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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曉明,今年35歲,是一名普通的白領上班族。自從母親三年前因癌癥晚期臥床以來,我就成了一家之主,獨自照顧著她的起居飲食。母親年事已高,身體每況愈下,我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苦了。
可是,我們這些年來竟從未得到任何親朋好友的慰問和幫助。就連我的外婆和二舅也對我們這對孤兒寡母視而不見,自顧自過著他們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外婆的電話。
餵,曉明啊,是你外婆。她的語氣溫溫柔柔,就像是個孺子可教的老太太。
外婆好,有什麽事嗎?雖然心中對她們的冷漠懷恨在心,但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電話那頭,我二舅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插了進來:曉明,你那輛五年前買的軒逸還很新,何不把它轉給我,我再加點錢買新的?
我被他的無恥話語氣得頭皮發麻,幾乎要炸毛了。他們這些年對我們死去活來理都不睬,居然現在想占有我的私人財產?
曉明,你就答應你舅舅吧,那輛車也快該換了。外婆也開口求情。
我顧不上擦拭眼淚,慌慌張張地沖進臥室,只見母親滿頭大汗,口吐白沫,看上去就像是要撒手人寰。
媽,您怎麽了?我焦急地扶起她的身子。
外婆和二舅得知母親病危的訊息後,很快也趕到了醫院。看到滿院的救護人員進進出出,他們面色難掩驚恐。而我卻對他們毫無好臉色可看,誰知他們竟然開始對我呼來喝去。
曉明啊,你怎麽就這麽不省心!就算和我們有嘴仗,也不能這麽對待你母親啊!外婆瞪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就是就是,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就這麽不盡孝心呢?要是你媽出了什麽三長兩短,可就全怪你這個混小子了!二舅也怒目圓睜,指責的目光就像一柄尖刀直刺我的心口。
我憤怒地瞪了回去:你們兩個人在這兒說風涼話真是太可笑了!我和媽媽這麽多年來是怎麽過的?你們有盡過半點心力去照應嗎?現在倒好,一出事就怪到我頭上!
正在他放肆嚷嚷的時候,一位醫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令人欣喜的笑容。我們三人連忙迎了上去。
你就放心吧,你母親現在情況穩定下來了。之前是癌癥出了並行癥,病情急轉直下。幸虧你們來得夠快,不然就晚了。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要好好照顧她,給予精神和生活上的全方位呵護,她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了。
我幾乎被這個天賜的好訊息擊垮,熱淚盈眶,癲狂地抱住醫生就是親了一口。外婆和二舅也被這出人意料的轉折驚呆了,杵在那裏張大著嘴巴,說不出半句話來。
當然,不過她還很虛弱,你們進去的時候要小聲一些。醫生笑著點點頭,算是給了我們準許。
我們三人躡手躡腳地走進病房,只見母親癱軟在病床上,遍體插滿了儀器管線,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我們看了都覺得萬分心疼。
母親的眼睛微微睜開,虛弱地朝我笑了笑。那是這幾年來,她頭一次對我展露笑容。
曉明啊,辛苦你了。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輕聲對我說。
外婆和二舅也紅著眼圈,緘默無語地站在一旁。此刻他們無地自容,三年來從未體恤過我們母子。
面對外婆和二舅的懊悔,我的心裏五味雜陳。一方面,我終於看到了他們內疚的一面,但另一方面,過去幾年的冷漠作為又怎能這麽輕易撫平?
我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您們要是真心悔過,就請從今往後改過自新吧。媽媽她老人家,正是最需要我們這些子孫的呵護和陪伴時候。您們若一如既往地冷淡傲慢,她的身心只會愈加淒苦。
外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勉強一笑:好,好孩子,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照顧好你母親的。說著,她瞥了眼二舅。
二舅會意,也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曉明你放心,從今往後有什麽事就好好吩咐我們。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心裏並沒有完全被說服。不過眼下也確實無暇深究,只好作罷。
就這樣,母親一病無瘍,漸漸好轉起來。我每天都在住院部探視陪伴,盡我所能讓她感受到家人的溫暖。而外婆和二舅有時也會現身,三三兩兩拿著水果、營養品什麽的,好不熱絡。
可是,看在我眼裏,他們分明還是對母親的病有些闊佺自怡,漠不關心。往往進了病房,也只是客套寒暄幾句就草草離開。有次我偶然聽見他們在走廊裏閑聊:哎,幸虧曉明孝順,要不然真把老太太給弄垮了。
我的火氣就自那時起,隱隱地開始積聚心頭。直到有一天,終於爆發出來。
那天我如常來看母親,推開門就聽到外婆和二舅在大聲嚷嚷什麽。原來,他們竟然在病房裏逼問母親,要她把我那間房子過戶給他們!
老太太,您就從了我們吧。曉明他年輕有為,將來掙錢肯定比咱倆容易。您把這套房子給了我們,省得你們操心太多。二舅一邊說著,一邊在母親面前比畫著手舞足蹈。
就是就是,而且您和曉明現在住醫院,住了也是白住!何不把房子給我們,等你們出院了,就搬到我們這兒一起住?外婆也拍著母親的手,搖頭晃腦地攛掇著她。
我看著他們這副理直氣壯的嘴臉,只覺渾身的怒火在燃燒。我上前一把推開兩人,他們嚇了一跳,臉色頓時變了。
你們兩個,真是夠無恥的!我指著他們的鼻子,咬牙切齒,媽媽現在還病著呢,你們竟然趁人之危,想占我們的便宜!我真是看錯你們了!
夠了!我怒喝一聲,把他的話堵了回去,你們是為了我們好?我看你們分明就是為了錢!就算我們真的一貧如洗,我也不會把媽媽和我的家園拱手讓人!
好心?哈!你們哪裏還有半點好心!我冷笑著打斷她,要不是因為媽媽快挺不住了,你們做夢都想不到來看望她!你們這些年對我們有過哪怕一點點體貼嗎?
感恩?你們配嗎?我絲毫不畏懼他的咆哮,昂首反擊,我和媽媽這幾年可是把你們最起碼的親情都奉還給你們了!今天我要是再聽你們無理取鬧,我就立刻讓你們腳底抹油,永世不得翻身!
聽到我的狂放之語,外婆和二舅只剩下瞠目結舌。過了半晌,二舅才捂著胸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震怒,揮揮手便大步走了出去。外婆眼神遊移片刻,也擡腿跟了上去,臨走時狠狠剜了我一眼。
母親的那番話無疑給了我莫大的力量和信心。我下定決心,要用盡全力守護好她在世上僅存的那一絲溫暖。
就在這個決心作祟之下,日子一天天過去。母親的病情逐漸好轉,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了。那天我精心布置了房間,準備了她最愛吃的菜肴,唯恐有什麽不周全。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當車子開到樓下時,外婆和二舅竟然站在那裏,神情有些局促不安。我下意識地警惕起來,生怕他們又要在這個時候搗亂。
曉明啊,你們總算出院了。外婆上前幾步,想給我一個擁抱,但看著我冷冰冰的表情,又遲疑地停下腳步。
就是就是,真是辛苦你們了。二舅也訕訕一笑,不自在地揮了揮手。
我板著臉,沒有回應。母親則從車上緩緩走下,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但卻還是虛弱無力。
外婆和二舅見狀,不約而同地噤了聲。我也沒再搭理他們,直接扶著母親往電梯間走去。可就在這時,二舅突然開口了:
我腳步一頓,警惕地回過頭去。二舅的神情確實透著一股誠懇和自責。
是啊曉明,是我們太自私了。外婆也低下頭去,語氣裏滿是慚愧,你們母子二人這幾年為了對方竟踟躕萬分,而我們卻對你們敷衍了事,甚至企圖侵吞你們的權益。我們真是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
聽到這番話,我不由得有些動容。母親雖然面色憔悴,卻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我望著兩人的眼睛,只見裏面盡是真摯。
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意識到了錯誤,那我也就勉強原諒你們了。我深吸一口氣,但是,你們必須從今往後改過自新,不要再存著那些齷齪的心思。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的。二舅立刻點頭哈腰地保證道。外婆也是連連作揖,語氣誠懇萬分。
看著他們畢恭畢敬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柔聲說:好了,你們既然已經知錯就行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還是要互相體諒的。你們要是真心悔改,我就不與你們牽扯太多。
說罷,我擁抱了二人,母親看在眼裏,臉上終於浮現出久違的笑容。看來,這一家人終於能重新撲通溫暖。
從那以後,我的日子終於有了一絲曙光。母親的病情一天天好轉,而且外婆和二舅也確實改變了很多,開始主動關心照顧我們母子。有時他們甚至會帶著小孩來家裏和我們團聚,那溫馨的場景常讓我淚目。
就這樣,一年很快過去。母親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我的事業也漸入佳境。有一天,外婆和二舅突然來拜訪,語重心長地說,他們想向我們賠罪。
曉明啊,去年發生的那些事,我們想向你們再次道歉。二舅說著,便跪了下來。外婆也隨即跪伏在地,兩人的眼中噙滿了淚花。
我們做錯了太多事,真是虧欠你們母子。從今往後,只要你們開口,我們一定效犬馬之勞,無條件服從。外婆哽咽著,淚水奪眶而出。
看到這兩個年逾花甲的老人如此卑躬屈膝,我和母親都被感動得熱淚盈眶。母親上前,連忙扶起了他們。
好了好了,你們不必如此的。血濃於水,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既然你們已經真心悔改,我們就該重新做回一家人了。說著,母親擁抱了二人,眼神中滿懷慈愛。
我在一旁看著,暗自慶幸這個家終於能重拾溫馨。生活中確實難免有是是非非,但只要用愛心去化解,就一定能讓紛爭不攻自破。我由衷希望,往後的日子裏,我們大家都能互相關愛,用愛去溫暖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