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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回國後 謝祁愛上極限運動 他帶著她高空跳傘 在雪山之巔對鏡表白

2023-12-07健身

初戀回國後,謝祁愛上了極限運動。

他可以帶著她高空跳傘,也可以在奪冠夜登上雪山之巔,只為對鏡表白。

網友稱他為新世紀純愛戰神。

而我因他被掌摑,被罰跪一整夜,他也只是嗤笑著說一聲:「你活該。」

直到他在一次高空攀巖中墜崖。

我悄然地抽出被他攥緊的手,淡漠道:

「四年前沈淮舍棄自己救了你,你該珍惜的。

「如今的一切,也是你活該。」

他目眥欲裂,才知我愛的一直是為救他而犧牲的少年。

接到劉導打來的電話時,我剛從診室出來。

還沒來得及去取藥,就聽見他說:「投資方那邊要求換女主,你現在趕緊來一趟。」

我緊緊地攥著病歷單,有些失神:「要換成誰?」

「虞詩意。」

就好像早有預感,聽見這個名字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旖旎】是我的第一部影視化小說,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和劉導商議了很久才敲定女主人選,不管哪方面都很還原原作中的形象。

只是沒想到,都快開拍了,會出這樣的幺蛾子。

我到時,包間裏已坐滿了工作人員。

氣壓很低,人人都正襟危坐,就連向來脾氣很好的劉導臉色都不太好。

只有謝祈慵懶地靠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剝著螃蟹。

他掀開眼皮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好似全然不認識我。

又將碟中的螃蟹肉遞給一旁的虞詩意,輕聲地說:「蟹肉寒涼,少吃些。」

虞詩意羞澀地笑了笑,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就連向來冷淡的謝祈都勾了勾唇角。

感受到劉導遞來的暗示的目光,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劇本合約遞到了謝祈面前。

又小心翼翼地問:「謝總,現在換女主的話劇本有很多地方需要大改,按拍攝日程可能來不及。」

他挑了挑眉,反問道:

「改劇本不是一個編劇的基本素養嗎?」

「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桑小姐,我會懷疑你的業務水平是否過關,即便你是這本小說的原創作者。」

聞言,虞詩意撫慰地按了按他的手,嬌嗔道:「阿祁,不能這樣跟桑小姐說話。是我的問題,不能讓桑小姐放心地將女主角交給我。」

我仍不死心:「可是謝總,虞小姐和原作中女主角的形象實在相差過大……」

我沒撒謊。

劉導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著急忙慌地打電話給我。

原書中的女主角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軟萌甜妹,而虞詩意美則美矣,長相卻太具攻擊性。

就好比現在,她揚起丹鳳眼笑得蕩漾,眼角眉梢盡是挑釁。

話音剛落,謝祈明顯地變了臉色。

他冷著臉凝視我,用近乎威脅的語氣說道:

「搞清楚,詩意看上這個本子是你的榮幸。

「沒有我的投資,你的小說一無是處。」

一無是處。

多可笑。

他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我幾年的努力貶低得一無是處。

我喝了些酒,如果不是同組的工作人員拉著,差點就要指著謝祈的鼻子罵。

談判最終還是不歡而散,謝祈更是揚言:「如果詩意不能做女主我就撤資,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搭了化妝師朋友的車回家。

窗外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有帶著涼意的晚風吹散了酒氣,我清醒了些。

朋友透過後視鏡擔憂地望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認識謝總,跟他有什麽過節啊?」

「他今天明顯地就是針對你。」朋友憤憤不平。

我楞了幾秒,最終也只是搖了搖頭,自嘲地笑:

「不認識。

「我怎麽可能認識這個混蛋。」

2

結婚四年,我與謝祈的關系依舊無人知曉。

我一直都知道他與虞詩意相識多年,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只是謝家長輩不同意。

說來奇怪,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家世背景抑或是學歷樣貌,虞詩意都比我更適合謝祈。

可謝家長輩還是選擇了我。

我與謝祈被逼著聯姻時,其實謝家長輩給過謝祈選擇的機會。

若與我結婚,便不逼迫他繼承家業,他也能繼續玩賽車。

若選擇虞詩意,他便要放棄賽車,回家繼承家業。

嚴格地來說,謝祈選擇的並不是我,而是選擇了他熱愛的賽車。

聽說分手沒幾天,虞詩意便被家人送去出國留學,連著好幾年都沒回國。

訂婚前一晚,謝祈等在路燈下。

昏暗的燈光映在他臉上,他頹廢地玩著手裏的打火機。

卻在看見我的瞬間,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咧開嘴,一字一句地說:

「桑顏,你是舔狗吧。

「真惡心。」

舔狗。

我的確很喜歡過謝祈一段時間。高一入學那年,我遠遠地望見了打籃球的謝祈。少年的汗水揮灑在籃球場,我也只是短暫地心動了一下。在知道虞詩意的存在後,我便很知分寸地止住了不該有的心思。

只是不知為什麽,三個月後我都快淡忘謝祈了,卻被她知曉了我喜歡過謝祈的事實。

我被堵在廁所門口,她滿臉不屑地惡毒咒罵:「怎麽小小年紀就喜歡做小三啊,你不知道謝祈是我的嗎?」

那時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就好比訂婚前我被謝祈掐得臉頰通紅,連呼吸都困難,張開嘴想解釋什麽,卻還是沒說出口。

結婚四年,謝祈就怨了我四年。

直到三月前虞詩意學成歸國,已經成了小有名氣的演員。

他固執地以為是我拆散了他和虞詩意。

可明明是他在賽車和虞詩意間,選擇了賽車。

又怎知這場荒唐的聯姻,我也是受害者。

我真正地喜歡了很多年的少年,也在四年前為了救謝祈去世了。

屍骨無存。

3

謝祈一夜沒回家。

很正常。

結婚四年,他回家的次數兩只手都數得過來。

更別提,虞詩意昨天在我這裏碰了壁,她少不得要在謝祈面前鬧一場。

用完陳姨送上來的早餐,我習慣性地開啟微博。

卻看見謝祈又上了熱搜。

作為剛拿下 M1 賽車錦標賽四連冠的最佳賽車手,謝祈的熱度向來很高,上熱搜也是尋常事。

只是這次的詞條讓我心慌。

「謝祈爬雪山表白」

點開後,是一段很簡短的視訊。

背後是與皚皚白雪融為一體的寂寥星空,謝祈穿著他標誌的紅黑色賽車服,腰身勁瘦,挎著一個手繪的頭盔。

他對著鏡頭滿臉笑意。

「我們失去的四年,我會慢慢地補回來。」

謝祈掩去了女主角的名字,反倒顯得刻意。

粉絲們唏噓一片,紛紛地猜測讓謝祈等了四年的女主角是誰。

很快地就有了結論。

因為謝祈最珍視的那個手繪頭盔上,出現了一串新的英文字母。

「YSY」。

網友列出了一連串符合的女演員人選,都不及虞詩意突然釋出的一條微博。

「拭目以待。」

短短四個字曖昧至極。

就如平地驚雷,炸出了無數的吃瓜群眾:

【我靠是真的!美艷女明星 X 凜冽賽車手,我先磕為敬。】

【沒想到謝大神除了長得帥、技術好以外,還這麽專一!深情的男人誰不愛?】

【誰懂啊,四年我都大學畢業了,謝祈還在等前女友。】

【看視訊的拍攝時間是在兩周前,難道說謝大神奪冠那晚缺席賽後采訪就是為了登上雪山之巔向女友表白嗎?這是什麽新世紀純愛戰神。】

我摁滅了手機,突然想到謝祈缺席家宴那晚。

謝老爺子發了好大的脾氣,就連向來雍容華貴的謝夫人都擡手甩了我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地疼,卻還是聽見尖銳的話語。

「連自己丈夫的心都攏不住的女人,不配做我謝家兒媳。」

那時我因他被罰跪在庭院裏一整晚,他卻爬上了雪山,滿心滿眼都是虞詩意。

直到第三天,謝祈回到謝家,稍稍地使了點手段又哄得謝母眉開眼笑。

他盯著我臉上的巴掌印看了好久,最後也只是嗤笑著說了聲:

「你活該。」

4

謝夫人的電話打過來時,我正在收拾行李。

第二天就是【旖旎】開拍的第一場戲,我得連夜趕去拍攝城市。

螢幕上跳動的幾個字,光是看一眼就讓我覺得喘不過氣。

鈴聲響了很久我才接起電話。

她開門見山:「桑顏我有沒有說過,謝祈要是再因為虞詩意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我會重罰你。」

我緊緊地攥著手機,手指因太過用力而發白,輕聲地道歉:「對不起,媽。」

「這次的公關費就從你弟弟的醫藥費瑞扣。」即使隔著手機螢幕,她的嗓音依然帶著威懾力,「我已經吩咐過了,這個月你不必再去醫院看他。你就好好地想想到底怎樣才能做好謝家的兒媳。」

向來是這樣。

四年來都是這樣。

謝祈可以永遠都是瀟灑恣意,受萬人追捧的賽車手。

因為他的錯,有我擔著。

登上飛機前,我看見虞詩意發了一條新微博。

千米高空上,她與謝祈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

配文是:【永遠自由。】

5

再次見到謝祁是在【旖旎】的劇組。

謝祈對賽車的熱愛到了癡狂的程度,以往的休賽期他也很少回家,大多時候都是待在俱樂部練習。

今日卻少見地出現在了拍攝現場。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他是為了給虞詩意撐腰。

今日她的拍攝戲份是一場落水戲。

為了最大限度地還原原作中的情景,拍攝地點選在了露天的池塘。

盡管工作人員已經事先處理過,可池面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漂著幾片落葉。

虞詩意一瞧就不樂意了,板著臉罵道:「池水這麽臟,我怎麽跳進去嘛!要是我被感染生病了,有你們好看的。快,工具組趕緊把水抽幹,倒上幹凈的礦泉水。」

劉導的面上閃過一瞬不虞。

「謝總,如果照虞小姐的意見,恐怕會嚴重地耽誤拍攝進度。不如今天先……」

還沒等他說完,謝祈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就按詩意說的辦。」

聞言,虞詩意得意地揚了揚唇,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眼珠「咕嚕」轉了幾圈,她又指著不遠處的我喊:「不換水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我對劇本的理解還不算透徹,不如讓桑編劇先跳下去拍幾場給我打個樣吧,如何?」

在場所有人都瞬間變了臉色,看向我的眼神都帶了些憐憫。

謝祈沒說話,算是預設。

我輕輕地拍了拍朋友緊握我的手,算是撫慰。

虞詩意鬧著要接下這部劇時,我就知道以她的脾氣定會熱衷於折磨我。

今日的,只是開胃小菜。

於是,寒冬臘月裏,我穿著單薄的紗裙一遍遍地跳入冰冷刺骨的池水。

寒意一點點地侵蝕腿骨,我被凍得幾乎要失去知覺。

卻還是聽見刻薄的話語。

「拍的什麽啊?

「真難看,重拍。

「桑小姐你面無表情,擺臉色給誰看呢?難道是對我有意見嗎?」

不知跳了多少次,虞詩意才興致缺缺地喊道:「算了,今天就這樣吧。」

我渾身濕漉漉地爬上岸,濕透的紗衣黏在身上,幾道鮮紅的疤痕幾乎一覽無余。

朋友忙拿著毛巾跑來蓋在我身上,我凍得直發抖。

虞詩意卻伸手扯下,鄙夷地翻了翻白眼:「不至於吧,你裝柔弱給誰看呢?」

我被毛巾帶倒,直楞楞地摔在地上。

腹部的絞痛越發清晰,我疼得直幹嘔。

徹底暈厥的瞬間,我看見一向冷淡的謝祈似乎變了臉色。

6

高中被虞詩意圍堵在廁所裏的噩夢幻一直困擾了我很久。

我被幾位年紀相仿的少女推搡在地。

虞詩意瞇著眼站在我身前,擡腳就踩到了我的大腿。

她拿著我寫滿心事的日記本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得頑劣:

「做什麽不好偏喜歡做小三,謝祈是你能喜歡的嗎?」

那個蟬鳴陣陣的下午,我一直沒想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所幸,有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少年向我伸出了手。

「我叫沈淮,淮南秋雨夜的淮。」

我擡頭,看見一方被夕陽染得金黃的天。

還有少年清澈的眉眼。

7

再睜開眼,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

大腿還是酸脹得很,我連坐直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謝祈背對著我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窗外偶有飛鳥掠過,發出淒涼的鳴叫。

口幹舌燥得厲害,我撐著手去探床頭櫃上的水杯。

謝祈聽見聲音轉過身,神情卻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

雙手攥成了拳垂在身側,他面無表情地問:「孩子是誰的?」

孩子。

大腦有一瞬的短路。

我啞著嗓子問他:「什麽意思?」

他卻突然大步地走到床邊,眉眼是掩不住的狠戾。

「醫生說你懷孕了,三個月。」謝祈彎著腰將我禁錮在床邊的角落,大手慢慢地沿著脖頸往上走,最後死死地攥住了我的下巴,「我根本就沒碰過你,孩子哪裏來的?桑顏,你敢綠我?」

指節稍一用力,我就疼得直吸氣。

他的雙目猩紅,一如三月前虞詩意回國的那個暴雨夜。

我獨自蜷縮在床上,聽著窗外大雨瓢潑。

臥室門卻突然被猛地開啟,光線瞬間就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謝祈立在門口,渾身濕透。

我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謝祈,雙眸低垂,有雨水順著他淩亂的發絲滴下落在他的鎖骨。

我有些警惕地望向他:「謝祈你……」

可還沒等我說完,他已經俯身將我壓在身下。

唇舌瞬間被堵住,有濃重的酒氣被渡到嘴裏,我被嗆得直咳嗽。

謝祈伸出手粗暴地扯掉了我身上的睡裙,情急之下我擡手扇了他一巴掌:「謝祈你瘋了!」

他擡頭,意識稍稍地清明了些,低頭卻是更猛烈的攻勢。

有水汽氤氳在眼底,我聽見身側一聲極輕的喟嘆。

「詩意……」

我如墜谷底。

後來我才知道,那晚是虞詩意鬧脾氣不願意見他,他才會連夜趕回謝家。

現在想來,不過是意亂情迷時把我當成了他日思夜想的虞詩意罷了。

想到這裏,我幾乎抑制不住喉間的笑意。

「綠?謝總,話別說得這麽難聽。結婚前你是怎麽跟我說的,我們各玩各的,互不幹涉。怎麽,你可以婚內出軌虞詩意,我就不能找年輕男大學生打發時間嗎?」

「謝祈,別太雙標了。」我擡手指著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說。

謝祈盯著我看了半晌,最後冷笑著起身離開。

「桑顏,很好。」

「打掉,你最好馬上打掉這個雜種!」他走到門口,近乎威脅地吼道,「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

門被「嘭」的一聲關掉,激起一地塵埃。

我靠在床頭,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挺好的。

反正這個孩子,這場荒唐的婚姻,我都不想要了。

有關謝祈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8

進手術室前,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接通的瞬間,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我哽咽著說:「爸,我想離婚了。」

委屈的情緒傾瀉而來,幾乎要將我包裹。

直到我聽見對面不耐煩地說:

「離什麽婚,我看你是皮又癢了!錢不夠用了,趕緊給老子打錢來!」

淚水瞬間止住。

我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掛斷了電話。

有年輕醫生拿著手術知情書走進來,看見我滿臉淚反倒慌了神:「桑小姐你怎麽了?沒事的,手術會打麻藥不會很痛,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不怕痛。

我只是有點想媽媽了。

9

17 歲,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母親因病去世後,公司破產,偏偏這時候,父親越發嗜賭。

就算變賣掉家裏的所有資產,都不夠填父親留下的大窟窿。

每天我在便利商店裏做兼職賺來的小時費都會被父親搜刮一空,有時我偷偷地留下的一點夥食費被發現都會惹得他拿起皮鞭往我身上揮。

弟弟會撲上來替我擋下幾鞭,可下一次,父親就打得更狠。

拇指粗的皮鞭「呲啦」一聲劃破空氣,嚴重時我的後背幾乎都是翻出來的肉。

漏風的小閣樓裏,弟弟替我擦著藥,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姐,我們逃吧。」

我苦笑了聲。

逃?

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又能逃到哪裏去?

為了賺錢,放學後我拼了命地做兼職,有時甚至工作到深夜才回家。

沈淮看著我眼下的烏青,幾次欲言又止,只是越發頻繁地給我送一些值錢的,不會貶值的禮物。

後來我才知道,他只是在照顧我可憐的自尊心。

直到某天深夜下班我接到沈淮的電話,讓我趕緊去醫院一趟。

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我好像就有了預感。

他說,弟弟在接我下班的路上突然暈倒,幸好被他發現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弟弟得的是罕見的家族遺傳基因病,目前沒有治愈的方法。

就連那些價格昂貴的特效藥,能做的也只是勉強維持生命罷了。

醫院走廊裏,我坐在長椅上哭得幾近失聲。

沈淮靜靜地坐在我旁邊,輕拍著我的背。

深夜的醫院裏,我們並肩而坐。

我聽見他以極輕的嗓音說:

「別怕,我在。」

那天之後,沈淮動用沈家的關系,將弟弟轉院到了沈家有股份的私立醫院。

每天都有護工全程照顧,費用也不用我操心。

沈淮告訴我說,我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好好地準備高考。

可那時我看著他好看的桃花眼,想的卻是——

這輩子我欠沈淮的,再也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