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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女兒家養老,晚上聽見女兒女婿談話,我第二天帶著10萬塊走了

2024-04-07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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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趙金鳳,已經68歲了。這幾年獨居在老房子裏,兒女都外出打拼事業,春節過年時才匆匆回來看我一眼。空蕩蕩的房子裏,我一個人面對著電視機發呆,時不時的,淚水就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好想念小時候一大家子吃年夜飯的場景啊。桌上擺滿了好吃的,炸醬面,餃子,年糕。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聊天,笑語盈盈。現在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只剩孤獨做伴。

前幾天,女兒珊珊打來電話,說想再為我找一個伴。我激動的拍著大腿說:「這次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省的像上次一樣,人家隔幾天就不來了!」

珊珊在電話那頭輕聲說:「媽,要不你還是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吧,我和森森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高興得合不攏嘴,終於可以和家人團聚了!

「好啊好啊!」我開心地答應了。

其實我內心還是有一些不舍,那間小房子住了我幾十年,見證了我一家人的點點滴滴。但跟女兒在一起生活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否則晚年只怕要孤單到死。

「媽好像瘦了不少啊,臉色也不太好。」珊珊擔心地說。

森森點點頭:「是啊,我看她步履也不太穩當,動作反應都慢了下來。」

「我們得帶媽去檢查身體,免得出了大問題。」

「走吧,就近找家醫院去看看。」森森說。

我洗菜的手微微一頓,自己的身體狀況被女兒發現了。我趕緊擺出平常的樣子,擦幹手走了出去。

檢查的結果並不樂觀,婦科、心臟都出現了問題,需要住院治療。我看著女兒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中充滿了自責。

住院一個多星期後,我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了。然而醫生說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獨居,需要人照料。

「媽,你就住在我們這裏吧。我請了一個阿姨,白天來給你做飯、收拾屋子,晚上我們回來了可以陪你說說話。」女兒溫柔地說。

我心裏一暖,點點頭。終於有人照顧我晚年了。

「阿姨,你做的飯真好吃!比我女兒還強多了!」 我高興地誇她。

阿姨靦腆地笑了。

晚上,女兒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旁吃飯。我側耳傾聽他們的談話,希望能多了解這家人。

「媽身體這麽差,以後照顧起來也越發不容易。」珊珊嘆了口氣說。

森森點頭稱是:「而且你還要工作,精力都放在事業上,照顧媽的活就沒你什麽了。真是個難題。」

我心中咯噔一下,難道女兒會嫌我麻煩不要我了嗎?

珊珊沈默了一會,似乎在深思。

「要不我們送媽去養老院?那裏有專業的醫護人員,條件也不錯。」

我聽見女兒的建議,心立刻涼了半截,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原來女兒是這個心思,我還沈浸在天倫之樂中不能自拔。

「也行啊,正好媽那裏還有個房子空著,我們可以租出去,或轉手賣了。」森森附和道。

「不過要瞞著媽才行,要是她知道我們想送她去養老院,準會傷心死。」

「我們就說是帶她去山裏療養身體。到了地方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嗯,就這麽辦。」

我聽著女兒和女婿的計劃,眼淚終於忍不住湧出眼眶。原來我在他們眼裏就是個累贅,自己的女兒也嫌我麻煩!

我悄悄回到房間,心如刀割。一個人默默地收拾了些必需品,我決定離開這個令我天真以為是「家」的地方。

拖著疲憊的身軀,我在陌生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許多年前我也曾這樣無依無靠,在生活的另一頭重新開始。如今,我又回到了起點。

找了個公園長椅坐下,掏出手機給閨蜜打電話。

電話那端楊姐聽我哽咽著說不下去,著急地問我怎麽了。

我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

「金鳳,你怎麽可以就這樣跑了! 趕緊回去跟女兒說明白。我這就叫我老漢去接你!」

「不,我不回去了。他們嫌我麻煩,我也活夠了,剩下幾年再打擾人家幹嘛。」

楊姐在電話那頭勸了我半天,見我態度堅決,只好讓步。

「行吧金鳳,那你倒是先回我這住幾天。然後咱再想辦法。」

我答應下來,心中稍感安慰。楊姐夫婦對我一直很好,我可以暫避風頭在她家。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女兒的話語。我明白我已經老去,確實不像從前那樣盡心照顧她了。但養老院對我來說仍是太殘酷。

晚飯後,楊姐的老伴鵬鵬叔叔找到我,語重心長地說:「金鳳,你也別責怪你女兒。年輕人現在沒我們這些老江湖那麽傳統觀念,他們都更自私現實一點。你就別跟他們賭氣了,回去吧。」

我搖搖頭,眼眶微濕:「我明白他們,但我回不去了。就讓我自己生活吧。」

「行吧。要不你就在我們這住一段時間?然後慢慢考慮之後的事。」

我照著鵬鵬叔的建議,在他家暫時安頓了下來。白天我會做些家務活,幫著看店,或者到附近的公園散步。楊姐和鵬鵬叔對我很好,盡量不提我女兒的事,讓我開開心心的。

這樣平淡的生活持續了大半年。有一天楊姐突然對我說:「金鳳,這段時間你女兒找過幾次了。她想和你談談。」

我的身子瞬間僵硬了。原來女兒還想找我,會是想說什麽呢?

「你別害怕,有什麽事情大家坐下慢慢商量。我和老鵬都在呢。」楊姐安慰我說。

當天晚上八點,女兒果然來訪了。我緊張地坐在沙發上,手心裏全是汗。

「媽!」女兒一見我就撲了過來。

「孩子,你們怎麽找到這裏的?」我驚訝地問。

「我們找了你好幾個月!你突然不告而別,把我們急死了!」女兒哽咽著說。

我一頭霧水。他們不是當初說要送我去養老院嗎,怎會反過來找我?

女婿森森也跟了過來。他先是心疼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聲解釋說:「媽,以前您聽錯了,我們沒有想送您去養老院。我們是想給您找一個高級護理院,配有專職醫生,可以更好地照顧您。我們沒有別的意思!」

原來是我誤會了女兒。一瞬間,我的心頭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這些日子以來我背負的傷痛和絕望也煙消雲散。我淚流滿面地緊緊抱住女兒,像抱住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

我搖搖頭,打斷她的話:「不用解釋了。是媽媽誤會了。來,我們回家再慢慢聊。」

女婿森森激動地攙扶著我起身,珊珊也笑逐顏開。

我轉身對著楊姐夫婦深深鞠了一躬:「鵬鵬叔,楊姐,多謝這半年來對我的照顧!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去吧!」楊姐眼淚汪汪地望著我,「有什麽苦惱盡管跟我說。」

我點點頭,心中充滿感激。有這兩個好友相伴,我的人生並不孤單。

回到女兒家,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女兒放心不下我,索性向公司請了一個月長假,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邊。

「媽,要不我們找個你喜歡的地方出去玩幾天?」女兒某天突然問我。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解她的意思:「不是說好了不出遠門,讓我靜養身體的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女兒想補償我,給我一個說走就走的小假期。

「那我們去桂林吧!」我開心地說,「媽小時候最喜歡看那些秀美的山水畫了!」

我知道,我的人生還會有很多值得期待的畫面。因為,我依然深深愛著,並感激上天讓我擁有這個家。

「媽,您打算幾時搬回自己家去住啊?」女婿森森突然問我。

我楞住了,心有隱痛。我還以為他們舍不得我離開呢。

珊珊急忙介面:「我看媽還是一直住我們這裏吧。反正房間夠大,而且媽身體也方便照料。」

「不行!媽肯定想回自己家。她那麽懷念那間小房子。」森森說。

女兒和女婿聞言都松了口氣,重重點頭。我知道,過多地侵占小夫妻的生活空間,終究會打擾到他們。我也不是非要苦苦相依不可。

我猛地搖搖頭,擦掉了不知不覺滑落的眼淚。人生的每個階段總有不同的風景,我早已不是從前的我。但這房子,會永遠記住那些青蔥歲月。

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氣問女兒:「珊珊,是不是媽媽住你們這打擾到你們了?要不,我以後還是住我自己家吧。你們也輕松些。」

「我都明白的,真的。」 我強顏歡笑,止住女兒的解釋,「我一個老太太,能理解你們想要自己空間的心情。」

「媽!」女兒紅了眼圈,似乎想說什麽卻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試圖化解這突如其來的傷感氣氛。

人生在世,最幸福的莫過於一家人白頭偕老。但我也明白,時過境遷,我終究要學著獨自待著了。

轉眼又過了兩年,我已經70高齡。雖然行動不太方便,精神和身體狀況卻都不錯,還能獨立生活。

一天我突然接到女兒的電話,她激動地告訴我她懷孕了。我聽後高興極了,笑著說一定會幫她好好照顧寶寶的。

「媽,你一定要撐住!好不容易有了骨肉,你一定要見上孫子!」 女兒痛哭著握我的手。我虛弱地點點頭,已然很難發出聲音。

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女兒請了長期護工照顧我,她和女婿更是幾乎寸步不離守在我身邊。我看著女兒憔悴的面容和浮腫的小腿,心中充滿自責和心疼。

「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全家一起去外地玩,帶上寶寶,你一定會開心的!」女兒強忍淚水鼓勵我。

我努力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想寬慰她幾句,但終究太虛弱無力出聲。

就這樣我在女兒一行人的守候下,與這世間漸行漸遠。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努力睜大了眼睛,試圖看清身邊女兒的容顏。

女兒的哭喊聲漸漸遠去。我看到一道溫暖明亮的光,天使在那光的盡頭對我招手。我頓時覺得無比釋然。

原來,人生如戲,始於父母,終於子孫。我已盡了一個母親此生的責任與義務。我並不後悔選擇獨自生活,因為我深知,孩子終會有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