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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同學小紅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聯系了。當年我們是初中同學,關系很要好。後來高中分班了,加上我讀書忙,我們漸漸也就斷了聯系。
我有些為難,自己的積蓄也不多,轉手就拿出2000塊確實有點難度。但想到小紅家境一直不好,以前上學的時候我也常幫她分擔許多費用,就軟下心來對她說:「我知道了。你把學校的帳號告訴我,我這就去轉賬。」
小紅激動地說:「太感謝你了立立!我這輩子都會記著你這份人情!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
我和小紅約在了老家的一家咖啡廳見面。許多年未見,她的樣子看起來蒼老了很多,但還能在她臉上看到幾分當年的影子。
「小紅,你先坐會兒,喝口水壓壓驚。這些年你們一家過得還好吧?」我關切地問。
小紅點點頭,神情有些憔悴:「還行吧,日子一天天也就那樣過著,倒是我們家小李被高中錄取了,考上了省重點大學,這下子把我高興壞了!」
我吃驚地說:「這麽巧?我就是幫小明交的學費,讓他順利去了技校。這下你家都出菩薩了,看來日子要好起來了!」
我擺擺手說:「我們是老朋友了,咱們不需要這些客套。你讓小李好好念書便是對我最大的報酬。」
我笑著點頭:「好,你要記住今天的心情和諾言哦。」
就這樣,在我的幫助下,小李如願以償地去了夢寐以求的大學。臨行前一天,小紅遠道趕來我家,帶來了她手工做的點心,小李也跟著一塊來到。
小李也抱著我的手臂撒嬌:「立立叔叔,你是我的恩人,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好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連聲說著「不用謝不用謝」。臨走時,我再三叮囑小李要在學校好好學習,報酬社會。
轉眼間,四年就這麽過去了,小李也即將大學畢業。一天,小紅又打來電話,說小李找了一份北京的好工作,但是入職需要提供一筆保證金。我了解到她們手頭已經沒有更多積蓄可以支撐了,否則小李就要失去這個難得的機會。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再次付出,幫她們母女墊付了入職保證金。
我安慰她道:「我們是老朋友了,你和小李能順利發展就是我的心願。以後有能力了也要知道報酬社會,幫助其他需要幫助的人。」
就在小李準備去北京工作的時候,我公司的老板找到了我,他說公司最近有個大計畫,需要選些年輕有潛力的員工去美國進修一年,歸來後會優先考慮讓他們擔任計畫主管。這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飛黃騰達才華和事業。但是我猶豫了,如果不是這些年我對小紅母女的幫助,她們早就被生活打敗,小李又哪裏會有今天的高就機會呢?
於是我把這個機會推薦給了小李。老板欣然同意了,小李也激動地接受了提議。臨行前,她來我家裏拜訪我:「立立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人世間怎樣的語言能表達我對您的感激之情,我一定會在美國好好學習,將來回國後我一定會幫助更多的人,傳遞您當年幫助我的大愛!」
我笑著點頭,目送她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
我看著她們母女,一種難以言表的感動油然而生。多年前我無私的幫助,終於開花結果,比我自己飛黃騰達更讓我欣慰和充實。這大概就是人世間最無私的愛吧。
為了慶祝小李的回國和升職,我邀請她和小紅一家人來我家吃飯。小明也考上了大學,成了家裏的又一個成就。
餐桌上,小李鄭重其事地對我說:「立立叔叔,我永遠忘不了您對我們一家人的恩情。當年如果沒有您一步步的扶持幫助,我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和家人會淪落到什麽地步。我會記住您的囑托,努力工作,以實際行動幫助和報酬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這是我此生永遠無法償還的責任,也是我的榮耀!」
我看著一家人妍妍向榮的笑臉,心中升起巨大的欣慰。我笑著對小李點點頭,輕聲說:「當年我選擇伸出援手幫助你們,現在看來是我這一生中最正確最明智的選擇。因為愛和奉獻才會結果,這果實的甘甜,比什麽都珍貴。」
小紅握著我的手激動地流下了眼淚,她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幫助對她們母女的重要性。
這一晚,我們大家吃得很歡。當年那個孤立無助的小女孩,終於長大成人,並且有能力去幫助更多像從前的自己。我也終於等待到了人生最美好的果實。
之後,小李置業在北京,也經常回家看望母親。小明大學畢業後也找到了體面工作。現在的小紅已經退休在家,日子過得很滋潤。我也漸漸老去,但我依然會時不時地和他們保持聯系。
有一年春節,小紅帶著小李和小明回老家拜年。我也騎著電動車去火車站接他們。一見面,小李和小明就親熱地挽著我的手臂,口中喊著「立立叔叔」。我笑著與他們擁抱,就像一家人團聚一樣溫馨。
回到家中,小紅開始忙前忙後的準備團年飯。我看著她腰背佝僂的身影在廚房忙碌,不禁感慨光陰的飛逝。我們都老了,歲月在我們臉上不斷地留下銘印。
「立立叔叔,新的一年裏,我會繼續努力工作,也會設立一個‘立立希望基金’,專門用於資助家庭貧困的孩子上學。這是我對您當年恩情的微薄報酬。」小李湊到我跟前,真誠地說。
我感動地拉著她的手:「我為你感到驕傲,當年我選擇伸出援手,現在看來是我這一生中最正確最值得的選擇。你們的成就就是我的驕傲和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