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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的豪橫,驕淫奢靡只是表象,讀完金瓶梅才感覺後背發涼!

2024-06-23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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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金瓶梅】中的西門慶,還是【水滸傳】的西門大官人,他的形象是個浪蕩公子,生得狀貌魁梧,性情瀟灑。生活奢靡且揮金如土,做生意卻是一把好手,在清河縣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西門慶集奸商、貪官、惡霸於一身,成為了全書的負面典型,卻為讀者點透了古今商人的生存之道。以古看今,情理相通。

據【金瓶梅】描述,西門慶一妻五妾,六人在西門府各有自己的住處,難怪現代人說一房二房三房,原來是這樣來的。

正妻吳月娘住上房,二房李嬌兒住西廂房,三房孟玉樓住前院西廂房,四房孫雪娥住後院房屋三間,五房潘金蓮和六房李瓶兒在花園內各有一院,內有一座三間二層樓。

西門慶的女兒西門大姐和女婿陳敬濟住在東廂房,陳敬濟是上門女婿。在西門慶去世後,陳敬濟與潘金蓮、龐春梅的私情更是變得公開化。

說起西門慶的財富,【金瓶梅】中有這樣一段描述,西門慶早就‬對‬‬王昭宣的夫人林太太暗生情愫‬。

潘金蓮就是在她九歲時賣於‬‬王昭宣府,十五歲‬那年‬,王昭宣死了,潘金蓮‬被媽媽爭將‬出來,又轉‬賣給張大戶。而‬這林太太就是‬王昭宣的夫人。

王昭宣去世之後,王府的下人各奔東西,王昭宣的家道迅速敗落。

西門慶便托媒婆兒文嫂前往說媒,文嫂‬是‬這樣‬介紹‬西門大官人‬的:

縣門前西門大老爹,開四五處鋪面:緞子鋪、生藥鋪、綢絹鋪、絨線鋪,外邊江湖又走標船,揚州興販鹽引,東平府上納香蠟,夥計主管數十。

家中田連阡陌,米爛成倉。身邊除了大娘子——乃是清河左衛吳千戶之女,填房與他為繼室——只成房頭、穿袍兒的,也有五六個。以下歌兒舞女,得寵侍妾,不下數十。端的朝朝寒食,夜夜元宵。

由此可見,西門慶積累的財富是很驚人的,別說在清河縣,即便是在省城生活也一樣很是富足。再加上每個妻妾各有兩三個丫鬟呢。

西門府中還有廚師、餵馬的、看門的,加上僱用的小廝、家人也有一二十人。可以想見,維持這麽大一個府第的正常運轉,養活這麽大一家子人,確實是筆不小的開銷。

把潘金蓮娶進門以後,【金瓶梅】第九回是這樣描述的:

西門慶旋用十六兩銀子,買了一張黑漆歡門描金床,大紅羅圈金帳幔,寶象花揀莊(妝),卓椅錦杌,擺設齊整。大娘子吳月娘房裏使著兩個丫頭,一名春梅,一名玉簫。

西門慶把春梅叫到金蓮房內,令他服侍金蓮,趕著叫娘。卻用五兩銀子,另買一個小丫頭,名喚小玉,服侍月娘。又替金蓮六兩銀子買了一個上竈丫頭,名喚秋菊。

隨著故事發展,潘金蓮為了與李瓶兒爭寵,纏著西門慶又買了一張「螺鈿敞廳床」,竟花了六十兩銀子!

據估算,潘金蓮的這張床就值一處不錯的宅院。

在古代,其實財富並不能呼風喚雨,重要的還要看身份禮制。級別身份不夠,住房、服飾是不能隨意的。

但西門慶卻能突破禮制且無官府追究,這才是可怕之處。

明代為了鞏固社會秩序及確保禮法規則得以遵循,精心構建了一套嚴謹的住宅規範體系。細致規定了不同官階、爵位乃至平民百姓的住宅規模、結構布局及裝飾限制,確保每一磚每一瓦皆符合身份定位,不容僭越。

「一品二品廳堂五間九架,三品至五品廳堂五間七架,六品至九品廳堂三間七架,不許在宅前後左右多占地,構亭館,開池塘」;「庶民廬舍不過三間五架,不許用鬥拱,飾彩色」。

——【明史】卷六十八「輿服四」,室屋制度。

雖然【金瓶梅】描繪的故事發生在宋代,但作者蘭陵笑笑生生活的年代卻是在明代,這也是一種隱喻。

在明代,服飾規定也很嚴格,有官民界限,有良賤之別。而商賈被視為賤,正德年間的一項服飾制度規定,將商賈與仆役、娼優列為同等。

洪武十四年令農衣紬(綢)、紗、絹、布,商賈止衣絹、布。農家有一人為商賈者,亦不得衣紬、紗。

——【明史】卷六十七「輿服三」

正德元年,禁商販、仆役、倡優、下賤不許服用貂裘。

西門慶膽敢逾越禮制,在當時可是個了不得的事情。

他之所以敢如此招搖,除了後來西門慶「做金吾衛副千戶,居五品大夫之職」,尚不算違制之外,主要原因還是他的社會關系復雜、上面有人罷了。原文這樣說的:

東京蔡太師是他幹爺,朱太尉是他衛主,翟管家是他親家,巡撫巡按都與他相交,知府知縣是不消說。

另外,西門慶還有十位結拜兄弟,其實都是破落戶,蹭吃蹭喝的主兒,分別是應伯爵、謝希大、花子虛、孫天化、祝實念、雲理守、常峙節、白賫光,街頭好勇鬥狠、雞鳴狗盜之事皆由他們來做。

王昭宣‬去世之後,王家徹底‬衰敗。他的兒子王三官‬正‬面臨‬一場官司。透過西門慶,王三官的官司被迅速擺平,林太太因此更領教了西門慶厲害。由此可見,西門慶確實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由古喻今,以古諷今,當今社會中的諸如一些孫小果之流,又與西門慶何異呢?不過現在我們身處法治社會,這樣的惡徒早晚會被繩之以法,但這類人卻一直沒有消失!

(聲明:本文部份文字引自於【金瓶梅】原著或公開文章,部份圖片來源於網路,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