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買面條,我不知道一個人吃多少合適,家裏四個人,我買了四捆圓圓的。
我爸:「買回來就好了。」
我媽:「還好是冬天,可以多放幾天。」
我姐:「感謝你在這段基因裏的重在參與。」
然後吃了好久的面。
我17歲給我爸洗皮帶,他不會管其他的,只會高興感動誇我懂事了。
我媽會告訴我皮帶不能直接放進洗衣機。
我曾經一個晚上摔了三個杯子,他們只會關心我有沒有傷到手。
看到這個回答把我爸的皮帶洗了,壞了,我問媽媽為什麽?我媽說:「這條是你送他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記得牛皮不能久沾水。」
我又問:「這不是去年的嗎?他為什麽還沒有扔?又不是鱷魚皮的。」
我媽淡淡道:「廉潔奉公。」
洗壞之後爸爸依舊留著,和媽媽的包一個待遇,價錢是那些包的零頭,但爸爸說這是我送的。
在我的記憶裏,爸媽打過我兩次,一次是家族祭祖,祭祖的人是爺爺,我哐當一下,我太奶的牌位就咕嚕咕嚕滾下去了。屁股給我打痛了,祭祖也不穿大衣了。
第二次我和我姐商量怎樣瓜分遺產,兩個都挨打了。
我的記憶裏,我爸媽獨獨沒有罵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