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古高原上,有一个叫也速该的人往东赶路。到了傍晚饿了,而有一个草原部落正在聚餐。他因此也去参加吃饭。蒙古草原上的风俗,赶路的人可以参加任意场合吃饭,而不用跟主人打招呼。当然这个故事是个悲剧。这个部落是也速该的仇家,而且被认出来了。因此在他的饭菜里加了毒药。也速该就这样被毒死了。而他的儿子铁木真在有了自己的军队之后,首先就去灭了这个部落,把身高超过车轮的男人都杀了。
这个悲剧并不能掩盖风俗的本质,那就是留吃饭是基本的待客之道。事实上,在这个待客之道上,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待客尽家中之所有。所以在我们老家,传统上如果有客人来了,家里养了鸡就要杀鸡,家里还有腊肉,就要煮腊肉。如果没有活的鸡,也没有留的腊肉,那就要去左邻右舍借腊肉。如果没有肉,待客的饭是端不出手的。
这一点在彝族的待客中表现最明显。彝族人在过年的时候才杀猪,平时家里并没有多少肉。但一般都养了猪。如果是客人来了,就会把所有的肉拿出来煮一大锅。如果客人留的时间很久,家里的肉吃完了,就要把还没有养大的猪也杀了。直到能吃的肉都吃完了,主人才向客人说明并道歉,然后吃普通的饭菜。在草原上同样如此。这里还是举蒙古族的例子。在大草原上,赶路的人可以进任何一个蒙古包,蒙古包的主人会给他吃最好的饭菜。客人赶路往往是有事情的,比如传信、找人等。如果不是客人必须出面,蒙古包的主人会派自家人去带他完成这些事情,而客人就留在蒙古包里,蒙古人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他吃。
还有一个笑话。有一户人家要来一个客人,家长事前就教育孩子,一定要等客人动筷子之后才能吃饭。不久客人来了,家里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孩子们直流口水,但还是按捺着。偏偏这时候客人临时有事先走了。因此孩子就追出去拦住他说:「你要走也可以先把筷子动一下啊。」这个故事揭示的主题,是以客为尊。客人的地位要超过家里人。中国自古以左为尊。古时候用八仙桌吃饭,把靠近神龛的一方当作上方。而家里来了客人,就会让客人坐这一方的左边。如果来的客人不止一个,就会让最年长的那个客人坐这个位置。主人中最年长的男性坐右边,为客人倒酒盛饭,陪客人吹牛扯把子。
在草原上,还有一种风俗。那就是如果客人比较有地位,或者非常有能耐,或者纯粹长得帅,晚上,主人会让自己成年的女儿跟他睡。如果女儿因此怀孕了,会直接生下来养着,丝毫不会觉得丢人。又回到成吉思汗身上。铁木真就遇到过这么一次,而且是在非常落魄的时候。他被敌人抓住,敌人摆庆功宴要杀他,被他悄悄挣脱绳子,滚到河里去逃走了,并在河水中的岩石后面躲避敌人的追捕。敌人走远之后,他爬上岸来,来到一户人家。当主人知道他是铁木真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女儿合安达晚上服侍他睡。当然结局也很舒适。成吉思汗崛起之后,派人把合安达接了去,成为他的一个妃子。
如果说这只是草原民族的待客之道,那其实还是错的。因为在云南的一些地方,也有这种风俗。在我小时候,老家有一个人还特意到那些地方去过。然而他长得真不怎么样,很多人家没有看上他,所以虽然有成年的女儿,也没有他的份。不过还是有一户人家的女儿陪了他,那一家只有母女两个人。这些传统的待客之道,你喜欢哪一种呢?请划回去看一下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