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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客戶的女情人之間發生的難以置信的離奇故事

2024-04-17文化

我是一資深的建築設計師,從事各種型別的建築設計,經常需要陪客戶出差和應酬。

2016年夏天,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地產開發商,讓我對接,設計費豐厚。我抽空拜訪了客戶,客戶姓湯,我們稱呼他為湯總。我們在湯總的豪華辦公室裏談好了計畫,約定本周六去登封看建設計畫的場地。

這是做設計的第一步,一般都談好了設計合約後,先勘察建設用地,設計師專業術語叫「相地」,即觀察建設用地周邊的環境,場地附近的河流,湖泊,喬木和植被等情況,還有建設用地內的地形地貌及氣候風向等情況。只有勘查完地形,才能做下一步的場地規劃和建築設計工作。

轉眼間就到了周六,下午兩點,我約好了湯總,見到了他,他開上黑色的奧迪A6接上了我,結果我發現車上,除了我和開車的湯總,後排還有一名妙齡女孩,年紀二十出頭的模樣。

我們從鄭州出發,汽車在高速上馳騁,我們在車上聊了計畫的基本情況。很快到了服務區,湯總說自己昨晚沒有休息好,下半程讓我開車。在高速服務區休息十分鐘,我們重新出發了,我在駕駛位認真地開車,湯總坐在後排和女孩有說有笑,我感覺他倆很熟悉,應該認識很久了,女孩身材高挑,曲線玲瓏,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瓜子臉,大眼睛,烏黑的披肩長發。

我們很快到了登封,下了高速後,我又按導航沿著盤山公路,導航顯示的路線像蚯蚓似的,我開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終於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停了下來,山腰處是一大片山林地,植被很茂盛,山路很窄,平時很少有人開車到這裏。

導航顯示,這裏其實距離少林寺不算太遠,只是山路不好走,所以才感覺距離少林寺很遠。正值六月,烈日炎炎,但是山裏卻很清涼,植被很茂密,涼風習習,我們三個人把汽車停在山路邊的臨時停車場裏,換上輕便的登山服和登山鞋,徒步走向計畫基地。這是一個藏在山腰的一個荒廢的原始村落,順應地勢建造的土坯房子,一共有幾十戶,土黃色的墻壁,黑色的瓦屋頂,在綠色的植被簇擁下顯得格外漂亮。

盤山公路

這裏的古村落已經徹底荒廢了,聽說十年前已經被政府整體搬遷到了登封市區,建設了幾棟安置樓,安置了所有的村民。現在這個村落的宅基地已經被政府變更成建設用地,賣給了一家旅遊開發公司,整體開發高端民宿,以滿足去登封旅遊的各類社會遊客。

這個古村落,裏面長了很多原始的大樹,村落的東南角還有一處小溪,水流淙淙,生態環境很不錯。當時每家的院落都是空無一人,推開木門,就是一個狹長的農家院子,可惜無人居住,只有墻上燒黑的痕跡,可以顯示出以前農家小院裏夫唱婦隨、相敬如賓的美好田園生活。

我站在古村落的最高點,可以眺望遠處的層巒疊嶂的群山,白面條一樣彎彎曲曲的盤山路,往近觀看,可以看到古村落東南角的小溪,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一個白色的細線一個蜿蜒曲折,這條小溪從古村落的西北方向的山頂飄過,在村落的正東拐了一個小窩,然後朝東南方向流去,像一把彎彎的勺子一樣護佑著整個村落。

我拿著筆記本,邊走邊畫,統計古村路所有的戶數,一共22家,一共22套農家合院住宅,有的合院完好無失真,有的合院年久失修,已經出現了局部屋頂和山墻坍塌的情況。然後我又用皮尺測量了古村落內部的各種高低起伏的宅間道路。工作之余,我看了一下湯總和美女,他倆正在小溪邊的幾棵大杏樹下,用地上的樹枝捅杏樹上的紅色的杏子,倆人邊笑邊捅,美女手裏拎著一個袋子,看來倆人收獲不小。

山裏的杏樹

山裏的杏樹

我是建築設計師,我負責勘察現場,客戶只要把我帶到建設用地現場就算任務完成了,人家可以盡情地玩耍,等著我幹活就行了。

冒著火熱的太陽,我在古村落的小巷子裏來回穿梭,忙得不可開交,忙了大約三個小時,終於測繪完了所有的住宅和道路,我看見夕陽西下,時間不早了,開始返回。

我走下古村落,向小溪邊出發,遠遠看到他倆已經摘了半袋子杏子,收獲滿滿。我們一商量,現在六點多,晚上就住在附近的民宿酒店裏,明天再去登封考察別的計畫。

於是我們三個人回到汽車裏,裝好了行李,我們就開車下山了,在山腳下找到了一個民宿,一個當地農民經營的高檔農康寶,一個有著很大院子的四合院,進門是大堂,大堂旁邊是餐廳,四合院大門正對的是住宿的客房區,兩層的圍合的農家四合院,院子裏種著幾個大樹,環境幽靜氣派。

農康寶的老板和湯總也認識,於是就給我安排了晚飯,訂好了房間,我們洗洗手,就到包間裏等著飯菜。湯總點了一個野兔燉山藥,一個小炒肉,一個涼拌牛肉,一個青菜豆腐,一盆米飯,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剛點好飯菜,飯店老板就搬進來兩件青島啤酒,說是免費送的,擔心我們今晚喝不好。

三個人,四個菜,一個湯,18瓶啤酒。

晚餐開始了,我們三個人都很餓,先吃了很多菜,然後才開始喝酒。結果我們才喝了六瓶啤酒,肥胖的湯總已經醉得趴到餐桌上了,只剩我和美女兩人還在吃飯,美女推了推湯總肥胖的腦袋,湯總嘴貝瑞嘀咕幾下,又不動了。美女對我說,湯總每次就是這樣,喝啤酒兩瓶就不行了,不用管她,咱倆繼續喝酒。我心想:既然客戶都喝好了,我也不用再喝了。可是美女興致高,正喝到開心處,非讓我陪她繼續喝,我只好陪著繼續喝酒。

我倆邊喝邊聊,她說她的名字是孟雨,老家是豫南農村的,她其實和湯總是在夜總會認識的,現在是和湯總是情人關系,這輩子自己不會再結婚了。我聽了內心很難受,但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喝多了,繼續說,她其實不想再給他當情人了,但是她為了弟弟看病,借了湯總100多萬,因為她弟弟患了白血病,需要花了很多錢才能治好病,現在弟弟康復了,但是她卻欠了湯總100多萬,只有等她徹底還完了湯總的錢後,就不用再給他當情人了。

喝了一會,她說她要去上廁所,我說你去吧,這是農康寶,廁所在外面,在院子的西北角。她就扶著包間大門出去了,等了十分鐘,我看著桌子上的打著鼾聲的湯總,就喊老板,讓他把湯總扶回了客房。然後我還不見孟雨回來,就擔心出事,就急忙去院子裏看看,結果看到一個人躺在廁所外面的洗手池旁邊,我一看竟然是孟雨,就急忙想把她扶起來,可是她身體軟的像一團棉花,根本起不來,我拉了拉她的手,喊著她的名字,她說我好累啊,我不想活了。我拉她胳膊也拉不起來,索性一把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餐廳的包間裏,然後給她餵了開水和白醋,讓她醒酒,她嘴裏不停地說,活著好累,我沒事,我沒有喝醉之類的胡話。

過了一個小時,酒勁慢慢下去了,她變得好了一些,說謝謝我。我說今晚到此為止吧,時間不早了,快十點了,老板也需要休息,我們回房間休息吧。

我攙著她回客房了,老板說湯總就訂了兩個房間,一般湯總和這個美女都是睡在一個房間的,我就把孟雨送到了湯總的房間,湯總已經在房間裏的一張床上鼾聲如雷了,我把孟雨扶到另外一張床上後,我就離開了,去隔壁的另外一個房間休息了。

一夜無話,太困了,我一下子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手機鈴響了,我一看八點了,急忙起床了,洗刷完後,走出房間,沒有看到湯總和孟雨,一問老板,老板說他倆還沒有起床,然後就安排我先吃早餐,我喝點稀飯,吃了一個包子和鹹菜,覺得就飽了。

然後到了九點半,他倆才從客房裏出來,湯總笑著和我打招呼,說自己酒量不行,昨晚喝多了,今天他倆想去爬山,希望我和他們一起去。我看孟雨,她說她最喜歡爬山了,可以在峰頂看風景,一覽眾山小。我只能說,好,陪著你們去爬山。

我在四合院的大門口等他倆吃早餐,吃完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出發了。

汽車在一個寺廟門口停了下來,我們停好車後,換上登山衣和登山鞋,背上背包,帶了手機,就從這個寺廟的後面小路出發,向山峰發起了挑戰。其實在這裏爬山幾乎沒有任何難度,因為山路清晰可見,經常有人爬山,路徑只有一條半米多寬的山路,我們很輕松地走到了第一個平台,我們站在平台上看到了宏偉的寺廟的背面,還有寺廟裏的大樹和古塔。在這個觀景平台上,孟雨說用我的手機給我拍幾張照片,我同意了,結果她給我拍完照片後,又趁機加我為微信好友。

他倆又相互拍了好幾張照片後,我們就繼續爬山了。

我們走到山半腰的時候,突然發現腳下清晰可見的山路突然消失不見了,四周是懸崖,也沒有別的道路可走,再下山有點不甘心。我們三個人搜尋很久也沒有找到出路。

正在這時,我仔細觀察石壁,發現石壁上竟然有被人腳蹬的小穴的痕跡,我就說估計是從這個垂直的石壁爬上去的,我先爬一下試一試,高度有2公尺多的石壁,我拉著藤蔓,很快就爬了上去,上去後竟然是一個平台,平台上還有彎彎曲曲的山路通向遠方,山路又出現了,看來我猜對了。

他倆在下面看到我站在石壁的上面,特別開心,招呼著拉他們上去。我說我先拉孟雨吧,她苗條一些,所以很快就把她拉了上來,擔心她摔下去,我一手死死拉著附近的松樹,一手攔著的她手,最後她的手心全是汗,終於把她拉上去了。

然後就是拉湯總了,湯總很胖,動作不靈活,他爬得很費勁,好幾次都失敗了,最後我讓他搬了很多石頭放在石壁的下面,終於把拉了上去。

三個人站在石壁上,遠眺風景,心胸為之開闊:寺廟已經變成了一個手帕,遠山更加模糊和渺小。我們終於體會到了杜甫的詩歌「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美妙意境。

我們繼續前行,繼續爬山。

沿著彎彎曲曲,高高低低的山路,穿行在松樹林裏,不知道何處是盡頭。

正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危機來了:我們三個人留下的飲用水不多了。

我身上的背包裏只有一瓶農夫山泉了,湯總早就喝光了水,大汗淋漓;孟雨手裏只有半瓶娃哈哈。於是我把自己背包裏的水遞給了湯總,湯總太渴了,扭開瓶子,一股腦喝下去半瓶,看來這是真得渴了。爬山確實太消耗體力了。

我們又堅持走了半個小時,湯總說咱們三人到了山頂的草原平台後,假如遇到山民了,花點錢坐村民的三輪下山,打趣說,再這樣下去,早晚三個人渴死或者累死在山頂上。

這時候,孟雨說她要去方便一下,不遠處有一片密林,她去一會就回來。我們說我們在這裏等你。我目不轉睛地看著穿著紅色登山服的孟雨慢慢地消失在不遠處的密林裏。

結果,出大事了。

我和湯總等了她半個小時還不見她回來,湯總打了孟雨的電話,發現電話關機了,無法接通。於是我倆就急忙走向不遠處的密林去尋找她,一邊走一邊喊,但是一無所獲,本來我倆都很口渴,喊了半天,口幹舌燥,最後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有找到孟雨。我倆把整個密林徹底翻了一遍,別說人了,連個動物也沒有發現。密林整體形狀呈橢圓形,位於山頂的草原上,東高西低。我倆找了好幾遍,踩著密林厚厚的樹葉和苔蘚,扯著低啞的聲音,邊走邊喊,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密密麻麻的松樹形成的密林

孟雨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著急了,我說真是活見鬼,孟雨竟然找不到了。湯總也著急了,嘴裏罵道,這小妞到底去哪裏了?

我和湯總靠在一棵大松樹上,吃了幾口背包裏的麵包,補充一點體力,商量著怎麽辦?我建議說,現在立馬報警吧,讓當地的救援隊上來緊急搜救,指望咱倆找,到天黑也找不到。湯總猶豫了一下,就同意我的建議,我看看手表,顯示時間是下午三點半了。湯總打了登封市的110 ,110指揮中心立馬聯系了當地的藍天救援隊。

藍天救援隊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在這裏原地,不能移動。我和湯總就在密林的邊緣的大樹下休息。

過了一個小時,藍天救援隊終於到了,隊長和我們簡單溝通後,就帶著十個精壯的小夥子,帶著搜救犬和裝置,全副武裝地展開地毯式的搜救。隊長給我倆帶了一件飲用水和好幾包士力架,我和湯總連著喝了好幾瓶娃哈哈,才覺得恢復了體力。

密密麻麻的松樹形成的密林

藍天救援隊全副武裝,立馬進入密林,展開緊張地搜救工作。

一分一秒對我倆來說都很漫長。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緊急搜救,隊長回來對我倆說:現在依舊一無所獲,我們已經把整個區域徹底都搜查完了,沒有發現任何人,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密林的西邊界

夕陽西下。

我看看手表,已經晚上七點了,雖然天依舊很亮,但是依舊沒有找到孟雨。

我倆和隊員們又在密林裏搜查了一遍,我和湯總徹底把嗓子都喊得冒煙了。

晚上九點了,天徹底黑了,藍色的夜幕上,一輪明月像一個大玉盤掛在上面,把整座大山都撒上了銀輝。

隊長說,讓我們坐車先下山休息,隊員們繼續搜救,擴大搜救範圍。

湯總付了搜救費後,我和他只好乘坐搜救隊的一輛越野汽車下山了。

在酒店的客房裏,我怎麽也睡不著,仔細地回憶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蛛絲馬跡,百思不得其解。我開啟自己的手機,看到孟雨的微信名字是「天河淚」,嘗試用微信打給她,但是依舊無人接聽。

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裏面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自己又想不通,想來想去覺得頭痛。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倆接到藍天救援隊的通知:沒有找到孟雨。我倆又在當公安局進行了備案和質詢,然後我們只好暫時離開登封,公安局和救援隊說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孟雨真得消失了。

我只好坐上湯總的奧迪A6回鄭州了。

下了高速,鄭州萬家燈火。

我剛到家裏,洗了一個熱水澡,下樓去吃晚餐,點了一份涼拌牛肉,一份羊肉燴面。我正在吃飯,突然看到我手機的微信跳出來一個資訊:李工,快來救我,我還在登封的山裏。你沿著那片松樹林,往西走半個小時的山路,看到沿路的樹上紅絲帶後,就可以找到我,我手機快沒電了,千萬不要告訴湯總。這是「天河淚」發送給我的,「天河淚」就是孟雨的微訊號。

我看到微信大吃一驚,急忙回信給她:好的,一定等著我,堅持住,我很快就去接你。

我胡亂吃了幾口飯菜,然後沖進超市買了兩箱農夫山泉,一和手電筒,幾袋麵包,幾包士力架和巧克力,三斤蘋果和三斤香蕉,然後塞進我的紅色汽車後備箱裏。

我一看手表,晚上八點半了,我開著汽車就上了高速,經過一個小時的奔波,在高速口下了高速後,我就按導航把汽車開上了國道,最後國道換到了山路上,最後,我終於把汽車開到了山頂的草原停車場了,這裏的位置其實位於登封和偃師交界的地方。

汽車大燈照亮的山頂的密林

然後,我背著食物,打著手電筒,我一個人又回到了當初這片讓孟雨消失的密林,我顧不上害怕,救人要緊,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這片密林,從東向西,最後走到密林的邊緣。這時,手電筒突然照到了一個隱蔽的山路,不知道通向哪裏,這個山路不是我和湯總走過的山路,我硬著頭皮沿著山路向西搜尋,走了半個小時,最後山路也不見了,看到一個亂石灘,亂石灘上有幾棵歪歪扭扭的老槐樹,其中一棵槐樹上系著紅絲帶,我立馬興奮起來,看來找對了。

月光下的松樹林

今晚月明星稀,藍色的天幕上只有幾顆星星在眨著眼睛。

我打著手電筒,繼續在亂石灘裏尋找,走了不遠,終於又發現了一棵大槐樹上系著紅絲帶,我急忙大喊:孟雨,孟雨,你在哪裏啊?

四下一片靜寂,只有遠處的山谷傳來了我的回音。

我茫然了,只能邊喊邊向前尋找。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陣微弱的石頭敲擊聲,並且離我越來越近。

我立馬敲擊聲的地方靠近。

亂石灘

終於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我打著手電筒找到了孟雨,她依舊穿著紅色的登山衣,身上蓋著咖啡色的毛毯,手裏拿著石頭,在敲擊大石頭,而嘴貝瑞發出來的聲音很小。

我立馬拿出了我背包裏的農夫山泉,開啟給她喝,她嘴唇很幹,裂開了。我感覺她好久沒有喝水了。

她喝了半瓶水後,感覺好了一點,終於可以說出話了,問我有吃的沒有?我連忙拿出了士力架和巧克力,撕開包裝,餵到她嘴裏,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感激。她突然哇得一聲哭了,撲進我的懷裏,邊哭邊說。

她說:李工,謝謝您。

我說:傻丫頭,為啥跑這麽遠,躲著我和湯總,讓我倆著急死了,昨天下午和晚上我們找了藍天救援隊來找你,都沒有找到,你為什麽要躲著我們和救援隊啊?

她說:我不是躲著你,我是躲著湯總。

說完,她就哭了。

她說:湯總是一個大變態,我這幾天來大姨媽了,湯總和我住在一起還要強迫我和他發生關系,我身體實在受不了,只能選擇躲著他。

我一聽,氣憤不已,差點罵了出來。

這一次我感覺:孟雨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孩。

我說昨天晚上和今天白天一天的時間,這20多個小時,你是怎麽熬過去的。

她對我說:我當時謊稱自己要去松樹林裏上廁所,其實就是想擺脫湯總,然後我背著背包穿過松樹林後,又向西跑了很久才來到這裏,目的就是為了躲開你們。後來搜救隊上山搜救了,我也聽到搜救隊的呼救了,但是我就是躲在附近故意不出來。

我問她:那你靠什麽堅持到現在呢?口渴了怎麽辦?我記得當時你手裏只有一瓶水,還喝了一半。

她回答我:我確實只有半瓶水,但是我背包裏裝了很多采摘的杏,我當時在小溪裏洗得幹幹凈凈,有十斤之多,夠我一天的。我口渴了就吃杏,最後全部吃完了。

我用手電筒一照,果然地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杏核。

我說咱們下山吧,你坐我的車,回登封市,找個酒店先住一晚,這裏晚上很冷的。

她又吃了一會東西,說自己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說好的,於是我們收拾好東西,各自背好背包,我一手扶著她,一手打著手電筒,慢慢地走出了亂石灘,然後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到了松樹林,這是一片特別密的野生松樹林,密林裏全是松子,松葉和苔蘚,踩著很軟,我們在黑漆漆的松樹林穿行,耳邊傳來了蟋蟀的鳴叫。孟雨不停說,你別走那麽快,休息一下。

於是我就停下來了腳步,和她在松樹林的一個松樹下休息,她身體剛恢復,體力很弱,又遇到例假,所以把背包放下來,放在地上,幹脆直接坐在背包上,靠著松樹喘著氣,我遞給她農夫山泉,她喝了幾口,說不喝了,剛才都喝飽了,再喝又要去上廁所了。

我說沒事,你想去上廁所就去吧,咱們歇息好了再走,不著急。

我心想:反正找到你了,人沒事就好。

她說你往前走十步,背過身去,閉上眼睛,她說要方便一下。我按她的要求做了,但是沒有閉眼,我看著黑漆漆的密林的地上,月光透過枝葉落下的點點的銀輝,十分壯觀。等她五分鐘,她終於好了,對我說,過來吧。

我轉過身,走向她,幫她背好了背包,然後就扶著她繼續前行。

我問她:昨晚你一個人在山裏,感覺怕不怕。

她說:怕是挺怕的,但是沒有人強迫自己,至少自己內心是快樂的。

我們終於走出了密林,看到密林盡頭的草原泛著銀色的月光,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我們在山頂草原停車場找到了我的紅色汽車,很快放好了行李,我讓她坐在後排睡覺,她卻非要坐在副駕上,她說自己不困,非要看我開車。

然後我把汽車開到了登封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我倆都困了。我找了一個商務酒店,準備開了兩個標準間,結果她非要堅持開一間,最後我依她的意思,開了一間標間,一個人一張床,各自睡覺和休息。

我已經把她當我自己的哥們了。

太困了,躺下後衣服還沒有脫就沈沈地睡著了。

這次之後,我們回到鄭州了,各忙各的工作。

但是我和湯總的計畫也沒有再合作,因為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建築師,我不會和變態的開發商的合作。

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晃幾年,我也沒有再見到孟雨,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但是在松樹林裏,她對我說的話,我一輩子都記得。

她說自己出生在一個經濟貧困的農民家庭,遇到了自己的弟弟身患白血病,為了給弟弟治病,借了湯總100多萬元,現在自己也是其他辦法快速賺到大錢,只能給她當小三,現在弟弟終於康復了,但是卻把自己的一生搞毀了,自己的一生真得很失敗,一輩子也不會再結婚了。

如果還有下一輩子,一定好好讀書,一定要嫁給我,她說她喜歡幹幹凈凈,有書生氣的男生。

每次回想她在密林裏對我說得這些話,我心很痛,但是不知道怎麽去幫助她。

希望她和她的家人都過上美好的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