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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长河:陈潢承诺30年治好水患,看完黄河疯狂史,就知他在吹牛

2024-06-08历史

黄河历史上屡次决口,泛滥成灾,大片土地被淹没,无数城镇田园化为乌有,千百万生灵涂炭,其流域内更是悲剧连连,令人痛心疾首。

【1、明清以前的黄河水灾】

西汉武帝时期,河决瓠子导致洪水肆虐,波及豫东、鲁西南、淮北、苏北等16郡,长达20余载。城池破败,财物流失,百姓流离失所,千里之地荒凉无居。

成帝年间,黄河在馆陶与东郡地界溃堤,波及四郡三十二县,灾害覆盖十五万余顷,水深达三尺,致使四万官舍民居被毁,百姓生活困顿。

西汉末年,王莽统治时,黄河泛滥成灾,河南济、汴地带洪水肆虐长达六十载。西汉时期修筑的河堤、水门尽皆淹没,平原之地饱受水患侵扰。百姓长期浸淫湿气,树木枯萎,土地盐碱化,五谷不生。

河汴地区土地长期盐碱化,对农业生产造成巨大损失。直到60年后王景治河,整治河道,改善排水条件,土地逐渐脱碱,才使淮北平原农业生产得以恢复。

北宋时期河患频发,天禧三年黄河在滑州城西北天台山附近泛滥,后又于城西南决口,殃及澶、濮等州县至徐州,受灾甚广。次年六月,河患再度肆虐,灾情愈发严重,沿岸城市深受其害。

庆历八年以降,北宋朝廷内部北流、东流之论争延绵不绝,河北平原上的河流辗转翻腾长达八秩,百姓饱受其苦,民不聊生。

熙宁十年,黄河在澶州曹村泛滥,分成南北两股流入大海,损毁五十五个郡县,无数官舍民宅及三万多顷良田;主流更是冲向南清河,流经徐州城下,水深惊人,达二丈八尺。

当时任徐州知州的苏轼曾赋诗曰:徐州山水如画,百姓安居乐业。吾身居其间,心旷神怡,感念时光荏苒,愿此城长盛不衰,百姓福祉绵延。

岁月深沉,严霜凝重,水归深壑静无声。只余屋瓦之上,沙痕浅浅,岁月悠悠。时光流转,痕迹斑驳,却诉说着无尽的过往与沧桑。

可以清晰看见,洪水已无情地涌入城内,汹涌之势使得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水域之中,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淹浸之苦,情景令人触目惊心。

大观二年之秋,黄河北岸决堤,巨鹿县全境尽遭水淹,宛如东方的庞贝古城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生计受困,一片荒凉萧瑟。

金元年间,黄河频发水患,局面混乱不堪,长期分流众多。河淮间尤为严重,淮北平原生态环境逐渐恶化,其影响深远,自此时起便日益凸显。

至正四年,曹县白茅堤崩溃,水患尤为惨重。鲁西北、淮北地区及会通河、北清河沿线州县皆受波及,洪水肆虐,人民苦不堪言,灾害之深,难以言表。

当时灾情深重,诗家留墨,云:「河流季季改其道,村落沉沦城垣破,坟茔难觅人踪无,千里行舟树梢过。」此景凄凉,令人痛惜。

【2、靳辅治河以前的黄河水灾】

明代时期,黄河的水患问题愈发严重。频繁的洪水灾害给沿岸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与损失,国家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治理成本,社会经济发展受到严重影响。

崇祯十五年,李自成起义军围困开封。巡抚高名衡为阻敌,掘城北河堤。岂料洪水汹涌,开封城陷入汪洋,城内居民众多,近三十四万人命丧黄泉,令人痛惜。

清代以降,黄河的决口事件频仍,致使洪涝灾害愈演愈烈,未曾稍减。每遇水患,百姓苦不堪言,生计备受冲击,社会安定亦遭严重威胁。

水利电力科学院深入研究了国家第一历史档案馆中的清代档案,统计出1736至1911年间黄河流域的洪涝灾害记录。这176年中,共发生了3407县次的洪涝灾害,分布于上游、中游和下游各区。

下游区域共发生洪涝灾害1271次,其中多数源于黄河决溢。即便非直接由黄河决溢引发,亦因黄河改道导致平原水系混乱、淤塞,加之地区降水过多,积水难以排出而引发灾害。

1662年,即清康熙元年,甘、陕、晋三省的黄河支流遭遇连绵暴雨,致使多地洪水频发。该夏起,大雨暴雨不断,洪水汹涌,给当地带来严重灾情。

黄河干流特大洪水汹涌而至河南,此时开封、归德、怀庆等府与鲁西地区又遭大雨侵袭,水势愈发汹涌,给当地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压力。

【3、靳辅治河以后的黄河水灾】

自清代乾隆年间起,每年汛期,黄河干流上的青铜峡、陕州北门外万锦滩、伊洛河口及沁河口等地均设水尺观测水位变化。其中,万锦滩的水文资料尤为详尽,为防汛工作提供了宝贵依据。

经过对资料的梳理,我们发现以下年份涨水记载尤为频繁:1761年、1780年等至1898年。其中,大洪水事件常呈现连续性,如1841至1843年、1849至1851年,均记录有较为严重的洪水灾害。

乾隆二十六年,黄河下游三花间遭遇特大洪水,据碑记记载,伊洛河与沁河同时泛滥。此次洪水发生在八月中旬,洪峰在八月十七日达到峰值,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三门峡至花园口间,嵩县、渑池等13县县志皆载暴雨事迹,降雨覆盖面广泛,雨带呈南北走向。其中,三门峡至花园口一带尤为暴雨频发之核心地带,雨势猛烈,影响深远。

此次降雨持续近十日,其中暴雨占据五日之久,为三门峡至花园口间带来罕见的特大洪水。下游泛滥达二十七处,中牟杨桥以上五处,以下二十二处。杨桥口门扩大至五百余丈,主流经贾鲁河夺颖河汇入淮河;支流则由惠济河夺涡、淝河入淮。至当年十一月初一,杨桥决口才得以合龙。

此次洪灾波及豫、鲁、皖三省,受灾州县多达三十余处。其中,河南一省即有5418个村庄遭受水淹之灾,更造成1055人丧生,灾情严重。

幸得去年秋汛之水已消退,河道尚能容纳,未酿成大灾。然去年秋汛,黄沁共涨,水位远超乾隆五十九年,高滩皆被水浸,两岸大堤长逾千里,处处险象环生。幸经连夜抢险,堤防终未崩溃。

嘉庆二十四年,即1819年,是19世纪伊始的第一个大洪水年,这一年,洪水肆虐,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成为历史上不可忽视的重要节点。

祥符、兰阳、考城等地黄河均发生漫决,主流穿运东流,至封丘分两支入海。道光二年,陕州、武陟等地报涨水,五月间黄河涨水达十丈,远超1819年。幸得1820年下游河堤加固,未酿成决口之祸。

【4、近代以来的黄河水灾】

在1841至1843年这三年间,黄河下游频遭洪涝之害,连续两年出现大规模洪水,甚至有一年达到了特大洪水的级别,对当地民众的生活带来了巨大冲击。

据相关分析,道光二十三年,即1843年的洪水被认定为近一二百年间最为猛烈的一次。那次灾难的规模之大,使得它成为历史上不容忽视的重要事件。

据史书记载,这一年汛期,沁河口一带水势汹涌,连涨9丈6尺有余。陕州万锦滩更在短短44小时内水位猛增20.8尺,洪水汹涌越过三门顶,泛滥成灾,垣曲城南垣被淹,连平日水面之上2丈有余的万锦滩也难幸免。

当地流传着一首民谣,它传颂着这片土地的风土人情,每个字句都洋溢着乡情与故事。这首民谣,像是时光的使者,娓娓道来这片土地的历史与文化。

道光二十三年,黄河之水泛滥成灾,波涛汹涌直逼天际,太阳渡不幸被洪水吞噬,万锦滩亦遭其席卷,一切繁华景象皆成过眼云烟。

下游在中牟九堡发生决口,口门迅速扩大至360余丈,中泓的水深达2丈9尺。颍、涡等水脉汇入淮河,共同构筑了这一壮观的景象。

此次洪灾覆盖豫、皖两省共27县,受灾范围广泛。经过紧急抢险,直至道光二十四年十一月初一,九堡口门才终于成功合龙,遏制了灾情的进一步蔓延。

新中国成立后,实地勘测显示,三门峡史家滩附近洪水位达302.46m,陕州北关村为309.3m,平陆太阳渡为306.5m。据此推测,陕县当年洪峰流量高达36000m3/s,较1933年流量激增1.6倍。

据清宫【雨雪粮价】及黄河水利委员会调查,1843年洪水主要源于黄河北干流龙门以上区域,泾河、北洛河亦贡献显著。此前1841、1842年洪水亦汹涌,1841年陕州万锦滩涨水迅猛更胜1843年。

1855年六月十八日前,沁河口上游涨水有限,本非汹涌之势。然下游骤雨连夜,支流之水纷纷汇聚,铜瓦厢三堡岸堤崩塌。二十日,洪流彻底决堤,上游干流及伊洛沁河水位持续攀升,下游暴雨连连,洪水肆虐,村落尽淹,唯树梢屋脊偶露水面。

7月26日,太原遭遇暴雨侵袭,山洪猛烈,公路桥梁被毁,泾渭洛汾河水同时暴涨。洪水主要源自泾渭二河与北干流,其势迅猛,河床难以容纳,下游溃堤五十余处。陕西、河南、河北、山东、江苏等省受灾广泛,面积超八千平方公里,灾情极其严重。

【5、黄河水灾的特点】

关于历史时期黄河洪水状况,可得出以下认识:黄河洪水频发,且规模庞大,对沿岸地区造成了严重的破坏;洪水发生的原因与气候变化、地貌特点紧密相关。

黄河流域受东亚季风影响,降水以暴雨为主,中游植被稀疏,水土流失严重。虽径流量有限,但历史上洪水频发。暴雨强度大、范围广,易引发大洪和特大洪水,多呈现暴涨暴落之势。

黄河流域的气候变化多端,因此洪水发生常具有周期性和连续性特点。时而洪水频发,时而相对稀少,有时更是连续数年不断。以19世纪为例,1841至1851年间,两头各有三年连续洪水。

黄河下游的洪水有三种截然不同的源头。这些洪水不仅来自不同的地理区域,更在形成机制、特点以及影响范围上各具特色,使得黄河下游的防洪工作变得异常复杂且关键。

第一种洪水源自三门峡上游,如1843年与1933年所记;第二种则源自三门峡下游,如1761年与1958年所见;而第三种则上下游皆有暴雨所引发的洪水,犹如1662年所录。

若三门峡与沁、伊、洛河同时涨水,下游河道常难以承载,易引发决堤灾害。据清代至今三百余载的史书记载,各类大洪水事件屡见不鲜,对当地造成严重影响。

大洪水虽然易导致下游河道决溢,但并非必然。只要下游堤防足够坚固,防御措施得当,及时采取行动,完全可以避免决溢的发生,确保河道安全。

比如,1819年黄河泛滥成灾后,1820年即展开了下游堤防的全面修缮。两年后,当又一次大水来袭,得益于此前的努力,黄河得以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