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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唐國明找回了曹雪芹【紅樓夢】全本,第67回考古復原曹文線上

2024-02-01文化

著名作家唐國明找回了曹雪芹【紅樓夢】全本,第67回考古復原曹文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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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在本篇正文後,可以了解我出版的書與我的思想,及我開創的鵝毛詩、再現曹雪芹文筆、半途主義、詩意流。)

【半途主義就如主張「思危奮發圖強、修德安和天下」的唐國明在【堅守在長城要塞上的士兵】與【零鄉】書中表達的那樣: 不在過去,不在現在,不在將來,只在途上;不在別處,不在遠方,只在路上;不在故鄉,不在他鄉,此刻只在半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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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開創,鵝毛詩、再現曹雪芹文筆、半途主義、詩意流成就於一身的著名作家唐國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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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饋土物顰卿念故裏 訊家童鳳姐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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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第67回,目前可查閱的抄本和印本中,在內容上分屬於兩種型別:一種是異文的篇幅不超過半頁紙;另外一種不僅章回的題目不同,而且整個章回的大部份內容完全不一樣,屬於毫不相幹的兩種寫法。一種稿約一萬多字,可稱為繁稿,存於甲辰、戚序、列藏本中,文字略有差異;另一稿約七千多字,可稱為簡稿,存於程甲、程乙、夢稿、蒙府、已卯本中。從繁稿與簡稿出發,以繁稿為主,以簡稿為輔,一一以復原古董式的還原法,按曹雪芹寫作用詞習慣重生復原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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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尤三姐自戕之後,尤老娘以及尤二姐、賈珍、尤氏並賈蓉、賈璉等聞之,俱各不勝悲慟傷感,自不必說,忙著買棺盛殮,送往城外埋葬。柳湘蓮見尤三姐身亡,迷性不悟,尚有癡情眷戀,卻被道人數句偈言打破迷關,竟自削發出家,隨一瘋道人飄然而去,不知何往。後事暫且不表。

且說薛姨媽聞知湘蓮已說定了尤三姐,正打算替他買房置器,擇日迎娶過門,以報他救命之恩。忽有家中小廝告知尤三姐自戕與柳湘蓮出家之事,正猜疑嘆息是何原故,時值寶釵從園中過來,聽後,便說道:「這也是前生命定,只好由他去了。哥哥打江南已回來了一二十日,那同伴去的夥計們辛苦來回幾個月,販了來的貨物,想來也該發完。」正說話間,見薛蟠自外而入,一進門,外面一小廝進來回說:「張管總的夥計著人送了兩個箱子來。」一面說,一面又央門外幾個夥計搬進了兩個夾板夾的大棕箱。薛蟠一見說:「特給媽和妹妹帶來的東西,不是夥計送家裏來,我都忘了。」薛姨媽同寶釵問:「是什麽好東西,這樣捆著夾著的?」便命人挑了繩子,去了夾板,開了鎖看時,卻是些綢緞、綾錦、洋貨等家常套用之物。獨有寶釵他的那個箱子裏,除了筆、墨、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扇子、扇墜、花粉、胭脂、頭油等物外,還有虎丘帶來的自行人、酒令兒、水銀灌的打筋鬥的小小子,沙子燈,用青紗罩的匣子裝著的一出一出的泥人兒的戲,又有在虎丘山上作的薛蟠的小象,泥捏成的與薛蟠毫無相差,以及許多碎小頑意兒的東西。寶釵一見,拿著薛蟠的小象細細看了,又看看他哥哥捂著嘴微笑,再和母兄說了一回閑話。便吩咐鶯兒:「你帶幾個老婆子與丫頭,將我的這個箱子,拿到園子裏去,我好就近從那邊送人。」說著,便起身辭了母兄往園子裏去了。這裏薛姨媽將自己這個箱子裏的東西取出,一份一份的打點清楚,著同喜丫頭送往賈母並王夫人等處。

寶釵隨著箱子到了自己房中,將東西逐件過了目,除將自己留用之外,遂一一配妥當:也有送筆、墨、紙、硯的,也有送香袋、扇子、香墜的,也有送脂粉、頭油的,有單送頑意兒的;只有黛玉的比眾人加厚一倍。一一打點完畢,使鶯兒同一個老婆子跟著,送往各處。

眾人不過收了東西,賞賜來使,皆說些見面再謝等語而已。惟有林黛玉見是江南家鄉之物,便對著揮淚自嘆。紫鵑深知黛玉心腸,在一旁勸道:「寶姑娘送來這些東西,姑娘看著該喜歡才是。」

話猶未畢,只見寶玉已進來。寶玉見黛玉淚痕滿面,便問:「妹妹,又是為的什麽?」黛玉不答。旁邊紫鵑將嘴向床後桌上一努,寶玉會意,便往床上一看,見堆著許多東西,就知道是寶釵送來的。寶玉深知黛玉是因見了江南來的故鄉之物,勾起傷感落淚。便道:「妹妹,你放心!等我明年往江南去,與你帶兩船來。」黛玉聽了這話,說道:「你那裏知道我的緣故。」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寶玉走到床前,挨著黛玉坐下,將那些東西一件一件拿起來,擺弄著細瞧,一味的說些好頑的話來分解黛玉。黛玉見寶玉如此,便說:「你不用在這裏混鬧了。」寶玉一聽這話,便說道:「寶姐姐送東西來給咱們,咱們也該到他那裏去看看,不知妹妹去不去?」黛玉原不願意去,見寶玉如此這般,只得同寶玉去了。

寶玉與黛玉過寶釵這兒來,彼此見面,黛玉便對寶釵說道:「送了我們這些,你還剩什麽呢?」寶釵笑道:「我剩不剩沒什麽要緊,我若果愛什麽,明年我哥哥去時,再叫他給我帶些來就是了。」寶玉聽說,道:「明年再帶什麽來,姐姐可別忘了我們!」黛玉說:「你只管說你,不必拉扯上‘我們’的,有人不是來給姐姐道謝,是來定下明年的東西。」寶玉道:「我要出來,難道沒有你的一份不成?」黛玉聽了這話想說什麽,寶釵問:「你二人是誰會誰去的?」寶玉說:「我到他那會了他一同到這裏來。誰知到他家,他正在房裏傷心落淚。」寶玉剛說到「落淚」兩字,見黛玉瞪了他一眼,寶玉會意,便又說道:「我才拉了他來了。」於是彼此又說笑一會方散。

蠢物當下言不著別的,且說那趙姨娘因見寶釵送環哥兒物件,心中甚喜,滿嘴誇獎:「人人都說寶姑娘會行事,很大方,今日看來,果然不錯。他哥哥能帶了多少東西來,他挨家送到,並不遺漏一處,也不露出誰薄誰厚,連我們他都想到了,若是林姑娘,即或有人帶了東西來,那裏輪得到我們娘兒倆身上呢!可見人會行事,真真露著各別另樣的好。」趙姨娘因環哥兒得了東西,深為得意,不住的托在掌上擺弄瞧看一會。想寶釵乃系王夫人之外甥女,特要在王夫人跟前賣好兒。自己蠍蠍螫螫的拿著那東西,走至王夫人房中,站在一旁說道:「這是寶姑娘才給環哥的,他年輕輕的人想得周到,我還給了送東西的小ㄚ頭二百錢。聽說姨太太也給太太送來了,不知是什麽東西?瞧瞧,這一個門裏頭,就是兩份兒,能有多少呢?怪不得老太太同太太都誇他疼他,果然招人疼。」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與王夫人瞧,誰知王夫人頭也沒擡,手也沒伸,只口內說了聲「好,給環哥兒頑去罷」,並無正眼看一看。趙姨娘因招了一鼻子灰,滿肚氣惱,無精打彩的回房,將東西丟在一邊,也無人問他,他卻自己咕嘟著嘴,一邊子坐著。

寶釵送東西的ㄚ頭回來,說:「也有道謝的,也有賞錢的,獨有給巧姐兒的那一份,仍舊拿回來了。」寶釵一見,不知何意,便問:「為什麽這一份沒送去,還是送了去沒收呢?」鶯兒說:「我方才給環哥兒送東西的時候,見璉二奶奶往老太太房裏去了。」寶釵說:「二奶奶不在家,你只管交給丫頭們收下,等二奶奶回來,自有他們告訴就是了。」鶯兒聽了,復又拿著東西出了園子,往鳳姐這邊來。在路上便對拿東西的老婆子說:「早知道一並送了去不完了,省得又跑這一趟。」老婆子說:「閑著也是白閑著,借此出來逛逛也好。只是姑娘你今日來回各處走了好些路兒,想是不慣,乏了,咱們送了這個,可就完了,一打總兒再歇著。」兩人說著話,到了鳳姐這邊,送了東西,回來見寶釵。

寶釵問道:「你見了璉二奶奶沒有?」鶯兒說:「我沒見。」寶釵說:「二奶奶還沒有回來?」鶯兒說:「回來是回來了。因豐兒對我說:‘二奶奶自老太太屋裏回來,不象往日歡天喜地,一臉怒氣,叫了平兒去,唧唧咕咕的說話,也不叫人聽見。連我都攆出來了,你不必見,等我替你回一聲兒就是了。’因此便著豐兒拿進去,回了出來賞了我們一吊錢,就回來了。」寶釵聽了,自己納悶,想不出鳳姐是為什麽生氣。

話說寶玉回來,想著黛玉的孤苦,不免替他傷感起來。襲人見寶玉從外面進來坐在那發呆,便問:「就回來了?是不是同林姑娘一塊去了寶姑娘那兒?」寶玉說:「我會林姑娘同去的,到他那兒時,他在房裏看著東西哭呢。我也知道那些原故,又不好直問,又不好說他,只裝不知道,搭訕著說別的寬解了他一會子,才好了。然後方拉了他到了寶姐姐那裏說了一會子閑話。」襲人說:「你看送林姑娘的東西比送我們的多些還是少些?」寶玉說:「比送我們的多一兩倍。」襲人說:「這才是明白人,寶姑娘他想別的姊妹都是親的熱的跟著,有人送東西,唯有林姑娘離家二三千裏遠,又無一個親人在這裏,那有人送東西。況且他們兩個不但是親戚,林姑娘去年曾認過薛姨太太作幹媽的,還是幹姊妹,論理多給他些也是該的。」寶玉道:「寶姐姐的好,天下就只你一個人知道是的。」說著話兒,便叫小丫頭取了拐枕來,要在床上歪著。襲人說:「你不出去了?我有一句話告訴你。」寶玉便問:「什麽話?」襲人說:「璉二奶奶自從病了一場之後,我早就想著要到他那裏去看看,只因璉二爺在家,聞說璉二爺今不在家,你同晴雯麝月呆著,我去看看就來。」晴雯說:「難得他遇上這個做好人的巧空兒,二爺讓他去罷,免得又成日說我們都是白閑著混吃飯的。」寶玉說:「我才為他議論寶姑娘,誇他呢。」襲人笑道:「你也不用誇我,你只在家好歹別睡覺,睡出病來,我又擔不是。」寶玉說:「你只管去罷。」言畢,襲人遂到自己房裏,換了兩件新鮮衣服。囑咐了晴雯、麝月幾句,便出了怡紅院。

至沁芳橋上立住,往四下裏觀看那園中景致。時值秋令,園內仍蟬鬧蟲鳴;只是花也開敗了,荷葉也將殘上來了,倒是芙蓉近著河邊,都發了紅鋪鋪的咕嘟子,襯著碧綠的葉兒,倒令人可愛。於是一壁裏瞧著,一壁裏下了橋。走了不遠,迎見李紈房裏使喚的丫頭素雲,跟著個老婆子,手裏捧著個洋漆盒兒走來。襲人便問:「往那裏去送東西?」素雲說:「這是我們奶奶給三姑娘送去的菱角、雞頭。」襲人說:「這個東西,還是咱們園子裏河內采的,還是外頭買來的呢?」素雲說:「這是我們房裏使喚的劉媽媽,他告假瞧親戚去,帶來孝敬奶奶的。因三姑娘在我們那裏坐著看見了,我們奶奶叫人剝了讓他吃。他說:‘才喝了熱茶了,不吃,一會子再吃罷。’故此給三姑娘送過去。」言畢,各自散了。

襲人遠遠的看見那邊葡萄架底下,有一個人拿著撣子在那裏動手動腳的,因迎著日光,看不真切。至離得不遠,那祝老婆子見是襲人,便笑嘻嘻的迎上來,說道:「姑娘怎麽今日得工夫出來閑逛,往那裏去?」襲人說:「我那裏還得工夫來逛,我往璉二奶奶家瞧瞧去。你在這裏做什麽?」那祝婆子說:「我在這裏趕馬蜂呢。今年三伏裏雨水少,不知怎的,這些果木樹上長了蟲子,把果子吃得巴拉眼睛的,掉了好些下來,可惜白掉了!就是這葡萄,剛成怪好看的珠兒,那馬蜂、蜜蜂兒就開始來滿滿的圍著蚛,都咬破了。這還罷了,喜鵲、雀兒,它也來吃這個葡萄。還有一個毛病兒,無論雀兒蟲兒,一咕嚕上只咬破三五個,那破的水淌到好的上頭,連這一嘟嚕都是要爛的。這些雀兒、馬蜂可惡著呢,害得我在這裏好趕。姑娘你瞧,咱們說話的空兒沒趕,就蚛了許多上來了。」襲人道:「你就是不住手的趕,也趕不了這許多;你剛趕了這裏,那裏又來了。倒是告訴管買辦的,叫他們多多的作些冷布口袋來,一嘟嚕一嘟嚕的套上,免得翎禽草蟲遭踏,而且又透風,捂不壞。」婆子笑道:「倒是姑娘說的是。我今年才上來,那裏就知道這些巧法兒呢。」

襲人說:「如今這園子裏這些果品有好些種,倒是那樣先熟得快些?」祝老婆子說:「如今才入九月的門,晚熟的果子都是才紅上來,要是好吃,想來還得月盡頭兒才熟透。姑娘不信,我摘一個給姑娘嘗嘗。」襲人擺擺手說道:「這那裏使得?不但沒熟吃不得,就是熟了,沒有供鮮,主子們還沒有吃,咱們如何先吃得呢?」老婆子忙笑道:「姑娘說得在理。我因為姑娘問我,我白這樣說。」又在心裏暗說道:「我方才幸虧是在這裏趕馬蜂,若是順手兒摘一個嘗嘗,叫他看見,還了得!」襲人說:「我方才告訴你要口袋的話,叫管事的做去罷。」言畢,遂一直出了園子的門,就到鳳姐這裏來了。

鳳姐與平兒正在議論賈璉之事。因見襲人是輕易不來之人,又不知是有什麽事情,便忙止住話語,勉強帶笑說道:「那飆風兒把你刮我們這兒來了?」襲人笑道:「我就知道奶奶見了我,必會這麽說的!自從奶奶欠安,本惦著要過來,頭一件,璉二爺在家不便,二則奶奶在病中,又怕嫌煩,故未敢來。想奶奶素日疼愛我,自必是體諒我,再不肯惱我的。」鳳姐笑道:「寶兄弟屋裏雖然人多,也就靠著你一個兒照看,怎離得開。我常聽見平兒告訴我說,你背地裏還惦著我呢。」說著鳳姐拉了襲人的手,讓他坐下。襲人那裏肯坐,讓之再三,方才挨炕沿腳踏上坐了。

豐兒端了茶來,襲人接過茶,一面回頭看見床沿上放著一個活計簸羅兒內,裝著一個大紅洋錦的小衣,襲人說:「奶奶還有工夫作這個?」鳳姐說:「我本來就不會作什麽,如今病才好了,那有工夫做這些?這是我往老太太屋裏請安去,正遇見薛姨太太送老太太這個錦,老太太說:‘這個花紅柳綠的倒對,給小孩子們做小衣小裳兒的,穿著倒好頑!’因此我就向老祖宗討了來,想著給巧姐兒先做件小衣穿著頑,剩下的等消閑有功夫再作別的。」

襲人笑道:「也就是奶奶,才這麽討老祖宗喜歡。」伸手拿起來一看,便誇道:「果然好看!各樣顏色都有。好材料也需得這樣巧手的人做才對,況又是巧姐兒穿的。」平兒說:「方才寶姑娘那裏送了些頑的東西來,他一見了很希罕,就擺弄著頑了好一會子,乏了,睡覺去了。」襲人說:「巧姐兒比先前自然越發會頑了。」平兒說:「小臉蛋子,銀盆兒似的,見了人就趕著笑,再不得罪人,真真的是我奶奶的解悶的寶貝。」鳳姐便問:「寶兄弟在家做什麽呢?」襲人笑道:「我只求他同晴雯麝月看家,我才告了假來了。可是呢!只顧說話,我也來了好大半天了。」說著,便起身告辭,回怡紅院去了。

鳳姐見平兒送出襲人回來,復又把平兒叫入房中,追問前事,越說越氣,說道:「二爺在外邊偷娶老婆,你說是聽二門上的小廝們說的。到底是那個說的呢?」平兒說:「是旺兒他說的。」鳳姐便命人把旺兒叫來。旺兒請了安,在外間門口垂手侍立。鳳姐兒道:「你過來!我問你話。」旺兒才走到裏間門旁站著。鳳姐兒問道:「你二爺在外邊買房子娶小老婆,你可知道?」旺兒說:「小的終日在二門上聽差,如何知道二爺外頭的事,這是聽見興兒告訴的。」鳳姐冷笑道:「你自然‘不知道’!你要知道,你怎麽攔人呢!興兒是幾時告訴你的?」旺兒一聽這話,知道剛才的話已經走了風了,料著瞞不過,便又跪回道:「奴才實在不知,就是頭裏興兒和喜兒兩個人在那裏混說,奴才吆喝了他們兩句。內中深情底裏,奴才不知道,不敢妄回,求奶奶問興兒,他是長跟二爺出門的。興兒在新二奶奶那裏呢。」鳳姐一聽,滿腔怒氣,下死勁啐了一口,罵道:「這才是我使出來的好人呢!你們這一起沒良心的混賬忘八下作猴兒崽子,都是一條藤兒!打量我不知道呢。什麽是‘新奶奶’、‘舊奶奶’,你就私自封奶奶了?滿嘴裏胡說,這就該打嘴。先去給我把興兒那個忘八崽子叫了來,你也不許走!問明白了他,再問你。」又問:「興兒他是跟二爺的人,怎麽沒有跟了二爺去呢?」旺兒說:「特留下他在家裏照看尤二姐,故此未跟去。」鳳姐聽說,氣得一疊連聲命旺兒:「快把興兒叫來!」那旺兒只得連聲答應幾個「是」,磕了個頭,爬起來出去,去叫興兒。

旺兒忙忙的跑了出去,見了興兒只說:「二奶奶叫你呢。」興兒正在外邊同賬房裏的小廝們頑,聽見說「二奶奶叫」,先唬了一跳。卻也想不到是這件事發作了,也不問旺兒二奶奶叫他做什麽,便忙跟著旺兒進來,急急忙忙的來至二門前。旺兒先進去,回說:「興兒來了。」鳳姐兒厲聲道:「叫他進來!」那興兒聽見這個聲音兒,早已沒了主意了,只得乍著膽子進來。鳳姐一見,便先瞪了兩眼,問道:「你們主子奴才在外面幹的好事!你們打量我不知道?你是緊跟二爺的人,自必深知根由。你須細細的對我實說,稍有一些兒隱瞞撒謊,我將你的腿打折了!」興兒一聞此言,又看見鳳姐兒氣色,及兩邊丫頭們的光景,早唬軟了,不覺跪下磕頭,鳳姐兒道:「論起這事來,我也聽見說不與你相幹,但只你不早來回我知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實說了,我還饒你!再有一句虛言,你先摸摸你腔子上幾個腦袋瓜子!」興兒戰戰兢兢的朝上磕頭道:「奶奶問的是什麽事?」鳳姐聽了,一腔火都發作起來,喝命:「打嘴巴!」旺兒過來才要打時,鳳姐兒罵道:「什麽糊塗忘八崽子!叫他自己打,用你打嗎?一會子再各人打他的嘴巴子還不遲呢。」那興兒真個自己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十幾個嘴巴。才被鳳姐喝住,問道:「你二爺外頭娶了什麽‘新奶奶’的事,你還敢說不知道?」興兒見說出這件事來,越發著了慌,連忙把帽子抓下來,在磚地上咕咚咕咚碰的頭山響,口裏說道:「只求奶奶!奴才再不敢撒一個字兒的謊。」鳳姐罵道:「好小雜種!你還敢來支吾我?我問你,二爺在外邊,怎麽就說成了尤二姐?怎麽買房子、置家夥?怎麽娶了過來?一五一十的說個明白,饒你狗命!快說!」

興兒一聽這話,慌亂中一想:「此事兩府皆知,就是瞞著老太太、老爺、太太、同二奶奶不知道,終究也是要知道的。我如今何苦來瞞著,不如告訴了他,省得再挨眼前打,受委屈。」這興兒一則年幼,不知事的輕重;二則素日又知道鳳姐是個烈貨,連二爺還懼怕他五分;三則此事原是二爺同珍大爺、蓉哥兒他叔侄弟兄商量著辦的,與自己無幹。故此把主意拿定,壯著膽子,回道:「奶奶別生氣,等奴才回稟奶奶聽:只因那府裏的大老爺的喪事上穿孝,不知二爺怎麽看見過尤二姐幾次,就看中了,動了要說定的心。一天東府裏大老爺送了殯,俞祿往廟裏去珍大爺那兒要銀子,珍大爺便叫蓉哥兒同二爺到東府裏來領銀子,道兒上,爺兒兩個說起珍大奶奶那邊的二位姨奶奶來,二爺誇他好,蓉哥兒哄著二爺,說把二姨奶奶說給二爺。二爺故此當了真,同蓉哥商議,求蓉哥替二爺從中調停辦理,做了媒人說合,事成之後,還許下謝候的禮。蓉哥滿口應成,將此話轉告訴了珍大爺;珍大爺告訴了珍大奶奶和尤老娘。尤老娘聽了十分願意,但求蓉哥說是:‘二姐從小兒已許過張家為媳,如何又許二爺呢?恐張家知道,生出事來不妥。’珍大爺笑道:‘這算什麽大事,交給我!便說那張姓小子,本是個窮苦破落戶,那裏見得多給他幾兩銀子,叫他寫張退親的休書,就完了。’後來,果然找了姓張的來,如此說明,寫了休書,給了銀子去了。二爺聞知,才放心大膽的說定了。又恐怕奶奶知道。攔阻不依,所以在外邊買了幾間房子,置了東西,就娶過來了。珍大爺還給了二爺兩口人使喚。二爺時常推說給老爺辦事,又說給珍大爺張羅事,都是些支吾的謊話,竟是在外頭住著。從前原是娘兒三個住著,還要商量給尤三姐姨奶奶說人家,又許下厚聘嫁他;如今只剩下那尤老娘跟著尤二姐姨奶奶住著作伴兒。」說畢,復又磕頭。鳳姐聽到這裏,又使勁啐道:「呸!沒臉的忘八蛋!他們是你那一門子的姨奶奶?」興兒忙又磕頭說:「奴才該死。」往上瞅著,不敢言語。鳳姐道:「完了嗎?怎麽不說了?」興兒方才又回道:「奶奶恕奴才,奴才才敢回。」鳳姐啐道:「放你媽的屁!這還什麽‘恕’不‘恕’了,你好生給我往下說。」興兒又回道:「後來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就——」鳳姐微微冷笑道:「說底下的罷。」興兒回道:「後來就是蓉哥兒給二爺找了房子。」鳳姐忙問道:「如今房子在那裏?」興兒道:「就在府後頭。」鳳姐回頭瞅著平兒,道:「咱們都成了死了沒曾埋的人了,你聽聽!」平兒也不敢作聲。

鳳姐又問:「珍大爺那邊給了張家多少銀子,那張家就不問了?」興兒回道:「奶奶不知道。這二奶奶,」剛說到這裏,又自己打了個嘴巴。興兒想了想,說道:「那珍大奶奶的妹子,」鳳姐接著問:「怎麽樣?」興兒道:「那珍大奶奶的妹子原來的人家叫什麽張華,如今窮的討飯。珍大爺許了他多少銀子,他就退了親,這個小的真不知道。」鳳姐聽到這裏,點了點頭,回頭便望丫頭們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小忘八崽子,頭裏他還說他不知道呢。後來打那裏娶過來的?」興兒回道:「就在他老娘家擡過來的。」鳳姐又問:「有人送親沒?」興兒道:「就是蓉哥兒,還有幾個丫頭老婆子們,沒別人。」鳳姐道:「你大奶奶沒來嗎?」興兒道:「過了兩天,大奶奶才拿了些東西來瞧的。」鳳姐回頭向平兒道:「怪不得那兩天二爺稱贊大奶奶不離嘴呢。」鳳姐掉過臉來,又問興兒:「誰伏侍呢?自然是你了?」興兒趕著碰頭,不言語。鳳姐又問:「前頭那些日子,說給那府裏辦事,想來辦的就是這個了?」興兒回道:「也有辦事的時候,也有往新房子裏去的時候。」鳳姐又問道:「怎麽以前是三個如今是兩個住著呢?」興兒道:「他妹子自己抹了脖子了。」鳳姐道:「這又為什麽?」興兒隨將柳湘蓮的事說了一遍。鳳姐道:「這個人還算造化高,省了當那出名兒的忘八。」因又問道:「沒了別的事了?」興兒道:「別的事奴才不知道。奴才剛才說的,字字是實話。一字虛假,奶奶問出來,只管打死奴才,奴才也無怨的。」

鳳姐低了一回頭,便又指著興兒說道:「你這個猴兒崽子,你若想著瞞了我,就在你那糊塗爺跟前討了好兒了,你新奶奶好疼你;若還有什麽敢瞞著我的,就該打死!我不看你剛才還有點怕懼不敢撤謊,我把你的腿不給你砸折了!」說著,喝聲:「起來,去罷。」興兒磕了個頭,才爬起來,退到外間門口不敢就走。鳳姐眉頭一皺道:「過來!我還有話呢。」興兒忙過來垂手跪在地下敬聽。鳳姐道:「你忙什麽?新奶奶等著賞你什麽呢?」興兒也不敢擡頭。鳳姐道:「你從今日不許過去!我什麽時候叫你,你什麽時候到。遲一步兒,你試試!出去罷!」興兒忙答應幾個「是」,結束門來。鳳姐又叫道:「興兒!」興兒忙答應回來又跪下。鳳姐道:「想出去告訴你二爺是不是?」興兒回道:「奴才不敢。」鳳姐道:「你出去提一個字兒,提防你的皮。」鳳姐又叫:「旺兒呢?」旺兒忙答應著過來。鳳姐把眼直瞪瞪的瞅了兩三句話的工夫,才說道:「去罷!外頭有人敢提一個字兒,全在你身上!」旺兒答應著,才慢慢的結束去了。

鳳姐聽了這一篇言詞,只氣得癡呆了半天,面如金紙,兩只吊稍丹鳳眼越發直豎起來了,渾身亂戰。半晌,連話也說不上來,只是發怔。猛低頭,見興兒還在地下跪著,本想發作一通又轉怒為笑,便說道:「這也沒有你的大不是,但只是二爺在外頭行這樣的事,你也該早些告訴我才是。這就該打,因你肯實說,不撒謊,且饒恕你這一次。」興兒道:「未能早回奶奶,這是奴才該死!」便叩頭有聲。鳳姐說:「你去罷。」興兒才立身要走,鳳姐又說:「叫你時,須要快來,不可遠去。」興兒連連答應了幾個「是」,就出去了。到外面暗自後悔不該告訴旺兒,把個平時何等聰明的二奶奶氣得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了,又愁二爺回來怎麽見,自個害怕。這且不提。

且說鳳姐見興兒出去,回頭向平兒說:「方才興兒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沒有?天下那有這樣沒臉的男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見一個,愛一個,真成了餵不飽的狗,實在是個棄舊迎新的壞貨。只可惜這五六品的頂帶給他!他別想著俗語說的‘家花那有野花香’的話,他要信了這個話,可就大錯了。多早晚在外面鬧一個沒臉、親戚朋友見不得的事出來,他才罷手呢!」平兒一旁勸道:「奶奶身子才好了,也不可過於氣惱。看二爺自從鮑二的女人那一件事之後,倒收了心,好了呢,如今為什麽又幹起這樣事來?這都是珍大爺他的不是。」鳳姐說:「珍大爺固有不是,也總因咱們那位下作不堪的爺他眼饞,人家才引誘他的。俗語說‘牛兒不吃水,也強按頭麽?’珍大爺幹這樣的事,珍大奶奶也該攔著不依才是。珍大奶奶也不想一想,把一個妹子要許幾家子弟才好,先許了姓張的,今又嫁了姓賈的;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都嫁到賈家來!難道賈家的衣食這樣好不成?這不是說幸而那一個沒臉的尤三姐知道好歹,早早死了,若是不死,將來不是嫁寶玉,就是嫁環哥兒。總也不給他妹子留一些體面,叫他妹子日後怎麽擡頭豎臉的見人?妹子好歹也罷!那妹子本來也不是他親的,而且聽見說原是個混賬爛桃。難道珍大奶奶現做著命婦,家中有這樣一個打嘴現世的妹子,也不知道羞臊,躲避著些,反倒大面上揚鈴打鼓的,在這門裏丟醜,也不怕笑話?珍大爺也是做官的人,別的律例不知道也罷了,連個服中娶親,停妻再娶,使不得的規矩,他也不知道不成?你替他細想一想,他幹的這件事,是疼兄弟,還是害兄弟呢?」平兒說:「珍大爺只顧眼前,叫兄弟喜歡,也不管日後的輕重幹系了。」鳳姐兒冷笑道:「這是什麽‘叫兄弟喜歡’,這是給他毒藥吃!若論親叔伯兄弟中,他年紀又最大,又居長,不知教道學好,反引誘兄弟學不長進,擔罪名兒,日後鬧出事來,他在一邊缸沿兒上站著看熱鬧,真真我要罵也罵不出口來。他在那邊府裏的醜事壞名聲,已經叫人聽不上了,必定也叫兄弟學他一樣,才好顯不出他的醜來。這是什麽作哥哥的道理?倒不如撒泡尿浸死了,替大老爺死了也罷,活著作什麽。東府裏大老爺那樣厚德,吃齋念佛行善,怎麽反得了這樣一個兒子孫子?大概是好風水都叫他老人家一個人拔盡了。若不然,怎麽這樣差著格兒?這件事幸而老太太、老爺、太太不知道,倘或吹到這幾位耳朵裏去,不但咱們那沒出息的二爺挨打受罵,就是珍大爺珍大奶奶也保不住要吃不了兜著走呢!」連說帶罵,直鬧了半天,連午飯也推頭疼,沒過去吃。

平兒看鳳姐越說越氣的光景,勸道:「事從緩來,等二爺回來,慢慢的再商量就是了。」鳳姐聽了此言,從鼻孔內哼了兩聲,冷笑道:「等爺回來,可就遲了!」平兒便跪在地下,再三苦勸安慰一會子,鳳姐才略消了些氣惱。喝了口茶,喘息了良久,便要了拐枕,歪在床上,閉著眼睛打主意。平兒見鳳姐兒躺著,方結束去。偏有不懂眼的幾起子回事的人來,都被豐兒攆出去了。又有賈母處打發瑪瑙來問:「二奶奶為什麽不吃飯?老太太不放心,叫我來瞧瞧。」鳳姐因見賈母打發人來,遂勉強擡起頭來,說:「我不過有些頭疼,並沒別的病,請老太太放心。我已經躺了一躺兒,好了。」言畢,打發來人去後,卻自己一個人將前事從頭至尾細細的盤算多時,得了個「一石打三鳥」、「一計害三賢」的狠主意出來。自己暗想:須得如此如此方妥。主意已定,也不告訴平兒,反表面作出嘻笑自若、無事的光景,並不露出惱恨妒嫉之意。

於是叫丫頭傳了來旺來吩咐,令他明日傳喚匠役人等,收拾東廂房,裱糊鋪設等語。平兒與眾人皆不知為何緣故。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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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定理:

1、「任一偶數除以2」加減同一個正整數,能得出等於這個偶數的兩個質數與奇數;且兩不對等質數與奇數都分布在「偶數除以2」兩邊的區間,並與之數差相等。

2、萬有在增減變化,而不在生滅。宇宙始於似遞增遞減的奇偶擴散造化中,太陽永不會熄滅。

3、1是2的半途,萬物永遠處在半途之中,萬有總在途中。半途就是一種飄著永遠抵達不了盡頭的無歸的零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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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的書法:鵝毛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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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說:文學是人類共同猜想的方式。

唐國明說:尤其為利祿等死,不如為千古留名而生。

唐國明寫【讀項羽】詩說: 寧學項羽做自我,不學古人成皇奴;了卻天下紛爭事,只給虞姬當丈夫。

唐國明說:我有長風情懷與鵝毛風範;我有鵝毛風範骨、清風明月肉、閑雲流水血、長風情懷心。

唐國明說:我說的「長風情懷」就是流傳千古的抱負」;我說的「鵝毛風範」就是不記功利得失對一件造福萬世之事的堅持。

唐國明半途哲學名言:1是2的半途,2是1的下一刻。此刻是我們唯一的財富。除了擁有此刻,我們一無所有。

半途主義,既是哲學思想,又是文學觀念。其核心觀念為:我們都是途中人,此刻我們都是一群在途上——以「與時俱進,改造現實命運,思危奮發圖強;實事求是,認知世界真理,修德安和天下」的精神,去成就自己,成就天下的人。就如半途主義開創者唐國明,用集詩、文 、史、數、哲於一體的詩意流方式,在他的半途主義三部書【鵝毛詩】【堅守在長城要塞上的士兵】【零鄉】中所表述的那樣:

此刻一切都在途上,面臨著此刻命運;我們此刻的命運,即使千難萬險,也要把握住一個又一個此刻,以「與時俱進,改造現實命運,思危奮發圖強;實事求是,認知世界真理,修德安和天下」的精神,去成就自己與天下,去成就自己與天下那個渴望的歸。讓自己歸於天下,歸於奮發圖強的途上。在無數不確定中,歸於能看到摸到的天下此刻。

在瞬息萬變,難以確定的世界,無歸的我們,只有將天下、路途、此刻當作有歸的故鄉、有歸的家。只有歸於天下、歸於路途、歸於此刻,一個又一個此刻地乘風破浪;一個又一個此刻地歸於途上與天下——抵達1時,再去抵達2;抵達2時再奮進地抵達4地將天下萬古流傳的事業開創。

唐國明2019年6月出版開創半途主義的【 鵝毛詩 】集。

唐國明2022年出版,具有飛詩流意、鵝毛飛揚結構,開創「半途主義」「詩意流」文學的長篇小說【堅守在長城要塞上的士兵】。這是一部集詩、文 、史、數、哲於一體的百科全書式史詩與交響曲。同時,【堅守在長城要塞上的士兵】既是詩歌史中海子想耗盡心血沒有實作完成的,而唐國明自然完成的大詩,又是小說中的史詩。更是【零鄉】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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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介紹他的書【零鄉】時,如此說——

【零鄉】寫出了一千萬個理由不能成為作家的唐國明卻成了作家的原因。也寫了唐國明如何從仰望星空到成為被仰望的星空歷程。

【零鄉】是一本你讀起來沒有負擔,讀後余音繞梁萬年不絕的書。你可以隨時讀幾分鐘或十幾分鐘或一個小時,也可以挑著或跳著隨便讀幾節,就可以隨時放下來,忙完你該忙的事,又可以看幾分鐘或十幾分鐘的書;你從任何一個入口都可以進入我的生活,但又覺得永遠沒有結束,永遠在繼續,永遠在迴圈;也就是說你可以從這本書的任何一節開始迴圈讀下去。

【零鄉】就是一個展示在無歸的現實路上,表現不停進取乘風破浪精神的文本。

【零鄉】是一部,是文學也是哲學、是史詩也是散文隨筆、是詩意流小說也是百科全書式自傳。

【零鄉】更是一部融鵝毛詩、半途主義、自由古體詩、紅學、數學為一爐的詩意流百科全書式自傳小說。

若說21世紀是流行我唐國明提出的半途主義哲學的世紀,那麽【零鄉】註定是一本以小說、百科全書、自傳,傳達唐國明提出領悟的半途主義哲學最易懂的好書與扛鼎之作。更是一本開創了文集式、鵝毛詩式的形散神不散的詩意流半途主義小說。

【零鄉】以「來回拉抽屜」「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樣的內容,以我成才、求索的波折思路歷程將此書更好地結成了一個叫「零鄉」的體系;突出了人類重復此刻、此刻重復的重大哲學主題。同時【零鄉】文本中用一種年月日期時間的方式,表達了速變時代,我們被置於一種在途上、無歸、老在此刻的「零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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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2016年出版從程高本【紅樓夢】後40回,找到【紅樓夢】80回後曹雪芹文筆的書。唐國明說:續寫【紅樓夢】一萬年也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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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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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說過:續寫【紅樓夢】一萬年也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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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在前人做出的文本成就基礎上,糾正前80回文本中的不通、刪除第67回中不是曹雪芹的文筆,將從程高本【紅樓夢】後40回找到的80回後曹雪芹文筆以考古復原的方式再現出來,無限真實地再現曹雪芹生前完成的百回【紅樓夢】。——【再現曹雪芹百回紅樓夢】(原名【唐國明考古復原曹雪芹百回本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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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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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是誰——

一個雷打不動、火燒不倒、風雨不垮、踩倒高山就上路的明月清風中人;

一個流血不失長風情懷,火燒無失真鵝毛風範、究天地之得失,強天下之心力、有鵝毛風範骨、清風明月肉、閑雲流水血、長風情懷心的文人;

一個胸懷惠澤天下、造福萬代;與時俱進,思危奮發、實事求是,安和天下精神情懷的人類知識分子;

一個提出半途哲論的命運跋涉者、文學執著者、思想拓荒者、靈魂共鳴者的半途主義哲人、詩意流公子;

一個識你之理與力,看他之理與力,合諸家之理與力,知行之,得我之理與力的紅樓夢中人、再現曹雪芹文筆學者;

一個喊出力定乾坤、理安天下, 「不失長風情懷,已具鵝毛風範」、「以洶湧之勢聖潔詩歌神壇的臟泥汙水,以大風吹送鵝毛揚空之力讓詩歌重回不勝寒的高處」的鵝毛詩人

一個主張去除框架束縛,把古詩寫得天然上口、自然成聲、水到成流、清水出塵的自由古體詩人。

一個「願是高山,願是流水,願是清風明月的模樣;不願貧窮,不願奢華,只願思危奮發圖強」的半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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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現在唐國明身上的半途主義人文精神,如唐國明詩作名篇【讀書人】中所說的——

雷劈不倒,火燒不移,風雨不垮,似朗月清風/ 日食隨時,起住隨所,執筆隨心,如閑雲流水

對洶湧潮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流血不失長風情懷/ 居安寧山腳,貧則無憂富則無過,火燒無失真鵝毛風範

與時俱進認知世界真理,思危奮發圖強/ 實事求是改造現實命運,修德安和天下

讀萬卷書,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富天下之力/ 行萬裏路,窮天地之理,成一家之言,安天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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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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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男,漢族,學者、詩者、智者,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一個具有鵝毛風範骨、清風明月肉、閑雲流水血、長風情懷心, 集文學家、哲學家、紅學家於一體,集鵝毛詩、找到80回後曹雪芹文筆、半途主義、詩意流成就於一身的著名作家。

自發表作品以來,已在【鐘山】【詩刊】【鴨綠江】【延河】【星火】及其他國內外書報刊發表文章數篇。

自2013年始其墨跡「鵝毛帖」一幅字能換3000元。

2016年出版成名作【紅樓夢幻八十回後曹文考古復原:第81至100回】,2017年中國紅學會將其列入【紅樓夢學刊】2014年至2016年紅學書目。

2018年自傳作品【這樣論證哥德巴哈猜想1+1與3x+1】於上海作協、華東師大獲獎。

2019年出版網紅至今的半途主義詩集【鵝毛詩】。

自2013年起,因再現80回後曹雪芹文筆的追夢事跡,陸續被湖南衛視、浙江衛視、北京衛視、貴州衛視、遼寧衛視、湖北衛視、安徽衛視、南方衛視等電視台透過電視節目【中國夢想秀】【奇妙的漢字】【最愛是中華】【有話就說】……得到了充分的展示與報道,被美國及其海內外無數報刊網路媒體報道至今。

2017年,分別論證了世界數學難題「哥德巴哈猜想1+1」與世界數學難題「3x+1」猜想,並從「3x+1」發現了萬有規律公式,透過論證「1+1」與「3x+1」得出了「半途」哲論:你永遠處在另一個未知的半途之上,你永遠就這樣被置於一個未知的「零鄉」……

2018年4月完成【再現曹雪芹百回紅樓夢】(原名【唐國明考古復原曹雪芹百回本紅樓夢】)。

2019年4月江蘇無錫市【太湖】雜誌雙月刊發表唐國明半途主義文學探索「詩意流小說」原創開山之作【堅守在長城要塞上的士兵】。

2020年6月完成半途主義探索小說扛鼎之作「鵝毛小說」【零鄉】。

什麽是唐國明「鵝毛小說」,就如作家唐國明本人所說的——

鵝毛小說,就是吸收了詩文形散而神不散的創作手法,就像鵝毛脫離了天鵝,迎風四處飛舞,鵝毛仍然是這只天鵝身上的鵝毛。

2020年10月29日與10月30日,唐國明因微博新聞話題#男子蝸居20年想復原紅樓夢#連續兩天上熱搜,成為網路 「億萬流量」的熱門人物。

2021年10月9日至10月15日,唐國明因新聞話題#男子蝸居出租屋21年復原紅樓夢#上全網熱搜。

2022年4月唐國明出版集22年心血企圖以文學方式闡釋半途主義哲學的跨文體式長篇小說,集詩、文 、史、數、哲於一體的、開創「詩意流」的百科全書式史詩【堅守在長城要塞上的士兵】。

2022年4月8日正觀新聞全網釋出關於唐國明的新聞【湖南一男子蝸居22年復原紅樓夢】,報道唐國明開創半途主義和鵝毛詩。

2022年4月9日至11日澎湃新聞釋出關於唐國明的#男子蝸居22年再現紅樓夢80回後曹雪芹文筆#新聞上長沙同城熱搜。

2023年5月寫唐國明追夢之事的【蝸居8平米每天開銷不超10元,他被困在「紅了夢」裏】一文,上澎湃鏡相5月榜第2名。

2023年11月8日發微信公眾號【著名作家唐國明竟曾在嶽麓山下向陽坡那個院子裏,13年中與幾百個女生相處生活過】一文上「10萬+」。

2023年11月唐國明在江西鄱陽湖文學研究會主辦的,有國家正規刊號的雜誌【鄱陽湖文學研究】2023年冬季刊第50期上,發表了「開創紅學新紀元」的萬字大文【事實如鐵,<紅樓夢>現】。在這篇文章中,唐國明有根有據地擺出了自己找到程高本【紅樓夢】後40回中曹雪芹文筆20回的事實;從文本創作規律出發,根據充分地講出了【紅樓夢】全本是曹雪芹生前完成了的百回事實;同時以事實根據羅列了【紅樓夢】情節發展、講述了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最後命運結局的故事邏輯,以及前80回中由於謄抄現存的錯誤不通之處。此外,唐國明還根據【紅樓夢】文本推測了作者曹雪芹在當時「文字獄」高壓下能完成寫作可能的身份與家庭狀況,以及在盛世之下曹雪芹寫作這本書的真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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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明在論證哥德巴哈猜想「1+1」與世界數學難題「3x+1」的過程中所取得的數學與「半途哲論」成就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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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無論一個多大的質數,除質數2與5外,它的個位數總是1、3、7、9;無論多麽大偶數,它的個位數總是0、2、4、6、8,「任一偶數除以2」加減同一個正整數,能得出等於這個偶數的兩個質數與奇數;且兩不對等質數與奇數都分布在「偶數除以2」兩邊的區間,並與之數差相等。這個理論我們在已知的偶數質數區間是成立的,面對無窮無盡的未知數我們只能在一個區間數一個區間數的推進驗證中認可這個理論,因此哥德巴哈猜想即「1+1」通用公式為:

t﹦[(t÷2)﹣q]+[(t÷2)+q]

(除質數2與5外,其質數個位數取數範圍只能在1、3、7、9中迴圈取。)

2、「3x+1」與萬有通變規律、萬有總在途中:

用個位數是1、3、5、7、9的奇數,乘以3加1,則會遞增為個位數是0、2、4、6、8的偶數,我們且把這一由奇數遞增為偶數的運算規則叫「奇變」,再用2連續整除至此偶數為奇數,我們且把這一由偶數遞減為奇數的運算規則叫「偶變」……任一大於零的正整數,透過連續的這樣的「奇變偶變」運算,如無窮無盡數位的萬有總是永遠處在「3x+1」猜想透過「奇變」「偶變」原則抵達4、2、1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