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彭博社9月13日文章,原题:你能应对双重国籍的税收吗? 9月9日上午,在伦敦伊斯灵顿区举行的仪式上,我宣誓效忠查理三世国王,并承诺维护英国民主,所以我现在是英国公民。同时,我也是一名入籍的美国人,曾宣誓效忠美国宪法。双重国籍会带来什么问题吗?
很多运动员为了在比赛中赢得荣誉而申请双重国籍。例如,在世界杯前夕,拥有双重国籍的足球运动员经常会转换护照,因为他们在衡量去哪里踢球最有可能成为获胜球队队员。国际足联规定了谁可以转换护照以及转换频率。奥运会也经常出现国籍之间的转换。最近,法国体操运动员凯莉亚·内穆尔选择代表她父亲的出生地阿尔及利亚参赛,因为法国体操协会不允许她与原教练一起训练,据说原教练指导不当造成她受伤。在巴黎奥运会上,她赢得了金牌,这是非洲国家首次在体操项目上获得金牌,而法国体操运动员却没有获得奖牌。
我的情况与这些运动员并不一样。早在20世纪70年代,我父母40多岁时,决定举家从菲律宾搬迁到美国,因为他们认为孩子们在美国的生活,比在政治和经济不稳定的菲律宾好很多。他们牺牲了社会地位,从头开始,但给孩子带来了丰厚的成果。我将永远感激他们,也感激美国给了我们机会。
当我快60岁时,获得了去英国的工作机会。我打算效仿父母,在某种程度上,这次冒险是我对他们勇气的致敬。所以,我来到伦敦,在晚年开启了新的生活,感谢这个国家的接纳,也感谢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的恩惠。
但当我坐在伊斯灵顿市政厅宣誓时,一个朦胧的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我即将成为两个高税收国家的公民。尽管美英税收协定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双重征税,但规则很复杂,你需要聘请熟悉两个系统的会计师。我已经缴纳了很多英国税,每年4月15日还必须提交美国纳税申报表,看看是否尚欠华盛顿更多的税收。我在纽约市有一套公寓,这意味着我要在美国第八大征税州纳税。伦敦的地方税(或市政税)也很高,而且它们不能抵消你的美国税单。我对大西洋两岸养老金征税的情况尚不清楚,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尤其是碰上了基尔·斯塔默的工党政府大肆宣扬新税,而可能上任的美国总统卡玛拉·哈里斯也提出了同样的建议。
税收令人沮丧。为什么我要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境呢?无疑,美国和英国文化的亲缘关系是促成这种情感的一个因素。9月13日晚上,我在伦敦观看了科尔·波特创作的百老汇音乐剧【吻我,凯特】。当剧中博学多才的喜剧演员用波士顿和布鲁克林之间的口音唱「好好复习你的莎士比亚」时,英国观众被16世纪莎士比亚戏剧里的粗俗双关语逗笑了。这种亲缘关系超越了时间和海洋。
美英生活方式当然不全是歌声和欢笑。山姆大叔有掠夺性的倾向,无论公民住在哪里,他总能找到向他们征税的方法。【所罗门之歌】中有一句优美的诗句:「爱与死一样强大。」我将用一个没有那么优美但同样有意义的诗句来结束这篇文章:「爱比税更强大」。祝我好运!(作者霍华德·卓恩,刘长煌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