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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王耀武並想取而代之的將軍級戰犯:筆者猜出五個但不能說姓名,您知道他們是誰嗎?

2024-04-27歷史

在功德林戰犯管理所,王耀武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物,電視劇【特赦1959】中只有王耀武的棉鞋有鞋帶,這也是符合史實的:王耀武不但棉鞋有鞋帶,而且還有自己的辦公室,沈醉等人經常借口匯報工作,跑到王耀武的辦公室吸煙。

沈醉的煙癮是很大的,跟他同樣喜歡抽煙的,還有劉安國的歷史原型文強:文強被俘時是徐州「剿總」前線指揮部副參謀長、代參謀長,跟他前後腳被俘的杜聿明雖然身體不太好,但還是想著送給文強十包駱駝牌香煙。

文強收到香煙,才知道杜聿明就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裏——文強在【口述自傳】中回憶,淮海戰場被俘的高級軍官,都從 徐州送上火車,經過梁山送到山東濰坊一個地主家的大院,並見到了站在院門口迎接的王耀武:「 他拉著我的手說‘哎呀你也來了’, 後來又出來七八個人,都是中將以上的。 我們這十幾個人編了一個「高級組」,單獨住在一個院子裏,一切都優待,可以隨便活動,自己辦 夥食,還自己拿錢做點好飯好菜吃,解放軍不限制我們。有一天,門口的衛兵忽然送給我十包美國的駱駝牌香煙。」

那十包香煙,就是住在隔壁的杜聿明送給文強的,我們看史料就會知道,那些香煙,都是杜聿明被俘後用手裏的錢買的——解放軍不搜俘虜腰包,那些將軍們的手頭都很寬綽,沈醉在回憶錄中也有記載:「 被俘時身上帶的財物都算是自己私有的,雖暫時交管理所保存,但隨時可以取用。這些大官被俘時,身上往往帶有大量美鈔、黃金,所以花起錢來滿不在乎。每逢年節,管理所同意買些香煙糖果食物時,有的一開口便是香煙十條、糖果十斤。

將軍們買香煙糖果,都要向「生活委員」、原 山東省黨部主任委員 龐鏡塘報數位,龐鏡塘經常會將購買數位進行壓縮,以免一次購買上千斤糖果、上千條香煙有困難。

龐鏡塘在戰犯管理所也算「實權人物」,比他更有權的是「學習委員」、原第 二綏靖區司令長官、山東省政府主席兼省保安司令、山東軍管區司令王耀武,這兩個委員,在被俘前就是「搭檔」,被俘後一個管生活,一個管學習,比杜聿明、沈醉等學習小組和勞動小組的組長級別更高。

王耀武的地位之高,讓見多識廣的沈醉也有些詫異:「 在戰犯管理所他看到我後,很高興給我介紹與其他的人認識。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他忽然回到組內來傳達當天上午的學習內容。我很奇怪,他和我們一樣是第二組的成員,怎麽由他傳達學習計畫?」

沈醉拿出特務本事,很快就打聽到學習小組長之上還有一個學習委員,直接由管理所負責人領導,王耀武就是學習委員,每天學習完畢,由他召集各學習組長開一次碰頭會,各組長向他匯報學習情況,由他匯集以後去向管理所的領導匯報。

學習態度如何,直接關系到能否早些出去,學習委員王耀武、生活委員龐鏡塘、文娛委員宋希濂、衛生委員曾擴情,以王耀武為首,經常到各小組檢查工作,在沈醉看來,這四位委員不但嚴肅,而且威風,連縫紉組組長杜聿明也得按程式向他們匯報情況:「有一天,這四位同學來縫紉組檢查。他們看了一下便問我們對學習、生活、文娛、衛生等有什麽意見。杜聿明照例回答:‘都很好,沒意見。’」

如果不是在戰犯管理所做了「同學」,杜聿明未必會把王耀武、宋希濂當回事,但是進了戰犯管理所,杜組長是一定要對王委員客氣一些的。

那些當了組長而沒當上委員的將軍級戰犯,並不像杜聿明那樣豁達大度,也不像沈醉那樣樂觀灑脫,有些人總想透過舉報手段把王耀武擠下去,自己取而代之,也有自己的專屬辦公室。

沈醉回憶:「盡管他處處謹言慎行,不敢亂說亂動,也從來不發半句牢騷而越來越得到幹部們的信任和同學們的尊敬,但這麽多高級軍政人員聚在一起,總有不少人對他這個委員眼紅而想搞垮他取而代之,有人不斷向所領導和管理人員反映,說他白天裝得老老實實,夜晚睡著做夢時,經常咬牙切齒地痛罵,一定是白天抑在胸間的憤懣,在夜間控制不住而發泄出來,說他是外裝老實,內心仇恨,不是表裏如一。」

看了沈醉回憶錄,我們不禁對那些蔣系高官的鄙夷又增添了幾分:被俘前他們互相使絆子踢黑腳,打仗的時候死道友不死貧道,看著友軍被殲而幸災樂禍,被俘進了戰犯管理所,依然惡習不改,掐起架來依然口口見血。

那些人的舉報當然是無效的:「盡管不止一次,也不止一個人去反映,領導上還是信任他,沒有半點撤換他的意思。有個別急於想取而代之的人,竟當面去質問管理所的領導。」

管理所的答復讓那些想扳倒王耀武的人很失望:我們從來沒有發現王耀武弄虛作假欺騙領導,他始終如一任勞任怨,勤勤懇懇,沒有理由撤換,他說夢話也不一定是罵人,而且我們也沒聽到他在夢中罵過人!

那些削尖了腦袋想往上爬的家夥閉嘴了,我們卻不能不想起一個有趣的問題:從沈醉的回憶錄【戰犯改造所見聞】和黃濟人的【將軍決戰豈止在戰場】兩本書中,我們能否找出那些想透過告狀擠掉王耀武並取而代之的將軍級戰犯?

在我們熟知的功德林將軍級戰犯中,首先要排除文強和杜聿明以及沈醉、周養浩、徐遠舉:杜聿明不是那種人,文強和黃維不肯認錯更不想當委員,徐遠舉周養浩破罐子破摔,也沒那個心思,沈醉能把這件事寫出來,當然不可能是舉報者之一。

學習委員雖然是四委員之首,但另外三位委員,也不會看王耀武眼紅,尤其是生活委員龐鏡塘,他最敬重的人就是王耀武,龐鏡塘認與王耀武共事多年,常說王耀武為人謙和,辦事認真,自己願意把王耀武當作永遠的良師益友。

沈醉雖然沒明確記錄那些舉報者的名字,但卻子啊回憶錄中提到了「四個惹不起」,筆者費了好大勁,才把沈醉隱去的名字找了出來,最後卻發現還真不能全寫出來,因為他們有的在特赦後當了文史專員,有的還享受了很高的待遇,我們只能說他們是三個軍長,一個司令——這件事筆者寫過,再復述就重復了。

除了那四個「惹不起」,還有一個很「積極」的組長,曾經打過黃維耳光,在沈醉面前裝過領導,但搞笑的是那人最後也當了文史專員,並成了沈醉的「下級」:文史專員辦公室由學習組負責日常工作,文強是組長,沈醉是副組長,那位跟沈醉在功德林「重逢」時很矜持的「軍統老同事」,又成了沈醉的組員。

寫近代史就是有這個麻煩:文中涉及的人物,有時候不能直呼其名,甚至有些名詞,也需要進行替換,所以舉報並想取代王耀武的人,盡管筆者猜出了五個,卻不能說出他們的姓名。

沈醉給那些舉報者畫了一張像:那幾個「惹不起」和「假積極」,便是像初學下棋、只看到一步的人一樣,以為只要敢批評別人,就會很快得到信任,他們久闖江湖,擅長搞兩面三刀。

沈醉這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睿智的讀者諸君肯定只知道他們叫什麽,所以筆者不能說的名字,大家是可以評論的:在您看來,在戰犯管理所,比較積極並且跟王耀武有些積怨,或者比較善於偽裝,想用舉報的方式擠掉王耀武並取而代之的,除了那五個,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