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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是我爺爺的親小姨子,這事兒說來話長了

2024-05-25文化

在那個物是人非的小鎮上,時光似乎慢了腳步,每家每戶的院子裏還養著雞鴨,院外的小路兩旁是不知名野花的點綴。李奶奶的家就在鎮上,一棟古色古香的瓦房,房前屋後是李奶奶一手打理的花草。

"奶奶,這是什麽花呀?"劉芳手裏拿著一朵剛摘的野花,好奇地問李奶奶。

"這是金魚草,看著像不像一條尾巴分叉的小金魚?"李奶奶微笑著,眼裏滿是溺愛。

劉芳端詳了一番,點點頭,笑臉如花開:"像呀,奶奶真厲害,什麽花都認識!"

李奶奶的笑意中帶了幾分哀傷:"這些花草陪伴了我大半輩子,可是陪伴時間最長的,還是你爺爺。"

劉芳似懂非懂,她總覺得奶奶的話裏有故事。每當提起和爺爺相處的往事時,奶奶總是滔滔不絕,而那些故事總是少了點什麽。劉芳於是向奶奶提出了這個問題:"奶奶,你和爺爺的事情,我能不能都知道呢?"

李奶奶楞了一下,眼神躲閃,似是想說什麽卻又止住了。她轉而說:"好了,芳芳,別問這些了,去幫爺爺拿拿菜籃子,他今天要去集市上賣點兒自家種的蔬菜。"

劉芳有些失望,但還是聽話地跑去找爺爺。菜園子裏,爺爺正忙個不停。

"芳芳來了,今天幫爺爺個大忙唄。"爺爺見了劉芳,眼睛一彎成了月牙兒。

"嗯,我來了。奶奶跟我說了,說拿菜籃子給您呢。"劉芳一邊說,一邊幫著爺爺撿菜,動作還不夠熟練。

"你奶奶啊……"爺爺忽然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麽但轉念又笑了:"你奶奶是個好女人,我們的事,等你長大些再跟你慢慢說吧。"

劉芳抿了抿嘴,她知道爺爺奶奶之間肯定有未曾對她述說的故事,但每次她想探究時,總是遇到逃避的回答。今天她不打算放棄,於是一路上,她都在斟酌如何讓奶奶開口。

下午的陽光灑在小鎮上,懶洋洋的,耳邊是爺爺菜地裏的蟬鳴和遠處牲畜的叫聲,這是劉芳一直熟悉的聲音。

"爺爺,您跟奶奶是怎麽認識的呀?"劉芳不經意地問。

爺爺賣了菜,手裏攥著一把零錢,笑著說:"哎,這事吧,說來話長。你奶奶她那時候還是你太奶奶手裏的小小姑娘。"

一個故事的開端,似乎即將揭開序幕。那天傍晚,當村莊的喧囂漸漸平息,黃昏像一層薄紗輕輕覆蓋在每個角落。劉芳獨自一人在閣樓上翻著雜物,她總覺得那裏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塵封的箱子、蒙了灰的書本,還有那些莫名奇妙的小裝飾,直到她在一堆舊信件中發現了一封特別的信。

"這封信...字跡都快看不清了..." 她輕聲自語著,眼睛卻不自覺地被那微黃的信紙吸引。

信封上的收件人是奶奶,發件人僅有"誌文"兩個字。劉芳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看個究竟。

信中寫著深沈而細膩的情感表白,和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字裏行間流露出的情感,讓劉芳感到震驚與疑惑。

"奶奶,你又在翻老底子啊!" 爺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打斷了她的沈思。

"爺爺,我在這兒呢。" 劉芳連忙將信藏好,回應道。

當晚的飯桌上,氣氛格外溫馨。劉芳心裏卻亂成一團,她很想知道這封信的秘密。飯後,她找到了獨自在廚房收拾碗筷的李奶奶。

"奶奶,你過去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朋友?" 劉芳試探著問。

李奶奶的手微微一顫,她轉身面對劉芳,目光有些躲閃:"芳芳,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為了讓奶奶開口,劉芳只好把那封信拿了出來:"奶奶,是這封信,我在閣樓上找到的。上面寫的'誌文',是誰啊?"

看著那封舊信,李奶奶臉色變得復雜,似乎是鬥爭了一番後,才吐露:"那時候,我們家過得很窮。我還小,爺爺給了我們家一些幫助。為了報答,家裏讓我嫁給了他,雖然我心裏有人......"

"奶奶,那個'誌文',是不是你心裏的那個人?" 劉芳急切地問。

李奶奶眼眶紅了,點點頭。她陷入了回憶:"誌文他是鄰村的,我們青梅竹馬......" 她沒再說下去,只是低頭擦著淚。

那一晚,劉芳聽奶奶講述了關於過去的故事。這些故事,卻被劉芳的父親李偉無意間聽到了。他一直以為母親李奶奶是義無反顧地嫁給他父親的。這突如其來的真相讓他感到被背叛,那晚他並沒有說什麽,卻明顯地冷落了李奶奶。

第二天,李偉的態度使得全家人都感到困惑。劉芳讓出了一點時間想要跟爸爸解釋,但是李偉似乎並不想聽。

"爸,你昨晚是不是聽到了奶奶和我說的話?" 劉芳帶著擔憂問他。

"我不想談這個," 李偉的臉色陰沈,"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劉芳知道,奶奶和爸爸之間的誤解不會這麽容易消除,她必須找到一個方法讓爸爸明白奶奶的苦衷。春天的一場家庭聚會,豆花白,桃花紅,院子裏的桃樹下,梨花也爭妍鬥艷,氣氛本應該溫馨而愜意。

大家圍坐在院子裏,笑語盈盈,直到劉芳不經意間提起了那封信和周誌文的名字。

"奶奶,那個誌文叔叔,後來怎麽了?你們還有聯系嗎?" 劉芳問,聲音裏有著少女特有的好奇和天真。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引起陣陣漣漪。爺爺——李老太爺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手中的茶杯‘哢嚓’一聲,掉落在地,碎成片片。

"你問這些做什麽?" 李老太爺氣憤地看著劉芳,聲音嚴厲。

場面一度尷尬,氣氛凝固,劉芳有些慌亂,她沒有料到爺爺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我只是好奇..." 劉芳軟聲解釋,但爺爺的憤怒顯然沒有被平息。

"芳芳,這些事情你不懂..." 李奶奶終於開口,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卻也平胡。

"不懂就要問啊,奶奶,你告訴我,當年到底怎麽回事?" 劉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李奶奶望向李老太爺,見他氣勢稍減,便開始講述:"那時,我和誌文是青梅竹馬,可是你爺爺他...家裏有恩於我們,我為了家人,只能嫁給了他..."

"但是我聽說,你和誌文叔叔是真心相愛的!" 劉芳追問。

"是的,我們是真心相愛。但是感情在現實面前顯得無力,我不能讓全家人為了我而受苦。這就是為什麽我把那封信藏了這麽久,因為那是我最後一點與誌文的回憶。" 李奶奶雙手緊握,眼中閃爍著淚光。

聽到這裏,李偉突然插話:"那...那你和我爸爸嫁娶,難道沒有愛情?"

李奶奶轉頭看向李偉:"當時的確是沒有愛情,但是後來,我慢慢學會了接受你爸爸,而且,你爸爸對我很好,一輩子都在照顧我,我很感激他。"

氣氛竟在這番真情流露中緩和了許多,劉芳緊緊握住奶奶的手,眼中充滿了理解與同情。

李老太爺也冷靜了下來,雖然他什麽也沒說,但眼神裏的怒氣已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事情爆發後的幾天裏,家裏的氣氛明顯變得柔和了許多。劉芳的爸爸李偉,開始了一番深深的反思。

一天晚飯後,家人都散步到院子裏。桂花香在夜風中飄散,天上星星點點,一派寧靜和諧的氛圍。李偉鼓起勇氣,找到了李奶奶。

"媽,關於你年輕時的事,我...我錯了。" 李偉的語氣中帶著歉意和難得的柔情。

李奶奶笑了笑,聲音溫柔:"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和未來。"

"我知道了。媽,謝謝你這麽多年來對家的付出,你真的很偉大。" 李偉說著,眼圈微紅。

"哎喲,說這些做什麽,我們是一家人啊。" 李奶奶擺了擺手,卻掩不住眼中的暖意。

聽到這段對話的劉芳,眼眶也紅了。她走過去,握著奶奶和爸爸的手:"這麽多年了,家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容易。但是現在,我們能理解、能包容,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夜深了,月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家人們一個接一個回到了房間,只剩下劉芳靜靜地站在院子裏,仰望星空。

"奶奶的生活那麽不容易,為什麽她始終能保持這樣的樂觀和堅韌呢?" 劉芳的這個問題,在心裏回響。

可能每一個平凡的故事背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堅強和犧牲。而這些,恰恰是支撐一家人團結和幸福的力量。

劉芳望著星星,心中暗自發誓,無論將來遇到什麽困難,她都要象奶奶那樣堅強、正直和充滿愛。

而那些曲折離奇、充滿情感的家庭故事,是不是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書寫了世世代代的家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