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鴛鴦作自己丈夫賈赦小妾的邢夫人,在【紅樓夢】表面故事中已然顯得是那樣的尷尬。對此我們必須明白及認識到,這只是小說裏「 利用假語村言,敷演出 」的「 一段故事 」。 在「 真事隱去 」之下, 「邢夫人」背面所隱藏的「真事」,那既是歷史的尷尬,更是歷史的悲劇。
一
在【紅樓夢】裏,邢夫人象鴛鴦一樣,皆屬於配角的配角。
奇怪的是,第四十六回「 尷尬人難免尷尬事,鴛鴦女誓絕鴛鴦偶」;第七十一回「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鴛鴦女無意遇鴛鴦」 ,兩回目都是以這麽兩個「配角的配角」來對應,就顯得不同尋常了。
這種不同尋常,不容否認地揭示出的資訊是,邢夫人與金鴛鴦背後隱藏的真事,肯定是有直接關聯的,而且在【紅樓夢】所隱藏的故事中具有相當的重要性。
正是鑒於邢夫人與鴛鴦在表面與背面故事中形成的緊密聯系,決定了只要破解了邢夫人之謎,再去破解金鴛鴦之謎基本也就水到渠成了。
反過來說,欲破解金鴛鴦之謎,可先去破解邢夫人之謎;欲破解邢夫人之謎,亦可先破金鴛鴦之謎。
二
既然【紅樓夢】是「 用假語村言,敷演出(的)一段故事」 來將「 真事隱去 」,如果被隱去的真事,不能從表面的假語村言裏給破解出來,那作者在「字字讀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中寫出的【紅樓夢】不就意義全無,一切辛酸淚皆白費了嗎?
因此,作者不可能不在字裏行間、千言萬語中,不給後人留下破解的蛛絲馬跡;不可能不於草蛇灰線、伏脈千裏中,不設定令後人破解的暗記和頭緒。
這些蛛絲馬跡、暗記和頭緒,我們可通稱為作者為了使後人能夠破解【紅樓夢】之秘密,而特意設定的「 線索玄機 」。
本文標題【逼迫鴛鴦作自己男人小妾的尷尬人】,目的自然是為了透過藏在邢夫人身上的線索玄機,對其進行解讀。但是,又為了使邢夫人和鴛鴦之間可以形成一種互證,因此先來對金鴛鴦作一個簡單地解讀。
三
「鴛鴦女誓絕鴛鴦偶」的故事,純粹屬於用假語村言敷演出的表面故事,也就是把「 真事隱去 」相當於謎面的一種意象。
要解讀出謎底和本象,一不能效仿曹學的「紅學秦鬥」周汝昌,只緣於「因麒麟伏白首雙星」,及第二十八回的四月二十六日在馮紫英家宴上出現的妓女雲兒,就對這假語村言進行擴充套件延伸,浮想聯翩地瞎胡編造出一個「曹雪芹」最後與淪為妓女的表妹結婚的故事;
二不能效仿劉心武,只因為秦可卿臥室的奢華陳設,張友士所開藥方的諧音等,就「探佚」出一個滿清廢太子私生女之荒誕不經「秦學」。
他們如此糟蹋【紅樓夢】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沒有把謎面和謎底,意象和本象,假語村言和真事隱去的界限給區別清楚。
亦恰如「風月寶鑒」,看正面是美人,看背面是骷髏;看正面是鴛鴦抗婚,看背面是什麽呢?
四
在鴛鴦抗婚的情節中,從未把俗語掛在嘴上這個習慣的鴛鴦,竟然連連講起了看上去很是應景的老俗語:
說邢夫人的逼迫是「牛不喝水強按頭」;
說自己嫂子的人品是「九國販駱駝的」;
頂撞諷刺她嫂子時說「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話); 狀元痘兒灌的漿又滿是喜事。」
在這違背習慣當兒,道出的這些俗語裏,是否隱藏有什麽「線索玄機」呢?
「強按頭」「販駱駝」兩句一時很難找出什麽資訊來。
而關於「宋徽宗、趙子昂」之句就很有意思了:一是二人所處的時代,分別為北宋未期和南宋末期蒙元初期;二是兩人皆為趙宋皇室一脈,不同的是趙佶為皇帝,趙孟頫僅為普通皇室成員;三是兩人皆因書畫而聞名天下。
從這三點足以看出兩人之間存在著割不斷的連系,可這種連系又能說明什麽,又有什麽意義呢?
五
且看下面這一句:「 狀元痘兒灌的漿又滿是喜事 。」
天花病灌滿漿意味著毒已出盡即將痊,因而稱為「見喜了」。此句如果單獨拎出來,除了表示鴛鴦對嫂子的嘲諷,似乎也感覺不出有其它含義了。然而:
「伏脈千裏,草蛇灰線」。
是我們都知道的【紅樓夢】最重要最常用的寫作手法之一。
偏偏在第十九回裏寫了巧姐得天花病,偏偏還是寫她「毒盡癍回」見喜了,與「狀元痘兒灌的漿又滿是喜事」之間,不恰恰楔合了「草蛇灰線,伏脈千裏」嗎。
這還罷了,令人感覺意味深長的是,此處是沒有標明時間的,但是卻有一條似乎無關緊要,且又拐彎抹角的時間線。
對這條線仔細認真地推算後,便得出巧姐天花病「見喜」之日原來是正月初七。
還是這一天,大夫給開了「桑蟲豬尾」來作「毒盡癍回」後的恢復。這固然是對癥下藥,但是,「桑蟲」二字在明清之際,又是對主持喪事之人的特殊稱呼。
「喪事」代表的就是死亡。
「天花」「正月初七」與「桑蟲」,三者合一,只能得出一個答案,那就是順治之死。
六
愛新覺羅.福臨因天花病死於公元1661年,這一年既是南明永歷十五年,也是滿清順治十八年,恰值南明末年,滿清初期。
顯然,「狀元痘兒灌的漿又滿是喜事」的暗中指向便是1661年。
此年與趙孟頫所處的南宋末年,蒙元初期十分相似。可是,究竟是什麽緣故,會把「 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 與1661年形成連系呢?
指向是 發生於1661年的「明史案」,並且,清初這起最大的文字獄案,自始至終都與趙孟頫的故裏湖州吳興緊密相關:
曾於明朝天啟時期任大學士、內閣首輔的朱國楨(1558年-1632年),字文寧,號平涵、虬庵居士,為浙江吳興(今湖州南潯)人。他生前編修了一部明史,起名【明概】。
七
隨著明朝的滅亡,朱國禎的後人也家道中落,生活窘迫,就把這部書賣給了同為吳興(今湖州南潯)人的富戶莊廷鑨。
莊廷鑨(1585年—1655年),字子襄,家饒富,「少患瘋疾」,十五歲貢生,入國子監,因患重疾導致雙目失明,他想了到司馬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的說法,便立誌要寫一本自己的歷史。
由於朱國禎在崇禎五年即去世,書中缺失了對崇禎朝與南明弘光、隆武、永歷三個時期歷史的編寫。莊廷鑨在購得天啟朝大學士朱國禎所撰【明概】後,廣聘名士吳炎、潘檉章等十六人,以每千字潤筆三十兩白銀的代價,補寫崇禎朝和南明史事,奉南明弘光、隆武、永歷帝為正朔,用永歷等朝的年號,斥明將降清為叛逆,更直呼努爾哈赤為「奴酋」、清兵為「建夷」。
書成不久,順治十二年(1655年)莊廷鑨病死。廷鑨父莊允誠於順治十七年冬將書刻成,定名【明史輯略】。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為因貪臟被罷免的歸安知縣吳之榮告發,這時廷鑨已死,被掘墓刨棺,梟首碎骨,屍體被懸吊在杭州城北關城墻上,示眾三個月,廷鑨弟廷鉞被殺。所有列名參校、刻印買賣者及其全族一千余人因此獲罪,重辟70余人,淩遲18人。史稱「莊廷鑨明史案」,亦是清初著名文字獄之一。
八
「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背後是「朱國禎的【明概】,莊延鑨的【明史概略】,卻遭文字獄」;
「九國販駱駝的」鴛鴦嫂子,是可以與那個投機鉆營的歸安知縣吳之榮畫等號;
那麽,「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邢夫人應該怎麽去解讀呢?
此處,不得不提醒與強調,如果因為解讀出了「 明史案 」,就認為鴛鴦及其抗婚背後影射的就是這個歷史事件,那就把【紅樓夢】的隱藏筆法看得太膚淺大簡單了。
況且,鴛鴦抗婚中另一個主要人物邢夫人,又如何安放呢?
因此上鴛鴦抗婚背後到底隱寓著什麽,對邢夫人的解讀是必不可缺少的。
九
對「邢夫人」的解讀需要「先直後曲」「先簡後繁」。
所謂「先直」「先簡」,指首先要知道邢姓的由來;
「後曲」「後繁」,則是說需要對關於與「邢」相關的「 草蛇灰線、伏脈千裏 」進行 「透視性梳理」。
簡單而直接地說,周公旦的第四子靖淵,被周成王封到了邢地,後來被衛國所滅,其後世子孫便以邢為氏。
邢,即現在的邢台市。
遠古時侯,因邢地土肥水豐,百泉競流,故稱「井方」。
又:黃帝曾躬耕於邢台幹言崗,【詩經·國風】記曰:「出宿於幹,飲餞於言」。並親率邢人開發利用井水,建井田,史稱「黃帝鑿井,聚民為邑」。後世邢人為了紀念黃帝的鑿井築邑之德,合「井」「邑」二字為一字,這就是「邢」字的起源。
由此可知,「邢」來源於「井」。
那麽,書中關於」 井 」的「草蛇灰線,伏脈千裏」中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十
第三十回,「寶釵借扇機帶雙敲,齡官劃薔癡及局外」中,五月初四這天,共發生了五件事:
第一件是,因前天倆人的大動幹戈,賈寶玉和林黛玉對頭哭了一通後,被王熙鳳拉去看戲。
第二件是,薛寶釵這樣回答林黛玉的提問:「 我看的是李逵罵了宋江,後來又賠不是。 」借題發揮來嘲諷寶玉、黛玉。
第三件是,金釧對寶玉笑道: 「你忙什麽!‘金簪子掉在井裏頭,有你的只是有你的’,連這句話語難道也不明白?我倒告訴你個巧宗兒,你往東小院裏拿環哥兒同彩雲去。」
第四件是,寶玉逃到薔蜜架下,看到長相酷似黛玉的齡官一邊哽噎,一邊用金簪子在地上畫著,數數共十八畫,原來竟是賈薔的薔字……
第五件是,寶雨冒雨跑回已經被雨水所淹的怡紅院,急急叫門之下,朝來開門的襲人肋下狠狠地踢了一腳,並罵道「 下流東西們……」
其中第三件,說「 金簪子掉在井裏頭」 的金釧,被王夫人打了一巴掌,幾天後跳井而死。
十一
我們看到的是,這裏直接提到了「 井」 ,屬於是明寫。而在第二件事中,寶釵的話裏也藏著「 井 」,則為暗寫。
李逵綽號「黑旋風」,宋江綽號「及時雨」,雨為水,值位上及時雨高於黑旋,合在一起就組成了【周易】中六十四卦的第三十六卦「 水風井」 卦。
從寶釵話裏暗隱井卦,到全釧這裏直接把井說出來,可以看出,這其實是在旁敲側擊、瞞天過海、以明代暗地來點出「井卦」這個謎底。
並且由此可推知,這天在賈寶玉身上所發生的五件事中另外三件: 寶黛對哭,齡官畫薔,水淹怡紅院,也 皆與 水風井卦 有關。
至於有著怎樣的關聯,如果作解讀的話,為了避免有斷章取義的嫌疑,最好能從第二十三回至三十回進行系統的 透視性梳理 後,才能獲取一個客觀合理,更加符合作者本意的解釋。
在梳理中將會發現,五月初四發生的五件事,原來是對這八個章回所隱藏故事進行的高度概括與定義。
十二
如果對第二十回至三十回這八個章回,進行全面完整梳理解讀的話,恐怕縱有十萬字也未必能夠詳盡。故而只能去繁就簡地來概括一下了。
從第二十三回到第二十五回,在時間上寫得非常復雜曲折模糊,雖然費老大勁力分辨出連續共有九天,卻無法得知每一天的具體日期,
從第二十六回至第三十回的時間日期,則寫得十分清楚。如果肯花費精力往前推算的話,卻又能把前面那三個章回裏模糊的日期給清晰地推算出來:
所謂「 正值三月中浣」 的林黛玉第一次葬花,實際就是中旬的第一天三月十一日。而第九天便是三月十九日。
這九天為何把日期曲折、復雜、模糊化?任何人都應該感悟到並且承認:
這是真事隱去的需要,
這是真事隱去的筆法,
這是真事隱去的關鍵,
這是真事隱去的重點。
而第九天那個敏感的「三月十九日」,則是關鍵中的關鍵,重點中的重點。
只要感悟領會到了這些,那就必須承認,這個曲折復雜模糊的「三月中浣」,隱藏的便是大明王朝的最後九天,最末的「三月十九日」,如果不是崇禎殉國大明滅亡之日,還會是什麽?
十三
「 三月十九日」這天,王熙鳳和賈寶玉被馬道婆的「五鬼魘魔法」所害,更進一步證明了這是在隱寫大明滅了。
不可否認,【紅樓夢】裏多處運用了【推背圖】的元素。
我們且看以【易經】中六十四卦推演出的【推背圖】之第三十二象,巽下坎上的 「水風井卦」。
其讖圖為門內站一匹馬,是以「闖」代表闖王李自成:
讖曰:
馬跳北闕 ,犬嗷西方。
八九數盡 ,日月無光。
「馬跳北闕」指闖王義軍從居庸關攻進京城;
「犬嗷西方」指張獻忠在蜀中建立大西政權;
「八九數盡」指崇禎十七年大明氣數已盡;
「日月無光」日月為明,指大明滅亡。
頌曰:
楊花落盡李花殘,五色旗分自北來。
太息金陵王氣盡,一枝春色占長安。
首句代表著崇禎十七年暮春三月這個時期;
次句的五色旗是指紅黃藍白黑五色旗的闖軍從北邊的居庸關開始占領北京;
三句是以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初定都金陵,來代指明朝;
尾句的「一枝春色」是借樹枝在春天的主色調為青色來比喻滿清,長安則是代指北京,意為最終卻被滿清竊取了天下。
歷史形勢瞬息萬變,結果竟然如此尷尬!
十四
此三回對「三月中浣」這九天的模糊化處理,是假語村言、真事隱去非常典型的寫作手法,從而也彰顯了這九天在全書的重要性。
如果看不出這是大明朝的最後九天,看不出大明滅亡的三月十九日,那接下來後面的五個章回裏,雖然時間明確,解讀起來也就失去了根據,使解出的內容充滿千奇百怪的隨意猜測。
例如第二十六回,因為次日是四月二十六日芒種節,便知這天是四月二十五日。
這天馮紫英在薛蟠請客中,言稱自已在鐵網山打獵,臉上被兔鴣子捎了一翅膀,是怎麽回事呢?
書中交待他父親是神武將軍馮唐,又曾打過仇都尉的兒子,便是其身份的線索。
因為「都尉」屬於秦漢時期才有的官職,那麽馮唐也只能指那個看守皇宮大門的馮唐,而俗語中「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神箭手才配得上「神武將軍」。況且太史公十分推崇李將軍,【史記】中為他立傳,以「 桃李無言下自成蹊」 來稱贊他。
註意,神武將軍馮唐背後本意,就是這句「 桃李無言下自成蹊」 ,因為其中包含著人盡皆知的三個字:「李自成」。
於是便可作出這樣的判斷了:
所謂在鐵網山打獵臉上被兔鴣子捎一翅膀,於四月二十五日的「前兒就回來了」,乃是隱指在山海關一片石大戰中,大順軍損兵折將,敗吳三桂與滿清八旗聯軍,而撤退。
第二天馮紫英請客的描寫,則暗隱李自成於崇禎十七年四月二十六日撤回到了北京城裏,以及八旗軍在妓女雲兒影射的吳三桂引領下入關的史實。
十五
第二十九回的五月初二,歷史上是多爾袞帶領滿清八這天,寶黛二人鬧翻了天,賈寶玉堅決要把那命根子一樣的 通靈寶玉 砸碎,林黛玉則剪斷了上面的穗子。
通靈寶玉上鐫刻的篆字為「莫失莫忘,仙壽恒昌」,傳國玉璽上面的鳥蟲篆字則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二者難道沒有關系嗎?通靈寶玉作為漢家天下為正統的象征,難道還要置疑嗎 ?
滿清入駐紫禁城這天,通靈寶玉被砸,穗子被剪,意味著什麽,還需要去做多余的解釋嗎?
經過以上梳理,第三十回五月初四這天,在寶玉身上發生的五件事,至此便可水到渠成地作出解釋了。
第二件,寶釵口中的李逵宋江,暗隱【推背圖】中闖王滅明的「水風井卦」;
第三件,金釧說「金簪子掉到井裏」,跳井死後穿上了薛寶釵的衣服,是對「井卦」的一種詮釋,意為李自強在給滿清作嫁衣裳;
第四件,齡宮畫薔之「薔」與墻同音,喻指長城山海關。薔被雨水所沖,隱寓滿清在山海關戰敗李自成後入關;
第五件,怡紅院被淹,襲人被踢,隱喻滿清進入北京紫禁城竊得天下;
第一件,寶黛相對哭泣,哭的便是「水風井卦」所代表的正統王朝的滅亡,最終卻被胡虜取代。
十六
鴛鴦抗婚中隱藏著「明史案」,並不代表鴛鴦抗婚就是在隱藏「明史案」,而是以「明史案」作暗示指引,來隱寓莊廷鑨修編明史中所增補的崇禎朝至南明三帝的這段歷史。
作為與鴛鴦緊密關聯的邢夫人,則是對「水風井卦」的擴充套件延伸,與鴛鴦所暗隱的歷史幾乎是重合的,只是角落不同。也就是說,邢夫人代表著從李自成於崇禎二年參加農民起義,經歷崇禎十七年大明滅亡,至南明滅亡後,取得天下的卻是滿清的歷史尷尬。
十七
最後,我們來把本文所渉及到的章回中,所出現的人物作一個歸納分類:
賈寶玉、史太君、王夫人、賈元春、賈赦、賈璉、邢夫人、鴛鴦,代表明朝滅亡的歷史與時局;
林黛玉、王熙鳳、平兒、賈迎春、司棋、晴雯、賈探春、代表進入「末世」的朱明勢力;
李紈、賈蘭、賈環、趙姨娘、馬道婆、賈蕓、林紅玉、蔔世仁、倪二、馮紫英等,代表李自成的起義軍勢力;
薛寶釵、薛蟠、金文翔、鴛鴦嫂子、襲人、蔣玉菡、賈珍、賈蓉、尤氏、單聘仁等代表滿清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