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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 無非是一個時間的主題。時間裏,萬物呈像都是一個過程罷了

2024-01-05文化

頭段時間,買了幾支臘梅幹枝。喜歡梅花一如喜歡北方的雪。有梅有雪,總歸是詩意些。然,北方的雪,是寂寞的。買回的臘梅幹枝,真的是幹,看不出太多生命的跡象。遂,按照說明書,先用水浸泡,再插在有水的花瓶裏。並沒有太過於關註。十多天後,突然看到一個幹枝上冒出一個小小的綠芽。哦,生命的奇跡,就這麽喚醒了對這幾支臘梅幹枝的期望和想象了。在以後的日子裏,就多了關註和栽培。有了這個芽芽的生命力召喚,很快地,芽芽增多,抽枝展葉了。如今,這份綠,無疑是這個冬裏,我眼中最舒服的景。等待花開。

某小女小學的畫

小女的兩幅畫,同一個主題:少女與天鵝。第一幅,是在小學時畫的。這幅畫一如那時的小女,生澀、粗樸,但透著一份懵懂的真。畫中少女的表情,也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惶惶然樣。時隔多年,小女再一次作畫。畫中的女孩,精致了。五官、妝容,完全是一副美人的模樣。尤其那曾經隨意披散的長發,也變成了有層次的長卷發。衣服的質地、款式,也由粗布大袍,變成了薄紗、束胸收腹款型。十多年的光陰,某小女也由小女孩長成大姑娘了。個中變化,一如這兩幅畫。

某小女現在的畫

看了這畫,給小女的評語是:現在畫的比以前精致了,但就缺少那麽一點粗雅、淳樸的感覺。少了那麽一點特別的味兒。再調侃一句:老畫是八十年代的老明星,自然、淳樸,新畫是現在的明星整容臉。

閑聊這麽多,無非說的還是一個時間的主題。時間裏,可以改變很多。一芽一葉,小女孩到成人。這些都是時間的產物。人海浮沈,萬物呈像都是一個過程罷了。

昨兒,下半夜,身體感覺發冷。趕忙偎到暖氣片跟前。暖氣片燙手的熱感,卻傳遞不到體內。全身依舊冷,這股冷勁,由內向外蔓延,漸漸繃緊的肌肉,帶來渾身骨骼的酸痛。蓋上大被,仍然,渾身發抖,牙齒打顫,身體抖得像篩糠。

貓咪窩在我懷裏,光滑保暖的皮毛,也起不到丁點的溫度。身體,使勁向暖氣片上貼,大被子從頭捂到腳,密實不透縫。然,身體依然抖個不停。忍著吧,對這種情況太諳熟了,俗稱「打擺子」。

在很長的冷得肌肉都繃緊得渾身都痛的忍耐中,漸漸舒緩下來。慢慢,體溫升高,開始發熱。很快,渾身冒汗,頭發、衣服被汗水打濕,粘膩難受。體內的熱度,源源不斷輸出。蹬掉被子,脫掉外套,依然,汗流不止....

這個毛病,以前,每年都會有一次。唉……

偶爾會在街頭遇見手指間夾著香煙的女人。尤其冬天,會隔三差五看到。她們看起來,無論姿色,著裝,還是氣質,普通得不因為她手指間那支燃著的煙,是絕對不會多留意她們的。看著她們抽男士煙,那份豪邁勁,內心裏,還是覺得有那麽些俗。尤其,在看到路邊的這一位蓬頭垢面,無家可歸的流浪女人,嘴裏噴吐的煙霧。以前,東北有三大怪:其一就是大姑娘叼著個大煙袋。想著,這是地方特色。不由覺得好笑。

自己不會吸煙。也不喜煙。但卻喜歡那些獨坐一隅,指間優雅地夾著一只細長女士煙,慵懶地吐出一口煙圈的女人那份清冷,那份孤寒的質感。 都說煙,與孤獨有染。縱使,只是喜歡他人吸煙的姿態。曾經,內心的不羈悖逆了外表的文靜。渴望改變,但又迂拘於慵常的懶散。也許,這樣的一種狀態。也是穩定。也是安好。

這一輩子,註定是做不了吸煙的女人了。唯,遠遠欣賞...

大潤發的訂單,因活動爆單。幾天沒有采購,冰箱食材已空。不得已,只得前往實體店。

店裏采購人潮依然熱鬧。在樓下的披薩店,點一份川蜀嫩牛薄脆披薩,一杯芒果汁。一邊吃,一邊瞅著來來往往的人。近幾年,實體商店多門可羅雀,如此盛景,似乎已是很久前的記憶了。網銷改變了現代人的購物方式。曾經,逛街購物所親身感受商品的溫度,以及市井樸素的討價還價的樂趣,這些體驗,逐漸遠離我們的生活了。點開網頁,吃穿用度,任意挑選。確定、下單、付款。足不出戶,就完成購物流程。確實快捷、便利。只是,在愛上這樣的購物方式後,人,卻越發地失去了動的熱情了。

坐了很久。收回空茫的視線,離座,采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