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名言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一句话道出了正义的脆弱属性。迟来的正义还是正义吗?为什么在审判的时候,正义总是那么脆弱?
法律建立起来的时候,只是统治阶级制定的,用于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东西,而不是维护被统治阶级利益的东西。虽然人们相信法律的公平和公正属性,相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事实并非那么理想。人们看到太多特权阶级肆意妄为的行为,却无力改变。尤其是一些权贵欺压老百姓的行为,让人「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过,英雄往往变少,甚至绝迹。并不是人们不能做英雄,而是缺乏培养英雄的土壤。正义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理念,却并非实体物质,也并非人们都能秉持的理念。当权贵受到欺负的时候,就会想办法伸张所谓的正义,而老百姓受到欺负的时候,却无法伸张正义。是不是阶级差别导致了正义的差别?
当然是了。正义只是相对于统治阶级有效,而对老百姓来说,却是无效的。尤其在古代,老百姓大多都是农民,常年耕种,辛辛苦苦,却要忍受剥削和奴役,不能和统治阶级讨价还价,也不能让他们减免税收,免除兵役和徭役。长期如此,就会造成阶级压迫,而压迫被视为正常之后,正义也就变得非常脆弱了。官员面对上级限期破案的压力的时候,会杀良冒功,而没人追究,就算是万事大吉。不但如此,官员还会私自加税,行贿受贿,卖官鬻爵,吃了原告吃被告。在这样的操作之下,哪里还有正义可言?
老百姓失去了话语权,被欺负的时候不能申诉,即便到官府告状,也不一定能讨得什么便宜。他们更在乎实惠的办法,就是私了。私了的时候,家族长老趁机做一些权力寻租的事情,就像官员搞权力寻租一样。正义已经被官员和长老们玩弄在股掌之中,也就不是正义了。他们所谓的正义就是权力寻租的工具,说什么是正义什么就是正义,说什么是非正义什么就是非正义。即便对簿公堂,也没有什么正义出现,一般都是谁出钱多谁就拥有正义,谁出钱少或者不出钱,谁就会失去正义。当这种竞价排名规则出现之后,正义就成了买卖的工具。
正义比较脆弱,甚至完全被权力和资本控制。当企业排放污水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正义,即便被执法部门发现,也只是被罚款,而罚款就意味着正当性,意味着排污权力的租售,也意味着权力寻租的正式形成。当歌星、影星偷税漏税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什么正义,因为他们自以为很聪明,可以逃过监管部门的法眼,直到被强制执行的时候,才悔之晚矣。但他们被强制执行的那些钱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老百姓没有获得一分钱。就好像贪官贪污受贿的时候从来不考虑正义一样,只是偷偷摸摸干,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贪污的款项全部充公,却没有给老百姓一分钱。
老百姓渴望的正义永远缺席,到来的时间似乎遥遥无期。因为只要权力集中到少数人手中,就不会被放开,也不会做出什么让老百姓获得巨大利益的事情。即便权力系统打着正义的旗帜,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不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是权力系统设置的,也都是权力系统不遗余力推行的。老百姓只能被动接受,却不能质疑,更没有发言权。于是,在法律和道德推行的过程中,所谓的正义就出现了。而这样的正义并不是老百姓渴望的正义,而是权贵们认为的正义。权贵们要通过正义维护自身权利,维护整个阶级的利益,而不会顾及老百姓的死活。
正义可能会迟到,当然也就缺席了。老百姓渴望正义,而正义已经被权贵们玩弄了,变成了非正义。老百姓似乎认为「人间自有公道」,要按照传统的观念看待世界,看待公平公正原则,却总是陷入理想主义境地,不能自拔。人不能太理想化,也不能太感性,更不能被权贵们洗脑,而应该保持独立人格和操守,保持独立思考的态势,追求理性,追求自由。当人们看到正义背后的推动力量的时候,就会发现正义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有了权贵们的运作,才有了脆弱的正义。看看社会上的办事就知道了,没权没钱的人要想办成事,几乎不可能。即便他们有理,自认为正义在握,也不可能办成事。那么,所谓的正义在哪里?所谓的正义只是存在于老百姓的意识里,而真的实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正义变成了脆弱的东西,而权贵们操控正义之后,让正义变成了可供支配的甚至可以买卖的东西。当一个歌星或影星遭遇网络暴力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明就里,甚至跟着胡乱评论,却忘记了正义究竟是什么东西。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正义的脆弱也就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公权力部门的错误,让很多人承受不起,却最终烟消云散,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正义也就真的迟到了,甚至永不再来,也就脆弱无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