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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女的争吵声,我喊停医生放弃抢救老伴,独自搬回老家养老

2024-03-09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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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李东,今年已经68岁了。和老伴张梅结婚已经47个年头,我们俩感情非常好。当年我们是高中同学,后来又在同一个城市的大学里念书。张梅学医护理专业,我学医学专业。毕业后,我在县医院当上了主治医生,而张梅则成了我最得力的护士。我们在工作中相互扶持,最后终成眷属。

我们有一个女儿,叫李晓芬。她长得很像张梅,漂亮聪明,是我们的心头好。为了女儿的前途,我们攒下家里的积蓄,送她去了美国留学。果然,晓芬非常优秀,最终在美国落地生根,找到了体面的工作和老公。

我和张梅退休之后,专心打理起了自家的小院子。我们种菜养鸡鸭,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儿女们偶尔会打电话回来,我们便坐在老竹椅上搭着扇子聊上一整个下午。日子平静而又惬意。

直到有一天,我们接到了晓芬打来的一个电话。

「喂,妈,是我。」电话那头晓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和哽咽。

张梅赶紧接过电话,「晓芬,怎么了这是?你声音听着不大对劲啊。」

「妈......」晓芬在那头哽咽了几声,然后闷闷地说,「我和磊磊,我们吵架吵得很厉害,现在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我和张梅都惊得合不拢嘴。离婚?他们感情一向很好啊,这是怎么了?

我接过电话,劝慰道:「晓芬,你先冷静一点。到底是为什么吵成这个样子?你们好好说清楚,没什么事是离婚能解决的。」

晓芬在电话那头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们总是意见不和......吵着吵着就吵出离婚这个词来了......他现在已经搬出去住了一个月了......」

我和张梅面面相觑。晓芬一向比较开明,而她老公王磊则比较传统严格。他们在这方面格格不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没想到闹到这个地步!

张梅忍不住了,她接过电话说:「晓芬,你们夫妻之间难免会有分歧,但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走向离婚。你想想小鹿宝宝,作为父母怎能不为孩子着想呢?」

电话那头晓芬还在哭,她哽咽着说:「我也不想的,妈!可是磊磊现在死活不让步......老实说,我现在还真的有点后悔当初嫁给他了!」

张梅听着女儿的哭诉,心里乱作一团,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她劝慰道:「晓芬,你们夫妻感情好不容易,不能这样草草了事。你再找机会同磊磊好好谈一谈,给他一点台阶下,这事说不定就能解决了。你记着,感情最宝贵,千万别错过了再难挽回。」

我也接过话头道:「晓芬,你听妈的话。磊磊那脾气我了解,他外面看着一本正经的,里面其实很容易软化。你换个方式聊聊,他准会让步的。这事别太快下定论,冲动是魔鬼啊!」

晓芬在电话那头还是呜呜地哭,她带着哭腔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现在磊磊死活不同意孩子上音乐班,我实在忍无可忍......他不让我有任何做主的余地,我感觉我快要被他逼疯了!」

我和张梅面面相觑。看样子事态蛮严重的,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张梅正想劝,突然就听见电话那头晓芬尖叫一声:「磊磊,住手!你干什么!」然后就是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似乎电话被扔到了地上。

我和张梅又是心惊肉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夫妻俩打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重新传来声响。是王磊的声音,他好像正在压抑怒火,说话都在发抖:「伯父伯母,对不起,刚才情绪失控了。晓芬她......受了点轻伤,你们千万别担心。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我和张梅面面相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下可好,大事不妙了。我心想,一定是小两口动了手。这要是传扬出去,晓芬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啊!

张梅更是担心得嘴也合不拢,直挠手心。她焦虑地在屋里转圈圈,自言自语:「完了,坏事了......我的好女儿,怎么能遭这个罪啊......」

我也是满头大汗,胡子戳手一阵乱抓。这事闹大了不得了啊,得赶紧想法子救人啊!

于是我急忙订了最快的机票,第二天一早就启程飞往美国,想要亲自去调停这场家庭风波。张梅非要和我一起去,她患有心脏病,我本想劝她在家养老,但她执意要去看女儿。我知她是真的太担心了,也就由着她去了。

到了晓芬他们的城市,我俩打车直奔他们家。我心想着总算亲自赶到现场了,这下好商量。哪知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地上打翻的家具和瓷器碎片。我和张梅面面相觑——这还只是开始!

「磊磊,你疯了!别碰我!」里屋突然传来晓芬的叫喊,然后是皮鞋踢门的声音,接着是清脆的耳光声。

我和张梅吓得魂飞魄散。我们连忙冲进里屋,果然看到晓芬抱着孩子躲在墙边,头发散乱,小鹿宝宝吓得直哭,王磊站在她对面,一副失心疯的架势。

「住手!」我吼道,一把将王磊拉开。张梅则上前抱住瑟瑟发抖的晓芬。

「你们在做什么啊!」张梅是真动怒了,她指着王磊道,「我们一家人没少帮助你,你怎能这样伤害我女儿!」

王磊这会儿也清醒过来,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伯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皱眉道:「王磊,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夫妻之间矛盾可以商量,但伸手动粗是绝对不允许的!」

王磊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吭声。我转向晓芬,看她脸上红了一巴掌印,心中无名火起。这件事没完!哪能容得他这么欺负我家晓芬!

就在这时,张梅突然呻吟一声,身子往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张梅!」我大惊,扑过去抱起她。只见她脸色惨白,抽搐个不停,撑都撑不住。

「老伴!你振作点!」我着急地拍她的脸。可她已经抽搐得越来越厉害,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抱着她连声喊她的名字,两行清泪盈眶而下......

我抱着张梅,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她一定是太担心女儿了,一下子激动过度引发了心脏病发作。

「叫救护车!」我对王磊和晓芬吼道。王磊反应最快,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

我一边轻拍张梅的脸,一边低声哄她:「老伴,挺住啊,医生马上就来了......」

张梅已经意识模糊,只是微微地抽搐着,眼神涣散。我心急如焚,生怕她就这样离开了我!

终于,救护车来了。医生给张梅做了急救,很快将她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也跟着坐在一旁,牵着张梅冰凉的手,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下来。

「老伴,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一起走呢......」我嘶声力竭地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用力推开,晓芬和王磊冲了进来。「妈!」晓芬一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立刻放声大哭起来。王磊也面色煞白,满面愁容。

我轻声对他们说:「你们出去吧......这里让医生抢救......」

他们点点头,带着哭腔走了出去。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仪器的滴滴声和我粗重的呼吸。我紧握着张梅的手,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你要活下去」。可是她已经陷入彻底的昏迷......

一个小时后,主治医生走了进来,神情严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真的要失去她了吗?

医生缓缓开口:「李先生,情况不容乐观。张女士已经脑死亡,我们尽了全力......非常抱歉......」

脑死亡?这意味着,张梅已经离我而去了吗?我的老伴,我携手几十年的知音,竟然就这样不告而别了?不!这不可能!

「你在说什么呢?再抢救啊!」我歇斯底里地大喊,眼泪夺眶而出。可医生只是无奈地摇头,让护工关掉了仪器......

我绝望地倒在张梅身上。呜呜的哭声中,晓芬和王磊也冲了进来。「妈!」晓芬看到母亲失去生机的身体,放声大哭起来。王磊也泪流满面。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们道:「都是你们!害得我老伴走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说罢,我夺门而出,留下他们痛哭失声。

张梅的丧礼很简单。那天下着大雨,就像天公为她难过一样。我麻木地站在墓前,任凭冰冷的雨水淋湿我的全身。别人或许看到的是尸体下葬,而我看到的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永远离开了我。

丧事结束后,我一个人搬回老家。小县城的生活很是清静,但转眼间又过了一年。有时候我会坐在我们的老房子里,望着张梅留下的针线盒出神。屋外是她亲手栽种的苍耳花开得正艳,可我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催我去除草施肥了......

日复一日,我独自生活在这个小县城。起初,晓芬和王磊还会经常打电话过来,但我一个也没有接。我实在无法原谅他们,张梅的离世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就这样,我和女儿一家三口彻底断了联系。听邻居阿姨说,他们后来生了第二个孩子,定期会汇钱给我,可我一个子儿也没碰。我不需要他们的钱,我只想要老伴......

时间就这样在这重复的日子里流逝。我的头发越来越白,皱纹也深了,可我的心还停留在和张梅欢笑的岁月中。有时候我会躺在我们的老床上,闭上眼想象她就睡在我的怀里;有时候我会对着过去的老照片睹物思人,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我太想念张梅了。想念她叫我起床去浇花的声音,想念她端上饭桌的家常菜,想念我们夜晚私语的时光......可我再也听不到、看不到了。这大房子空荡荡的,我一个人也住不满。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七老八十的人了。素来心脏不好的我没几天血压正常的,近期也总犯晕眩。邻居们都劝我搬去城里住,可我就是舍不得这个地方。这里有我和老伴的点点滴滴,我不能丢下。

就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清晨,我照常起床,准备去浇苍耳花。这些年我一直精心照料这片花圃,生怕它们凋零。我刚走到院子里,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我扶着门框勉强站定,还没缓过气,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老伴张梅!

「老东,出来干活啦?」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穿着红色围裙,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惊呆了:「老伴,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温柔地说:「亲爱的,我一直在你身边,你看不到而已。来,我们去浇花吧。」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跟着老伴飞奔向花圃。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爱笑,我们有说有笑地浇起了花来。这一刻,我感觉十年的哀思化为乌有,我心爱的人终于回到我身边!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刺痛袭上我的心头。我猛地一捂胸口,身子一软,便向前栽倒下去。耳边是老伴焦急的呼唤,然后我的意识就消失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那天因心梗去世,倒在了张梅种下的花圃前。别人都说我命不久矣,终究是与老伴团聚了。我的意识确实渐渐模糊,但我能感觉到老伴就在我身旁,牵着我的手,带我向一个更美好的地方走去。我心满意足,因为我和她再不会分离。

这就是我和老伴的故事。人生路漫漫,我们曾并肩度过风风雨雨。虽然中间曾有过错失与离别,但终究还是走到尽头。我相信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彼此牵手,前路就不再艰难。很快,我们就会携手踏上下一个旅程了......

那天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花田中央的老秋千上荡秋千。秋千是我亲手给年幼的晓芬做的,后来晓芬长大,这秋千就一直荒废在花田里。我吃惊地打量着自己的手,竟然是干瘦但有力的中年人的手,似乎我回到了五六十岁的模样。

仔细一看,面前这片花田也不再是我离世前的样子。花圃里百花齐放,到处都是我和老伴种过的树木花草,那棵老柳树下还摆着老旧的石桌和圆凳。这,是我二十年前的家吗?

花田那头一道熟悉的身影转过头来。「老东,醒啦?快坐下来吃早饭!」我心爱的老伴微笑着朝我挥手。她穿着最爱的那件鹅黄棉袍,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模样和三十岁出头时一模一样。

我激动地朝她奔去:「老伴!这是在天堂吗?太好了,我们又在一起了!」张梅笑着点点头,拉我在石凳上坐下,摊开桌上的食盒。里面是南瓜饼、鸡蛋、青菜豆腐汤,都是当年我最爱吃的家常菜。

我们边吃边聊,我从她口中得知,这确实是天堂。只不过她有能力让我们的天堂变成过去最快乐的样子。老伴神秘地告诉我,她去世后的确受尽了折磨,但现在已经升入高层天堂,我们可以永远快乐地在一起。

「好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我感叹着,眷恋地看着老伴的笑脸。老伴柔声说:「那就永远停留下去,我的爱。」

就这样,我和老伴在自己创造的天堂里无忧无虑地生活。有时候我们会变成老年人的模样,在花园里晒太阳;有时候我们会变回年轻时的样子,在树下跳舞唱歌。从此以后,永远不会有生离死别!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老伴突然说要见见晓芬一家人。我犹豫了:「他们害你丢了性命,我实在原谅不了。」老伴握着我的手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不记仇。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无法拒绝老伴,只好跟着来到人世。我们看到晓芬已经白发苍苍,王磊身子也佝偻了,他们的孩子都已成人立业。我忽然产生了想念之情——毕竟曾经我们也是一家人。

这天晓芬一个人在公园长椅上坐着发呆。我忍不住走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女儿,妈妈来看你了。」

晓芬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妈?您在哪?」我和老伴相视一笑,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晓芬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她自语道:「妈,我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旁。别担心我,我过得很好......你和爸在天堂一定也很幸福吧?有空继续来看我啊!」

我激动不已,老伴拉着我就要离开。临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晓芬正目送我们离去的方向,脸上是我逝去多年才再次见到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见过晓芬一家后,我和老伴又欢欢喜喜地回到了自己的天堂世界。这里不会有疾病和离别,我们可以永远快乐地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老战友马大哥。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后又并肩打过仗,可以说是生死之交。我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于是和老伴商量着再去人间看看。

老伴爽快地答应了。「正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一块去转转!」于是我们又来到了人间。转眼间又过去几十年,我的老家变了样子,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好不容易找到了马大哥的老宅,只见房门紧闭,已看不出昔日样子。

我叹了口气。老战友恐怕也离世多年了吧......就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过来,在门前坐下。我惊讶地发现,这老人正是马大哥本人!

多年未见,马大哥消瘦不少,但还是一脸威严。我忍不住出声唤他:「大哥,是你吗?」马大哥抬起头四下张望,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我高兴极了,拉着老伴的手在他面前吹起了我们当年的口哨暗号。

马大哥吃惊地瞪大眼睛环视左右,然后笑了。他轻声说:「小东啊,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你在天堂过得还好吧?」我激动地大声回应,马大哥虽然听不见,但他脸上洋溢的笑容告诉我,他听到了。

与老战友重逢,我们又畅叙了一会儿。临走时,我恋恋不舍地看着马大哥。他也仿佛在目送我,泪光盈眶地长久凝望我们离去的方向。

「再见,老朋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轻声在心中说。转身时,我看到老伴也在抹眼泪,她温柔地搂着我的手说:「有些友谊比血浓于水,他会在天堂继续等你的。」

我们回到自己的天堂后,我开始思索人生和死亡的奥秘。老伴说得没错,他日马大哥他们都会来到这里。到那时,我们仍可以像过去一样,肩并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世间情谊之深,真可与天地同在!我由衷地要感谢老伴陪我度过这一切。

我思前想后,觉得我们现世的经历足以写成一本书。于是我在天堂里模拟出一间书房,开始写作我们的故事。我写下年少相识,写下携手经年,也写下天人永隔。当我描述到我们终于重逢的这一刻时,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老伴在一旁抚着我的背,轻声道:「写出来会好受些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点点头,擦干眼泪,继续书写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