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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坐在沙發上，心裏空落落的，明明電視還開著，可什麽也沒聽進去。
我叫李浩，今年二十七歲，家裏住在北京，爸媽都是普通的上班族，我自己在一家公司做銷售，工作挺忙的，但收入還行，至少能負擔得起房租和日常花銷。我的女朋友叫王麗，比我小兩歲，長得挺好看的，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那種。我們在一起已經兩年了，我一直覺得我們很合適，可今天她打了個電話，突然告訴我：「我們沒戲了。」
事情的起因其實特別普通。中考成績公布了，王麗特意問了我弟弟的成績，我隨口一說：「608，不錯吧？」我弟弟李明，今年十五歲，是個平時愛玩遊戲但學習還算努力的孩子。我對他期望也不高，608我已經覺得挺滿意的，畢竟他平時成績都在中遊。這次能考到這個分數，我覺得全家人都能接受。
可王麗的反應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她那時候沈默了一會兒，聲音有點冷地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當時沒多想，以為她是對我弟的成績不感興趣，就打岔說：「你弟怎麽樣？考得還行吧？」她笑了一下，有點勉強：「嗯，挺好的，680吧，算正常發揮。」我心裏咯噔一下，王麗的弟弟學習一直特別好，學校年級前十那種。我當時沒說什麽，只是換了話題，聊了一些別的。
掛了電話以後，我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王麗是那種對弟弟特別上心的人，她弟弟一直是她驕傲的資本，而我呢，說實話，我對李明的態度一直比較佛系，覺得孩子開心最重要，也沒逼著他非得考個好高中。
晚上吃完飯，我媽忽然問我：「莉莉最近沒來我們家吃飯啊，她是不是工作忙啊？」我楞了一下，確實，好像她已經有一陣子沒來了。王麗以前經常來我們家，跟我媽關系還不錯，兩個人總是在廚房裏聊得火熱。可我一想，最近幾次約她來家裏，她都推脫說有事，我沒多想，現在回過頭來才覺得奇怪。
我媽接著說：「莉莉挺好的，你別讓人家姑娘覺得你不上心。」我隨口應了一聲，說一定好好對她。可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跟我媽說這些話的同時，王麗給我打了電話。
「李浩，我們聊聊吧。」她開門見山，語氣挺冷的。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以前我們鬧矛盾的時候，她從來不會這麽嚴肅。我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閃爍的霓虹燈光，心跳加快：「怎麽了？」
她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們還是算了吧。」她這話說得特別輕，但對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我楞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為什麽啊？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我腦子一片空白，怎麽也想不到她會突然提分手。
「我一直在想我們的未來。」她聲音有點發抖，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李浩，我覺得我們倆的家庭差距太大了。你弟弟的成績……這個事情讓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的觀念、家庭教育、對生活的期待，可能真的不一樣。」
我聽了她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王麗家裏條件確實比我家好很多，她爸媽都是大學教授，從小對她的教育要求特別嚴格，而我家呢，爸媽就是普通工薪階層，平時也沒對我和我弟有太多要求。她的話讓我有點不舒服，但我忍住沒吭聲，只是問：「只是因為這些嗎？」
她頓了頓，才說：「不只是這個。李浩，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喜歡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今天我聽你說你弟的成績時，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將來的孩子呢？我們能不能達成一致？我爸媽一直想我找個能互相理解、一起進步的人，我開始覺得你可能並不是那個合適的人。」
我咬了咬牙，心裏說不出的苦澀：「那你之前不也沒說過這些？」
「因為我一直在說服自己，感情可以克服一切，但今天我突然覺得，或許我太天真了。你知道我家對成績的看重，對未來的規劃，而你……你弟的成績不算差，但我們可能就是走不到一塊去。」
「莉莉，你這樣太現實了吧？」我有點急了，「咱們一直都好好的，你不能因為這些就……」
她打斷了我，聲音裏帶著疲憊：「李浩，我也不想這樣，但我也不能騙自己。你也知道，我爸媽對我期望很高，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我無話可說，只能沈默。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紮在我心裏。我們確實有很多不同，但我一直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感情最重要。可王麗今天的話，讓我第一次意識到，也許我一直都太天真。
我們聊了很久，最後她只說了一句：「對不起。」我聽著電話那頭她小聲抽泣的聲音，心裏翻江倒海，卻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電話掛斷後，我站在陽台上，看著樓下的街道，心裏空蕩蕩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都沒聯系王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們之間好像一下子隔了一層無形的墻，我每次想要打電話或者發資訊，都會不自覺地停下手。李明這幾天倒是開心得很，老在我面前晃悠，問我：「哥，嫂子呢？好幾天沒見她了。」
我隨口搪塞：「她忙呢。」
李明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她對我成績不滿意吧？我看她之前問得那麽仔細，結果聽到分數臉都綠了。哎，哥，我這分數真這麽丟人？」
我心裏一陣酸楚，強笑著拍拍他的頭：「不丟人，你考得挺好。」但說這話的時候，我腦子裏總是浮現出王麗那天的話，她家裏對成績的重視，對未來的規劃，像一座大山壓在我心上。
第二天上班，我依舊強打精神，客戶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每個電話都得陪笑臉，解釋產品、講合約細節，我仿佛一個機械般重復著同樣的話，心裏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中午吃飯的時候，部門的同事劉姐看出了我的不對勁，關心地問我：「小李，最近怎麽了？臉色不太好啊。」
我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最近事兒多。」劉姐點點頭，也沒再多問，轉頭跟別人聊起了八卦。她是個典型的熱心腸，在公司是有名的「資訊靈通人士」，什麽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但我現在沒心情搭話，只能埋頭扒拉飯菜。
下班後，我一個人晃悠到家門口，突然不想回家，站在樓下抽了一支煙。其實我不怎麽抽煙，只是心情實在郁悶得不行，想找個出口發泄一下。忽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王麗發來的資訊：「有時間嗎？我們聊聊。」我看著螢幕，手指僵住了。
好一會兒，我才給她回了個「好」字。
我們約在家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見面，那是我們經常去的地方，安靜不吵鬧。王麗比我先到，坐在窗邊的位置，面前放著一杯咖啡。看到我，她擡起頭，笑了一下，但笑容裏明顯帶著疲憊。我坐下來，點了一杯美式，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看了我一眼，先打破了沈默：「最近好嗎？」
我點點頭，勉強笑了笑：「還行吧，你呢？」
她說的每個字都那麽清晰，可我就是不想承認她說的那些話。看著她低頭攪拌咖啡的動作，我忍不住開口：「莉莉，不就是你弟成績好，我弟成績一般嗎？這真的是我們的問題嗎？」我聲音有點激動，連我自己都感覺到了。
她放下了攪拌棒，輕輕地嘆了口氣：「李浩，你知道嗎？從小我爸媽就對我要求特別高，成績、學校、工作……每一步我都必須做到最好。現在我弟弟也是一樣的，他們的期待一直都在。而你家呢，雖然也希望李明好，但你們沒那麽緊張。我爸媽看中的不只是成績，還有這種態度。你明白嗎？我們連看重的東西都不一樣。」
我低頭不說話，她說的我其實都懂，但我就是不想承認這些是理由。我一直覺得感情是最重要的東西，什麽門當戶對、觀念一致，都不該是分手的理由。可是她的語氣太堅決了，我竟然找不到一個反駁的點。
我們沈默著，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隔壁桌的情侶在低聲說笑，那些溫柔的對話聽起來就像針一樣紮著我的耳朵。她看著窗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淡表情。這個曾經無數次對我撒嬌的女孩，現在坐在我對面，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
我試著平靜自己的情緒，可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急促：「莉莉，咱們不可以再試試看嗎？你真的覺得這些問題解決不了？咱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挺開心的，這些問題之前也都沒出現過啊。」
她搖搖頭，聲音柔和卻堅定：「我們當然開心，但那是因為我們避開了所有的問題。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李浩，你真的願意為了我去改變，去跟我家那種氛圍生活在一起嗎？」
她的問題讓我啞口無言。我當然願意為了她做很多改變，可她描述的未來我卻一點也看不清楚。她家裏對成績、對未來的規劃，對我來說太陌生了。我想象不出我能融入那種生活。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低頭喝著自己已經涼透了的咖啡。她看著我，目光裏有些失望和無奈。良久，她才站起身，說：「我們都冷靜一下吧。我會跟我爸媽解釋，你也好好想想咱們倆的問題。也許這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她說完這話，拿起包轉身就走。我坐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人群中。我知道，她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但我就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之後的日子，我努力讓自己忙起來，工作、應酬、朋友聚會，能參加的活動一個不落。可每當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王麗的話總是會一遍遍在我腦海裏回響。我不敢再主動聯系她，她也沒有再發過資訊過來。我們的關系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沒分手，也沒有回頭的余地。
有一天晚上，我爸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一趟。我心裏有些莫名的慌亂，匆匆趕回去。剛進門，就看到我媽正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情緒不太對。我趕緊問：「怎麽了？」
我媽看了我一眼，長嘆了一口氣：「莉莉她媽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們倆可能不太合適。」
我楞住了，這話從我媽嘴裏說出來，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我沒想到王麗竟然把這事告訴了她家裏，而且她媽還直接找到了我媽。兩家大人插手進來，這事兒感覺更復雜了。
我爸在一旁勸道：「其實莉莉挺好的，可能就是你們觀念差距大了一些。她家對未來的要求高，你們這些事情，說到底還是得你們自己拿主意。」
我媽也跟著點頭：「是啊，你自己也想清楚。兩個人的事情不是說光感情好就行，還得看能不能一起面對生活的種種。」
聽著爸媽的話，我一時間心裏翻江倒海。原來不只是我們兩個人的問題，這事兒已經牽扯到兩個家庭的期待、價值觀的差異。我忽然覺得壓力倍增，可越是這樣，我越不想就這麽放手。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一直是王麗的身影。手機在手邊亮了一下，我點開一看，是王麗發來的訊息：「李浩，我媽今天跟你家裏聯系了。我知道這事兒有點難堪，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真的不想讓我們最後鬧得不愉快。」
我握著手機，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她的話沒有任何攻擊性，卻讓我感到一種無力感。明明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可因為這些現實問題，一切都變得復雜起來。我不甘心就這麽放棄，但也知道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我想了想，還是給她回了電話。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卻依舊溫柔：「李浩。」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莉莉，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這事兒確實不容易。但我真的不想就這麽放棄。咱們能不能再試試？我可以去跟你家裏人溝通，去做出改變。只要你還願意，我們總能找到解決辦法。」
她沈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最後，她才開口，聲音很輕：「李浩，你願意為我做這些，我真的很感動。可我們不能忽視根本的問題。你願意努力改變自己，可你能改變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們的生活方式、觀念差異。」
我聽著她的話，心裏一陣酸楚：「我可以試著去理解你們家的要求，去適應你們的節奏。」
她嘆了口氣：「李浩，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想要的是兩個人都開心，而不是為了彼此犧牲太多。我也知道我對家庭的期待有些高，但這就是我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改變一個人的習慣、思維模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她的每句話都讓我無言以對。我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可我的感情卻不願意認輸。我只是不想放棄，覺得總會有辦法的。可這個辦法究竟是什麽，我也說不清。
那天晚上，我們又聊了很久。她最後跟我說：「不管怎麽決定，我都希望我們能夠彼此理解，不要帶著怨恨去回憶這段感情。」
掛了電話後，我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的夜色。北京的燈火輝煌依舊，但我的心卻異常沈重。曾經以為只要兩個人喜歡就能一直走下去，現在才發現現實遠比想象復雜。愛不是唯一的答案，我們都得學會面對那些不願面對的選擇。
又過了幾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去找王麗的父母。那是個周末的下午，我站在她家門口，手裏捏著給她爸媽帶的小禮物，心裏緊張得像是要見老師的學生。門開了，王麗的媽媽站在門口，她看到我，楞了一下，旋即招呼我進去。她爸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看到我也沒什麽表情變化，只是點了點頭。
我硬著頭皮坐下，王麗在一旁給我倒了杯茶，氣氛說不出的尷尬。王麗的媽媽先開口：「李浩啊，今天過來有什麽事？」
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顯得自信一點：「阿姨，我是想跟您和叔叔聊聊我和莉莉的事。我們倆的感情一直挺好的，我知道最近因為一些現實問題有了矛盾，但我真的很想把這些問題解決。」
她爸盯著電視，沒說話。王麗的媽媽笑了笑：「年輕人有點感情問題很正常，但你知道的，莉莉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家的要求也確實比較多，不是說你不好，只是希望你們倆能冷靜地想清楚，未來能不能走在一起。」
我連忙點頭：「阿姨，我明白您和叔叔的擔憂。但我是真心喜歡莉莉，我也願意為了她去努力適應、改變。只要她還願意給我機會，我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王麗坐在我身邊，一直沒說話，但她緊皺的眉頭和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緊張。王麗的媽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才說道：「李浩啊，我們都知道你人不錯，可是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對莉莉的期望，她從小到大受的教育，還有我們的家風，都是很重要的。你願意去適應我們這些，莉莉願意為了你去放棄一些堅持嗎？」
我被她的問題問住了。是啊，我可以為了王麗去努力，可她真的能為了我去做出讓步嗎？我看向王麗，她低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她爸這時終於開口了：「其實說到底，門不當戶不對，這些年是我們家把莉莉保護得太好了。她一直以來的生活環境和價值觀已經根深蒂固。你們倆在一起開心是一回事，但日子是長久的，我們也得為莉莉考慮。」
我沈默了。這一番話雖然直接，但也確實說中了要害。王麗雖然沒有明確表態，可從她爸媽的態度和話語中，我能感覺到這條路走得會有多難。
我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我知道您說的這些都對。我需要時間去思考，但我還是希望能有機會和莉莉一起面對這些問題。謝謝您們今天願意聽我說這些，我會再好好想清楚。」
王麗的媽媽點點頭：「好，我們也不希望你們走得太匆忙，給自己點時間，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我離開時，王麗送我到門口。她看著我，眼神裏有些復雜：「李浩，剛才的話，謝謝你說得那麽真誠。我也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容易。」
我勉強笑了笑：「莉莉，我真的不想放棄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了。」
她低聲道：「我知道，我也不想放棄。但你也看到了，我家那邊……可能真的不是我們努力就能解決的。」
我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她的話像一根無形的線，把我心裏的那點堅持慢慢拉扯成了碎片。我們站在門口，明明是大白天，卻覺得眼前一片灰暗。
接下來的日子，我依然嘗試著聯系王麗，但她的回復越來越少。我們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仿佛兩個人的生活在慢慢分開。我努力讓自己忙碌，試圖用工作和朋友的陪伴填補心裏的空白。可每當夜深人靜，那種無處安放的情緒依然如潮水般湧來，讓我無從逃避。
有一天晚上，我一個人在街邊喝悶酒，手機裏翻著和王麗的聊天記錄。那些曾經甜蜜的對話，現在看起來竟然如此刺眼。我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接了，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疲憊：「李浩，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我苦笑了一下：「莉莉，我就是想問問，你真的決定了嗎？我們就這樣算了？」
她沈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掛了電話。最後，她才輕聲說：「李浩，我真的累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但我也不得不面對現實的問題。我想過為了你去妥協，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
她的話像一把刀，割得我心口生疼。我沒想到她已經考慮得這麽清楚，甚至已經做出了決定。電話那頭她繼續說：「我不怪你，也不怪自己。我們都盡力了，只是我們想要的未來真的不一樣。我想過很多次，可能這就是我們註定的結局。」
我的手緊緊握著手機，聲音都有些發抖：「莉莉，我們再試一次好嗎？哪怕只是再試一次，我真的不想就這麽放手。」
她那頭沈默片刻，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李浩，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們兩家不合適，這些矛盾早晚都得面對。與其拖著不開心，不如現在就各自冷靜一下。也許，放過彼此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話像一記重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努力平復呼吸，卻怎麽也控制不住心頭的苦澀。我們曾經那樣親密無間，如今卻走到這一步。我沒再說話，只是靜靜聽著她的呼吸聲。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嘆，隨後是冷冰冰的「嘟嘟」聲。她掛了電話。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們是真的走到了盡頭。感情不是光靠喜歡就能撐下去的。兩個家庭、不同的觀念、未來的選擇，這些問題不是靠熱情就能解決的。王麗做了她該做的決定，而我也必須接受這個結果。
我把手機放回口袋，擡頭看著夜空。燈火依然璀璨，可我的心裏卻空落落的。這段感情從熱烈到冷卻，從歡笑到分離，仿佛一個輪回。我終究還是失去了她，而這個結局，是我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我走在夜晚的街頭，路燈把影子拉得長長的。我知道，未來的路還長，但不再有她的陪伴。我想，或許某一天，當我回憶起這段感情時，會感謝我們曾經的相遇，也會釋懷我們最終的分離。所有的故事都會有一個結尾，而我們，只是選擇了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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