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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长河】靳辅治河的代价:消失一座城,沉没明朝朱元璋祖陵

2024-06-07历史

【天下长河】中,靳辅携手陈潢,毅然启动黄河治理工程。高家堰成为他们关注的焦点,然而此举却导致明朝朱元璋祖陵及一城沉入湖底,令人扼腕叹息。

据【清史稿】记载,清朝时期的历史丰富多彩,既有皇家的荣耀与辉煌,也有民间的苦难与抗争。这一历史画卷中,每个故事都饱含着深厚的历史内涵和独特的人文精神。

自明末以来,清口渐淤,黄河旧堤崩裂,黄水横流占据淮河,进而倒灌泗水,州境常遭水灾侵袭。直至康熙十九年,城终沦陷于湖泊之中。

【1、泗州城沉入湖底】

泗州方志详细记载了此次沉城的始末:先是城墙出现裂缝,随后河水涌入,城内混乱,居民四散奔逃,最终整座城池沉入水底,化作历史的一页。

自那以后,泗州官员坚持十一年于城门楼执政,可惜至康熙三十五年,沙海无情,全城终被深埋。岁月流转,泗州昔日之繁华,如今已成黄沙之下的一抹遗迹。

泗州城昔日繁华,如今却深埋洪泽湖底。明祖陵距离泗州仅13里,昔日高居淮水之上,嘉靖年间尚有丈量记载,然而现今亦随泗州共赴水底之眠。

泗州沉没一事,彻底颠覆了潘季驯所秉持的泗州「霖淫水涨,久将自消」的治河理念。这一事件深刻揭示了他的治河策略存在严重缺陷,产生了极其负面的后果。

泗州旧城毗邻盱眙,仅距二里之遥。城陷水患后,官民纷纷逃至盱眙,宛如鸡群浮水。泗州州治被迫移至盱眙,官吏借居民之屋或试院栖身。因州治远离河湖,消息不畅,有议于双沟筑城,亦有建议在包家集设治。

乾隆二十四年,两江总督尹继善深思熟虑后提出:当前局势下,应着重关注民生福祉,加强地方治理,确保百姓安居乐业,以促进国家长治久安。

泗州寄居盱眙已久,官民和谐。泗城位于州南,距盱眙仅二里,一河之隔,交通便利。建议泗州驻扎盱眙,无需迁建。州同、外委把总分驻双沟,知州、吏目等衙署建于盱眙山脚。

乾隆四十二年,朝廷终于下令裁虹归泗,虹县的地域与民赋悉数并入泗州,同时,虹县县城也被赋予了新的身份,成为了泗州州城的所在地。

尽管州治已易,洪水肆虐,百万生灵仍挣扎其中。泗州在洪水包围下岌岌可危,最终,连新的州城虹泗也未幸免,再次沉入洪泽湖底。

潘季驯修筑高家堰,初衷绝非将水患转嫁于泗州。他深思熟虑,旨在通过此举达到更为长远的防洪目标,而非简单地转移水患,其用心良苦,可见一斑。

泗州水患日益猖獗,历代河臣沿袭旧法,鲜有创新。这种对泗州民生置若罔闻的态度显而易见。泗州沉沦,实则官僚们漠视民生的结果,实乃令人扼腕。

【2、明朝治河为何不淹泗州?】

泗州在明代颇具政治重要性。杨家墩,距治所北13里,是朱元璋祖辈衣冠冢所在,亦为其母陈氏怀胎之地,即明祖陵。明代时期,此地成为政治上的圣地,备受尊崇。

工部的奏疏中详细记载,臣等鉴于当前工程进展,提议优化施工方案,以确保工期与质量双重保障。望陛下审慎考虑,予以批示,使工程得以顺利进行。

泗州祖陵,乃我国之根本圣地,汇聚天地王气,承载国家命脉。实乃皇室血脉延绵不绝,世代传承之坚实基石,福泽子孙,绵延万世。

治水者首要之务,乃确保泗州明祖陵之安危。维护明祖陵免受水患,是每位河臣肩负的重大政治使命,必须慎重对待,不得有丝毫懈怠。

潘季驯深知其中奥秘,他曾留下这样的文字:治河之道,在于把握水势,疏导为先,筑堤为辅。顺应自然,方能长治久安,此乃治水之真谛。

三祖陵寝,乃千年传承之基,万世安宁之本,其地深蕴吉祥之源,意义重大非凡。故此,委事须慎重,容不得丝毫马虎。

清朝乾隆才子纪昀精妙地论述道:世间之事,非黑即白,但亦有灰。事物纷繁复杂,非一言可蔽之。唯用心洞察,方能明辨是非,把握真谛。

明代为充实京师,多依赖东南转漕,而泗州祖陵又紧邻淮泗。因此,治水者在筹划时,需兼顾漕运之顺畅与陵寝之安宁,确保两者皆得保障。

1592年5月8日,张贞观在给万历皇帝的奏折中详细阐述了明代治河原则,强调治理河道需遵循自然规律,以民为本,科学规划,确保水流畅通,保障民生安宁。

祖陵,实乃国家之根本所在,其地位之重要,可谓关乎国家之兴衰、民生之福祉,其重要程度,无可比拟,当以最为审慎之心,悉心呵护之。

明臣在治水时,皆遵循此道,尽心竭力、细致入微地打造维护明祖陵这一国家大计。然而,在关乎万千百姓生计的工程中,却时常视而不见,疏忽不周。

有人提议,将运道改道,自淮河上游入汴水,再经黄河转入沁水,以此避开清口之险峻。然而,明臣们深知此法之利,却因其涉及广泛、影响重大而心存畏惧,未敢轻易实施。

因濠泗乃明朝发源地,祖陵亦在其地,当时臣子秉持地脉之说,又担心运河堤防不稳引发变故,故虽知改道有利,却不敢轻易言及。其分析明臣心理,确为贴切。

嘉靖初年,明廷在应对黄淮灾患时,对祖陵风水问题尤为审慎。明臣们深谋远虑,悉心规划,以确保祖陵之风水得以保全,为王朝带来安宁与福祉。

1550年4月29日,龚辉与史载德奏请朝廷,鉴于泗州地势低洼且黄河水涌入淮河,恐对祖陵造成隐患。建议开凿直河口,修筑二陈庄、刘家沟两口,并指派钦天监官员一名,以勘察祖陵地脉。工部随即批复同意。

1575年,黄河崔镇段发生北决,同时准水在高家堰东侧亦现决口。一时间,徐邳以下直至淮河南北的广大区域,遭受了严重的洪水灾害,千里之地沦为泽国。

面对民生的深重苦难,明朝的官员们却显得漠不关心,反而因担心洪水威胁祖陵柏林而心急如焚。于是,他们匆忙下令修筑长达226丈的石砌陵堤,直至1577年才告竣工。

然而,洪水之灾,非局部之治所能根治。河臣们虽竭力牺牲他地之利,对祖陵关怀备至,却终难消弭其潜在之患。此种策略,实为「局部得益,全局受害;眼前短暂,后世长痛」之举。

1595年6月3日,泗州祖陵水患加剧,万历帝严令革职总河舒应龙为庶民,陈洪烈、刘宏宝等官员亦遭降职处分。至9月4日,因科臣失守祖陵之责,原浙江巡抚常居敬亦被勒令闲居。至万历末年,明朝君臣为护运道与陵寝,竟置民生于不顾,实乃憾事。

1604年伊始,工科都给事中侯庆远上疏奏报,他详细阐述了当时的情况。侯庆远在奏疏中,以其独特的视角,对各项事务进行了深入剖析与汇报。

泇河既成,治河之业得以从容筹划。只要不损漕运、不侵陵寝,任凭河流自然流淌,略加疏防即可,无需过度与之抗争。

再次提及,洪水席卷两淮,致使盐场尽毁,煮盐之法无从施展。如此,那百万盐税又将何去何从?或许只能向茫茫水滨寻求答案了吧。

显然,明代统治者并未真正实践「民为邦本」之道,反而对任何威胁其「龙脉」的琐碎事务都高度警觉。长期以淮北等地百姓的生命财产为代价来维持统治,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3、靳辅治河的代价】

清代盛世可贵在于其超越前代的成就。然而,泗州士绅因反对增筑高家堰,失去了保卫明祖陵的政治优势,泗州因此注定成为牺牲品,命运堪忧。

康熙于1683年12月23日,亲自对吏部尚书伊桑阿等人面谕道:「朕深知治理国家之不易,望诸位臣子恪尽职守,共同为国家的繁荣稳定而努力奋斗。」

朕南巡体察民情,途经高邮、宝应等地,目睹民宅田亩淹没,心生怜悯。细问缘由,得知高、宝等地湖水原有海口宣泄,但年久沙积,致使水流受阻。

现拟修复入海旧道,以治洪患。每每念及此,心中难以释怀。吾当竭力保护百姓安宁,使其各得其所,方符朕愿。尔等当与工部尚书萨穆哈深入灾区,详查灾情,十日内上报,务必济民除患,不惜经费。」

在17世纪后期,康熙帝以其卓越的开创精神,巧妙地将国家工程之潜能应用于解决黄河治理的诸多难题,从而有效改善了黄河流域的各类影响因素。

自1688年启动中河的开筑,至1699年加固高家堰的壮丽篇章落下帷幕,这些重大工程的成功实施,无疑彰显了王朝年轻时期的蓬勃生机与旺盛活力。

必须指出,得益于地方官员的积极投入、河工的合理有效征召以及清朝早期鲜少官僚弊病的稳定局势,大规模的治水工程顺利完工,确保了随后六十余载未发生严重洪灾。

康熙皇帝于1699年4月4日亲临高家堰巡视,沿途观察民情,深入了解水利设施状况,展现了其勤政爱民、关注民生的崇高品质,令人钦佩。

11月4日,朕特颁谕旨,晓谕大学士、学士及九卿等朝廷重臣,意在明晰朕意,共商国是,望诸卿悉心领会,共赴国家大计,共谋百姓福祉。

朕此次南巡,目睹黄河逼近清口,黄水频频倒灌,淤积严重。洪泽湖水难泄,遂经高堰诸坝流入高宝湖群,再灌入运河,致使下河田地被淹。淮扬一带百姓困顿,朕虽年年蠲免钱粮、赈济灾民,并拨公款修堤,然百姓仍饱受水患之苦。

康熙虽常言民生为本,然实际上,清中央政府之首要关切仍为运道之安全,视其为至高无上的利益所在,远超其他一切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