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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5年局長的二舅退休了,時隔4年後我登門拜年,開門後二舅哭了

2024-04-18文化

陳明已經四年沒有回過老家了。這四年裏,他在大城市打拼,從一名普通的職員成長為了部門經理,生活忙碌而充實。但是每當過年過節,電話裏母親總是嘮叨讓他回家看看,尤其是今年,電話那頭的母親聲音裏透露著些許焦急,「你二舅他退休了,人閑下來就老想著你們這些晚輩,你抽空回來看看他。」

這個「二舅」,是陳明母親的弟弟李廣。李廣曾是鎮上的一個小局長,雖然職位不高,但在鎮上也是頗有些聲望。對於李廣的印象,陳明還停留在四年前,那時的二舅總是忙忙碌碌,每次回家,也總是匆匆忙忙。如今聽說他退休了,陳明心中既好奇又期待,想知道這位曾經權勢滔天的局長退休後會是什麽樣子。

決定了回家的那天,陳明提前買好了車票,行李不多,只帶了一些禮物和衣物。列車緩緩駛出車站,窗外的景色漸漸從高樓大廈變成了田野和小山丘,陳明的心情也隨之放松下來。

到家的當天,天色已晚,陳明先是回了自己家,和父母團聚後,便迫不及待地想去看望二舅。第二天一早,陳明便背上禮物,獨自一人前往二舅家。

走到二舅的家門前,陳明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敲響了門。門開的時候,一個略顯蒼老但精神矍鑠的李廣出現在門口,看到陳明,眼神裏滿是驚喜。

「明子,你怎麽來了?這不打個招呼?」李廣有些激動,聲音都在顫抖。

「二舅,想您了,就回來看看。」陳明笑著,遞過去手中的禮物,「這是給您帶的一些補品,聽媽說您退休了,要好好保養身體。」

李廣接過禮物,有些哽咽,「這些年忙,都沒怎麽管你們,你還記得來看我。」

兩人走進屋裏,李廣忙不叠地招待陳明,端出了自己腌制的一些小菜,又泡了一壺好茶。「現在沒什麽事情,我就在家裏種種花,養養魚,也挺自在的。」

陳明環顧四周,這個家比記憶中要簡樸許多,墻角擺著幾盆蘭花,窗台上的魚缸裏幾條金魚悠閑地遊著。陳明覺得,這樣的二舅似乎更讓人親近,離那個權勢滔天的局長更遠了些。

「二舅,聽我媽說您退休了感覺怎麽樣?」陳明問。

李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退休了也好,反正那職位也沒多少樂趣,不過有時候還真有些無聊,閑得慌。」

陳明笑著說:「可以多出去走走,旅旅遊,享受一下生活嘛。」

「是啊,等過幾天天氣暖和點,我就打算去南方走走。」李廣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兩人就這樣聊著家常,說著過去的事,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陳明看著二舅,心裏覺得,這次回來,是對的。隨著兩人的聊天深入,陳明逐漸感覺到李廣的言語中帶有幾分落寞與空虛。屋內雖布置簡單,但一塵不染,每一樣擺設都顯得有些孤單。窗邊的蘭花靜靜開放,仿佛與這靜謐的環境相得益彰。

「二舅,這些花養得真好。」陳明試圖輕描淡寫地引開話題。

李廣微微一笑,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的遠方,「是啊,退休了也只能找些事情做做,免得整天閑著。」

陳明註意到,李廣說這話時的神情有些失落,便試探性地問:「二舅,您和家裏人,還有小明他們關系怎麽樣?」

李廣的臉上掠過一絲復雜的表情,沈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小表弟,他現在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我也知道,以前我工作太忙,很少關心他們的生活。」

「爸爸,我現在懂了,以前總覺得你只關心工作……」陳明回憶起與父親的對話,試圖找到與李廣溝通的切入點。

李廣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茶杯,「是啊,那時候年輕,覺得事業重要,總以為家裏人會理解。現在想來,我錯過了很多。」

「但二舅,現在不是有機會好好彌補嗎?小明他也大了,肯定能理解您的難處。」陳明柔和地安慰道。

李廣搖了搖頭,微笑中帶著苦澀:「我試過,但他現在有自己的生活,我們聊的時候總是感覺隔著什麽。我想多走動走動,去看看他,可能會好些。」

「那就去吧,二舅。我覺得小明一定很想您的。」陳明鼓勵道。

李廣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心,「也許你說得對,等天氣再暖和些,我就去找他。」

對話間,陳明更加感受到了李廣心中的孤獨與渴望。他意識到這次回家,除了探望,或許還能幫助二舅重建與兒子的聯系。

「二舅,要是您不介意,下次我可以陪您一起去?」陳明提議道。

李廣聽後眼睛明亮了許多,顯然是被這個提議觸動了,「好啊,有你陪著,我也有底氣些。謝謝你,明子。」

話題至此,兩人的對話逐漸輕松起來。盡管外面的世界依舊廣闊復雜,但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至少他們找到了一些溫暖和希望。那天晚上,陳明決定留在二舅李廣家裏過夜。晚飯後,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外面的夜色漸漸深沈,屋內的燈光柔和而溫暖。隨著時間的流逝,話題也逐漸深入,李廣的心事開始一點點展露。

「明子,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能少些執著於工作,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李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後悔。

陳明側頭看著二舅,點了點頭,「二舅,人總是會有些遺憾的,關鍵是現在還有機會改變。」

李廣嘆了一口氣,沈默了一會,然後緩緩開口:「我錯過了小明長大的過程,錯過了陪他度過每一個重要的時刻。現在他已經獨立了,我想補償,但總感覺他心裏有堵墻。」

「二舅,有時候開啟心扉需要一點時間。」陳明輕聲安慰道,「您已經開始努力了,小明遲早會感受到您的真心。」

李廣搖頭微笑,「我知道,這也是為什麽我很高興你今晚能留下來。你的到來讓我感覺到了家的溫暖,也讓我更有動力去修復與家人的關系。」

陳明感受到了二舅言語中的真誠和期待,他輕輕地說:「二舅,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想些辦法,比如寫封信或者做點什麽小明喜歡的事,作為一個開始。」

李廣的眼睛亮了起來,似乎是被這個建議點燃了希望,「這個主意不錯,小明小時候,我常給他講故事,他特別喜歡。也許我可以先從寫一些故事開始,寄給他。」

「那太好了,二舅。」陳明鼓勵道,「寫故事是一個很好的方式,可以把您想說的話,您的感情,都融入到故事裏。這樣小明在閱讀的時候,也能感受到您的心意。」

李廣點了點頭,然後兩人開始討論起故事的大概內容,不知不覺中,深夜的寂靜被他們的談話聲填滿。最終,李廣決定寫一個關於父子倆共同冒險的故事,象征著他們即將開始的關系修復之旅。

「謝謝你,明子。今晚的談話讓我有了很多思考,也給了我很多勇氣。」李廣感慨地說。

「二舅,我也很高興能幫到您。」陳明回應道,心中暗自決定,這次回家是值得的,他幫助二舅重新點燃了與家人連線的希望。在陳明即將離開的前一天,李廣提出要舉行一次家庭聚會。他希望借這個機會,向家人表達自己的歉意,並請求他們的原諒。李廣事先通知了兒子小明和其他親戚,希望他們能夠回家聚一聚。

聚會的那天,李廣一早起床,忙碌著準備食物和飲品。他親手做了幾道拿手好菜,還特意買了小明最喜歡吃的水果派。

家人陸陸續續到來,氣氛初時有些尷尬。小明也在其中,他雖然面帶微笑,但眼神中的疏離感仍然明顯。李廣看在眼裏,心裏有些緊張,但他鼓起勇氣,決定打破這僵局。

「大家都來了,我今天做了些菜,希望大家能喜歡。」李廣帶著些許緊張的語氣,打破了沈默。

「看起來很不錯啊,舅舅!」一個表外甥女率先誇獎道,打破了剛開始的尷尬。

飯桌上,大家開始嘗試著聊天,談論一些輕松的話題。李廣觀察著小明的反應,尋找合適的時機發言。

終於,在餐後的茶敘時,李廣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面向大家:「今天我請大家回來,其實有件事我想說。這些年,我一直忙於工作,忽略了家裏人。尤其是小明,我錯過了你很多重要的時刻。我知道,這是我的不對,我真的很後悔。」

李廣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努力保持著平靜。小明聽著,臉上的表情從驚訝漸漸變得柔和。

「爸,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忙,也想過你可能會錯過很多。我不是不理解,只是……有時候,我也需要你。」小明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釋懷。

李廣聽到這裏,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小明,謝謝你能這麽說,以後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家放在第一位,補償這些年的缺失。」

家人們看到這一幕,也被感動了,紛紛開口表示理解和支持。氣氛逐漸和解,家人之間的距離在這次聚會中慢慢縮短。

聚會結束時,大家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小明走上前,和李廣緊緊擁抱,「爸,我們重新開始吧。」

李廣點點頭,心中的負擔仿佛輕了許多,「重新開始。」他低聲重復著,心裏充滿了希望。聚會結束後的幾天裏,李廣和家人的關系有了明顯的改善。他開始經常和兒子小明通電話,有時候是討論日常生活的小事,有時候則是分享彼此的感受和想法。家裏的氣氛也變得更加和諧,李廣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在陳明離開的那天早晨,李廣特地起了個大早,為陳明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桌上擺滿了陳明喜歡吃的食物,還有李廣親手做的熱騰騰的湯。

「明子,吃飽了再走,路上才有力氣。」李廣一邊擺放著食物,一邊關心地說。

陳明坐下,感激地看著這桌子上的早餐,心裏暖洋洋的。「二舅,您辛苦了,這麽早就起來做這麽多好吃的。」

「沒事,我現在時間多的是,能為你做點什麽我就開心。」李廣笑著回答,眼中閃爍著滿足的光芒。

用餐過程中,陳明和李廣談論了很多,從家庭到工作,再到未來的計劃。李廣告訴陳明,他打算多花時間和家人在一起,也打算去小明工作的城市看看。

「你放心,我會好好和家人相處的,也會去看看小明。」 李廣的聲音裏充滿了決心。

「二舅,我很高興能看到您和家人關系變好了。這次回來真是值得。」 陳明真誠地說。

餐後,李廣親自開車送陳明到車站。臨別前,兩人緊緊擁抱。

「二舅,保重,我會常回來看您的。」 陳明說著,眼圈微紅。

「好外甥,路上小心。」 李廣拍了拍陳明的背,眼中也閃爍著不舍的淚光。

看著開走的車輛,李廣站在車站外,心裏雖然有些寂寞,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和對現在生活的滿足。陳明則在車窗內回望,心中滿是對二舅新生活的祝福和對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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