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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讓我們回家參加他的生日,宴席上他的一番話,讓眾人無法接受

2024-09-19文化

文 | 歷史文化探索

編輯 | 歷史文化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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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打破了午後辦公室的寧靜,我接起電話,那頭傳來大伯熟悉的聲音, 渾厚中卻透著一絲我從未察覺的疲憊 他說 ,今年想提前過生日,讓大家都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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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了一下,大伯一向不喜歡張揚,更別說特意提前過生日了, 何況 ,奶奶還健在,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長輩在,小輩是不能大肆操辦生日的, 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我答應了大伯 ,請好假,驅車趕回了老家

回家的路似乎格外漫長

,我的思緒也隨著車輪的捲動,回到了童年,記憶中,大伯的身影總是高大而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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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 家裏窮 孩子多 ,大伯是家裏的老大,從小就懂事能幹,他主動放棄了學業,跟著爺爺下地幹活, 把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擔 ,農忙時節,他總是第一個下地,最後一個回家,曬得黝黑的臉龐上,總掛著憨厚的笑容

後來

大伯跟著村裏人外出打工 ,他做過建築工人,也擺過地攤,嘗盡了生活的酸甜苦辣, 但他從不抱怨 ,每次回家,總是把辛苦攢下的錢塞給奶奶,說是給弟弟妹妹們買新衣服,添置學習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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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記憶裏,大伯似乎總是在為別人著想, 為家人操勞 他就像一顆參天大樹 為我們遮風擋雨 ,守護著我們成長

歲月的風霜也無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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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

,大伯被查出患了病, 我們都勸他安心養病 ,可他總是放不下家裏的老母親和年幼的孫子,依然拖著病體四處奔波

這次, 大伯突然提出提前過生日 ,而且語氣異常平靜,我隱隱感覺到,或許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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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還沒進門, 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孩子們追逐嬉戲 ,大姑二姑在廚房裏忙碌著,堂哥則張羅著招呼客人,一派熱鬧景象

看到我回來, 大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招呼我坐下, 噓寒問暖 ,我註意到,他的身形比以前消瘦了許多,臉色也有些蒼白,但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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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安排在晚上, 夕陽西下 ,院子裏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香味,親戚朋友們陸續到來,大家歡聚一堂, 舉杯慶祝 ,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過年時的熱鬧場景

大伯坐在主位上,接受著大家的祝福,他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像是欣慰 又像是釋然 ,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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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註意到

,大伯的目光不時地飄向坐在他身旁的奶奶,奶奶年事已高, 耳朵有些背 但她依然能感受到今天家裏喜氣洋洋的氣氛 ,臉上始終洋溢著慈祥的笑容

酒過三巡

大伯突然站起身 ,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慢慢開啟,裏面是一沓沓整齊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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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

我在外面做生意 ,攢了點錢,」大伯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堅定,「我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這些錢我留著也沒什麽用, 就趁著今天 ,把它們分給大家吧」

話音剛落, 屋裏頓時鴉雀無聲 ,大家都楞住了, 面面相覷 ,不明白大伯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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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率先反應過來, 她紅著眼眶 哽咽著說:「哥 ,你這是幹什麽?你的錢, 你自己留著養老 ,我們都大了,不用你操心」

二姑也跟著勸道:「是啊

,哥, 我們都有手有腳 ,能養活自己,你不用為我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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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卻擺了擺手

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下去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我父親的身上

「老三,你是家裏最小的,這些年, 你為了照顧咱娘 吃了不少苦 ,這些錢你拿著,就當大哥給你減輕點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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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連忙起身拒絕,卻被大伯一把拉住

「拿著吧, 這是大哥的心意 ,」大伯的聲音不容置疑, 「我走了以後 家裏就靠你和老二了 ,你們要好好照顧咱娘,不要讓她老人家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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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

,我終於明白了大伯的用意,他是在安排後事,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個他深愛的家

那一晚

,大伯說了很多話, 他回憶起童年的趣事 感慨生活的艱辛 ,也表達了對家人的愛和不舍

夜深了

客人們陸續散去 ,院子裏恢復了寧靜,我陪著大伯坐在堂屋裏,聽著他斷斷續續地講述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這一輩子, 沒啥大本事 ,也沒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大伯的聲音很輕, 像是說給自己聽 ,「但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這個家」

我靜靜地聽著,鼻子酸酸的,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他

我知道,大伯這一生, 經歷了太多的風雨 ,也承擔了太多的責任, 如今 ,他終於可以放下所有的負擔,坦然地面對人生的終點

幾天後,大伯安詳地離開了我們, 他走得很平靜 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仿佛解脫了一般

奶奶雖然年邁

,但她似乎也明白發生了什麽,她坐在大伯的床邊,一遍遍地撫摸著大伯的臉龐, 渾濁的眼中 ,流下了兩行清淚

大伯的離去

讓我們悲痛萬分 ,但也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更加懂得親情的可貴

人生如戲

聚散有時 ,我們無法阻止生命的流逝, 但我們可以用愛和責任 ,讓生命綻放出更加絢麗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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