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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蘇軾與君子王安石的高手過招

2024-05-20歷史

夜讀【宋史.蘇軾列傳】,對蘇軾的人品有了新的認識。

簡單的說,蘇軾一輩子被舊黨和新黨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原因就是人品不行。

這人格局太小,本質上是個有點小聰明和文才的投機分子而已。一輩子只想著當官發財吃喝出名,沒幹過幾件為國為民的大事好事。

在王安石變法中的表現,對比真正的國士王安石,蘇軾暴露出自己的水平實在太差。

面對緊張的宋夏形勢,快要崩潰的財政體系,蘇軾沒有提出一點好的建議,光說些聚人心、明禮儀等虛裏吧唧的正確的廢話。

對真正有用的王安石變法,他一方面引經據典明著反對,另一方面就是不執行。

要是放在任何一個朝代,這樣的碎嘴子老油子,必被變法當局殺了祭旗。

蘇軾不但不感謝大宋的政策好,反而故意反潮流,以彰顯他的水平。對有才華有能力的王安石、章惇等人,他是一萬個看不上。

蘇軾被李定陷害,王安石、章惇都不計觀點之爭,全力伸手相救。

而章惇落難,蘇軾正當紅,卻一個屁不放,裝作無事人。

王安石下台隱居金陵,請看蘇軾的表演,那厚黑程度,真是影帝級別。

道過金陵,見王安石,曰:「大兵大獄,漢、唐滅亡之兆。祖宗以仁厚治天下,正欲革此。今西方用兵,連年不解,東南數起大獄,公獨無一言以救之乎?」安石曰:「二事皆惠卿啟之,安石在外,安敢言?」軾曰:「在朝則言,在外則不言,事君之常禮耳。上所以待公者,非常禮,公所以待上者,豈可以常禮乎?」安石厲聲曰:「安石須說。」又曰:「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又曰:「人須是知行一不義,殺一不辜,得天下弗為,乃可。」軾戲曰:「今之君子,爭減半年磨勘,雖殺人亦為之。」安石笑而不言。

轉譯成白話就是:蘇軾路過金陵,見到王安石,說:「大的軍事行動和大刑獄,是漢、唐滅亡的預兆。祖宗用仁厚治理天下,正要改變這些。現在對夏用兵,連年不停,東南又多次興起大獄,你沒有一句話去補救嗎?」

——西北對西夏用兵,是西夏人要打,由不得北宋。東南幾個案子,也沒多大,北宋黨爭烈度不大。兩者的危害遠不到漢唐亡國的程度。蘇軾完全是危言聳聽,主要就是試探前宰相、變法帶頭人王安石。兩人都是天涯淪落人,被朝廷打擊的物件。蘇軾自己不說話,卻慫恿王安石,只能說是用心不良。

王安石也是千年的狐貍,一眼就看出了蘇軾的小聰明。

王安石說:「兩件事都是呂惠卿發動的,我王安石在外地,怎麽敢說?」

蘇軾不依不饒,又發揮其善於引經據典的優勢。沒有典故,蘇軾自己可以瞎編,叫作杜撰。

蘇軾說:「在朝廷就說話,在外地就不說,這是服事君王的禮節。皇上對待你不是通常的禮節,你對待皇上,難道可以用常禮?」

果然,正人君子王安石上當了,不善於偽裝的他,動了脾氣,脫口而出。

王安石厲聲說:「我王安石要講。」

一秒鐘後,王安石就後悔了——臥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不夠穩重,被滑頭蘇軾一個激將法就暴露了真心。

畢竟,朝廷上下都在關註遠在江南的前宰相、大宋第一強人,到底是不是真正「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是徹底隱居,還是蟄伏等待時機?隱居就算了,放你一馬。若是賊心不死,立馬滅了你丫的!

王安石馬上又說:「話出在我王安石的口,進了你蘇子瞻的耳朵。」

覺得還不放心,又說:「人必須知道做一件不義的事,殺一個無罪的人,即使得到天下也不能這樣做,終可以算是好人。」

蘇軾一看,情況不對,趕緊開玩笑說:「現在的君子們,爭著減少半年的考察期,即使殺人也能做出來。」

——這一句實在毒辣至極。一方面為自己開脫,人家君子都這樣毀人不倦,我也不能免俗,請您理解。另一方面,以王安石的性格肯定會追問,哪些君子這麽孬種?這樣,稍加引導,蘇軾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王安石對朝廷當權者群體的言語攻擊。然後,蘇軾就可以拿著王安石去做投名狀,再次進入權力中央。

蘇軾沒想到,王安石還有終極大招。

禍從口出,既然你不懷好意,那我就啥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