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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回家過年,家鄉看著和過去沒什麽區別,但年味似乎越來越淡了

2024-09-18文化

文/小小荷說事 素材/鄂弼

(聲明:為方便大家閱讀,全篇用第一人稱寫故事,情節虛構處理,切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是林建國,今年五十歲。春節的鐘聲每年都在期待與團圓中敲響,然而,年味似乎隨著歲月的流逝越來越淡。我出生在魯中平原的一個小村莊,那是一個四面環山、田野阡陌的小村子。小時候,每到臘月二十多,村裏的每家每戶都開始忙碌起來,殺豬、打掃衛生、貼春聯、掛燈籠,空氣中彌漫著柴火和燉肉的香味兒。大人們張羅著置辦年貨,孩子們則穿著新衣,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壓歲錢和煙花爆竹。

年少時的春節是歡樂的、充滿期待的,然而如今,隨著生活條件的改善,我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簡單、純粹的快樂。

作為省城的一名公務員,每年的春節對我來說都是一次復雜的體驗。工作忙碌的日子裏,唯一能回家陪伴父母的機會就是過年。父母年紀大了,住在老家的村子裏,平時也不願意離開鄉土,盡管我和妻子多次提議接他們去省城一起生活,他們總是推辭,理由很簡單:「我們不習慣城市的生活。」

於是,每年春節前夕,我和妻子林紅、兒子林宇都會拖著滿滿一車的年貨,踏上回鄉的旅途。兒子今年上大二,雖然對農村生活不太適應,但他依然很孝順,每年都願意跟著我們一起回老家。

大年三十的早晨,我們早早啟程,開車穿過省城的高樓大廈,駛入一片片平坦的田野,熟悉的鄉村景象漸漸展現在眼前。父母的老房子依然坐落在村頭,盡管老舊,但幹凈整潔。門前的大楊樹早已落盡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母親聽見我們車子停下的聲音,連忙從廚房裏迎了出來:「你們回來了!」

「媽,爸呢?」我一邊幫母親拎著行李,一邊問道。

「在屋裏呢,正收拾東西準備包餃子。」母親笑得合不攏嘴,看到兒孫們回來,她滿臉都是幸福。

家裏的氣氛確實溫馨,母親不停地張羅著準備年夜飯。廚房裏熱氣騰騰的,鍋裏燉著豬肉,竈台上的青菜也已經洗凈擺好。父親坐在堂屋裏一邊燒炕,一邊叨念著今年的收成。

然而,當我走出家門走向村子時,卻發現熟悉的鄉村景象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年少時我們曾在泥土路上奔跑打鬧,而現在,寬敞的水泥路穿過村莊,一排排新蓋的房子拔地而起,許多老房子已經被推倒重建。

村子裏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多數同齡人要麽進了城,要麽像我一樣定居在外地。村裏留下的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和幾個中年人。曾經和我一起在田裏玩耍的堂弟林剛,如今成了村裏的建築工頭,手底下管著十幾個人。每年春節他都要在村裏找我喝酒敘舊。

堂弟的生活並不輕松。他對我的生活充滿了羨慕和誤解,覺得我在省城工作,日子過得光鮮亮麗。每次見面,他都會拉著我喝酒,嘴裏說著:「哥,你在省城可是國家幹部,日子肯定比我們好過。」

我總是笑著搖搖頭,解釋道:「哪有那麽簡單,咱們的工作壓力也很大,賺的錢還要養家,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樣。」

堂弟笑了笑:「你們有知識有文化,生活肯定比我們輕松。」

我沒再說什麽,心裏卻有些無奈。堂弟不知道的是,我和妻子為了供兒子上學、照顧父母,日子也並非一帆風順。我們省吃儉用,雖然比不上村裏的親戚們那樣精打細算過日子,但也遠沒有堂弟想象中的那麽富裕。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們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桌上擺滿親精心準備的菜肴,有豬肉燉粉條、紅燒鯉魚,還有蒸得松軟的饅頭。父親一邊喝著白酒,一邊聊著今年的村裏新鮮事兒。兒子林宇安靜地坐在一旁,偶爾低頭玩手機,顯得有些無聊。

吃完飯,母親開始忙著包餃子,準備放在淩晨十二點吃。而我和妻子則陪著兒子看春晚。兒子明顯對這些農村習俗提不起興趣,不時抱怨著網路訊號不好,手機卡頓。

年味兒,仿佛就在這不經意間慢慢淡去了。記得小時候,過年可是全家人最隆重的節日,貼春聯、放鞭炮、穿新衣,所有的儀式感都是我們最期待的。而現在,大家的註意力似乎都被手機和網路分散了,連吃頓年夜飯都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母親看到我們沒什麽興致,也有些失落。她默默地去廚房忙活,等到餃子煮好端上桌時,已經是深夜了。大家匆匆吃了幾口,就各自回房休息。窗外的煙花爆竹聲依然此起彼伏,但那種令人心潮澎湃的感覺,似乎早已不再。

年初一,按老家的習俗,我們要去走親戚。起床後,母親早早就準備好了點心和禮物,催促著我們快些出門。鄉下的親戚多,尤其是我的堂兄弟、姑姑家等,都需要挨家挨戶地拜訪。

我們驅車來到大姑家,剛進門,就被一桌豐盛的菜肴迎了上來。大姑熱情地招待我們,非要我們多吃些。席間少不了各種寒暄和攀比,誰家的孩子工作好、誰家的兒媳婦孝順、誰買了新車新房,話題一個接一個地展開。

我和妻子禮貌地應付著,但心裏卻有些不自在。親戚們的目光總是帶著幾分打量和審視,仿佛我們一家從省城回來,就該比別人更有面子、更體面。我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過年時的攀比之風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回家的路上,妻子低聲抱怨道:「每年走親戚真是累,話題總離不開這些世俗的東西。難道春節就只能比來比去嗎?」

我嘆了口氣:「這就是鄉下的習俗,大家都習慣了這麽過年。」

#### 提前返程

年初二的晚上,母親看出了我們的疲憊,拉著我的手說:「要不,你們初三就回省城吧,別在這裏累著了。過年回家一趟不容易,但我也不想讓你們覺得辛苦。」

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決定初三上午就提前返程。雖然每次回家都希望能多陪陪父母,但現實總是讓人身不由己。年味兒的淡去、走親戚的疲憊、攀比的氛圍,都讓這段短暫的回鄉之旅變得不再那麽輕松愉快。

臨走時,母親依依不舍地送我們到村口,眼裏滿是不舍:「下次早點回來,別總忙工作。」

我點點頭,心裏有些酸澀:「媽,您和爸也保重身體,等過段時間我再回來。」

車子駛離村莊,我透過後視鏡看到母親佝僂的身影越來越小,心裏卻始終無法放下那種愧疚感。是的,我在省城有自己的家庭、工作和生活,但每次回村過年,陪伴父母的時間卻是如此短暫。

回到省城的那天晚上,我和妻子坐在沙發上,聊起了這次回鄉的經歷。妻子感慨道:「每次回去都覺得疲憊不堪,過年越來越沒有意思了。」

我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心裏也是百感交集。「確實,現在的春節,年味越來越淡了。」我嘆了口氣,「但無論如何,回家過年已經成了我們每年一次的責任和牽掛。其實父母也未必需要我們帶回去多少東西,他們真正想要的只是我們回去,陪在他們身邊。」

妻子點點頭:「是啊,過年回家變成了一種形式感,我們回去,他們就覺得安心了。」

我沈默了片刻,內心裏卻清楚明白,父母的生活一成不變,甚至日復一日。而對於他們而言,每一年春節我們帶回去的,不僅僅是團圓的飯菜,更多的是一種精神寄托。看著我們一家三口團圓,父母才能感受到踏實和滿足。

兒子林宇從房間裏走出來,坐到我旁邊,懶洋洋地說道:「爸,媽,這次回村,我總覺得有點無聊。跟我同齡的人都不在村裏了,連過年也沒有什麽樂趣。」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還年輕,沒關系的。等你長大了,可能就會理解回家過年的意義了。過年,最重要的其實不是那些花費和走親戚,而是團圓,是陪伴。」

林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以後我也會每年回家陪你們。」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一陣溫暖。我知道,盡管時代在變化,年味也在淡去,但親情永遠是春節的核心。我們這一代人,或許會因為工作、生活而疲憊,但這種回鄉過年的傳統依然會傳遞下去。

這一年過年提前返程,給了我很多時間去反思未來。父母逐漸年邁,我們能陪伴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隨著歲月流逝,或許有一天,他們再也無法像現在這樣站在村口,揮手送我們遠去。

每次回家,我都感到村莊在變,變化的不只是房屋和道路,還有人情世故的轉變。鄉村生活不再像過去那樣質樸和簡單,更多的是現實和生計的壓力。就連春節這個本該充滿歡樂和團聚的節日,也逐漸被繁瑣的應酬和攀比取代。

然而,這一切並不會讓我失去回家的動力。無論過年如何變化,無論年味兒如何淡去,回鄉過年依然是我和父母、兄弟姐妹之間的重要紐帶。春節,不只是為了慶祝節日,而是為了維系親情,為了讓那些與我們血脈相連的親人,感受到團聚的溫暖。

我和妻子商量,以後每年過年可能不再是帶著大包小包的年貨回村,而是用更多的時間和心思去陪伴父母。在父母還健在的這些年裏,多陪他們聊聊天,看看他們的生活有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盡可能幫他們解決一些實際問題。

春節的本質並不是繁華的宴席,也不是攀比的禮物,而是親人團聚,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心與心的交流。雖然村裏的年味變淡了,雖然走親訪友成了應酬,但只要親情在,年味就永遠在。

回想過去的春節,我發現年味從未消失,它一直藏在我們內心深處。它是母親煮的一碗餃子,是父親守夜時的背影,是孩子們期待壓歲錢時的笑臉。只要這些溫暖的瞬間還在,春節的意義就永遠不會褪色。

雖然如今的春節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熱鬧,但我相信,年味並沒有真正離開我們。只要我們還願意陪伴家人,願意用心去體會春節的團圓與溫情,這種味道就會一直留在心中。

這一年的春節,雖然沒有了兒時的那份純粹與歡樂,但讓我重新找回了過年真正的意義。春節是一個充滿溫情的節日,它承載了我們對親情的守護與對家庭的責任。盡管年味在外界的種種變化中變得復雜和淡漠,但只要心中還有那份對家的牽掛,年味就永遠不會遠去。

我和妻子決定,以後不管多忙,都要回家陪父母過年。哪怕走親訪友讓我們感到疲憊,哪怕村裏的習俗變得繁瑣,但只要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上一頓團圓飯,聽父母講講過去的故事,那就足夠了。

年味,始終在我們心中,它永遠是親情的味道。

(聲明:為方便大家閱讀,全篇用第一人稱寫故事,情節虛構處理,切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