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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兒女第九節 動人心者,一枝梨花春帶雨

2023-12-11文化

書接上回

話說王景粲(重名太多改回初始名字)自從遇見蕭玥,一顆心便心心念念,行走之間也漫無目的,突然聽聞前面人聲鼎沸,擡頭望去,只見大隊官兵吆喝不斷,不遠處密密麻麻無數圍觀行人,忙湊上前去。

待到近前,一看大隊官兵,團團圍在陸承安醫館,押解陸夫人和一眾醫館雜役學徒,走將出來,只聽陸夫人一口口聲喊冤枉,眼淚汪汪,其余人等個個驚恐,戰戰兢兢。唯獨不見陸承安及其子在內。

原來陸承安見官兵洶洶而來,不由分說上前拿人,哪裏顧及妻子,掙脫官兵,一個箭步沖進內屋,背起女兒,奪門而出,幾個跳躍,串至墻外馬廄,抱起孩子,翻身上馬,狂奔出城一口氣跑出三十裏開外,到一小村落,找一僻靜人家,叩門而入。

屋裏出來一位老漢,認的陸神醫,見陸承安面色異稟,立即上前,迎至屋內,陸承安這才細看老翁,一見也是忠厚善良之人。心下稍安。深做一揖道聲叨擾,安頓下女兒。稍稍歇息。專等夜晚前去打探。

原來陸承安醫術精湛,又肯接濟窮人,附近十裏八鄉患病之人,自然絡繹不絕。雖說陸承安薄利行醫,卻壞了鄉裏別家生計,自然就有許多風言風語,單說陸承安欺負誰家媳婦,調戲誰家大娘,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慢慢的陸夫人也沒有好臉色。

一氣之下,陸承安舉家外遷,直尋見彭城這個熱鬧地方,想著湖個口,也不致於被人排擠,卻不想他到了彭城兩年,卻是沖撞了地方富戶韓財主的藥館,眼看看一日日門庭冷落,怎奈一直苦於找不到把柄,更兼陸承安武功厲害,韓財主是左右為難。

於是乎,韓財主慢慢找機會籠絡了一名陸館學徒,又是威逼,又是利誘,陸館學徒見韓財主只需他提供每天出出入入情況,也並無害人之舉,也有大筆錢財,一時答應下來。

就這樣半載下來,每日偷偷匯報接病情況,也沒有任何異常,小學徒也就不以為意。

卻說蕭玥和蕭箐,尋的陸神醫地方,也是合該有事,將出三百兩紋銀,請陸承安出手救治。此一幕恰好被學徒看見,雖說陸承安拒收未赴。但擋不住韓財主別有用心。韓財主也是照例著人打探虛實。不想得知蕭玥蕭箐是契丹貴族,天賜良機,這還了得!急急忙忙備了厚禮,往見府衙,誣告陸承安私通外敵。

州府聞訊,這才差人前往陸館抓人,一邊差人捉拿蕭玥蕭箐。

卻是蕭箐扶著蕭玥,剛從醫館出來,懇請陸承安出外救治,直直蕭玥拿出二百兩紋銀,陸承安也不為所動,只好言勸慰,「醫者只醫自愈之體,若病入膏肓,神仙也無能為力,若非頑疾,擔憂大可不必!你可將病人領來,此處藥劑齊全,針灸方便。」

可陸承安哪裏知曉蕭玥難處,是以出門之後,憂心如焚,以致梨花帶雨,這才和心不在意的王景粲撞在一起。

卻說世間女子,動人心者,一說桃花盛開,譬如「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便是此意,二是梨花帶雨,陰柔之美讓人憐惜,譬如「雨潤紅姿嬌且嫩,煙蒸翠色顯還藏」,那日景粲相遇,恰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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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