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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2024-02-01历史

胡适有一句著名的话,他说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后来我一杳,这句话出自胡适的【实验主义】,是他在介绍美国实用主义的哲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 1842一1910 AD)的思想时说的。

它最初发表在【新青年】杂志上,原话是:「实在是我们自己改造过的实在。这个实在里面含有无数人造的分子。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她百依百顺的由我们替她涂抹起来,装扮起来。实好比一块大理石到了我们手里,由我们雕成什么像」。

这句话后来被批判得够呛,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其原意并非指历史,实在是伪造,而只是可以任人去装扮。但打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怀疑,历史本身是一个故事,它并不是真实事件的汇总,也并不客观。它不光是由胜利者所写,也是由当权者编撰。而所有在朝的主政者,无论中外,在现代科学出现之前的皇权时代,他们都自称是真命天子,要替天行道,而在人间行使着上天的的威权。

如此说来,这人间的帝王,本身就是由上天或上帝来拣选,类似藏族决定活佛转世的金瓶掣签。但事实上,在人类各族的历史上,这种王位的选定和继位,并不像上述的金瓶掣签,带有很大的偶然性。相反,它是在一个传统的血缘家族内,有序地传承,除非是改朝换代时,爆发了外族或外姓的革命。这过程在英国的人类学家詹姆斯·乔治·弗雷泽(James George Frazer,1854-1941 AD),编写的【金枝】(链接)一书中,被描写为一个在外在逃奴,他只在从森林之王看守的一棵橡树上,砍下一根金枝即槲寄生,就有权和前王举行决斗,将其杀死并取而代之。

这古老的传说和习俗,证明王权最早在欧洲,并不是在家族内父子相传,而是来自于外来的挑战。这在华夏的历史上,被称为禅让,到了治水的大禹之后,其子开/启了家天下的模式,将禅让制变成了世袭制。

从那以后,就华夏的历史而言,便开始进入了夏——商——周三代。它说起来是一种王朝体制,王位在家族内部世袭。但事实上,它反映的只是个下——上——中的模型。在其最早的文甲骨文,在商代也就是上升的时期,开始陆续被发明后,商人传世的各代王名,也因此全是用十数的天干,按一定的规则组合成。

这些王因此均代表了天意,其各自的王名及任期,被排列在生命树左侧,并也被排列在黄道上,而代表了天象运行的某一段周期。

所以,华夏历史就这样开始,它原本称史,意思是指记事者,以左——右手交替而持中,为了能又——有而秉持着公正。但此事不是发生在地面,而是由人间通天的帝王,借处女座的右手——反之亦左手,来加以把算;再把其结果以文字的方法,记录下来。人间的帝王将按照这指示,教化其百姓,要和他一道顺天而行,按天命来行事,否则就会遭上天的报应。

人类的历史,就此而形成:它确有其事,亦可查可考,绝非是空谈。但事实上,它与人间的凡人俗事无关,而是反映了天象的周转。故历史的本质,就是一部人类与天勾通的记录,也是一部教科书:通过它可以知得失,可以知兴替,并一如铜鉴,可以正衣冠。它如同天象周而复始,却万变不离其宗,可以预计和预言。而沟通的过程,本身也是种神圣的仪式,需要有一群专业的人才,来充当演员和通天的主角。

而这群人就是最早的祭司。他们显然是在千万年以前,就作为一个血亲集团,在某些特定的人群中形成。他们的智商和专业的能力,显然要远远高过同时代的常人,由于能通天,称之为天才亦未尝不可。他们之所以能如此——掌握了人类最重要的知识,并传承不绝,显然,是因为他们早就脱离了现实的体力劳动,成了最早的脑力劳动者。那可能是一个很小的血亲家族,离群索居,由他们的服务对象们供养。他们因此能够心无旁骛,一心钻研与上天及鬼神沟通的技能。一些相关的天文和地理的知识,也所以只能由他们掌握。而人类最早的语言和符号系统,也应该首先出自于他们,并一如前者,均秘不外传。

到后来,正是由这些通天的祭司,或通灵的萨满(Shaman),和腓尼基字母中的Samekh(神 )一样,因替天行道,亦代行神事,他们最终变成了人间的帝王。记录其在朝亦在位的历史,故也如当中的左——右手,持中——如十,并由向外反转向内,最终如东——西间颠倒,在华夏变成了同(samekh X)的反(神/申)。

而此神在更早的甲骨文里,则可曲可直,并正如背道而驰的正人亦反匕,也就是如神合的东——西。而此匕(bǐ)即熊(bear),它与人合伙贯穿了S形的黄道即神道。这bear也意味着承受和担责,并在西方的天文学中,被称为大熊和小熊座,又名为大狗和小狗座。它位于北极的天空上,在华夏称勺——斗。

这狗/熊因而如dog,反饰了god即上帝。它在华夏被称为神,既可行进于黄道即神道,也在东——西间如成对的人——匕,在与samekh( X)相反的神(申)树上,来回于左右和上下。

人类历史就这样,以上帝造出的亚当为样板,随着日月和星辰在其中的周转,历历在目,而构成了一部最早的史书。它被人类以左——右手捧住,读它就读自己。而藏在其中的左——右足,一旦要行动,就会带来岁差即罪行,需要造物主如我以四肢,以保持世界居中的平衡。

而其史如历(歷/厤/秝),在汉字当中本意有过错。它也同日曆,按照天行的规范,在代表屮木的两禾间往来,并适可而止。而最早的历史也因此,如同那图中暗藏的右手,将持中如Y——人合成的屮木,且读音如腓尼基字母的Sade( sh/tʃ),对应壁宿并意为植物,即华夏人所说的菽(shū)-秫(shú)-黍(shǔ)-粟(sù)。

结果人类最早的历史,就一如那棵生命树,以四声代表的四种禾草,将我以四肢走过的黄道和神道,全藏在了那鸟人的背后。

人类最早用来记史的文字,也因此变得莫名其妙,不是用来流传于世,而是像西亚的楔形泥版文书,古印度的印章文字,古埃及的莎草纸文献,以及华夏的甲骨文一样,全埋入了室内或地下。

而甲骨文的构成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龟甲,一种是牛羊的胫骨,龟甲就是由那群最早的脑力劳动者使用,主要记录天象的运行,牛羊的胫骨主要记录的是那群天子的血亲相关的,牛羊本来就是代表出生和繁衍,牛羊的胫骨就为那群天子的后代持续繁衍做了一个保证。

这些文字记录后来全变成了死文字,被活人所忘怀。也正因为如此,由这些文字所记录的历史,也代表了一个天象周期的结束。在那段时空中产生的岁差,亦万物的罪过,也因而如日历到此为止,如死者被埋而无法再复活。

这是人类所谓的历史。它最早的样式像一本史书,即由阿特拉斯代表的天/地图册(Atlas)。从上帝造人的第一天起,它就记在我胸中,使我能够在西方和东方,既与神同在,亦与神同行。而我的行程,全记在那棵生命树上,有早晨,有晚上,也有神为我创造的天地和万物。

至于说我在那之前已分崩离析,随着现代人向全球的扩散,早以不同的名目走了各地。但属于我的历史也仍只有一个:它一如永恒不变的星空,周而复始,全记在我胸中。只是由于分星即分野的不同,人类原本是统一的历史,也因此才有了不同的样式。

它们全是因地制宜的结果,目的正如华夏人所说:是为了要达到天地人合一,避免因有过而被神严惩,才以一种历史即故事的样式,温故知新,以防止人类会重蹈覆辙:像传说中的大洪水,使神造成的万物悉数被淹没。

话说到这里,回头再来看胡适的谬论: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真是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