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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不到兩年,我跟夏宇提了離婚 因為我在家看到了一個手工小福袋

2024-01-31文化

我是一個軍嫂。

新婚不到兩年,我跟夏宇提了離婚。

因為我在家看到了一個手工小福袋。

這不是我的東西,而夏宇也從來沒給我買過這種小女生的玩意兒。

夏宇不屑:「就因為這麽個玩意兒?」

這次我懶得跟他解釋,

冷言道:「對,就是因為這麽個玩意兒。」

1

保潔上門打掃的時候,小心翼翼走過來問我,

「美女,書房的桌子上掛著一個沒繡完的福袋,我沒註意碰掉地上了,裏面還有一些東西掉出來,要不你再重新繡?」

我一楞,下意識問:

「刺繡?福袋?家裏從來沒有這些東西啊。」

我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從來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夏宇從來也沒送過我這種小玩意兒。

而且夏宇是現役軍人,還沒休假。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家裏不會是進賊了吧。

保潔示意我過去看,我狐疑著跟她走進書房,書桌上竟真的有一個醒獅模樣的福袋。

胡須繡的七扭八歪,嘴巴還大張著口子,祈福用的稻谷散落一地。

我沖保潔擺了擺手:「不礙事,你去忙別的吧。」

剛換了新手機,家裏的監控還沒有同步。我在書房坐了許久。

最後還是把監控的記憶體卡插進了電腦裏。

這監控原本是用來看家裏的三只貓的。

翻看了之前好幾天的,終於在三天前的存檔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夏宇。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這才剛下飛機,這不是回來拿幾件衣服就過去找你嗎,別著急啊。」

他邊打著電話邊進門,語氣是我從未聽到過的溫柔,

盡管在這麽溫柔的語氣中,還擡腿踹了一腳來迎接他的貓。

我的心在這一瞬間沈了下來。

我從未接到這通電話,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那麽夏宇去哪裏了,他又是再給誰打電話。

夏宇進了書房,接著又拖著箱子出門了。

書房裏沒有監控,應該就是這個時候把那個福袋落下的。

監控裏的家恢復了死寂。

我開啟手機,登上了夏宇的購物軟體。

看到一長串購買清單,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醒獅福袋,養生壺,護膚品,暖宮貼,衣服首飾包,什麽都有。

這個護膚品的牌子我還記得,一年前我就在他的購物軟體上見到了這個訂單。

當時我還問他,這是給誰買的。

夏宇敷衍著答:「一個同學讓幫忙買的。」

我還不依不饒追問了很久:「什麽樣的同學需要你一個現役軍人幫忙買東西,其他人不能幫忙嗎?」

都被他不耐煩地打發了過去:「就是普通同學,幫個忙而已。你別無理取鬧。」

已經是黃昏了,我沒有開燈,在昏暗的書房坐了許久。

我的身體一動沒動,腦海裏卻是控制不住的波濤洶湧。

去年的七夕,網上剛開始流行「快@你的另一半,讓他給你繡福袋」

我看著那虎頭虎腦的醒獅福袋可愛極了,轉發給了夏宇,並附文字「另一半,我們互相繡福袋如何?」

對面顯示了「已讀」,卻遲遲沒有回復。

和閨蜜聚會的時候,閨蜜拿著她男朋友已經繡好的福袋跟我炫耀。

我眼神失落說:「夏宇看到了,但是沒有回。」

閨蜜一臉壞笑:「都說兵哥哥會疼人。說不定已經做好了呢,準備給你驚喜呢,打電話問問,快問問快問問。」

在閨蜜的慫恿下我打電話給夏宇,開了擴音,閨蜜也伸著頭聽。

他在電話那頭不耐煩地說:「什麽福袋不福袋的,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喜歡這種東西。」

我有點委屈,閨蜜看不過去了說:「這和年齡有什麽關系啊,這是一種愛的表達。」

夏宇吼著:「別矯情了,我忙著呢,沒什麽事我掛了。」

閨蜜嘆了口氣拍了拍我,什麽都沒說。

可是現在,他不怕麻煩了。

原來他不是怕麻煩,只是沒遇見那個讓他願意麻煩的人。

整頓飯我都食不甘味,默默良久,給我的律師朋友發了條資訊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定。」

那邊很快回復「想好了?軍婚離婚很麻煩的。」

「麻煩也離。」

2

大概一年前,我就咨詢過離婚的事情。

說白了,我舍不得。

我和夏宇是初中二年級就認識了,我追了他好久,

一年之後終於同意和我交往。

到現在已經11年了,夏宇占據了我的一整個青春。

這11年裏,他也喜歡過別人,也和別人曖昧過。

只不過他喜歡的那些人,他父母都不同意。

迫於父母的壓力,最終還是和我結了婚。

可是我等了這麽多年,哪怕是我們已經結婚了,依然沒有等到他愛上我。

其實我大概能猜到這個跟他打電話的女孩是誰。

應該是孫聰聰,他的初戀。

我第一次動了離婚念頭的時候也是因為孫聰聰。

那時我們剛結婚不久,我們兩個回我媽家裏吃飯。

我媽知道他喜歡吃海鮮,每次早早去海鮮市場準備各種食材,回來給他做滿滿一大桌子。明明每次都吃不完,但我媽每次還是做很多。生怕餓到她的寶貝女婿。

那天如往常一樣,我媽準備了一大桌子的海鮮,夏宇還在剝螃蟹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了。

我瞥了一眼,備註只有一個字,「孫」

夏宇顧不上擦手,幾乎是手忙腳亂的接起了電話。

「沒事沒事,我這邊沒什麽事,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夏宇就穿上外套說是戰友那邊遇到些麻煩事,讓他去處理。

不等我媽詢問他就已經出門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不是戰友,一定是他的初戀,

孫聰聰。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沒錯。

我從他兄弟的朋友圈看到了一張照片,雖然在燈光昏暗的酒吧,我也能看得清,

穿著運動裝的夏宇緊緊靠在一個姑娘身邊,滿臉堆笑。他甚至還打了發蠟。

那姑娘就是孫聰聰。

那晚夏宇回來的很晚,心情很好,甚至洗澡的時候還吹起了口哨。

而我在黑暗裏如墜冰窟。

起初,夏宇應該也沒有太出格,應該是剛結婚。他們也只是偶爾聯系。

可是啊,我怎麽會看不出他的喜歡。

我喜歡他的時候也是這樣,雙眼放光的。

他回家越來越晚,總是抱著手機,嘴角一直都是帶著笑的。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夥子。

任由我怎麽哭怎麽鬧,他總是冷冰冰的一句:

「這麽大年紀了矯情給誰看。真不相信我就離婚。」

夏宇太了解我了,他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裏。所以總是拿這句話來堵我。

而我偏偏就吃這一套,我害怕離開他。

其實後來想想,能讓我偃旗息鼓的從來都不是夏宇這個人,而是我的愛。

我愛了他11年,我太不甘了。

而現在,我不打算再愛他了,我想愛自己。

為了個刺繡的小玩意就離婚,任誰聽起來都挺離譜的。

但,這也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3

我把離婚協定打印出來了,拍了照片給他發了過去。我甚至都沒有打一個字。

很久都沒回。

我電話打過去「我給你發的照片你看了嗎?」

夏宇有些不耐煩「又是什麽吃的喝的還是搞笑圖片?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給我發這些無聊的東西。。。」

我打斷了他「是離婚協定,你看看吧。沒問題的話你回來簽個字。」

電話那端沒有聲音了,應該是在看。

夏宇不屑地嗤笑:「董梨,你什麽時候也學會偶像劇那一套了?我天天養著你養著家,還要哄著你陪你拍戲?」

我又一次打斷了他:「夏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以前是有工作的吧?而且收益還不錯。是你和你爸媽非要我把工作室關了回來照顧家的。」

「現在的保姆怎麽也要8000起步,而且不光我們這個家,你爸媽那裏我也經常回去幫忙。所以到底是你養著我還是我照顧著你們?」

緊接著他語氣有些惱羞成怒:「一把年紀了,發什麽神經!」

我平靜的說:「我看到書房的醒獅福袋了。」

夏宇的聲音有點微顫:「就因為那個玩意兒?」

我依然平靜:「對,就因為那個玩意兒。」

電話那頭又是久久的沈默。

我也不耐煩了「我知道你已經休假回來了,索性在你休假期間把事情辦完。你不同意我也可以起訴,不過你可想好了,咱倆可是軍婚。這種事情鬧大了,丟人的可不是我。」

夏宇惡狠狠說到:「你等著,我一會兒回家。」

掛了電話我長舒了一口氣。

夏宇很快就回來了。

我看他穿著便服,沒帶行李。

我皺了皺眉,把離婚協定和筆推在他的面前:「簽字吧。」

夏宇拿起筆頓了頓,又輕蔑的說:「我告訴你董梨,你最好別再跑來哭著求我。」

以前我也提過離婚,不過最後服軟的總是我,哭著低頭跟他求和。

他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裏。

所以也最能刺痛我的心。

放在以前看到他準備簽字,我一定要嚇死了,哭著喊著求他別離開。

可是如今我不會了。我只想盡快結束這段煎熬的婚姻。

我拿起衣服說「快點簽吧,順便去民政局預約一下,早點預約早點過冷靜期,不然下次還要麻煩你再休假。」

夏宇表情嚴肅了起來:「董梨。你玩真的?」

「你看你現在住的房子,你開的車,你看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給你的。」

「沒了我,這些可都沒了。」

我甚至沒有擡頭看他一眼:「快點吧,一會兒民政局該下班了。」

夏宇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行!」

簽了字之後把筆重重摔在桌子上,扔下一句:「你可別後悔。」

辦理預約手續之後,夏宇把我自己扔在了民政局,自己開車走了,還揚了我一臉灰。

我掃了個共享單車回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只拿了幾件常用的衣服。

準備走的時候夏宇還吼了一句:「你的這三只畜生也帶走。」

我轉頭對他笑了一下說:「我們還沒拿到離婚證,現在還是婚內。這三只貓你得好好幫我養著。」

說完我就摔門走了,留下了臉色鐵青的夏宇。

這事沒跟我媽說。還沒來得及租房子,只能現住酒店,貓沒辦法帶出來。只能暫時先委屈三個小家夥了。

我心情出乎意料的好,放了輕音樂,泡了個澡。

點了我最愛的燒烤,還點了幾瓶啤酒。

我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窗外,

才如夢初醒般的發現其實和夏宇離婚並不是件難事。

以前我總覺得沒有他就無法呼吸。

但現在反而是如釋重負的輕快感。

好像哽在後頭的那根刺終於拔掉了,我終於可以暢快的呼吸了。

或許我早就不愛他了,只是習慣了身邊一直都是他。

我的愛早就在這場支離破碎的婚姻裏消耗殆盡了。

4

第二天我本想睡到下午,再約著閨蜜去喝咖啡的。

一大清早電話鈴就響了,是夏宇的媽媽。

我皺了皺眉接起電話,還沒等我開口,他媽就連珠炮不停的說:

「董梨,小宇回來了,你記得準備一下,大姨那裏,二姨那裏都要去的。」

「你把小宇需要穿的衣服都熨好。」

「對了,我和你爸今天中午要去參加個婚禮,你開車送我們過去吧,婚禮結束給你打電話,你再來接我們。」

他媽就是這樣,吩咐起事情來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時間。

我抓住間隙說:「夏宇既然已經回來了,你怎麽不讓他去接送你們?」

他媽非常自然的說:「哎呦,夏宇在部隊好不容易回來了,辛苦死了,不像你天天在家也不上班,是享清福的。」

這是他媽天天掛在嘴邊的話。

夏宇在部隊一個文職,就是累得要死。

我每天在家做家務,還要處理他們老兩口的事情就是享清福。

當時讓我把工作室關掉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會時常找保姆來做家務。

結果他媽後腳就說保姆不衛生也不安全,反正我也沒工作,還不如讓我來做。

我死死攥著手機,強忍著憤怒說:

「阿姨,怎麽夏宇沒告訴你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掛了電話,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看來今天的美容覺是睡不成了,索性直接起來去中介,看看房子。

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

剛看上一套還不錯的兩居室,準備簽合約的時候夏宇的電話又來了。

真是不讓人清凈。

我皺著眉接起來,他好像格外平靜。

「你回來,爸媽來了。」

我就知道他媽肯定憋不住,要來教育我。

我直接拒絕了:「你們家裏有什麽事情自己解決吧,我現在是外人了。」

「你媽也來了。——還有你舅舅。」

我嘆了口氣。看來事情已經鬧大了。

我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父親去世的早,媽媽一個人把我從小拉扯大。

有很多事情我和媽媽也都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這次我媽把我舅舅都叫上了,看來我也躲不過去了。

不過也好,有些話我也想說好久了。

中介看著我神情凝重,有些擔心,顫顫巍巍問「姐,這合約,咱還簽嗎?」

「簽!」

我大筆一揮,笑著起身:「明天我來拿鑰匙,我現在有事要處理。」

中介小夥子登時笑靨如花,畢恭畢敬地把我送上了出租車。

回到家一眼就看到夏宇他媽的一臉假笑:

「回來了吧。」

「哎呦,年輕人,鬧矛盾正常的,出去跟小姐妹們散散心也好。」

「不過董梨啊,總不能一整夜都不回家啊。小宇都擔心死了。」

「也不能總鬧別扭,你看讓你舅舅大老遠的坐飛機過來,多累啊。」

我笑了。我就知道小宇他媽會這樣說。

表面都是為了你好,其實這個人虛偽得很,綿裏藏針。

夏宇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就像沒看到我回來一樣。

也對,他向來如此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竟然還在指望著夏宇幫我說話?

真是可笑。

夏宇的媽媽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當初就是因為夏宇的初戀孫聰聰性格太強勢,死活不肯夏宇和她在一起。

夏宇又是個愚孝的,總是無腦聽話。

最後選擇了家庭條件還算不錯,但是性子軟弱的我。

現在想來,不正是因為我是獨生女,還沒了父親,他們一家看我們娘倆好拿捏嘛。

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婚禮當天給夏宇他媽敬茶的時候,他媽遞過來的紅包裏只有一個一塊錢的硬幣。

還反復叮囑我要照顧好她的兒子。

她說夏宇一個人在部隊打拼到軍官的位置不容易,渾然不提他們家逼著我放棄了我幾年心血開的攝影工作室。

後來夏宇的媽媽經常來,我有時候覺得他媽很奇怪,好像看不得夏宇對我好。

其實剛結婚的那段時間,夏宇似乎也很努力接納我。還說要帶我去西北大環線度蜜月。

結果,他媽非要跟著去。還把他爸也帶去了。

夏宇隱晦的說西北氣候艱苦,怕老兩口吃不消。

他媽就開始演戲,淚眼婆娑的說什麽年輕的時候就在西北生活了很久,一直都沒時間回去看看,這都是她的青春啊。

沒辦法,兩個人的蜜月變成了四個人的。

他們一家三口倒是玩的開心,我像個保姆一樣訂票,訂酒店,安排行程。

他媽好像覺得我就應該是他們家的保姆,感情不感情的都不重要。

但如果她表裏如一,我也不覺得可怕。

她最擅長的是表面笑嘻嘻,背地整死你。

我吃羊肉過敏,她媽還總是買羊肉做羊肉,說什麽西北情節,說什麽夏宇喜歡。

我不吃,她就說自己年紀大了,總忘記我吃哪個不吃哪個,做都做好了,讓我將就著吃。

後來他媽更惡毒,幹脆用羊湯來燉菜,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

渾身長滿了紅疹子。

我跟夏宇抱怨,夏宇總是說:「媽都那麽大年紀了,你跟她計較什麽,只不過是過敏,又不會死。」

再不就是夏宇不在家的時候,我在一樓開空調,她說我浪費電。

夏宇回來的時候就是,寶貝兒子累了吧,趕緊空調開啟涼快涼快。

我買的護膚品,身體乳,她每天死命的用,

夏宇回來還說:「董梨真是好福氣呦,有人給錢買這麽高檔的化妝品,我老啦,沒用過呢。」

夏宇在家的時候,她一副賢良慈母的模樣。夏宇一回部隊,她就沒日沒夜帶她的姐妹們來我這裏聚會,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吵得我睡不著。

我跟夏宇說,夏宇不耐煩地說:「平時也沒見你早睡過,怎麽媽一聚會你就早睡了。」

他媽不喜歡我的貓,平時都是能踹一腳就踹一腳,還有幾次差點扔掉。

要不是我以死相逼,我的貓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

夏宇總是說:「一個畜生也值得你讓媽生氣?」

說到底也都不是什麽大事,但就是這些瑣碎最折磨人。

夏宇當然也知道他媽做的有些過分,但是怎麽說呢,到底他們母子情深。

夏宇要麽每次和稀泥,要麽就是叫我讓著他媽。時間久了我也懶得跟他抱怨。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個感情變差了,也讓我開始厭煩那個家。

這次我沒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

我走到我媽旁邊坐下來,仰著頭盯著她

「難道不是你給我媽說的這件事嗎?現在怪我不懂事?」

他媽明顯楞了一下,好像沒料到我會這麽頂撞她。

我站起來:「你也別總是把夏宇掙錢養家掛在嘴邊,當初我是有自己事業的吧。雖然不是什麽大公司,但是每月收入3-5萬也不是問題。

「好像是你們非讓我關掉工作室在家照顧他的。

「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麽心,是怕的掙的比他多了不好掌控呢?還是就想為你的寶貝兒子找個免費的保姆?

「現在的保姆一日三餐,洗衣打掃的,每個月需要多少錢?有人給我發薪資嗎?到底是誰養著誰呢?

「而且,你兒子的錢,我一分都沒見過。

「你死死攥著他的薪資卡,反過來說我享清福?還真是年紀大了,臉都不要了。」

夏宇終於有反應了,站起來沖我說:「董梨!你怎麽跟媽說話呢!」

我冷笑一聲轉過頭:「那是你媽,不是我媽。她沒生我沒養我,一塊錢改口費就讓我叫了媽。你們也真能做得出來。

「以前看你的面子叫她一聲媽,說實話,以前我對她叫的每一聲媽都讓我無比惡心!」

夏宇臉漲得通紅,剛想開口,我搶在他的前面說:

「現在說她是媽,她偷偷讓我吃羊肉的時候呢?

「她非要跟著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呢?

「她不讓我開空調的時候呢?

「她帶一群婦女過來聚會吵得我睡不著的時候呢?

「她想要偷偷扔掉我的貓的時候呢?」

「這是一個媽該做的事嗎?她做這些事的時候你這個窩囊廢在幹嗎?你還算個男人嗎?」

積攢了這麽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

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委屈,但是沒有眼淚。

他媽臉色鐵青,正欲上前,卻被同樣鐵青著臉的夏宇攔住了。

夏宇的表情有些復雜,我甚至看到了我從沒見過的情緒出現在他的眼睛裏。

好像是愧疚。

舅舅氣得面紅耳赤,額頭青筋暴起。

我媽抓住我的手無聲的哭泣。

我拍了拍媽媽的背。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最對不起的原來是我的媽媽。

媽媽原本不喜歡夏宇的,但拗不過我。

媽媽心疼我,不忍心看我哭,最終還是同意我嫁給他。

後來對夏宇那麽好,無非是想著自己對女婿好一分,女婿也會對自己的女兒好一分。

可是媽媽還是把人都想的太善良,在他們家,哪有將心比心這一說啊。

夏宇他媽被夏宇這一攔,也反應過來了,皮笑肉不笑的說:

「哎呦,小梨啊,我當什麽大事呢,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至於發這麽大脾氣嗎。你看給你媽都心疼哭了。

「我不是年紀大了嗎,有時候記不得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但是從你們談戀愛的時候我可就一直中意你的,我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的啊。」

我媽用手背擦了把臉,表情狠厲起來:

「我們可不敢跟你攀什麽親戚,攀不起!我們董梨有媽!用不著你來給她當媽!」

夏宇他媽表情難看:「姐啊,你看你說話怎麽也這麽難聽,孩子不懂事,你怎麽也由著她胡來。」

我媽冷哼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拉住我

「當初我就說夏宇靠不住,你不信。一心嫁給他。不過你現在看清楚也不晚。」

「走!回家!」

夏宇這才開始著急,跑來堵在門口

「媽,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舅舅直接甩開他的手,呵斥道:

「當初我們全家都不同意她嫁給你,但是小梨中意你。

「你說你們家沒錢,我們就沒要彩禮,房子車子什麽都沒要。就連婚禮都是我們家出的錢,我們還給小梨帶回去60萬的嫁妝,為的就是讓你們對她好。

「結婚那天你是怎麽說的?

「是不是你親口說的會對小梨好?現在呢?」

夏宇被舅舅逼問的啞口無言,只低著頭。

舅舅轉頭又對著夏宇他媽:

「你們一家也別欺人太甚了!看著我們小梨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吧?以為我們家沒男人撐腰是吧?我今天就把這話放這,誰要再敢欺負我們小梨,先過我這關。」

舅舅是很慈祥的一個人,平時都笑呵呵的,雖然也沒見過夏宇幾次,但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小宇長小宇短的,還總說讓我多體諒夏宇,總說夏宇在部隊服役很辛苦。

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見舅舅這麽疾言厲色。

夏宇有些羞愧,漲紅了臉:

「舅舅,不是——」

舅舅伸出手,指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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