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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得胜北归,越军穷追不舍,张万年怒吼万炮齐发:中国人惹不得

2024-02-04历史

中越两国自古山水相连,人文相亲,从秦汉到唐末五代时期,越南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归属古代中国管辖,是古代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到了五代十国以后,越南逐渐独立出来成为中原王朝南面藩属国,在此后的一千多年里,越南始终以藩属国的身份保持着与中原王朝的朝贡关系。

进入近代以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与法属殖民地的越南一样,同样遭遇着外国列强蹂躏的命运,相同的反帝斗争目标,使得两国革命的仁人志士携手走在了一起。

越南的革命先驱胡志明、武元甲、黄文欢、洪水等人曾长期为抗法斗争活跃于中国,其中,革命将领洪水还参加过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是唯一一位中越两国共同认可的「双料少将」。

而中国近代以来的革命志士曾以越南为根据地发起过多次反清起义,大革命时期和土地战争期间,又有为数不少的越南革命者投身轰轰烈烈的中国革命运动,甚至他们当中就有许多人为了中国革命献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

可以说,此时的中越两国革命交融几乎已不分彼此,相互之间为争取民族解放和独立共同携手迈进。到了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为帮助越南人民加快推进民族解放和独立运动,先后提供了大量物资,派遣了大批后勤部队和军事顾问团,帮助他们打赢了抗法战争、抗美战争。

据不完全统计,从20世纪50年代到越南统一前夕,新中国累计向越南提供的各种援助总额为203.6845亿元人民币。其中,一般物资援助金额为10.06742亿元,约占援助总额的50%,这当中就包括粮食500万吨!石油200万吨!汽车35000辆!一般船只600艘;军事援助金额为49石679亿元,占援助总额的24%,其中轻重武器装备可供200万军人使用;成套项目援助为36.2619亿元,占援助总额的18%,建设项目为450项,已完成339项;现汇援助( 美元)折合人民币17.0805亿元,占总额的8%(资料数据来源于【当代中国的对外经济合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58页;【「文化大革命」中的人民解放军】,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9年版,第416页)。

此时,新中国对越南的政治、经济、军事、民生等诸多领域几乎是提供了全方位的支持,按理说,越南当局应该懂得知恩图报、投桃报李。

然而,自从胡志明去世、南北越统一以来,以黎笋为首的越南当局为谋求地区霸权,不仅没有对新中国心存丝毫感恩之情,反而仗着有苏联人撑腰,处处与新中国背道而驰,不断挑起中南半岛紧张局势,多次罔顾新中国的善意劝言,占领老挝,出兵柬埔寨。

同时,黎笋当局不仅在外交军事上奉行「亲苏反华」的行径,妄图吞并老挝、柬埔寨建立「印度支那联邦」,对内也开始大肆迫害华人华侨,籍没他们的财产,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数以千万的华人华侨几代人辛苦积累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在残酷迫害和压榨越南当地华人华侨的同时,越军还常常趁夜摸黑翻越国境线潜入我国境内偷偷埋设大量地雷,造成我边境无辜军民被炸死、炸伤。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对越南黎笋当局倒行逆施的行为,新中国在几番强烈的警告后,决定给这位「小朋友」来点教训。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我军出动9个军29个步兵师等各个兵种总兵力共计56万人,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向越军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东线,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指挥第41军、42军、43军、50军(欠149师,含20军58师)、54军、55军等部队共计32万余人兵分三路攻打高平、谅山和禄平。而隶属于43军的127师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担负的任务则是拿下支马,攻取禄平,再配合55军攻占谅山。

127师是我军当中一支历史悠久的光荣部队。这支部队的前身是1928年4月中旬由朱德率领的南昌起义余部和毛泽东率领的秋收起义余部在井冈山会师后合编组建的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朱德任军长,毛泽东任党代表,家喻户晓的「朱毛红军」由此诞生。

此后该部队的番号不断发生变化,直到1948年11月,根据中央军委下达的【关于统一全军组织及部队番号的规定】,127师才正式作为固定番号确定下来。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司令部编纂的【东北三年解放战争军事资料】中,是这样评价127师的:

该部队自历史以来参加战斗最多,战斗经验丰富,战斗作风勇猛,能攻,能守,不怕牺牲,准备好,行军力强,能打硬拼仗,战斗力强,有朝气,雷厉风行,是东北各野战部队之头等主力师。

从127师当中走出了林彪、粟裕、徐海东、黄克诚等一批批开国元帅和大将。127师自诞生之日起便善打硬仗、难仗、险仗。在长征时期这支骁勇善战的部队曾强渡乌江,巧渡金沙江,飞夺泸定桥,攻克腊子口;在抗日战争年代,该部平型关大显身手,打得日寇溃不成军;在解放战争当中,该部又参加过著名的秀水河子歼灭战、辽沈战役、平津战役和解放海南岛等各种大型战役,为新中国的诞生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由于127师骁勇善战且建军时囊括了叶挺独立团,并沿用了国民革命军第4军「铁军」的番号,因此,127师也被称之为「铁军师」。

从铁军师的历史沿革可以看出,能够担任铁军师大任的人绝非泛泛之辈,而张万年作为43军副军长兼铁军师师长自然有着非同寻常的出色作战指挥能力。

1928年,张万年出生于山东黄县(今龙口市)的一户贫农之家,幼年时期饱受地主老财压迫和日寇凌辱的张万年在他16岁那年趁夜摸黑跑出来投了八路军。

此后在革命战火的洗礼下,张万年养成了作战勇猛,不怕牺牲,善于出奇制胜的勇气和智慧。他先后经历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参加过著名的胶东抗日、辽沈战役、平津战役、解放广西作战和粤东剿匪等诸多战役。在1949年解放广西的战斗中,张万年仅率一个班的兵力,利用天黑做掩护,不费一枪一弹便俘虏了1500多名敌军。

1978年3月,时任武汉军区陆军第43军127师师长的张万年被选派到北京的军事学院高级系学习,还没来得及结业,当年12月,他就被任命为陆军43军副军长兼铁军师师长,随即便匆匆接到立即归队率部出征南疆的指令。

1969年7月,张万年接掌铁军师师长之职,这一干就是整整10年。在10年光景中,他苦练部队,日练夜练,时时刻刻枕戈待旦,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重返沙场精忠报国。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张万年接到上级指令后的当晚就与老班长曲光藻饮酒告别。张万年对曲光藻说:

「多少年了,我一直都在练兵。现在,终于等到了祖国的召唤!我们一定能凯旋!」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酒酣心热,壮怀激烈。多少年后,曲光藻对那晚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

大战打响在即,部队留给他的时间非常有限,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发起之前,要让铁军师在战场上攻必克、战必胜,除了要充分了解对方的敌情、民情,铁军师也要「打铁还需自身硬」。

部队几十年都没打仗了,面对始终处于战斗前沿状态中的越军,中国军队有绝对必胜的把握吗?铁军师战士们能否适应热带丛林条件下的作战?

这些都成为摆在张万年面前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仗怎么打,兵就怎么练!张万年决定立即展开突击加强训练,训练的课目主要是热带丛林环境下的走、打、藏等问题。他要求部队学会在南方山高林密、层峦叠嶂、沟壑纵横的地形中行军,还包括渡过河流、攀爬悬崖峭壁,等等。

在45天没日没夜高强度的苦练之下,铁军师战士掌握了在热带雨林条件下的行军、安营、扎寨、泅水、攀岩等诸多生存作战技巧。

战斗打响后,东线我军以猛虎下山之势兵分三路朝着高平、谅山和禄平直袭而来。张万年率领的铁军师主要任务是从禄平包抄,配合55军攻取谅山。

谅山是红河三角洲北面的门户,也是越南首都河内的防御屏障,撕开谅山这道越南的北大门就意味着我军完全可长驱直入进抵河内,从而在政治和军事上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威慑态势。而禄平则是谅山的东大门,两地之间除了有1号公路贯通期间,高耸的迷迈山也是谅山东南的重要防护屏障,一旦禄平失守,谅山东面的1号公路被切断,死守谅山的越军无异于瓮中捉鳖。

因此,对于这样战略位置极其险要的命门,越军在此布设了大量精锐兵力。越军要确保禄平不失势必就要在禄平以北的支马地区十几个阵地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越军在支马、禄平地区部署了越军304B师123团,在其东南的奇穷河南岸部署了越军338师;在禄平至谅山东南迷迈山地区屯集了越军327师155团。

按照43军战前任务部署,铁军师担任战役行动方向上的左翼进攻,即从支马地区突破敌防御,攻占禄平,切断四号公路,尔后向谅山方向发展。

禄平与中国边境线上的爱店镇只有一条简易公路相连,且公路两侧都是群山耸立,越军早就在公路两侧的十几个山头上配置好了守卫兵力,构筑好了环形工事和A形工事,并在各个高地前沿埋设了大量反步兵地雷、竹签、野猪夹等陷阱,甚至就连通往禄平的简易公路上也被埋好了大量反坦克地雷。自恃占尽天时和地利的越军扬言在要此地坚守半年,让解放军无法踏出支马半步。

张万年分析战场局势后认为要攻克支马地区,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否则必然得不偿失。

于是,张万年派出381团7连摸黑穿插迂回至支马防线尾端的612高地。612高地是整个防御体系的最为重要支撑点,控制住612高地不仅能切断支马之敌与禄平之敌的联系,还能对整个支马防线形成关门打狗的态势。

就在7连秘密执行迂回敌后任务的同时,380团正面对越军前沿的1号高地和2号高地实施猛攻。我军在「以正合,以奇胜」军事思想的指导下,很快就拿下了612高地,并从后面向越军发起了攻击,越军被打得猝不及防,支马防线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随即铁军师各部从不同方向逐一攻克了支马防线十几个山头阵地,号称固若金汤的越军防线不到半天便宣告土崩瓦解。

拿下支马地区后禄平城就近在咫尺了,但此时的越军岂肯甘心失败,为此,在防守禄平的各要点上,越军部署了123团团直及3营主力,并在禄平至班快公路两侧,依托工事组织防御,同时在奇穷河以南布防338师462团和公安12团各一部,以策应123团的防御。

面对越军负隅顽抗的态势,张万年决定先抓几个「舌头」摸清敌方虚实再做计议。很快,根据侦察排捕获的「舌头」供述,越军经过支马一战后已是军心崩溃、士气低落,正随时准备弃城逃命。

到手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根据战前首长许世友的指示,此战不打则已,一打就必须要全歼敌人的有生力量,要打痛、打怕敌人。

张万年据此制定「以快打慢」将步兵团全部投入战斗,用9个营打1个营,以火炮245门对对方各种火炮35门,从而在兵力、火力上形成绝对优势,以摧枯拉朽之势让兵力、火力的「强」转化成为战斗行动的「快」,使铁军师足以在最短时间内突破敌方防御线取得战斗的胜利。

2月27日7时许,铁军师炮群以万炮齐发之势对准越军据守的高地和禄平城实施猛烈的火力急袭,敌方阵地上构筑的工事全部被夷为平地,越军死伤惨重已无心再战。铁军师各部采取侧翼攻击和正面突击等战术,潮水般瞬间淹没了越军阵地,至此,仅用一天半时间,我军便摧毁了越军布设在禄平县的防御体系,同时切断了四号公路,断绝了奇穷河南岸越军338师对禄平的西援。

进至禄平县城后,铁军师趁着越军陷入混乱之际一鼓作气强渡奇穷河,再以凶猛的火力和战士们不怕牺牲的冲锋下仅一个多小时候就拿下了迷迈山,我军凭借着居高临下的态势,截断了1号公路,控制了迷迈山附近的飞机场,提前完成了上级的战斗任务。

对越自卫反击战第二阶段任务完成后,按照中央军委的统一部署,东西两线的部队实施交替掩护全部撤回国内。撤退前铁军师接到前指指示:

「我军撤退,对方可能对我实施袭扰、伏击、反扑或尾随追击。各部队必须做好杀回马枪的战斗准备」

在铁军师离开禄平县城时,张万年命令侦察排排长徐乃飞时刻侦察清楚越军可能尾随追击的部队番号并及时上报。根据侦察排捕获的情报,铁军师在撤退的公路左侧埋伏了「红一连」。

3月8日晚上,越军一股部队妄图利用夜幕对铁军师实施奇袭,只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我军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敌人自投罗网。

当越军进入伏击圈后,「红一连」枪声大作,偷袭的越军成片倒下,随即,炸弹声、喊杀声交织一片,惊魂未定的越军阵脚大乱,顿时丢下一具具尸体作鸟兽散。

此后,我军在北归的路上连续多次狠狠痛打越军,越军偷袭不成反倒白白损兵折将。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过程中,负责左翼安全的381团9连5班班长郝修常带领全班人员在执行搜索前进任务时,不幸遭遇到越军一个加强连近200人的围攻。9连5班十几号人与近200越军拼死力战,直至最后全部壮烈殉国。

当张万年获得消息后大怒,一方面命令部队立即停止北归,重新组织向对方展开进攻,另一方面派人查清楚杀害郝修常烈士的越军详细位置;同时,命令炮兵展开火力袭击,支援九连战斗。经过一番战斗,铁军师将杀害五班的越军全部歼灭。

几番交锋下来,越军终于摸清楚了张万年「有仇必报」的狠劲儿,被打怕的越军再也不敢对铁军师尾随追击,吓得全部撤到了奇穷河以南至禄平县城一带。

余怒未消的张万年怒吼道:

打了这么久,用炮火向他们告个别,警告他们,中国人民惹不得!‘铁军师’惹不得!

随即,张万年怒吼着命令所有炮兵万炮齐发向对方集结地域猛烈开火。炮火猛轰了一个下午,越军阵地上被炸得尘土飞扬,越军再次丢下一具具尸体后连忙抱头鼠窜。

10日19时许,铁军师全部撤回国内,广州军区政治委员向仲华听到前线报告后十分欣慰地夸赞道:「铁军师打得漂亮,撤得利索,通报前线所有部队,给予表彰!」

参考资料:

1.【张万年传】解放军出版社,第360页~第387页

2.【当代中国的对外经济合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58页

3.【「文化大革命」中的人民解放军】,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9年版,第4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