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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痕和宝玉洗四个小时的澡,为何境况越来越差,竟是犯了两个忌讳

2024-06-29文化

在贾府的后院里,贾宝玉的居所是怡红院,贾母视宝玉如掌中宝,自然他的随身丫鬟也不少。在这里,丫鬟们各司其职,其中碧痕是其中的一员。

虽然她在地位上不及袭人、晴雯等人,但相较于林红玉、坠儿、春燕等小丫头,碧痕也算是在怡红院「有些脸面」的丫鬟。她时常能接触到主子贾宝玉,而这样的机会,对于府中的丫鬟们来说,是极为难得的。

贾府的丫鬟,除了袭人、晴雯这些少数买进来的外,绝大多数都是家生奴才,而她们的命运自出生起基本就能看到头,那就是继续为贾府当奴才,到了年纪被主子随意配给适龄的小厮,奴才和奴才结合再生下小奴才……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命运并非全然不可逆转,然而,这样的机会如同夜空中的流星,难得一见。一种可能是得到主人的「释放」,重获自由之身,摆脱奴隶的枷锁;另一种则是赢得主人的青睐,成为他的妾室,这样一来,不仅孩子能摆脱奴隶的身份,自己也能跻身半主之位,这样的归宿确实颇具吸引力,即便那主人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

当邢夫人有意向为贾赦向鸳鸯求婚时,王熙凤曾半开玩笑地表达过这样的观点:例如,邢夫人提议让贾赦迎娶鸳鸯,王熙凤就带着几分玩笑口吻说:

「别说鸳鸯,凭他是谁,不想着巴高望上的?放着半个主子不当,当丫鬟?」

在如此错综复杂的家族背景下,贾宝玉的身份不仅仅是贾母最宠爱的孙儿,即便他只是一个寻常的少爷,那充满莺歌燕舞、珠光宝气的怡红院,也注定难以平静如水。

因身处宝玉近旁,花袭人这位早熟的丫鬟,在宝玉初尝云雨之梦后,便与他悄然尝试了梦中的情愫。自此,宝玉视她为与众不同之人,而花袭人更是全心全意地为他付出,尽显忠诚与深情。

花袭人之后,能确定和贾宝玉有过那事儿的丫头,便是碧痕了。

碧痕虽不是贴身丫鬟,但她的工作性质却给予了她独特的地位。从她和秋纹的名字可以推测,她们主要负责贾宝玉的洗漱事务。她们曾在中午外出为贾宝玉打水洗浴,某日清晨,还是碧痕在催促贾宝玉洁面。

碧痕,负责贾宝玉生活起居的丫鬟,曾趁机与贾宝玉在房内独处了很长时间。这件事是晴雯透露出来的。

在【红楼梦】第三十一回中,贾宝玉邀请晴雯一起洗浴,晴雯听后急忙拒绝,并笑着说:

「罢罢,我不敢惹爷。还记得碧痕打发你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作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的。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了,叫人笑了几天。」

两三个时辰,换成今天的时间就是四五个小时,然而,一般情况下,谁洗澡会洗这么久呢?很可能就是在洗澡期间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按照晴雯所说,碧痕那一回打发宝玉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晴雯虽然有些张扬,但绝不会无中生有,冤枉好人。如此看来,这次洗澡就大有故事了。

一个丫环伺候主子洗澡,本是大家族常事,但奇就奇在,洗这个澡用了大半天时间不说,两人还能把洗澡水弄得到处都是,可见这不是单纯的洗澡,大有借着洗澡的名头,嬉戏玩闹或者更隐晦之意在里头。

显然,碧痕和贾宝玉这一次,也是效仿梦中警幻仙子所训之事了。

然而,此事之后碧痕的发展让人感到很讶异,按道理宝玉应该与碧痕的关心越来越亲密,可为何她到头来什么地位也没有,反而混得越来越差了, 这大概也是碧痕本人所料未及的。

在贾宝玉洗浴之时,碧痕与秋纹原本地位相当,都是负责他的洗漱事宜,两人经常一同出入,如影随形。然而,在第六十三回中,当贾宝玉生日来临,众人共同筹集礼金时,秋纹的地位已然与麝月并肩,而碧痕却被划分到了春燕和四儿的层级。原著中如此叙述:

袭人笑道:「你放心,我和晴雯、麝月、秋纹四个人每人五钱银子,共是二两。芳官、碧痕、小燕、四儿四个人每人三钱银子。共是三两二钱银子。

在【红楼梦】的篇章中,碧痕的身影在第六十四回后便悄然消失,直至王夫人整顿怡红院时,众人在场,唯独碧痕不见踪影。

那么,碧痕究竟去了何方?无人知晓。然而,通过她之前的情况来看,不难推测她的境况可能不如以前了,可能更差。或许,她已被贬为更低阶的丫鬟,或许被调往他处,更甚至被逐出贾府。

但同样身为宝玉身边的丫鬟,为何花袭人能够步步高升,最终成为宝玉身边不可或缺的存在,而碧痕却落得如此下场?碧痕心中或许也充满了疑惑。然而,她可能永远无法明了真正的缘由,那就是她触碰了几个无法逾越的界限。

第一,当众行为不检,自毁名声

按照晴雯的说法,在碧痕服侍贾宝玉长时间洗浴时,屋外坐着一群丫头。她们心知肚明屋内二人在做些什么,但都选择在外头静候,互相看热闹。

然而,如前所述,怡红院乃至整个贾府的奴才们,哪个是省油的灯?他们各自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除了晴雯这种自以为被贾母内定为贾宝玉姨娘、因此无忧无虑的人外,其他人都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地想要往上爬。

但是,这些人在行动时,至少还会保持低调,以免打草惊蛇。比如那林红玉,她想要接近贾宝玉,也是等到院子里空无一人时才敢现身,而一旦被人发现,就会遭到严厉的责骂。再比如花袭人,她每次想要有所行动时,都会等到身边无人,每次都是悄无声息地进行。

可碧痕呢?恨不得广而告之,此举显然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大家都在伺机而动,你竟然敢明目张胆先人一步,那就等着被群起而攻之吧。

当然,毕竟是大家族里,毕竟都是姑娘家,大伙虽然没有明火执仗,但背后都会做些什么,就很难想象了。

第二,挑衅花袭人

尽管作者笔下常描绘花袭人为温顺谦恭的形象,而实则下她却隐藏着阴狠的妒意。她的占有欲究竟有多强烈?就连史湘云、林黛玉这样的贵族千金,都未能逃脱她的嫉妒之心。

在【红楼梦】的第二十一回中,史湘云造访贾府,夜宿林黛玉的居所。次日清晨,贾宝玉急不可待地前去探望两位佳人,不经意间竟用了她们剩余的水来洗漱。

花袭人闻讯赶来,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怒火熊熊燃烧。随后,她与贾宝玉之间爆发了一场冷战,甚至将贾宝玉逐出了房门。

自从与贾宝玉有了那段私密之事后,花袭人便以此为筹码来约束贾宝玉。而贾宝玉表面上虽然顺从,但内心实则无奈。花袭人深知这种手段的有效性,更视其为通往姨娘之路的手段。

花袭人深知那段私密之事所带来的好处,因此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效仿或取代自己的地位。我们虽无法得知碧痕与贾宝玉在屋内嬉戏时,花袭人的真实反应,但可以想象,她心中早已在盘算如何给碧痕一个下马威。

关于花袭人是如何报复碧痕的,书中并未详述,但作者通过一些微妙的细节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

在第七十七回中,王夫人雷霆大怒,将晴雯、芳官等人逐出大观园。贾宝玉对此心生疑虑,转而质问花袭人。

「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单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纹来?」

过后又冷笑自答:

「你(袭人)是头一个出了名的至善至贤之人,他两个又是你陶冶教育的,焉得还有孟浪该罚之处!」

据王夫人所言,怡红院里安插了她的眼线,时刻留意着院内的一举一动。这眼线,极大可能就是她时常提及的袭人或麝月二人中的一位。

然而,考虑到袭人和麝月素来交好,站在同一阵线,具体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她们所针对的敌人,都是一样的。

这段话清楚地表明,平日里与花袭人关系最为亲近的人,只有那些与她站在同一战线、成为她派系的丫头们。

正因为这种亲密的关系,她们的言行举止才不会被王夫人所知悉,从而避免被王夫人所厌恶。

秋纹作为花袭人一手「教育」出来的丫头,即便她曾经嚣张地欺负过给贾母送热水的婆子,甚至粗鲁地向林红玉吐口水,这些行为都未曾传入王夫人的耳中。

那么作为当众和贾宝玉共浴,深深挑衅了花袭人的碧痕,在王夫人那里,早就成了难以饶恕的「狐媚子」了。

因此,自从那次与贾宝玉一起当众洗了四五个小时的澡之后,碧痕就被排挤到了边缘。原本与她形影不离的秋纹,转而成为了花袭人的得力助手。仅仅过了一两年,碧痕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不知去向。这一切的不幸,都源于她的思想肤浅和头脑简单,触犯了两个重要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