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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跟丈夫吵架出走,隔天回家開門的卻是他前妻,穿著我睡裙

2024-06-27文化

嫁給離過婚的男人,他不僅瞞著我和前妻聯系,繼女也處處給我找茬。

一次吵架,我大晚上被趕出門,隔天回家,開門的卻是前妻。

她脖子上滿是紅痕,還穿著我的睡衣。

1

丁藍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許川每天下了班準時去接桐桐,等他們到家,丁藍也已經煮好了飯菜。

飯桌上,許川第一次贊揚丁藍的魚蒸得好,清淡又不失鮮味,桐桐也破例多吃了幾口飯。三個人坐在桌前埋頭吃飯時候,暖黃的燈光打下來,倒真有幾分家的味道。丁藍覺得自己很滿足,雖然辛苦但都是值得的。

晚上,等許川陪桐桐寫完作業後,丁藍提出,今晚讓她給桐桐洗澡。

許川不放心地說:「桐桐一向都是我給她洗,你能行嗎?」

「洗澡誰不會啊,再說你總不能一直給她洗吧。」

「那倒也是,那你給她洗完就哄她睡覺。我去書房忙點事。」許川說完就進了書房。

丁藍調好水溫,就去喊桐桐洗澡。桐桐到了洗手間,一看丁藍過來給她脫衣服,她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竄到一邊,尖聲問道:「你幹什麽?」

「給你洗澡啊!」丁藍被她如此大的反應給嚇到了。

「我不要你洗,我要爸爸洗。」

「爸爸在忙,今天阿姨給你洗好不好?」丁藍彎下腰去哄她。

「我不要,你別以為給我洗澡就想讓我叫你媽媽!你就是白雪公主的後媽,是壞人。」桐桐狠狠地瞪了丁藍一眼,伸手將她往後一推,就跑去找許川。

最後還是許川給桐桐洗的澡,還安撫了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丁藍很沮喪,她本來以為桐桐多吃幾口飯是對她的肯定,所以她想趁熱打鐵拉近她同桐桐之間的距離,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丁藍和楊陽逛街的時候,說到她和桐桐之間的事,一直嘆氣。楊陽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無奈地說:「咱們倆今兒個是來逛街消遣的,你看你,從我們見面開始,你除了說許川,就是桐桐。我發現,你現在生活中除了你老公,孩子,哦,別人的孩子,就沒有其他可以談論的話題了。」

丁藍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麽回事,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關註別的事物了。口裏只有老公孩子,這不是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模樣,怎麽如今自己也成了這樣。

楊陽看著丁藍臉色不太好,拉著她的手說:「好了,咱不說這個了。聽說連卡佛來了秋裝,走,咱們去看看。」

到了樓上,楊陽一家家試過去,看上了一件風衣,剪裁著實不錯,就是價格貴了些。楊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卡買單去了。

在楊陽的勸說了,丁藍試了條長裙,很顯身材,整個人精神看起來都好了很多。丁藍很是喜歡,可一看牌子上的價格,忙不叠地就要脫下來。

楊陽不解地問說:「怎麽啦,挺好看的啊。」

丁藍湊到楊陽耳邊悄聲說:「還是算了,太貴了。」

「可你穿上去真的好看,簡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你總得有一兩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吧。這今年秋天穿了,明年春天還能穿。算下來,也還是劃算。」

丁藍被說動了,她又想到上次見到許川前妻時,他前妻穿的光鮮亮麗,就她身上那條裙,剪裁精致,一看就價格不菲。

想到這她咬咬牙,決定買了。

回到家裏,丁藍將新裙子放在臥室的桌子上,忙著去廚房裏煮飯。飯菜煮好後,她去喊許川吃飯,卻見他坐在臥室的床上,手裏拿著丁藍買的那條新裙子,一臉沈重。

丁藍走過去,開玩笑問道:「怎麽,是不是覺得這條裙子特別好看?」

「丁藍,你是結了婚的人,你說,你買這麽貴的裙子合適嗎?三千塊啊,這衣服是鑲了金子還是怎麽,一塊布要這麽多錢嗎?」許川陰著臉,怒氣在他臉上一層層浮現。

「可我難得一次買這麽貴的。」丁藍被許川呵斥的低著頭,嘴裏嘟囔著。

許川氣哼哼地望著門口,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說:「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能這樣了。不是我說你,我也是為了我這個家著想。你要是實在想買,去網上搜個同款就行,幾十塊百來塊的一大堆。」

許川說完,不悅地走了。剩下丁藍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條裙子,像一堆破布一樣被許川扔在了床角。

2

過了幾日,晚上許川哄完桐桐睡覺後,偷偷跑到丁藍的床上,睡到12點,許川的電話響了。他從床上骨碌一下子爬將起來,握著手機沖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許川進屋來,對已經被吵醒的丁藍說:「我去高鐵站接個哥們,晚點回。」

丁藍白天沒空休息,此刻正困得很,腦袋裏昏昏沈沈的,也沒想別的,等許川走後,她倒頭繼續睡覺。

丁藍早上起來,許川沒有在家,看來他昨晚沒回來。她給許川打電話,那邊響了下就掛了,到後面再打就關機了。

丁藍來不及多想,她得給桐桐做早餐,送她去幼稚園之後,她還得趕著去上班。一整天忙忙碌碌的,下了班,她才有空想起問許川昨晚去哪了,為什麽沒有回來。

這次那邊很快接通了,丁藍剛問出口,那邊許川就一副很不耐煩的口吻:「昨晚哥們拉著我喝酒,喝多了,就在旁邊找了個酒店住了。」

「那你怎麽也不打個電話回來?」

「難道我和哥們喝酒的這點自由都沒有了?丁藍,我一直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會像個老媽子一樣管東管西的。」許川顯然很不高興,說完就掛掉了。

丁藍聽了,心裏也氣不打一處來。她不過就是問下他為什麽不回家,難道這也問錯了嗎?等回到家,見了許川也不理他。許川也沒跟丁藍講話,下班接桐桐回來,吃過飯就是鉆書房裏去了,晚上有時還要出去兩三個小時才回來。

丁藍很想問他在忙什麽,但一想起他跟她打電話時那種語氣,又忍了回去。冷戰就冷戰,她就不信許川等幾天不會來哄她。過去她和許川談戀愛的時候,不管什麽事,都是許川認錯的。

可是三四天過去了,許川沒有一絲要認錯的跡象,有時候幹脆帶著桐桐在外面,晚飯都不回來吃,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是帶著桐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丁藍壓著心裏升騰的火氣,下了班還是按著許川的吩咐去接桐桐。一到幼稚園,幼稚園老師就好奇地問丁藍:「前兩天來給桐桐開家長會的是桐桐的阿姨吧?」

「阿姨?什麽家長會,我怎麽不知道?」丁藍一臉懵,前幾天都是許川去接的桐桐,她沒聽許川說過什麽家長的事啊。

「家長會的事我告訴桐桐爸爸了呀,是他說您沒時間,讓桐桐的阿姨來。我看那個姑娘和桐桐挺親熱的,也就沒多問了。」

丁藍不是傻瓜,她馬上就想到了許川口中桐桐的那個阿姨是誰,沒想到許川竟然騙她,偷偷讓前妻去給桐桐開家長會。他這是什麽意思?

她不想當著桐桐的面去查問許川,她忍著回到家,躲進洗手間給許川打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邊許川就說:「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我下午回去拿資料,把車停在了車柯瑞,你帶桐桐開出去把車洗了,我晚上回來還要用。」

丁藍正要開口,那邊已經掛斷了。

丁藍拉著桐桐氣呼呼地去了車庫,上車系安全帶的時候,她瞥見副駕下面有什麽東西閃著光。她俯身下去找,是一個帶鉆的耳釘。她記得自己沒有買過這樣的耳釘,這個擺明了是別的女人的。

3

許川回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丁藍,還有一見許川進來就抱著他大腿說自己餓的桐桐。

「丁藍,你幹什麽?你沒給我洗車都算了,你還不給桐桐做飯吃。」許川沖著丁藍嚷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了什麽,那你又幹了什麽?」丁藍霍地起身,將手裏的耳釘朝許川擲過去。

那個耳釘剛好砸到了許川的眼皮上,他痛的齜了下牙,忍不住罵道:「你他媽有病是不是?我剛回來你就發瘋。」

「你給我說清楚,在你車裏的這個耳釘是誰的?」丁藍指著飛落在地的耳釘。

許川的嘴角抽了抽,那個耳釘他怎麽會不認識,那還是他給前妻買的,花了四千多塊。但是他怎麽能在丁藍面前承認呢?當然是矢口否認了。

「什麽耳釘啊,我哪認識。有時候女同事半路搭順風車,說不定是她們掉的。」

許川的解釋實在是太敷衍了,丁藍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有哪個女同事掉了帶鉆的耳釘不去找的,況且據她所知,他僅有的幾位女同事都上了年紀,要帶也是帶金的,怎麽會帶這種時尚的耳釘。

這段時間,丁藍的心裏一直嘔著火,眼下見許川不但在前妻去開家長會的事上欺騙她,現在又死不承認耳釘的來歷。

她胸中積壓的那些火氣全都冒了出來。她拿過沙發上自己的包,咬牙切齒地說:「好,不承認是吧,行。」說著,用力地甩門而去。

丁藍在娘家呆了三天,她心裏雖然有氣,但見許川連個電話都沒給她打,她還是挺難受的。

父母見她悶悶不樂,大概猜到了是小兩口鬧矛盾了。當初他們死活不答應丁藍嫁給許川,也是不希望她去受苦。只是木已成舟,他們也只能勸勸丁藍,要是許川沒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也就算了,哪有夫妻之間不鬧矛盾的。

許川這邊,他爸過來給他送些鄉下的土菜,見丁藍不在,就問許川她去哪了。他見許川不吭聲,知道兩人肯定是吵架了。

他語重心長地說:「人家小丁是個好姑娘,她不嫌你有個孩子,過來之後又賢惠孝順。這樣的媳婦哪裏去找,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許川還杵在凳子上不動,他爸走過去推了他一把:「你還不去小丁家接她回來,要是小丁走了,我看你還能找誰去?」說著,把門開啟,將許川推到門外,一把將門關了。

許川到丁藍家的時候,丁藍剛好提著包在小區樓下,看到對方,兩個人都楞了。

許川先反應過來,他走過去抱住丁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桐桐的老師跟我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那天她回來說自己很想桐桐,很對不起桐桐,想為桐桐做一些事來補償。我見她是真心悔改,才一時心軟載她去幼稚園給桐桐開家長會的,那個耳釘應該也是桐桐媽媽掉的。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什麽的。」

「這次我真的是大錯特錯,就算她是桐桐的媽媽,我也不應該不跟你商量就私自做決定。以後,不管什麽事,都由你做主。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許川說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遞到丁藍面前,是一個閃閃發光的鉆石戒指。

「親愛的,送給你。」許川說得深情款款,將那戒指套在了丁藍的手指上。

「結婚的時候,你不是送了個戒指給我嗎?」丁藍看著閃閃發光的鉆石戒指,楞了楞,問道。

「意義不一樣的,這個代表著我對你的承諾,從今以後無論何時我都會愛你,不會騙你。」許川緊緊地抱住丁藍。但丁藍沒有回應他,她只是僵硬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她再次原諒了許川,但沒有人真的是傻子。有些人選擇不當面揭穿,不過是因為她們還對這段婚姻抱著期待,她們還想給對方機會,還想再試一試。

4

丁藍很努力地去與桐桐搞好關系,做她最喜歡吃的菜,買她最喜歡的娃娃。桐桐對丁藍的態度稍稍好了一些,不再對她大喊大叫,偶爾也會喊她阿姨。

丁藍很欣慰,覺得這條路雖然是曲折的,但也算是光明的。

只是這幾天,桐桐的態度又回到了過去,許川也常常帶著她在外面,不回來吃晚飯。

丁藍問許川,許川說最近桐桐可能是心情不好,不願意回來,所以他就帶她在遊樂園玩玩。

丁藍近來事情也多,下班回家之後還要加班做單位的工作,許川和桐桐不回來吃晚飯,她也就隨便吃點什麽應付下,可以節省些時間快點把工作做完。

這天下午,許川讓丁藍去接桐桐。桐桐回來之後,不知怎的,突然鬧起了脾氣,躲在房裏怎麽都不肯出來。許川回來後也喊了好久,桐桐才開啟了門,一臉的淚水。

許川見了,心疼地一把將桐桐抱在懷裏,輕聲問她怎麽啦?桐桐邊哭邊將手臂伸到許川的面前,上面有幾塊青色的痕跡。

「桐桐,你這是哪裏撞的?」

桐桐不說話,眼神偷偷瞧了丁藍一眼,顯得特別地害怕。

「是阿姨掐得?」許川試探地問。

桐桐點點頭,又畏懼地搖了搖頭。再問就不再吭聲,只顧著哭。

許川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桐桐,心頭的怒火一下被點燃。他皺著眉,像一頭發怒的猛獸一樣沖到丁藍的面前。

一個耳光「啪」的一聲砸下來的時候,丁藍手一松,手中的碗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她捂住如針刺般疼的臉,不明所以地看著許川。

「你平時對桐桐不好也就罷了,但是你不能虐待她,你看,你把她掐的,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她還只是個孩子啊?」許川臉色鐵青,眉毛皺到一塊,朝著丁藍呵斥道。

「我怎麽就對她不好了?我什麽時候又掐她了。許川,你給我說清楚。」丁藍也火了。

「丁藍,你也就這點能耐,打了孩子連承認都不敢。」眼看丁藍否認,許川氣的是臉紅脖子粗。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各不相讓,最後這場罵戰以丁藍奪門而出而告終。

她走到外面才發現自己手中空空,什麽都沒有拿。她不想給父母打電話,於是借了路人的手機給楊陽打了個電話。

楊陽來接她的時候,她蹲在路邊,凍得直哆嗦。

到了楊陽家,丁藍烤了好一陣火,身子才緩和過來。

楊陽問丁藍發生什麽事了,丁藍就將這前前後後說了遍,楊陽聽了,氣得不行。

「這個許川,真不是個東西。就聽信他女兒一面之詞,就這樣對你。」

「也怪桐桐撒謊騙他,她當時那個樣子,許川哪裏還會懷疑她啊!」

「這個桐桐,上回你不是還說她對你態度變好了嗎?怎麽又這樣子,這個小騙子,她手上那傷指不定哪裏來的,還冤枉到你頭上來了。你說,她這小小年紀,怎麽就會有這樣的心思,也太可怕了吧。」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又變了。」

「不對,桐桐那麽小,不可能想到這些的,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在後面教她,甚至於那些傷口都不一定是真的。」

「不會吧。」楊陽的話讓丁藍直搖頭,在她眼裏,桐桐不喜歡她,有時候也有些小心眼,但是要說這樣也太誇張了。

「不然,她一個小孩能這樣冤枉你。你清醒點好不好?你當年讀書的時候可是學霸,怎麽結了婚,這腦瓜子就生銹了呢!」楊陽恨鐵不成鋼,都快被丁藍蠢哭了。

5

丁藍在楊陽家呆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她上班要用的檔資料還在家裏。她打了個車回到家,敲開門,看見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丁藍定睛一看,這不是許川的前妻嗎?她怎麽會在這裏?還穿著她的睡衣?那套睡衣還是楊陽送給她的真絲睡衣,洗了掛在衣櫃裏還沒舍得穿。

丁藍氣壞了,她沖著女人吼道:「這是我的衣服,誰讓你穿的?快給我脫下來。」說著,就要去扒那女人的衣服。

許川大概在屋裏聽見了聲音,拖著步子往外走來,女人突然順勢倒在地上,扶著自己的膝蓋呻吟著。

「丁藍,你幹什麽?有什麽不能好好說,為什麽打人?」丁藍懵了,她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就倒地上去了。

許川扶起前妻,看向丁藍的眼裏滿是責備。丁藍感覺自己特別的委屈,明明自己喜歡的衣服被人穿了,明明自己被冤枉,為什麽最後反而變成她錯?

她氣得抓起手邊的花瓶就往墻上砸去,墻沒砸到,把電視機給砸壞了。她覺得不解氣,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又沖進廚房,將櫃子裏的碗都摔在地上。

許川奔過來,用力推了她一下,大聲罵道:「你瘋了是不是,你看你這個樣子,跟潑婦有什麽區別?」

罵完後,又換上一副心痛的模樣,撫住丁藍的手說:「別鬧了行嗎?桐桐被你掐成那樣子,我看了真的很生氣,但是我想你也許是有什麽苦衷才那樣做。畢竟我們是一家人,要多些理解和包容。」

「她來看桐桐,難道我還當著桐桐的面把她趕出去嗎?桐桐要跟著她睡,不讓她走,我也不能狠心拒絕啊!」

丁藍這時才看清許川脖頸上的紅印,她憤恨地用力推開許川。她不敢想象他們在她的床上是怎樣的纏綿,可許川卻還在這裏毫無愧色的說著謊言。

她的心像被尖錐一下一下地刺著,她想起過去看到那些原配不顧形象當街與小三撕扯時,她曾經想為什麽那些原配要不顧臉面的讓人看笑話,為什麽不能保持尊嚴,保持體面。

直到今天她親身有過類似的經歷時,她才明白,在婚姻裏,遇到背叛時根本沒辦法保持體面。她們有的是痛、是悔、是淚、是歇斯底裏、是生不如死……

她恨不得撲過去將他們狠狠地暴打一頓,這時,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