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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樓夢】中的「風月寶鑒」來看曹雪芹的多重身份!

2024-06-07文化

【紅樓夢】中的「風月寶鑒」是什麽?是否就是傳說中風月場上的獨家秘笈?此時的你可能會問,【紅樓夢】中怎麽會出現如此不雅的字眼呢?其實,這都是望文生義的結果,【紅樓夢】中的「風月寶鑒」並不完全是這麽個意思!

讀通行本【紅樓夢】,你可能不會註意到「風月寶鑒」這四個字,如果真的註意到了,也只是當作一面鏡子來看的。但當你讀脂批本【石頭記】時,一定會註意到這幾個字,因為書中前後出現了三次「風月寶鑒」,怎麽會視而不見呢!

本文所說的【風月寶鑒】,是指【紅樓夢】早期抄本中所提到的那個【風月寶鑒】,既是一本書,也是一面鏡子!這是【紅樓夢】書前「鍥子」中的一段話、一則脂批和一句正文所提及的。

書前的「鍥子」中說:空空道人將「石頭記」從頭至尾抄錄回來,從此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至)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

書中在這段話中的「風月寶鑒」四字處,有一條很重要的批語:【甲戌眉批: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懷舊,故仍因之。】

書中第二十九回裏,當寫賈瑞病入膏肓之時,一位跛足道人生給了他一個兩面皆可照人的鏡子,鏡把上面鏨著「風月寶鑒」四字。結果賈瑞沒按照道士的要求去看反面,而只是喜歡看正面,結果一命嗚呼!

其中,書中關於空空道人抄錄「石頭記」的這段正文和這條關於「風月寶鑒」的批語,其資訊量很大,值得紅學愛好者認真研讀——

首先,空空道人從野外的大石頭上抄回來的那段故事就叫「石頭記」,是石頭在人世間真實經歷的隱喻描寫,空空道人是將【石頭記】抄錄傳世的人!

其次,空空道人在將【石頭記】抄錄傳世以後,竟然「從此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從這段話中可以看出,這空空道人將自己的道人身份改為「情僧」,即他有由道及僧的經歷!這還不算,他竟然「改【石頭記】為【情僧錄】」,就是把石頭的經歷改為自己的經歷了!這說明什麽?只能說明這【石頭記】就是【情僧錄】,這「空空道人」就是那塊所謂的「石頭」!

第三,除了【石頭記】和【情僧錄】這兩個書名以外,還有三個不同的「題名」:【紅樓夢】【風月寶鑒】和【金陵十二釵】,是從不同的視角而題名的,其中就有曹雪芹本人的題名【金陵十二釵】!

第四,就在「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處,有一條甲戌本批語【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懷舊,故仍因之。】就是說,曹雪芹早年曾創作了【風月寶鑒】一書,而且他的弟弟棠村還為其作了序,說明【風月寶鑒】這本書已經正式傳世。

第五,批語透露出曹雪芹還有一個弟弟叫「棠村」,還為他所創作的【風月寶鑒】作過序!那他的這弟弟會是誰呢?

第六,這條甲戌本的批語是朱筆眉批,而不是字間夾批,應該是在此抄本所抄時間「甲戌年」以後所批註的,年份無法確定,而且是在棠村去世以後所批註的,那這作批的人會是誰呢?

第七,從這人所作的批語來看,他對作者一家的事情非常了解,而且在書中所作的批語肯定不止這一條,但要說他都作了哪些批語,卻又無法確切判定!由此可見,抄本【石頭記】中的批語,不都是「脂硯齋」和「畸笏叟」所作,還有其他人所作的,而這些人都是曹雪芹的生前好友!

看到這裏,有人可能會問,這條甲戌本上的批語與書中文本中的描述一呼一應,其實就是在交代該書的出處!這在書中有兩處交代:

一是凡例中所說,「因經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撰此【石頭記】一書也」。

二是楔子末尾所言,「出則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按那石上書雲——」

前文已經分析出,這「空空道人」和「情僧」都是曹雪芹的另一個身份,書中第二十一回前還有批語說,這【石頭記】是作者「自執金矛又執戈,自相戕戮自張羅。茜紗公子情無限,脂硯先生恨幾多」。

什麽意思?就是這「脂硯齋」也是曹雪芹的另一個身份,作者自導自演了這出「石頭記」大戲!這時候你就明白了,為什麽書中批語總是將脂硯齋與作者相提並論,而且疑似是同一個人的身份!

這樣一來,書中所說的「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其實就是曹雪芹在重評【石頭記】,這就是其「正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的另一種說法!書中批語反復提示,曹雪芹的寫作技法很多,這也其中之一!

在前面的另文中,已經論證出曹雪芹就是康熙年間江寧織造曹寅的兒子曹颙的身份,那為其早期作品【風月寶鑒】作序的那個弟弟「棠村」,就只能是在其「死」後繼任的那個曹頫,也是很有文采的一個人!

曹颙的死為什麽要加引號呢?這就與曹颙的神秘之死有關了,當然有很多人不承認這一點。這在我前期的作批中有多篇文章進行分析過,此不贅述。

在第十七回中,寫賈寶玉在大觀園中聽說賈政來了,就「帶著奶娘小廝們,一溜煙就出園來。」此處有一條庚辰本批語【不肖子弟來看形容。余初看之,不覺怒焉,蓋謂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寫其照,何獨余哉?信筆書之,供諸大眾同一發笑。】

這條批語寫的就是他們當年都有這種經歷,書中的描述用在誰身上都合適,但書中賈寶玉的形象主要還是描述曹颙當年的形象!

這樣一來,我們透過【風月寶鑒】這書名和一條批語,可以看出曹雪芹的多重身份,也把空空道人和脂硯齋的身份給扒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