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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親的二伯拿走父親救命錢,害他不治身亡 ,真相卻讓我淚流滿面

2024-06-27文化

楊雲澄站在父親的墳前,秋風蕭瑟,樹葉沙沙作響。他18歲的面龐上寫滿了悲傷和憤怒,眼中含著淚水,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父親的離世如同一把利刃,剜去了他心中最柔軟的部份。他緊握雙拳,咬牙切齒地想著二伯。在他看來,正是二伯拿走了家裏的積蓄,才導致父親無法及時就醫,最終撒手人寰。

這個念頭如同附骨之蛆,日夜折磨著他。然而,就在葬禮結束後的第三天,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楊雲澄檢視銀行帳戶時,發現裏面多了30萬元。

這筆突如其來的巨款讓他瞬間楞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錢從何而來?為什麽是現在?種種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楊雲澄握緊手機,決心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隱隱感覺到,這筆錢或許就是揭開真相的關鍵。楊雲澄閉上眼,思緒如潮水般湧向過去。他的童年,在楊家屯的田野間肆意奔跑,在鄉鄰的笑語中快樂成長。

那時的生活雖然清貧,卻溫暖而美好。在他的記憶中,二伯總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比父親年長十歲的二伯,不僅是父親的兄長,更像是半個父親。

當年父親正值叛逆期時,是二伯的嚴厲管教讓他逐漸成熟起來。八歲那年的深秋,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讓楊雲澄陷入了昏迷。

那晚月色朦朧,二伯二話不說,把他背在身上,踏著泥濘的鄉間小路,跋涉五裏地趕往鄉醫院。當他迷迷糊糊醒來時,看到的是母親哭紅的眼睛和二伯滿是泥點的褲腿。

那一刻,年幼的他在心裏暗暗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二伯。可病情並未好轉,醫生建議轉院到縣城。這個決定對於當時的楊家來說,無異於一場巨大的經濟風暴。

二伯再次挺身而出,讓嬸嬸把家裏準備蓋新房的錢全都拿了出來。"葛亞芳,"嬸嬸的話言猶在耳,"錢沒了俺倆還能再掙,再苦也不能虧了孩子!"這句話,成了楊雲澄心中最溫暖的記憶之一。

那時的楊家屯,幾乎家家戶戶都在為溫飽而奔波。能吃上一頓有荷包蛋的面條,對楊雲澄來說就是莫大的幸福。可每次阿英來他家,母親總會細心地在面條裏加上一個荷包蛋。

這份細膩的愛,讓兩家的關系愈發親密無間。出院後,父親帶著楊雲澄來到二伯家,鄭重其事地讓他給二伯磕頭。父親的話語鏗鏘有力:"澄澄,你要記住,沒有你二伯,就沒有今天的你。

以後一定要像對待我和你媽一樣對待二伯一家。"年幼的楊雲澄似懂非懂,但他知道,如果沒有二伯,自己可能就像隔壁村那個總是流著口水、呆呆傻傻的孩子一樣了。

這個認知,讓他對二伯的感激之情更加深刻。回憶至此,楊雲澄不禁苦笑。誰能想到,曾經那麽親密無間的兩家人,如今會因為一筆錢而產生如此巨大的隔閡。

他輕輕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物是人非"這個詞,原來是如此令人心痛。大學一年級的那個夏天,楊雲澄接到母親的電話,匆匆請假回到了楊家屯。

推開家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如墜冰窟。父親躺在床上,原本魁梧的身軀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臉頰深深地凹陷進去,皮膚呈現出不健康的蠟黃色。

那個曾經在田間地頭揮汗如雨的壯實漢子,此刻虛弱得仿佛一飆風就能將他吹散。母親哭紅了眼睛,顫抖著聲音告訴楊雲澄,父親已經是癌癥晚期。

這個噩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楊雲澄的心上。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全家人居然瞞了他整整大半年,只因為怕他擔心影響學習。

憤怒和悲傷交織在一起,楊雲澄崩潰地大喊:"為什麽不早點治療?晚期也不是沒有希望啊!為什麽要眼睜睜看著爸變成這樣?"母親低著頭,淚水無聲地滑落。

楊雲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急切地問道:"家裏的積蓄呢?爸這些年辛苦攢下的錢在哪裏?我們現在就用這些錢給爸治病!"說完,他如同瘋了一般在家裏翻找起來。

櫃子、抽屜、床底下,甚至連墻角的縫隙都沒有放過。然而,一番徹查之後,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額現金,他什麽也沒有找到。

這個結果讓楊雲澄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他清楚地記得,父母一直是勤儉持家的人。這些年來,家裏的條件逐漸好轉,父母還曾信誓旦旦地說,等他大學畢業就要在縣城給他買套房子。

怎麽可能突然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就在楊雲澄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反常的現象:二伯一家去哪裏了?往常每逢家裏有事,二伯他們總是第一個趕來幫忙,可這次卻不見蹤影。

在楊雲澄的再三追問下,母親終於道出了令人心碎的真相。原來,在得知父親病情後,母親第一反應就是要拿錢救治。可當她翻遍家中每個角落時,卻發現所有積蓄都不翼而飛。

更令人震驚的是,鄰居張嬸告訴母親,她看到二伯從他們家裏神色慌張地出來。等母親趕到二伯家想問個清楚時,卻發現他們一家已經人去樓空。

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楊雲澄瞬間感到天旋地轉。他怎麽也無法相信,那個從小疼愛他、在他生病時不惜傾其所有救他的二伯,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時光倒流,回到2005年盛夏。楊雲澄和表妹阿英剛剛結束高考,整個楊家屯都沈浸在歡樂的氛圍中。為了慶祝兩個孩子"解放",楊家和二伯家難得聚在一起,擺了一大桌豐盛的酒菜。

院子裏,槐樹的濃蔭下,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各色家常菜。有母親拿手的紅燒肉,嬸嬸特制的清蒸魚,還有村裏最受歡迎的農家小炒。

桌上的幾瓶老白幹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香和菜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父親和二伯的興致越發高漲。

他們的臉上泛著紅光,眼中閃爍著歡樂的光芒。突然,二伯拍了拍楊雲澄的肩膀,笑著說:"澄澄,你現在也是大小夥子了,來,嘗嘗這酒的滋味!"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楊雲澄接過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辛辣的液體入喉,他忍不住咳嗽起來,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父親笑著說:"看來我們澄澄還是個小孩子啊!"楊雲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憨厚地笑了。

那一刻,蟬鳴陣陣,樹影婆娑,歡聲笑語在院子裏回蕩。楊雲澄環顧四周,看著父親和二伯相談甚歡的樣子,看著母親和嬸嬸忙前忙後的身影,看著阿英俏皮可愛的笑容,心裏滿是幸福和滿足。

如今回想起來,楊雲澄懊悔不已。他多希望當時能夠多關心一下父親,能夠註意到父親略顯疲憊的神色,能夠發現父親日漸消瘦的身體。

可惜,時光不能倒流,那個陽光明媚、其樂融融的夏日,永遠定格在了他的記憶中,成為了最後的美好時光。秋風蕭瑟,落葉紛飛,楊家屯籠罩在一片哀傷的氣氛中。

楊雲澄站在靈堂前,目光呆滯地看著父親的遺像,心如刀絞。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他轉身看到了許久不見的二伯一家。

二伯的臉上布滿了悲傷的皺紋,曾經挺拔的身軀如今略顯佝僂。嬸嬸和阿英跟在後面,眼睛紅腫,神情復雜。他們站在那裏,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幫忙卻不知從何下手。

母親正忙著料理後事,看到二伯一家到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尷尬而壓抑的氣氛。

楊雲澄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開口:"你們還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們。"二伯楞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他苦笑著說:"澄澄,我知道你怪我們。但是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們也有難言之隱..."楊雲澄打斷了二伯的話,轉身走進了屋內。

他站在門後,透過貓眼繼續觀察著院子裏的情況。他看到二伯一家依依不舍地望著自己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復雜的情感。

阿英甚至偷偷抹了抹眼淚。最終,二伯嘆了口氣,搖搖頭示意家人離開。他們轉身時的背影顯得格外蕭索,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看著他們離去,楊雲澄感到心中有什麽東西碎了。曾經親如一家的關系,如今卻變得如此疏離。他想起小時候二伯對自己的疼愛,想起阿英和自己一起玩耍的歡樂時光,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但隨即,他又想起了父親的病情和消失的積蓄,怒火再次燃起。他緊握雙拳,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查清真相,還父親一個公道。

然而,楊雲澄不知道的是,這場誤會即將迎來轉機,而真相的揭露將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葬禮結束後的第三天,楊雲澄收到了一條令人費解的銀行簡訊:他的帳戶裏突然多出了30萬元。

這筆意外之財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連夜趕回楊家屯詢問母親,卻發現母親也一無所知。正當他困惑不已時,表妹阿英攔住了他的去路。

阿英的眼中噙滿淚水,顫抖著聲音道出了讓楊雲澄震驚的真相:原來父親早已知曉自己命不久矣,但他不願拖累家人,更不想看到兒子的人生就此停滯。

於是,他央求二伯將家中積蓄暫時保管,並囑咐等他離世後再轉交給楊雲澄。父親在醫院裏目睹了太多家庭因病致貧的悲劇,譚寧願承受誤解,也要為兒子保留這筆未來的希望。

阿英顫抖著雙手,將一個皺巴巴的信封交給楊雲澄。拆開信封,父親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字裏行間,滿是對兒子的牽掛和對未來的期許。

讀到動情處,楊雲澄淚如雨下,多日來的怨恨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如夢初醒,急匆匆跑到二伯家,跪倒在二伯面前:"二伯,對不起!我不該懷疑您,更不該怪罪您。

父親走了,您就是我唯一的依靠。我答應過要照顧您,這個承諾我一定會遵守!"二伯老淚縱橫,將楊雲澄緊緊摟在懷中。

在這一刻,楊雲澄終於明白,二伯的心從未改變,而父愛如山,即使離世,也永遠守護著他。這份深沈的愛,將成為他人生道路上最堅實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