成为目的本身。

正是宗教上对教理 一以贯之 的探索,促成了一种看起来矛盾的事物,一种非理性的理性—— 勤奋致富又不耽于享受, 这说明了新教伦理如何在促进资本积累和经济理性化方面起作用。

巴克斯特(1615-1691),他在许多方面继承了加尔文主义的教义和实践。

中世纪的劳动分工只是神意的结果,身处尘世只需要 随遇而安。 与之相对,清教徒则从「尽人事听天命」的「知天命」转向了「尽人事」,凸显出了「天予不取反受其殃」的进取精神。

1659 年波士顿发布公告认为圣诞节是非法的。清教徒强烈谴责圣诞节的庆祝活动的原因之一即是其伴随的世俗化和放纵行为。因为同样的原因,清教徒还曾反对周日的大众娱乐活动。

那么怎么解释资本主义后来随处可见的功利主义和享乐主义呢?韦伯认为这就是宗教和财富的悖论,宗教讲究勤俭、勤俭会致富、致富会堕落……当宗教枯萎,资本主义已经能够自行其是。

于是,剩下来的只是资产阶级盈利时候的心安理得,即把一切视为上帝的恩宠。 逐利逐渐变成目的本身 ,物质财富取得了主导地位,人类面临物化和异化的处境。

最后也不得不指出,【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作为一部经典的社会学著作,为理解宗教与经济行为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的视角。然而,它也面临着诸多批评。

例如夸大了宗教因素对资本主义发展的影响、选择性地使用历史证据、忽略了地理和经济条件在资本主义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对新教伦理的独特性进行了过于理想化的描述……

韦伯本人也在后续的学术工作中对一些质疑进行了回应,限于篇幅小北就不具体展开了。不管怎么说,韦伯的理论对社会科学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激发了广泛的讨论和进一步的研究,这本精彩的小册子有待你的亲自翻阅。

你看过韦伯的这本经典著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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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德】马克斯·韦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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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进化中的宗教:

从旧石器时代到轴心时代

[美]罗伯特·贝拉 著

孙尚扬邵铁峰刘一南 译

自马克斯韦伯以来,

对宗教的历史和哲学的研究至为重要的原创性著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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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资料参考: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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