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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虧欠初戀,終於有了機會和他重修舊好

2024-05-05文化

妻子虧欠初戀,終於有了機會和他重修舊好,

初戀說他看不得她美滿,讓我和她離婚。

妻子勸我,「證書只是一張紙,有和沒有都一樣。」

我卑微而祈求,「不要,離了婚我會死的。」

她壓根不信,獨寵她的白月光。

我的生命走到盡頭,請求系統讓我死在她手裏。

幾天後她的白月光霸淩別人至死,妻子說找個人頂罪,不要留下痕跡。

她不知道這個替罪羊是我,更刺激的是受害者家屬報復,我已經死亡。

她驚聲尖叫,竟真的悔了。

……

和向畫結婚的第一年,她的初戀拿著她給的鑰匙,堂而皇之地進了我和她的婚房。

白以鳴沒有換鞋,踩在我最喜歡的地毯上,轉著鑰匙圈宣示主權。

「聽畫畫說你不肯離婚?」

白以鳴嗤笑一聲,「你不會真以為她喜歡你吧?你開啟她的皮夾子看看,裏面放的誰的照片!」

我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指著門口,「這是我家,請你滾出去。」

向畫推開門,卻奔向他,柔聲問,「怎麽到這裏來了?」

她剜了我一眼,不滿意道,「宋羚,還不給以鳴倒茶?」

看著向畫明目張膽的偏愛,我渾身冷得打顫,心臟抽通到發不出聲音。

她的助理倒了這杯茶。

白以鳴親昵地將向畫的碎發捋到一邊,聲音虛弱慘淡。

「我就是來看看你這些年住在哪裏,布置得真溫馨,你一定過得很開心吧?」

「不像我,被人捉弄,帶著舊傷在國外孤苦伶仃十幾年。」

是向畫害得他,所以彌補縱容無所不用其極。

向畫歉然,「你別這樣說,我一定達成你的願望。」

我看著殘血的攻略進度條,十年辛苦一朝作廢,心裏一陣悲涼。

我喃喃,「離婚我會死的。」

向畫只當我又在發神經,不耐煩道,「宋羚,一張紙而已,有和沒有都一樣。」

白以鳴走到她邊上,向畫臉色沈下來,「別讓我對你說重話,那樣大家都難堪,在協定上簽字吧。」

向畫是我的攻略物件,只要兩年不離婚我就可以在現實世界中重新醒來。

向畫是個有錢二世祖,早年喜歡抽煙喝酒玩摩托,進過很多次醫院,也進過很多次局子。

後來她愛上音樂,搞樂隊錄demo,大把的錢燒進去卻一事無成。

她爸認為她孺子不可教,一生氣斷了她所有的經濟來源。

她心灰意冷,產生了強烈的自我懷疑。

「也許我也不喜歡音樂,我就是想讓我爸知道我能行。」

她眼裏有點淚,「宋羚,我爸說我廢物,我是不是真的不行?」

「你唱得很好聽!」我幾乎沒有猶豫。

「真的?!」她擡頭,那滴淚有了光,

我扔了她嘴裏的煙,不容置疑地肯定道,「我們堅持下去,什麽都會有的。」

我力所能及地幫助她,在幕後給她寫詞作曲,陪她在酒吧駐唱,地下車庫直播賣唱。

後來她真的因為獨特的音色,借助我為她作詞的一首歌一炮而紅,全網播放量破千萬。

我把她打造成了作詞作曲演唱全都極佳的天賦型歌手。

我暗暗給她寫了很多很多歌,哪怕我走了,她也能一直唱下去。

她激動得熱淚盈眶,一把抱住我,「老公,愛死你了!」

她在鏡頭前,這次已然十分篤定,「音樂是我這輩子最熱愛的事業!」

她借音樂積攢了巨額財富,我讓她聲名赫赫,再從容護她走花路。

剛開始我們也有過磨合期,她想吃某某家的醉青蟹,脾氣上來了強令我驅車三百公裏去買回來。

她腰背不舒服,讓我整晚給她揉按。

她不知道,現實世界裏我不是孤兒,我的母親最愛唱歌,那音色和向畫很像。

我一聽到她鮮活的歌聲,就想到現實世界的媽媽。

愛有了由頭,就開始瘋狂生長。

我包容著她所有的嬌縱任性,將全部的愛都給了她。

後來到了季節我就自發想到去江西拎兩盒醉青蟹回來。

擔心她身體不好,跟著專任醫師學習針灸推拿。

那樣辛苦,那樣甘之如飴。

她爆紅後,這對驕傲的父女都不肯放下臉面破冰緩和,我作為中間人,說服向叔叔認可了她的夢想。

系統啞然失笑,「頭一次見到你這麽負責的攻略者。」

向叔叔說我和向畫結婚她才能繼承遺產,我因此和她隱婚。

結婚當晚她扶著吉他,說私下裏要是唱歌,一輩子只唱給我聽。

系統同樣明確告知,攻略進度達到百分之九十,我以為我們是雙向奔赴。

直到向叔叔急病去世,白以鳴回國和她控訴當年的真相。

在演唱會上,向畫釋出了一首由她作詞作曲演唱的歌曲念鳴。

念鳴,白以鳴的‘鳴’。

每一次演唱都是她對白以鳴愛的證明。

我在台下,聽得那麽清晰,一陣刺痛從心口穿堂而過。

白以鳴是向畫的初戀,他帶著她飆車,恣意狂野,還帶她和街頭混混結交。

她們最好的那年,當地混混火拼,他給她擋過一刀。

向叔叔當然不會白以鳴的英雄救美,強行把白以鳴趕出國,讓向畫以為自己是被拋棄的那個。

等她知道真相已經是十年後。

白以鳴要的彌補只有一個,向畫和我離婚。

剛開始我死活不同意,「我們已經結婚了,你要是想彌補可以換別的方式,他也是搞音樂的,你可以捧紅他,甚至給他向氏的股權,而不是……」

向畫一門心思在白以鳴身上,「那怎麽行,怎麽可以用錢和名利來糟蹋他!他是無辜的。」

那個時候進度條跌到百分之五十,我隨著進度條驟降發生軀體化反應,胃總是隱隱作痛,早上肺部疼痛到無法呼吸。

我感到一陣死亡來臨的恐懼,有些失了理智,「向畫,你要是離婚,我就去死。」

向畫一驚,重重捶打了我一下,「不許嚇唬我。」

她鉆進我懷裏,「我就是哄哄他,不管有沒有證書你都得在我身邊一輩子。」

她對他有愧,卻要用我和她的十年來償還,我怎麽能不難受?

她心疼地擦掉我的眼淚,「大男人哭什麽!你是我的,別怕,誰也搶不走!」

我們抱作一團痛苦了一場。

可沒過幾天收拾房間時我卻發現抽屜裏有一枚戒指。

她把我們的定情信物隨手摘下,連帶著我們的整個過去也丟在了角落。

無情的女人。

房間裏氣氛尷尬。

白以鳴將筆遞過來,被我狠狠打落。

向畫臉上帶了怒意,「發什麽脾氣?」

「給你臉了是吧?真以為我當初和你結婚是愛上你了?」

向畫的話毒藥一樣灌進我的耳朵裏,我哆嗦著蹲下身撿起筆,簽下了名字。

我起身想走,被向畫拉了回來。

我的眼睛幾乎看不到了,只聽向畫的聲音焦急中帶著不容質疑。

「你去哪兒?我說了你能走嗎?」

「在這兒待著明天我接你去民政局。」

她又轉身去討好白以鳴,「沒吃飯吧,去左岸,我給親自下廚。」

我看著他們模糊的身影擠作一團遠去,恍惚覺得我不是我,他們才是曾經的我們。

在一片黑暗中走進空蕩蕩的臥室。

「系統,你在嗎?和我說說話。」

系統默了默,說,「你要失敗了?」

我點點頭,「是的,我留不住她。」

系統看不下去我頹廢的樣子,「你別這樣,愛不愛的不重要,別讓自己這麽難過,得想辦法怎麽重新攻略。」

我搖搖頭,進度條一下子下降太多,我整夜整夜地流鼻血,身體大不如前。

白以鳴回國一年了,整整365天,身體的痛苦加上情緒的起伏,我已經確診重度抑郁。

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系統,我選擇提前終止任務。」

尖銳的警告聲響起,系統的聲音帶著很鐵不成剛的意味。

「宋羚,攻略進度條曾到百分之九十,這意味著她真實地愛過你,你完全可以用各種明明暗暗的手段獲取她的愛,把婚姻維持下去!」

「而且……自動選擇放棄,這輩子你會死得很慘!」

我閉了閉眼,「可以讓我為她去死嗎?」

「什麽意思?這是你為自己選擇的任務懲罰?」

我在無邊的黑暗中點頭,「因為她的錯誤而死去。」

既然都要死,我只想看看她後悔的樣子。

許久後,系統的機械音一聲輕嘆,「如你所願。」

我當夜發起了低燒,向畫來接我,白以鳴也跟了來。

民政局門口,我腳步不穩下意識踉蹌了幾步,身子往前一撲。

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拉住了白以鳴,後者沒給我反應的時間,一下子就甩開了我。

「痛,你拽疼我了!」

我坐在地上,看到向畫沖過去仔細檢視著白以鳴的手臂,然後氣咻咻沖我扭頭。

「宋羚怎麽回事你,你是不是故意的!還不道歉?」

我看著他們才像一對小夫妻。

向畫到底是內疚呢,還是……曾經愛過,而今回頭食髓知味,舍不得放手?

白以鳴瞟了我一眼,高傲地仰起下巴。

「他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想強迫誰,省得你以為我小氣。」

向畫討好他,「怎麽會?」

又看著我,「去年的體檢報告我看過,你分明一點事都沒有,每天白著一張臉想膈應誰?」

「以鳴脾氣好性格好,溫文爾雅又大方,你怎麽就不能學學他?」

我倚著墻緩緩爬起來,一站定就頭也不回地進了民政局視窗。

忽然聽見一聲輕嘆,系統開口。

「別難過,在這個世界攻略進度達到過百分之九十,下一場攻略難度就會大幅降低,你一定可以回到現實世界。」

我捂著臉蓋住滿臉失望,鼻子酸澀得不像話,「我受得住。」

沒想到到快死的時候,仍然是系統最關系我。

我給自己洗腦,我這麽難過一定是人之將死造成的生理性痛苦,心已經無喜無悲般麻木。

我心情跌到谷底,去酒吧喝酒。

沒想到白以鳴也會在。

我就是在這裏看到了他更為惡毒的嘴臉。

有個紮馬尾的小女孩進酒吧賣玫瑰,小女孩大概是看白以鳴有錢,磨破了嘴皮子說好話求著白以明買花。

的確是有些難纏,可這樣小的孩子,要是掙不到錢回去大概也是要挨餓的。

白以鳴被纏得不耐煩,末了詭異地笑笑,「好,我買。」

他拿了一大束卻不給錢,就那樣戲弄小女孩,惹得酒吧裏的人紛紛大笑。

白以鳴揪著小女孩的耳朵生生把她拎了起來,女孩一掙紮,慌亂間咬了他一口。

白以鳴忽然像是發了瘋,掄起地上的棍子就狠狠朝小女孩砸去。

我沖過去抱著女孩,背上挨了重重一記。

白以鳴看清是我,竟然沒有停手,對著我的腦門就狠砸下來。

我被狠狠打了一棍,頭破血流,蹲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

女孩的媽媽就是在白以鳴發狂的時候沖進來的,被白以鳴當場打昏了過去。

恍惚聽見向畫的聲音,白以鳴慌忙把我踢到角落。

在看不見的地方我看到向畫上下仔細檢查著白以鳴的傷口。

她看了眼昏倒在地上,血流了滿地的婦人,冷冷地說道,「去找個替罪羊處理幹凈。」

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處理幹凈,不要和以鳴沾上任何關系,我要他清清白白的。」

我被帶往醫院搶救了一整晚,無影燈下只看到護士不斷給醫生擦汗,還有就是輸血和給我加氧。

從手術室出來時恍惚聽見白以鳴也在這個醫院治病。

我的醫生剛好是向畫的朋友,向畫看到他過來說了幾句話。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醫生以前在聚會上看見過我,自然知道我是誰。

我聽他在病房門口問,「畫畫,你對宋羚到底是什麽感情」

向畫似乎是抽了一支煙,「玩過幾次就厭了,有什麽感情。」

我的心仿佛被狠狠一撞,就那麽沈了下去。

醫生走進來,「看她的態度不會偏向你,我說了也沒用不如不說,既不打擾她也免得你有麻煩,你好好養病。」

也是,向畫怎麽會在意我?

那顆心凍得跟冰淩子似的,離死也就只差了半口氣。

過了會兒電話響起來,我費力接起,就聽到向畫生硬的語氣。

「怎麽不在家,離家出走鬧脾氣?」

我每說一個字喉嚨就割破了一樣痛,不知為何還是拼盡全力說了句話,「我要死了。」

那頭是一陣冗長的沈默,然後是一聲低喃,「羚羚,你——」

然後就聽那頭有人笑了,白以鳴鋒利的聲音刀子一樣傳進來,「他就是賭氣呢。說這些話好叫你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