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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聽聞我再嫁皇子,我的傻白甜前夫竟黑化成魔君,紅眼追殺我

2024-05-25文化

二婚當天,曾經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前夫,逃獄了

他搖身一變,成了叱咤風雲的新任魔尊,闖入我的婚禮現場

不過不是來搶我的

他是要親自殺了我

1

今日,我與天界二皇子大婚。

二皇子生來先天不足,體質虛弱,金丹將碎壽元垂危時被我耗費一身修為相救。

對我心生感激、對我報恩、對我情根深種。

天帝願意得見我這個天界女戰神被他一家繫結,高高興興予我倆賜婚。

九天之上祥瑞籠罩,金光耀眼,眾仙雲集。

一片其樂融融當中,二皇子在喜服之下捏住了我的手。

他是個優秀的合作夥伴,見我寡歡郁郁,便低聲安慰我:

「你我皆知,這場婚禮不過是做給旁人看,待到事成,我自會一紙和離書放你嫁娶自由,不必擔憂。」

我對他一笑:「不勝感激。」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見外,」二皇子回我一笑,「你如今身體不比往昔,站了這半日,累了不曾?」

「我沒事。」我說著,握拳抵唇輕咳。

果然,他眉頭輕斂,些許虧欠上心頭,「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這般損耗修為。」

他:「討伐魔族,你就別去了。」

不日前魔界動蕩,魔尊之位易主。

新上任的魔尊做事全然不像他的前任那般迂回,還未被世人知曉名號,已挑釁天庭數回。

下的戰書一次比一次過分,次次戳著天帝肺管子蹦跶。

我猜天帝的忍耐也到了頭,等我和他次子的婚事一完,就該下令攻打魔族了。

我道:「我是統兵元帥,天界戰神,怎可不去?」

你儂我儂,夫妻情深。

我眼角余光有意無意瞥見那高座上的天帝,望著我倆,滿意點頭。

真好,離計劃又近了一步呢。

但是成功路上總有意外。

天際烏雲驟然籠罩,黑氣遮蓋了祥光。

意外它說來就來了。

鋪天蓋地的懾人氣勢,我吃驚地望去,我那夫君……

不,前夫,他淩駕雲端之上,周身魔氣環繞。

三百年過去,海角崖的地底牢獄不曾磨滅他分毫往昔風采,他眉眼陰郁,目光淩厲,死死盯住了我。

「那不是前戰神封滄嗎?」有仙家認出了他,「他幾時逃出了海角崖?」

有人咬牙:「他還入了魔。」

「難不成他就是新任魔尊?這是怎麽回事?」

各種驚詫聲中,封滄緩緩轉動冰冷的眼眸,定在我和二皇子相握的手上。

他降低稍許,眾仙紛紛放出防禦結界戒備。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身上魔氣強大到令人發指。

我修為所剩無幾,光是被他魔氣罩著,便耳鼓嗡鳴,兩腿發軟,喉嚨腥甜。

便是早年間最難對付的魔神,也沒有這麽駭人的威壓。

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

他什麽時候逃獄了?

又什麽時候入了魔?

重重疑慮之余,我朝天帝望去,天帝吞並魔族的算盤,我覺得要重新打了。

在場諸人,也就天帝淡定如常。

天帝拂開眾人上前,看著封滄:「三百年不見,寡人以為你已經死在了海角崖。」

封滄嘴角噙上一抹冷笑:「讓你們失望了。」

他說的是,你們。

這裏頭大概也包括了我,畢竟他是我親手送進去的。

他步步走下雲階,活動了下筋骨,緩緩道:「不見天日之苦,天刑淩遲之痛,至親背叛之仇,你們該還了。」

「從哪開始好呢?」他用挑白菜的眼神將眾人慢慢看了一遍。

離他最近的一名仙家受不了他氣場催逼,舉著法器搶先朝他攻去。

封滄一動不動,那仙家尚未近身,沾染到他身上彌漫的魔氣,便慘叫著化成了灰。

此舉讓眾人齊齊後退了一大步。

這下連天帝也不淡定了。

封滄在天庭時,就是有史以來最強的戰神,如今余威猶存,他變得比從前更冷漠更強大了,誰能不懼。

天帝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怎麽,這就怕了?」封滄譏諷笑了一聲,

「好啊,反正天界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本座碾死你們跟碾死一群螞蟻一樣簡單,但是今日,」

他擡手,矜貴地點中了我,

「這個女人必須死。」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我扭頭就跑。

「……」

身後那沖天的魔氣隨至,九重天與八重天的交界處,

封滄追上我,惡狠狠將我抵在石柱,陰沈道:「你跑什麽?」

廢話,你要殺我,我能不跑嗎?

我被他渾身的魔氣沖的四肢癱軟,頭暈目眩,勉強撐著他胸膛正要開口,

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噫,沒眼看。」

那白胡子垂地的守門人渾噩不知時事,以為我和封滄還是從前的樣子。

「你們小兩口動不動在這裏親,就一點不顧老人家的死活唄?」

我和封滄不約而同楞了楞,想起來,這的確是我倆熱戀時期纏綿的地方。

其實不止這裏。

封滄臉色發僵,黑披風將我一卷,我徹底昏了過去。

2

等我再度有了意識,人已在魔界地牢。

門口兩個把守的魔族小兵背對我站著,正在聊天。

一個道:「這就是尊上帶回來的女人?長得也不怎麽樣。」

另一個道:「你懂個屁,尊上還是以前在神界時的審美,別人送給他多少大胸長腿的魔女他都不要,他就喜歡平胸。」

「到底是誰不懂,尊上不要別人,是因為鐘情魔族第一美人兒艷鳶。」

「但是聽說,這個女人曾經是尊上的夫人。」

「噓,尊上不願聽人聊起他的曾經。

「這個女人之前背叛了尊上,尊上抽去神骨成魔,就是為了擺脫掉過往。

「所以她是一定會被尊上殺死的。」

「為什麽還沒有死?」

「尊上臨時被焚烈將軍拉去赴宴,才暫時把這個女人關在這裏。」

「這樣啊……」

我沒動,心中迅速盤算了下自身處境。

本該在天刑下原神俱滅的封滄,不知何時逃離了海角崖,墜入魔道,成了新的魔尊。

他回來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報仇。

首當其沖的人是我。

曾經他有多愛我,如今就該有多恨我。

然後他還有個新歡。

「那什麽,」我開口,兩個小兵冷不丁被我嚇了一跳,「艷鳶真的很美嗎?有多美?」

「……」

本來聊得火熱的小兵把嘴閉得緊緊的。

我:「?」

我:「封滄不讓你們跟我說話,對不對?他說這個女人很狡猾,任何人不準靠近她。」

一個點點頭,另一個捅了他一下,點頭的這個馬上搖搖頭。

我嘆了口氣:「他可真是瞧得起我。」

又多麽了解我。

只是我眼下修為損耗過度,跟個凡人沒什麽兩樣。

縱使我有通天的本事,使不出來,不也是白搭嗎?

「我餓了,有吃的嗎?」

兩個小兵保持一致的姿勢,木木看著我。

我:「封滄只讓你們不搭理我,可有讓你們虧待我?」

先前點頭那個小兵迅速道:「可是尊上也沒說讓我們給你飯吃,而且你馬上就要被尊上殺死了。」

說完趕緊把嘴捂上。

我:「我現在很虛弱,不吃飯會死,我如果提前死了,屍體爛在這裏,看你們怎麽辦。」

兩個小兵你看我,我看你。

我:「我要吃鴛鴦翡翠滿天星。」

小兵:「……」

小兵:「那是個什麽東西?」

我躺下,閉眼假寐,不搭理他們。

兩個小兵嘀嘀咕咕一陣,一個離開,一個繼續看守。

過了陣子,小兵回來,對另一個道:

「魔界沒有萵筍,尊上說不用給這個女人飯吃,等宴一結束,就親手殺了她。」

我不由得失望。

「鴛鴦翡翠滿天星」就是萵筍炒雞蛋,是我最愛吃的菜,以前封滄經常下廚給我做。

原想依靠這個,喚回封滄美好的回憶,沒想到他居然一點舊情都不顧,鐵了心要殺我。

當務之急,保命要緊。

我起身,往牢房的梁上搭了條腰帶,系上活扣,等小兵不經意回頭,我把自己掛了上去。

「!」小兵猛地拍打同伴,「她她她要上吊!不能讓她提前死了,否則尊上會不高興的!」

說到這裏,兩人齊齊一縮脖子,仿佛封滄不高興,是件很可怕的事。

他們手忙腳亂從外面把牢門開啟,進來搶我下去,我趁機一手劈暈一個,解決。

化作其中一個小兵的模樣,我大搖大擺走出了牢房。

3

相較於天界到處充斥的明亮,魔界的人顯然更喜歡黑暗,到處都是黑色的建築和植物。

我置身一座巨大的宮城之內,出來才知道,牢房不過是最不起眼的角落。

已是日暮分時,到處燃起了紅色的燈,如一只只凝視的眼睛。

我不敢亂走,小心躲著巡防的守衛,摸索出路。

走著走著,陣陣花香襲人,魔音震耳,一列侍女端著各色食物而來,我趕忙鉆入就近花叢。

侍女從我面前過,我看了幾眼……

怎麽說呢,魔族的食物好有地方特色,把本來餓了的我看飽了。

侍女們過去,我正待離去,突然雙腳離地。

——狩獵的食人花從我旁邊那一半花叢直起兩個人高的花莖,

大長舌頭青蛙吃蚊子似得將我攔腰一卷,血盆大口叼著我,亢奮地跳上花園小徑。

它蹦到一處風亭,封滄拎著酒壺獨自坐在其中,

支頤昏昏欲睡,意態隨意慵懶,臉龐精致,是我看了千年也不曾看厭的臉。

他果然是個赴宴的模樣,連裝束都隆重了起來。

白天還是素黑袍子,此刻……仍然是一身黑袍子。

只不過這個袍子華麗許多,配有精貴的金飾,隨著他輕微的動作,衣上金色流光隱隱浮動。

在我印象裏,他是個不拘小節的神,穿衣歷來簡潔素凈為主。

即使隨便穿穿,也常年在【神界顏值榜】第一上掛著。

除了和我成親那天,他從未如此盛裝過。

而今打扮得花枝招展,是想引起誰的註意?

艷鳶嗎?還是別人獻上來的大胸長腿的美人?

遠處宮殿燈火通紅,我聽著裏頭時時傳來的靡靡之音,磨了磨牙。

食人花直蹦到他跟前,把我吐在地上,像只逮到了老鼠向主人邀寵的貓,舌尖舔了舔他手背。

封滄保持支頤的動作不變,掀起眼皮,看到了地上沾了滿身食人花口水的我。

他嫌棄地蹙了蹙眉。

他,嫌棄我。

我安慰自己說,眼下我是個小兵的形容,他嫌棄的肯定不是我。

他手一揮,我在地上滾了兩圈,那點遮眼法在他面前無所遁形,我變回了自己。

大紅喜服還穿在我身上。

他眉頭蹙得更深。

好的,他嫌棄的就是我。

他站起來,看也不看,將桌上空酒壺扔進食人花嘴裏,食人花大嚼一通,滿意離去。

他依然只看著我,眉頭一直沒舒展過,薄唇輕啟,冷聲冷氣:「這回怎麽不跑了?」

「……」我這不是正在跑嗎!!!

我心裏嘶吼,面上示弱,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大腿……撲空了,沒抱住。

他閃身退後一步,對臟兮兮的我嚴防死守。

我更委屈了,坐起來道:「這是哪裏呀?你又是誰,小哥哥你長得這麽好看,一定是個好人吧?能送我回家嗎?」

他:「……」

他:「……」

空氣詭異地凝固了。

他:「你失憶了?」

我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力求逼真,還茫然望了望四周。

「我、我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在一個很深的地牢裏上吊。

「繩子沒栓好,我掉下來,摔了腦勺……然後我就到了這裏。」

他居高下地審視我,聽我編,良久,嘴角浮起一個輕蔑的笑。

猝不及防,我被他掐著脖子舉到了半空,我頓感窒息,兩手去掰他的手,腳下拼命亂踢。

在我快要暈死過去時,他扔掉我,「是這樣嗎?」

我蜷縮在地上激烈咳嗽,擡頭,看到他深邃眼眸裏明晃晃的殺意,「跟本座裝失憶是吧?」

這個人,他是真得恨透了我。

我堅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那好。」他近前一步,手中黑氣聚攏,一招就能滅了我。

身後一個嬌俏的聲音打斷了他:「尊上怎得躲來了這裏,叫人家好找呀。」

魔女,大胸長腿的魔女。

她邊說邊解自己衣服。

裙叉開的老高,步履間,雪白長腿若隱若現。

「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麽意思,不如讓我……」

封滄:「滾。」

魔女的話戛然而止,臉色有點難看,退了回去。

封滄回頭,繼續對著我,我幽幽瞪著他,道:「流氓。」

他:「……」

我還記著自己失憶的事,補充道:「好看的小哥哥你,大流氓。」

「……」

他揚起手,我下意識蜷縮抱頭。

等了許久,也不見巴掌落下來。

我睜眼,封滄已轉身走出了風亭,一個響指招來兩個侍女,頭也不回指著我道:

「把她洗幹凈。」

侍女好像會錯了封滄的意思

一個時辰後,我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穿上了魔女同款黑紗衣,被送到了封滄寢宮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