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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會·美食|周雲海:泡果和香櫞

2023-12-29美食
泡和香櫞是兩種少人問津的秋果,一般不會有人當作水果食用。
在柚子大量集中成熟上市時節,我在小區一隅收獲了一批泡。
城市人大都不識狀如葡萄柚一樣的泡,黃燦燦的泡從香泡樹上掉下來,散落在草地上煞是醒目,卻少人拾取。
從來自寧波的媽媽以往的介紹裏我知道了泡。把黃燦燦的泡捧在手裏於我還是第一次。我想親口嘗試一下媽媽所說苦而酸的泡的味道。
妻看我撿拾回家的泡後說,小區另一處的樹上也有掉落在綠化叢裏的泡。於是我又去那裏撿拾幾顆回來。這與我之前拾取的泡不一樣,它的個頭比泡小一些,像甜橙,色澤比泡更加金黃鮮艷,外果皮如檸檬,果實底部有一圈一分硬幣樣大小的微凸環印,香氣濃郁。
這是兩種少人問津的秋果,一般不會有人當作水果拿來直接食用。
江浙滬一帶地區把香泡樹的果實叫泡。香泡樹在園林綠化上是指包含跟柚結出的果實相近大小的蕓香科柑橘屬植物,學名統稱香櫞。它不是一個固定所指的品種。按香櫞品種分類,人們這樣區分香櫞與香泡的果實:香櫞樹果實底部有一個微隆起的小圈,而香泡樹果實沒有;香泡樹果實比香櫞樹果實大很多,香櫞樹果實則比香泡樹果實更富有香氣。
香櫞,富含維生素C、鉀和抗氧化物質等營養物質,少量食用對身體健康有益。
我想嘗嘗泡的味道,我要品品香櫞的香氣。
用刀對切四開一只沈甸甸的泡嘗一嘗,像柚子一樣的果肉沒有甜味,很苦很苦;其果肉較為硬紮,少有籽實,沿著果肉外膜可以輕松剝離厚實的果皮。我取一大塊泡果肉泡水喝,濃濃的苦味被稀釋了,這樣的泡茶味道剛剛好,且反復沖泡仍有爽口的苦酸味,比茶葉經泡,我喜歡。
香櫞果實比泡好看馨香,果肉特酸。我用刀對切四開一只黃澄澄的香櫞嘗一嘗,像甜橙一樣的果肉沒有甜味,很酸很酸,難以下咽;其果肉很是細膩,汁水比泡豐富,果肉和果皮還很難剝離;瓤裏有很多小石子一樣的堅硬飽滿籽實,與果肉的酸味不一樣,這些籽仁的味道很苦很苦。所以人們品食香櫞的方法是把它切成小塊,放到鍋裏加入糖熬煮後,制作成美味又好吃的香櫞蜜餞。多食糖不好,我還是直接拿它泡水喝。被開水稀釋了的香櫞茶,像泡一樣可以反復沖泡,酸酸的香櫞水仿若不放糖的檸檬水。其實,香櫞的另一個名稱就叫香水檸檬。
今年深秋,一貫酷愛喝茶的我,因為泡(香櫞),已經好多時日疏遠親愛的紅茶綠茶了。現在,我每天用泡泡茶,反復沖泡,苦苦的滋味,酸酸的味道,悠長悠長,它讓我品嘗生活的多種滋味,思念已經辭別塵世遠行的父母……(周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