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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稻妻編年史

2024-01-30歷史

詩曰:造化藏奧妙,日月行吉兇。三隅隔昏暗,五聖隱虛空。

太古時,七龍王掌管世界,以尼伯龍根為首。

攜枝元年,天之秩序第一王座法涅斯從外界而來,因為與龍王交戰而分出了四個自己的影子,其中一個便是時間之執政伊斯塔露。三十九年余,葬火焚海。法涅斯擊敗了龍王。

攜枝四十年,七龍之後裔正式開始了遷徙。

攜枝四百年,一支因為懼怕耀眼的陽光的龍王後代遷移在了深不可測的海底,它們被稱為深海龍蜥。那個地方便是海源之土。

攜枝四百余年,法涅斯和一位影子創造了人類,山川,獸魚。並將世界變成了一個蛋卵。

箱周開門元年,人類第一次有了意識,法涅斯於是與人類簽訂了原初的契約。

箱周開門二年,人類第一次收獲了農耕,第一塊金屬被冶煉,第一篇詩歌被傳頌。

狂歡節之年,原初的立法最終被完善。

葬火之年,第二王座降臨此地,法涅斯與他發生了戰爭,天也傾頹,地也崩裂。人類因此被迫開啟了遷徙的道路。

黑暗元年,部份的人類被迫遷徙到了名為海淵之土的地方,他們被稱為海源之民。海淵之民與深海龍蜥間發生了大戰。

黑暗三年,海淵之民向著天空呼喚造物主的援助,伊斯塔露回應了他們,她幫助海源之民建立了常世國。於是海淵之民便尊她為常世大神並供奉她,常世建國末年,伊斯塔露離開了海民。

日盲元年,一位名為阿倍良久的賢者自稱獲得了伊斯塔露的智慧,開始在貴族,平民間開始遊說,並最終在貴族的支持下帶領民眾開始建造大日禦輿。大日禦輿又作赫利俄斯,是運載許伯利翁的太陽之車。

日明元年,大日禦輿被建成,晝夜開始交替,於是變更國名常世為白夜。故有寓示雲:「大日禦輿建成後,此地雖惟常世之夜,亦可因分黑白「。

權貴們趁機開始煽動民眾對大日禦輿的崇拜。當時支持阿倍良久的貴族們從阿倍良久那裏得到了禦轡,可以控制白天和黑夜,於是趁機鼓吹各自在建造赫利俄斯時的貢獻,並從民間選擇一位孩子離可琉在民眾面前依靠禦轡操控常晝和白夜,假稱他因受常世大神的祝禮而擁有著控制白天黑夜的能力。於是眾貴族們推舉離可琉擔任了第一任太陽之子,並舉行了隆重的祭祀。這一年便被紀為日月元年。

日月二年,阿倍良久知道事情的全貌後打算反對這些權貴,但事情還沒發生便泄露了。得到的訊息的貴族們便對著初代太陽之子離可琉說:「阿倍良久自恃功高,竟敢陰謀叛變,說要廢除您太陽之子的身份,這實在是違背了常世大神的意願啊!」離可琉於是回答說:「阿倍良久被常世大神啟開了智慧,因此才從不見太陽的淵下宮裏掘出來了光芒,但如今他陰謀攪亂朝政,禍害鄉民,這實在是無法原諒的過錯啊!憑借他的功績,即使他公開地反對我,我也尚且可以寬容,但他現在肆意妄為成這樣,竟然背棄了常世大神的教導,那麽還有什麽話可說呢?」

歲末,太陽之子離可琉傳令阿倍良久到達了宮殿,詢問他有關常世大神等久遠的事情,阿倍良久回答說:「宇宙無始無終,曾經的大地也是這樣。只不過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承載我們的土地已經不再和無始無終的永恒相連了。「又說:「天地原如雞卵,龍蛇本就一體」。離可琉聽到此處勃然大怒,說:「你怎麽膽敢如此妖言惑眾,詆毀常世大神呢?!」喝令埋伏的兵士將阿倍良久按倒在了地上。阿倍良久最終因為不敬神明而被監禁,沒過幾年就因為憂憤過多而死去,他在死後被保留了賢者的稱號。

日月十年,阿倍原先的副手因寫作【日月前事】而被逮捕,書裏記載很多白夜國之前的隱秘歷史。【日月前事】後來被奧羅巴斯親自封禁。

舊時,白夜國人認為自己的土地是龍蜥界、人間界和虛無界的交界之處,邊陲的試煉三地,被認為是淵下宮的三處靈力交匯之結點,因此在此處建立了高塔。

日月末年,離可琉因為發現事情的緣由而恐懼,打算趁著生辰誕祭逃跑,最終因事情泄露而在誕辰祭祀上被人推進了爐心,對外宣稱是獻祭給了太陽。從此之後,每一任太陽之子都為權貴們從民間推舉而來的稚童,稚童在法律上被賦予了統治權,但他們這些人的統治不過是在權貴們商議後的幾個政策裏做選擇罷了。又因為第一任太陽之子死在誕辰之日,所以此後的太陽之子都在某生辰之日被獻祭給了大日禦輿,這種祭祀流傳下來便成了歸日之祭。權貴們便是這樣來統治鄉野,愚弄百姓的。太陽之子的禦稱叫做法厄同。故有銘曰:「太陽之子,誕辰禦祝,至天馬之駕席,共烈日之饗。」

離可琉死,有疾的棲令比禦繼承了太陽之子的王位,他在位時潛心專研醫術,促進了白夜國醫藥的發展,但因為身體孱弱而鮮在人前露面。在舉行歸日之祭時,棲令比禦曾遺憾地說:「只有完備健全的身軀,才可寄寓完備健全的魂魄。不知我現在的模樣是否合乎大日禦輿的意願,唉,如果時間再多點就好了,那時我可能已經是白夜國最好的醫生了吧。「棲令比禦死,依棲目那須繼承了王位,他在繼承儀式上宣言要為子民勘校最完美的白夜國圖,因此但凡沐休之日,都要乘小舟去各地泛遊,考察白夜國的地形。依棲目那須最終因為外出察覺到真相而被提前舉行了歸日之祭。依棲目那須死,裏棲太禦須繼承了王位,他在位時,常常因為在議會裏照本宣讀權貴們寫好的詞句而感到不安,最終在一次直言中被嚴厲地訓斥。此後的裏棲太禦須逐漸沈迷於捏造女官的畫像,不再搭理朝政。裏棲太禦須死,比螺夢門繼承了王位,為當時的女官久利由賣親自營大。比螺夢門因喜歡讀書而視野開闊,常常對久利夢賣說:「天外在外,必有一番新的天地,如有機會,我一定要逃出大日禦輿,去往天外之地冒險」,久利夢賣常常笑著對他點頭示意。比螺夢門舉行歸日之祭,在臨行前對著久利夢賣說:「等到歸日之祭的祭典禮成,我就找機會偷偷從大日禦輿跑出去。那時候,阿瑪可一定要幫我。」而久利夢賣沈默以對。比螺夢門死,禦琉部棲繼承了王位,仍為久利夢賣所撫養。禦琉部棲天性敏感,喜歡音樂和歌唱。在歸日的前夜,禦琉部棲想要聽聽久利夢賣的歌聲,夢賣說:「妾身沒有歌唱的天賦,現在唱來,只怕音色喑啞,喉聲嘈雜惹人心悶。」 禦琉部棲微笑著說:「沒有關系,朋友的歌聲,無論唱的多麽難聽,我也不會笑的。」,夢賣還是沒有回應,於是禦琉部棲說:「如果今夜聽不到你的聲音,那麽我到死也不會再展露自己的歌喉。」禦琉部棲舉行歸日之祭,在兵士到來前對著久利夢賣說:「結合就意味著分離,就像活著的人終有一日會被埋入塵土之下。接下來的將是多麽漫長的旅行啊,請為我祝福吧。」而久利夢賣不能回答。禦琉部棲死,久利夢賣因對太陽之子譖越而被剝奪撫養女官的身份,伊恩繼承了王位。伊恩在位時,白夜國的各處都發生了叛亂,各種社會矛盾尖銳到了極點。權貴們忙於鎮壓各種叛亂,因此伊恩得以時常出入大日禦輿以及民間。伊恩喜歡占蔔之事,常常免費給民眾們算命並說一些安慰的話。但他的算術常常被民眾譏諷。伊恩死,第八任太陽之子還沒選出,奧羅巴斯便率軍攻破了白夜的國門。

從日月元年到海袛大禦神奧羅巴斯登臨大日禦輿,太陽之子的統治維持了七代人,大約有一百一十六年的歷史。這期間,朝政日漸的腐敗,人民的生活日加艱難,權貴的統治手段也就愈發的恐怖,各種叛亂此起彼伏。斯巴達克說:「那些廟堂之上汙穢的權貴們呵!他們號稱接收著神明的旨意,打著神明的旗號,做的事卻從來只為滿足自己低劣的欲望。除了愚弄鄉民,制造恐慌,他們還有什麽本事呢?表面上是太陽之子們的監護人,實際上就是國家的獨裁者,不過是趴在人民身上吸食血肉的蟲豸!「斯巴達克的影響力隨著其思想的傳播而逐漸擴大,當時有一批各行各業的青年人跟隨著他。權貴們恐懼斯巴達克的反抗,於是釋出通緝令,但始終沒有找到他。斯巴達克來到大日禦輿的附近,開始計劃建立反抗軍,當時的反抗軍們彼此間以」 黑暗來自太陽之後,光明藏於你我之中「作為密令。權貴們控制著全國的鐵器,於是有謀士進言說:「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除了采取暴力的手段別無他法,只是當下缺少鋒利的武器。我聽說蛇心之地裏關押著很多與我們誌同道和的義士,如果能讓這些人們與我們配合,那麽那些士兵的武器便能為我們所用了。」斯巴達克說:「從那裏救出的同誌們已經為我們提供大概的地圖。蛇腸之路是一篇荒蕪的地方,我們這裏有著嫻熟的刀匠,如果計劃失敗,也可以從那裏獲取鋼鐵。」於是在蛇心之地的某天夜裏,一個囚犯突然發出可怕的慘叫,聲音格外淒厲。看守的衛兵於是過來,詢問緣由。囚犯說:「打死人了,那個什麽反抗軍的人打死了我們的同伴,如果你們不處理這件事情,那麽我們就只能勒死他。」 衛兵拿著油燈一照,果然是死了一個人,頭顱破裂看不清樣貌,另一個人正被幾個人反扭著手。獄卒於是說:「把他交給我們吧。把死人也擡出來。」 邊說邊開了門,須臾間,牢裏的囚犯全都暴起,把獄卒打趴,奪去他的武器和鑰匙後殺了他。沈重的鐵門被一扇扇開啟,各類囚犯紛紛向著牢房外的各個方向沖出。接應的起義軍趁機向外放出大火,一時間火花四濺,各種呼聲紛紛嚷嚷。等到太陽之子派出的軍隊到來時,相當大的一部份起義軍便已經逃離。又過了沒幾天,各種暴力襲擊開始在貴族區頻繁發生,有時一天可以發生十數次的程度。於是權貴們開始將兵力逐漸向貴族區域集結,斯巴達克因此得以在各種市井之地招收兵力。起義軍與太陽之子的部隊開始了戰爭,但最終因為背叛而在各線陷入包圍的境地。當時的起義軍因為理念沖突而被分為兩股,其中部份人擅自脫離大部隊,開始毫無章法地攻擊太陽之子的軍團。對大局逐漸失去控制的斯巴達克終於決心集合全部力量,與太陽之子的部隊決一死戰。在決戰前,斯巴達克說:「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除了一決死戰,別無他法。但萬幸我們還有一部份孩子藏在那個地方,如果在歷史裏留下名字,我希望這些名字能為我們事業的後繼者們來書寫。希望讓他們永遠不要放棄我們拯救白夜國的初心。」斯巴達克在決戰中被抓,後來起義軍的大部份骨幹也在後續的戰爭中被殺或被俘。斯巴達克被俘後,在嚴刑下始終沒有透露反抗軍的訊息。於是太陽之子下詔說:「「賊子須婆達之彥,興大罪之師,動國之根基。今奉常世大神喻,抉其目,苴其魂,羈幻之重獄,永生永世。」於是剜去雙目,躪殺斯巴達克於蛇心祭壇。

斯巴達克死後,幸存者如阿多尼斯等逃到了之前準備的藏身處裏,希望能夠重新聚集起力量展開反抗。由於缺少資金而開始販賣龍骨花凝珠,當時的反抗軍從某處得到了龍骨花凝珠的配方。龍骨花凝珠是龍骨花在常夜靈川,即忘川之水來澆灌下結出的果實,可以產生一種讓人神清氣爽的香氣,使焦慮歸於平靜而沒有憂患。而在長期制作龍骨花凝珠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的反抗軍失去了鬥爭的意誌。當不甘壓迫的人們變得滿足,反抗就無法繼續下去,信仰崩塌下無可挽回,斯巴達克起義因此失敗。

今紀約二千六千余年前,魔神戰爭起。遂有今鳴神島二魔神生焉,一曰巴爾,一曰巴爾澤布。巴爾又稱真,而澤布便自謂為影。真精於謀韜而不善武力,因此影專研武藝來彌補她。二人協作討伐或收服了古稻妻諸島上的所有魔神。影的性格極為木訥,常常作為影武者隨侍在真的禦側,在渡來之日向民眾傳下了造刀的法門。幕府建成後,先民常常攀登到影向山的高峰,將雷電灼燒過的樹木雕琢成曲勾形,為照亮高天的閃電、震撼大地的鳴雷賦予造型,並最終演化成了如今稻妻的雷之三重巴印,用以在祭祀時象征著雷的眷顧、智慧與威能。在今天的幕府中深受將軍殿下親近信賴的人也會被賜予曲勾造型的護符。真喜歡狐貍,而影更偏愛柴犬。

天狗橫越長空,鬼眾馳騁沙場;貍妖見於阡陌,狐仙行走人間。在鳴神的大纛之下,妖眾以不思議的力量,助人類度過刀耕火種,篳路藍縷的時期,於是依山作險,傍海築城。稻妻始建,真於是便設立了三奉行以統治稻妻諸事。勘定奉行守離島海關,掌財貿,為陳家所世襲。九條家的天領奉行掌軍事治安,為九條氏世襲。社奉行掌文化宗教,為神芮氏世襲。鳴神島上有供奉雷神的廟社,謂之鳴神大社,有一顆神奇的大樹,名為雷櫻。

魔神戰爭前期,有一只古老的部族生存在鶴觀島,依靠打雷的規律進行紀年。在不知年代的過去,判決天釘從天空落下,淪陷了鶴觀古國的一切,其中一片碎片降到了笈名灘,於是霧氣開始湧現,隔絕了鶴觀島與其他的土地。某天,從菅名山飛來一只雷鳥,為島上的生靈帶來雷電和雨水,鶴觀人於是在祭司的帶領下采集雷鳥的羽毛制作出木簧笛,發出蹦蹦的聲音,用以在霧中確定各自的方位,後來時俗變遷,又作為男女定情的信物。也因此,鶴觀島的民眾將雷鳥奉為此地的神明,認為是它建立了迷霧樣的結界,降下雨水,灌溉莊稼。雷鳥接觸的枝木將富含著雷元素的力量,被鶴觀的人們稱為棲木。棲木上有雷電般絢麗的羽毛,在祭祀時為村民采集供奉。

舊制,鶴觀島上的民眾將會推舉一位祭司負責與雷鳥的聯系。每逢大典,便用石根文字寫下祝詞,又將生人的鮮血裝進杯中,用來供奉雷鳥。鶴觀島上曾有鵜猿獸和幽燈蕈,前者性葛文順又肉質鮮美,後因雷鳥毀島而滅絕,後者是一種夜裏發光的菌類,食用它可以治療健忘。

雷鳥高飛的季節裏,逢嶽之野上暴雨肆虐,一位少年無畏地歌唱。孤高的雷電魔鳥被少年清澈的歌聲吸引,靜靜地落在他的身旁,說:「真是有趣的曲調。你,渺小的人兒,就不怕雷霆與暴雨嗎?「少年回答道:」族裏的大人說,我這樣的孩子能令雷電平息,化暴雨為甘霖。「又說:「因為不好意思在村裏唱歌,所以我跑到這裏來練習。你喜歡嗎?」雷鳥說:「在你們人學會生火之前,雷電的風暴就伴隨著我席卷海洋。我只要振翅,就會有紫電的長蛇撕裂雲靄。我只要引項高鳴,就會有雷霆撼動深海與地心。我聽過樹的歌、烏雲和雨的歌、遙遠北方的青色飛龍悠遠的吟唱,也聽過我降落在地面上時,狐、兔,和地裏的蟲顫抖的協奏。但是,你的歌很特別。和林豬的歌、魚的歌、鵜猿的歌不同。」阿鎦聽不懂雷鳥的話語,於是說:「那麽,當你同雷雨再來時,我唱別的歌給你聽。」雷鳥說:「你們的生命渺小脆弱得可笑。或許我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你已經死了。不過,如果沒有的話,我允許你唱歌給我聽。」雷鳥沒有人間名,於是阿瑠便給雷鳥起名Kappa奇莉。魔鳥振翅離去時,少年拾起了偶然落下的雷羽,對他喊道:「當你同雷雨再來時,我再唱別的歌給你聽。」於是鶴觀島的人紛紛認為阿瑠是Kappa奇莉青睞的祭品,而阿瑠本人也如此認為。於是自願作為祭品,被剝去皮膚,砍掉四肢,將血水獻給了雷鳥。

認為阿瑠是招人陷害的雷鳥展現了可怖的真顏,說:「既然你們讓獨一無二的歌,化作血水白白流進了這片土地。那麽,直到菅名Kappa奇莉再度聽見那個人兒,那個阿瑠的歌聲,這片土地都將遭受永遠的劫難。」於是在殺死了鶴觀島上的所有民眾後離開了鶴觀島。多年後,雷鳥暴虐的傳聞彌漫朝野,真於是遣影斬雷鳥於天雲峠,又令狐齋宮設淺瀨神社依靠鎮石來鎮壓雷鳥死去的邪念。雷鳥死去,它不甘的啼鳴與暴雨在土地上凝成天雲草,每逢雷雨便有雷音回蕩。

鶴觀島毀,有阿釜氏等遷於清籟,後雷鳥伏誅,清籟的土地因為淺瀨響解開鎮石封印而充斥雷暴,於是阿釜氏便遷徙到了如今的神無冢,逐漸從事冶鐵工業。後又在踏韝砂事件中為當時的首付禦輿長正所傷,最終遷徙到了鳴神島幹起了漁生。阿釜氏曾打算帶著阿瑠一起逃離。

魔神戰爭時還有一位白蛇樣的魔神,名做奧羅巴斯。奧羅巴斯在戰敗後逃往暗之外海獲得了珊瑚枝的饋贈,因此大蛇的力量也同珊瑚枝的興衰一樣減少和增長。淵下宮裏有一個小童,與夥伴做了賭約,只身一人,潛到三耦地外,尋找龍骨花。他發現大蛇,大蛇的身上覆滿了四色的珊瑚枝,散發著煌煌的熒光,這條大蛇就是後來的海祇大禦神。奧羅巴斯說:「我乃瀆身瀆名之蛇神,雖有眷屬百千,但所蔭蔽之眾已無一人。今日落入此界,與你相見,也算有緣。你雖非我民,但終是人子。有何願望,但說無妨。」男孩說:「試問,你能做我們淵下之民的神嗎?」「想讓我成為海淵的神嗎?」奧羅巴斯俯瞰著眼前的小童,說:「我本就因無法勝過貴金之神與鳴神,才選擇逃往這片未知之海。但如果你們仍然期待著光明,那麽未來一定會再一次經歷失去。我姑且回應你的期許,只因那茍且偷生的恥辱,我已經受夠。」於是展示了一枚蛇瞳樣的寶珠,對男孩說:」那你便在此證誓明瞳之前立誓吧。我與珊瑚之眷屬也是如此結盟的。「當時也有人也提出了相反的意見,說:「你們忘記了斯巴達克先師的教導了嗎?不能崇拜神,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奧羅巴斯最終結束了太陽之子的統治,並化解了境外龍嗣的入侵。他被人們尊為海袛大禦神。而那枚證誓之明瞳也就成了白夜國之寶,用以公證大誓與大願。

奧羅巴斯劃分了三股勢力,分別是執掌祭司的人神巫女珊瑚宮家,指掌法律治安的走地官眾以及大蛇之禦使。奧羅巴斯正是憑借這種制衡統治淵下宮的,他說:「今後,如有任意兩方以上對淵下之事有所不滿,或有他決。大日之塔當聽聞爾等之決議,自行崩毀,湮滅往昔之一切」。在奧羅巴斯的治下,仿照真的治理模式,白夜國的各行各業逐漸興盛起來,並最終與後來真的稻妻國等建立了聯系。這也是鳴神島上有關海底美人的流言的由來,因為海袛人皆膚白質膩,能令七種難隱的汙痕不再顯眼。

白夜國因為其幽冥之特性,會出現過去殘念的投影,這個奇特的地脈現象會被叫做「罪影」,或者「常世之靈」。「蘇生之轡」是可以命令幽冥殘魂開口的傳國之寶,與大日禦輿用相同的材料制成。直到今日,由舉行珊瑚宮試煉的亞琉,又名艾爾戈斯的常世之靈所掌握。

兩千余年前,奧羅巴斯無意中查閱到了【日月前事】,被天京勒令舍身成仁,於是折下身上所有的珊瑚枝,架起了登高的階梯,用來讓地底的子民遷移陸地。

坎瑞亞使節到達了淵下宮,不久,【日月前事】被盜,地走官逮捕了大島,大倉,安提戈努斯三位嫌疑人,其中兩個還是地走官的候補。安提戈努斯,稻妻名為阿貞,曾是負責坎瑞亞使節的守衛,在海淵遷移的前夜出逃到了蛇心之地,追查將要離去的坎瑞亞使節團,後因與機械核心作戰而死,【日月前事】也因此被壓在了坎瑞亞機械機關的下面,最終被旅行者熒所收藏。

奧羅巴斯命令子民將過去的史書藏到淵下宮中,強令子民的風俗向著鳴神島的方向靠攏,並批準對深海龍蜥血珊瑚移植的研究,那些成功的龍蜥便被囚禁在了大日禦輿的下方,作為日後禦靈祭的原料。隨後,便用自己的血鑄造了月浴淵之鑰,作為開啟淵下宮的鑰匙。海袛島建成後,奧羅巴斯又與真簽訂了互不侵犯的條約。傳說在那時,海淵之民總會取走一枚貝殼,名為別離貝,作為氏族的紀念。而那些失去氏族的孤獨者,也將在此時被接納進入新的家庭。在踏上島嶼前,他對自己的子民們說:「那我便在此證誓明瞳之前立誓吧。一如我喪失曾經一切時的那樣。歲月倏忽,海島落成、龍蜥已退,聖土之事亦得治理之法。珊瑚宮家、地走官眾、我之禦使——瞳前之大願得以成就。」在大蛇架起的珊瑚枝上長出了一種碩大的貝殼,它所結出的珍珠在擁有海袛血脈的人的手中將發出明亮的光,這座島便被稱為珊瑚宮島。故有銘文曰:「珊瑚宮者,初為海淵,後有大蛇渡來,盤恒而升渦流,塑珊瑚而成島。「

奧羅巴斯居住在海祇之心。

五傷巖是隔斷珊瑚宮與淵下宮的結界的五處節點,由初代珊瑚宮巫女同奧羅巴斯一同設下。奧羅巴斯曾有一位眷屬,眷屬死後,初代巫女同奧羅巴斯便在它的骸骨上分五處設定了封印,名為五傷巖,是隔斷珊瑚宮與淵下宮的結界的五處節點。故有諭其眷屬目有三瞳,一曰靈;一曰鏡;一曰實。故有書曰:自海淵蓁蓁而起,出於南,越於北,盤桓西崗,三瞳灼灼而無所赦,是故龍嗣怪異等莫有敢敵者也。「鍵紋」是曾經淵下宮的通行紋章,一共有五種。而此後的每任人神巫女都被認為繼承有大禦神之神力。

海島既塑,奧羅巴斯的力量也就日漸衰弱,於是海袛禦使都不再誕生,後來地走官也逐漸沒落,在今天的珊瑚宮島上便只剩下了珊瑚宮一脈能習得海祇古文的知識,這一脈的現任首領名叫心海,她的事跡詳見【珊瑚宮世家】。

在真統治的鳴神島上,有著三位賢者,他們都與影有著親密的聯系。笹百合是天狗族的人,因為武藝而被影所器重,當時天狗族族長名為靈善坊。稻妻的妖類以白辰狐王一脈最為珍貴,狐齋宮便是大狐白辰的弟子,先領守影向山一帶,後為鳴神大社的神子祭司,喜歡吃油豆腐,當時有一句民間笑話,說只要供奉油豆腐,狐齋宮大人就能幫助信徒們實作任何的願望。稻妻之鬼怪有青紅之分,而禦輿千代為赤鬼族族長,美姿容,曾在一千柄刀劍當中狂舞,被割破的十二單如同堇花般零落,身體卻未受一絲傷害。

海袛島的土地因海淵龍蜥的擴張而逐漸聖土化,難以產生糧草,於是每隔數百年,海袛人就要在靈脈流淌合適時,解開阻斷淵下宮與珊瑚宮連線的結界,潛入淵下宮,從鎮壓的深海龍嗣背上取出血珊瑚枝。玉枝是進行海祇禦靈祭的材料。

大蛇向隨侍的人神巫女發問:「我之祝女,海淵之民為何哭泣?既然我已為你們驅逐龍嗣,令你們得見天光。」巫女知曉奧羅巴斯的話外音,說道:「饑饉。」奧羅巴斯於是向著一旁的子民們發問道:「無法令子民飽足,確是罪過。那麽,我之民,你們所求為何?」誠實的鄉老答道:「您為我們引導生路,指導我們建立無劫奪、無欺淩,無人遭受壓迫之苦的海中國度,這已足夠令我們深感神恩…而在珊瑚之島的東方,那裏有更加廣闊肥沃的土地。請您允許我們涉足東方的島嶼,讓我們爭取自己的田壟,讓我們的後代擁有光明的過去、飽足的未來與不再灰暗的現在。」大蛇聽後沈默了許久都沒有回答。

大蛇在戰爭的前夜卸下了血珊瑚枝,要求巫女進行占蔔,巫女用海淵靈草占蔔後說:「如果您順應臣民的要求,那麽留給您的只有死亡這一件事情。」大蛇望了望天空島,說:「此身已有瀆身辱名等四罪,今復又欺生靈者,乃至八罪也。我之身死實不足為道,偷生之辱,瀆名之恥,我已經受夠。」

曚雲,是當時人神巫女的弟子,性情智慧而和善,善於調節海民間的紛爭。曚雲出身右名氏,該氏族乃是最初追隨大禦神重見陽光的大族之一,至今依舊以鯨歌的天賦與親和海洋生物傳統知名。曚雲自幼便進入珊瑚宮,同現人神巫女學習海祇巫女的祭禮傳統、歷史知識、政務與島歌;其妹名叫菖蒲,勇武開朗,力能搏擊海中猛獸,做著采集珍珠的活計,她在後來以戰功被贊為海禦前。東侵的戰爭將起,人神巫女命令曚雲在明月剛剛沖破海霧升上夜空的時刻,潛入磷光閃閃的鯨宮當中,去說服一位名叫大檢校的盲眼柯吉拉首領。大檢校是一頭盲眼巨鯨,其壽命有五百年又四百年之久。深沈黑暗的海床是它的居所,月光般絢麗的水母與深海魚類是它的臣仆,左有五百條角鯨為護衛,右有五百條座頭鯨為樂師。因此就有島歌稱,它一口便能吞下十座珊瑚島,待到飽足沈睡時,又會隨著呼嚕聲吐出五座礁巖。

曚雲攜帶著樂器,在第三次月明高升的時候,與大檢校簽訂了同生共死的盟約。

海袛島曾有一位隨浪漂流來的兒童,奧羅巴斯接納了他,是日後的東山王。東山師從曚雲姐妹,學會了海祇人的鯨歌與祭儀,記憶被珊瑚與硨磲的宮闕、閃亮的魚群與霓虹色的鮫魚染成彩色,軀體被粗糲的礁石與不盡的海浪磨煉得健壯迅捷。右名氏的島歌傳唱道,當男孩長成少年,曚雲巫女便邀他在月光與群星的波濤中共遊。在輝光的漲消中,少年感知到海獸的語言與心緒;在巫女溫柔哀傷的呢喃中,少年決定了此後的道路。據說此次夜遊之後,東山參悟了名為「月曚雲」與「夕潮」的劍式。在劍術傳統匱乏的海祇島,歷經代代相傳,此二式至今仍是效用實戰的難敵之術。

兵法雲:「戰釁起於前,有所守護,速而決之,則明珠可狩。是海祇爪牙之道也。」奧羅巴斯發動了戰爭,以曚雲,菖蒲率大檢校為後,東山手執惡王丸為先鋒,克東山島。於是東山便被封為東山王,獲賜海袛之冠,他是遠呂羽氏冊立的第一位藩王,也是最後一位。東山王說:「終有一天我要高踞影向山上,俯瞰雷王居城,在天守屋頂,向傳說中的影向大天狗快意對決。然後,把面具帶給菖蒲和曚雲阿姐做為伴手禮吧!」。又向前來的曚雲說:「待我帶回傳說中那大妖天狗的面具,阿姐可一定要如約完成未竟之事。」曚雲聽後笑著說:「好呀,若你到時還是滿口妄言,我便命巨鯨揚起大浪,洗洗你的嘴巴。」

時奧羅巴斯侵至踏韝砂北,影代真率眾禦敵,與敵鏖戰至名椎灘,殺笹百合,影怒,斬阿羅巴斯俱東正王於藤兜巖下。巨鯨具沒於野,是為無想刀峽。

曚雲聽到前線的情報後說:「海祇大禦神大人挑起的爭戰,或許從開始就註定無果了。但只要能留下記憶、種下犧牲之種,或許也值得吧。」於是打算撤離八釀島,途中為笹百合舊部所伏,與其友大檢校具死於亂軍中。遺體為幕府軍所獲。其妹海禦前聞之,打算奪回姐姐的遺體,但當時的人神巫女阻止了她,說:「諸多氏族初見天光的歲月裏,大禦神曾於海民中擇選巫女。在這島歌之史中,最初的現人神巫女便是出自采珠的海女。只要反抗的意誌仍然存在,總有一日,海袛島的人民可以獲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於是便與海禦前互換了衣服。人神巫女單騎闖入了天狗陣,將武器斷浪長鰭遺留在了戰場上,並最終為天狗族所獲。巫女死去,於是最後一個知曉天京契約的海袛人也不復存活,而八釀島也被後世認為是大蛇東侵的主戰場,這裏有一種特產的血紅色的花,名叫血斛。

大檢校的眷屬後為鳴神島的人們所圍獵,到了最近已經十分罕見,今有海獸昆諦羅的骨骸可以作證。

海袛島敗,珊瑚宮遣使降服於真,尊稻妻幕府為大宗主。修朦雲神社及鳴神大禦所像於內,及至鎖國令起,奧羅巴斯的靈廟依舊被海袛島的人們供奉著,反而雷神的禦像逐漸破敗。【珊瑚宮祀典】上說:「聖覲則身懷神恩,輕履慢行,逐燈而進,忌奔躍急騰,忌喧嘩哭鬧,須以哀寂之心懷大禦神之恩殉。」

奧羅巴斯的屍體曝於八釀島,久之,邪念崇生,是為崇神。時為喜多院族領事,為八醞守。乃令建鎮物以統壓邪氣。後來,奧羅巴斯死去的殘渣凝結成了一種晶石,叫晶華骨髓,是冶煉玉鋼的良好材料。

當一切紛爭止息,海獸不再為孤獨的同伴哀泣,當月亮自東山升起,巫女們便在海灘邊伊呀地歌詠。其詞曰:「快來呀,海女們,快來看呀,我心上的人,來看今夜的月光。即使東山在今夜隕落,稻光與風暴也決不能遮蔽明媚的珠華。「

奧羅巴斯,雷鳥相繼伏誅,稻妻的社會逐漸安穩,一時有百鬼夜行之稱,為百物語大會。有樂齋是當時大會的主持。狐齋宮奉真的命令離開白辰之野,擔任鳴神大社的神子祭司,曾經因為欣賞有樂齋的文字與茶品而與之相善。八重是現在的神子宮司,幼年時常常趴在有樂齋的肩頭,聽跟狐齋宮有關的故事。

有樂齋將行璃月,將八重托付給了神櫻大社,狐齋宮對其教導有加,也因其形貌可憐而被雷電姐妹所關照。

狐齋宮管理神社期間,有三人,分別名為淺瀨響、惟神晴之介和禦輿長正來到影向山向靈善坊求學。淺籟響最終被狐齋宮收為了隨身巫女進行教導。

霧切高嶺,是當時有名的劍客,嘗與靈善坊設賭,三勝而四負,而降於天狗,仆名昆布丸。善坊憐惜他的武藝,便把將軍賜予的寶弓飛雷之弦振贈送給了他。也因此,霧切高齡得以與淺賴響相識,並親自教導起淺賴響射箭的法門。高嶺後經靈善坊舉薦而追隨將軍,不久被賜予名刀霧切,並與某高門之女成婚。

有樂齋歸來期間,靈善坊生下了女兒影向光代。

今紀五百余年前,日有流星飛過,狐齋宮以為將要發生災變。

狐齋宮與有樂齋發生了爭執,爭執的內容與將要發生的漆黑災變有關。有樂齋因之坐大罪而引咎辭去,狐齋宮說:「天變地異之浩劫將至。此身須盡到禦側之人、生靈護主的義務,因此盡快前往將軍身側才行。」於是離開了鳴神大社,去往天守閣。並贈送留念鏡交於友人柊弘嗣,柊弘嗣是當時勘定奉行的家主,後來因對離島大刀闊斧的改革而著稱。

坎瑞亞師動,真於是離開了稻妻,影代為監國。真曾經於櫻花樹下把酒問影,說:「那麽——在世人的瞳仁裏,又會映出怎樣的永恒呢?」影回答說:「甘美之實需要疏果,紺染之物需要末摘花。在永恒的常寂光土,任何蕪雜都不應容赦。」真當時笑著沒有回應。等到離開時,叮嚀她說:「盡管如此呀,盡管如此,但是啊,以威權刃光薙除蔓生的執妄,消滅夢想從容生滅的可能。如此不容爭端、無所得失的寂靜之世,將是失憶的迷途。」真最後瞞著影離開。

漆黑的獸潮終於到來,隱爪的異獸將空間溶解。影於是調遣千代,霧切高嶺等眾進行討伐,並命令靈善坊等妖怪時刻守護著各自的領地。晴之介,淺賴響等人在荒海的地下躲避,當時的淺賴響曾向晴之介表達了自己的擔憂。而禦輿長正與其兄道啟一同躲在千門虛舟附近。

高嶺戰死。霧切高嶺在追隨將軍迎戰魔物前,將從天狗那裏得到的弓交給了愛人兼弟子淺賴響。在其生涯的最末,他作為寄騎在將軍的陣列中與漆黑的軍勢向對,因為缺少了名弓而屢次經歷兇險,最後刀斷而亡。霧切高嶺最終因為汙穢而被感染為野獸,

禦輿千代後在征戰中被一虎軀蛇尾的怪獸吞下,千代於是撕破獸腔,僥幸得存,獲名虎千代。

影將往坎瑞亞,狐齋宮與之訣別,留下了很長的諫言,說:「不被蒙蔽、不受動搖,一直走在您所堅信的道路上。」

狐齋宮回到了白辰之野,命令紺田村等五處地方的士兵守護雷櫻的結界,在召集領地民眾抵抗的同時進行難民的安置工作。此時,神櫻大樹也因承受不住負擔而開始逐漸被漆黑獸潮所汙染。

妖理五百藏,曾經跟狐齋宮打賭去偷影後院的鳴草,後五百藏被雷神擒獲,狐齋宮親自求情,於是被大禦所敕封為保生司正,負責管理鎮守之森。狐齋宮將行鎮守之森,害怕五百藏會被獸境獵犬所殺,於是欺騙它玩做迷藏。

狐齋宮開始進行鳴神大跋的儀式,但還沒完成便被漆黑的災厄所吞沒,未幾即薨。她在鳴神島的眷屬地狐們沒有找到狐齋宮的屍體,於是在各處化為假寐的雕像,等待她的歸來,而隨著一族靈脈稀薄,白辰狐逐漸銷聲匿跡。狐齋宮生性風雅而富有情趣,偏愛短歌之美,曾自稱可以背完的短歌達一千一百一十一首。

獸潮逐漸被攻克,靈善坊因為守力不周而陷入自責,最終選擇隱居在今千門虛舟處,晴之介聽說此事後極為氣憤,後來遠渡璃月進行求學。晴之介自璃月學得仙術而歸,創陰陽術,見花散裏,鎮五百藏,完成了神櫻大祓,後建陰陽寮,以圖消滅魔獸。適逢狐齋宮的記憶同地脈的汙穢相互交織,產生了一個女子,她的名字叫做花散離。晴之介與花散離一同主持了最初的鳴神大拔。晴之介最終辭官隱居,而花散離也最後失蹤。當時的五百藏因為沒有等到狐齋宮而偷走了作為鎮物的梳子而被惟神晴之介變為石像,五百年來都沒有被釋放。

影至坎瑞亞,得真屍。在真的意識空間裏相道別,這個意識空間便是後來的一心凈土。

影回到了稻妻,剿滅了魔獸,借助神櫻迅速平定了霍亂。後來又制作了散兵,尋以將軍鎮國,令八重為鳴神大社主祭司,為神子八重,八重在位期間,平鎮了惡鬼黑阿彌,安撫禿貍小三太的騷動並離間了林藏。在今天的鶴觀島仍能發現一些林溶獸的痕跡。

晴之介的陰陽寮失去了意義,後在式大將的勸導下釋懷離開,留下陰陽術的傳承不知所蹤。

禦輿千代自與深淵戰爭歸來後,由於被深淵汙染,業障纏身,最終發瘋,向影拔劍,並用利齒咬碎了影的薙刀,竟取得一時的上風,影斬斷了她的臂角,千代於是負傷遁逃山林,連清涼的月光也避之唯恐不及,穿過窄巷與峽谷的風聲像是受傷的鬼在低聲哀嚎。後沒有蹤跡。她戰鬥時留下的禦賜刀譚被送回了禦輿家。影曾經和三人在歌會中飲酒賞月,有個叫禦伽金剛獅子的鬼人帶著小孩們闖了進來,大聲叫嚷著「禦伽金剛獅子大王來退治惡鬼了!」興致正好的千代於是答應與他角力助興,並一下就把他仍到了空中,此後禦伽每次看見千代都吵著要跟她比武。後來千代遁逃,禦伽獅子也再也沒有蹤跡。

淺瀨響留守鳴神大社,在影向山間的神林等待高嶺,再見到化為野獸的高齡後,淺賴響便遵照約定用飛雷弓射殺了它。野獸在死時仍不斷地重復著如下囈語,說:「賭局的勝負尚且沒有定論。我一定要回到淺瀨的身邊」。高嶺留下的名刀霧切的碎片被後人所收集,最後鍛打出的名為回光的刀現在被收藏在神裏家。

漆黑獸潮徹底平定。禦輿家族的聲譽一落千丈,道啟隱居到了稻妻郊外的苷田村,靈善坊的女兒天狗光代在那裏傳授給他劍術。道啟將自己的經歷告訴給了光代,光代聽後嗤笑著說:「真煩。如果想拋棄過去,那就由我為你取個新名字吧。就叫巖藏——取磐座之意,那是不受人言所害之物呢。身體中流淌著鬼血的人喲,你要高興才對。笑一笑吧,要知道,由我們影向天狗取的名,是有神通力加持的。再說了,石頭的名字。跟你的腦筋和肌肉也很般配吧。」光代與道啟相約明年繼續比劍,凡一十三年。後道啟果然砍下了光代的羽毛,他的軍刀天狗勝也斷為兩半。光代說:「在這十三年裏,和你決鬥的每一天,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但我身為影向天狗,最終還是要承當一族不得不為之事。如今想來最初為你改名,是希望你能擺脫鬼之血的詛咒。非人的血脈,隨著那一場戰事。現在已經越發地稀薄了。畢竟嘛,我等非人之物不該覬覦人的善終。但你不一樣。如今的你是巖藏,已經不再是背負鬼之血的禦輿了。」 道啟最終獲得了道胤之武號,而光代最後不知所蹤。道啟的劍術後來被稱為是巖藏流,他不久便成為了九條家的指南役,負責九條家的劍術指導。在去往九條領地的前一天,道啟在此寫下了「浮生若夢十三年,影峠緋雪翩躚煙,再顧君已遠「的扉句。天目氏為之打造了名刀薄緣滿光天目,其的影打之一便是現在神裏家公主的佩刀天目影,道啟創立的巖藏流派在五百年間逐漸變為恐怖組織,喜歡拿人作為試刀的物件,最終為旅行者熒所剿滅。長正加入了幕府軍,後來因為勇毅剛正和清貧不阿被提拔到了踏韝砂首付,這段史事詳見【須彌誌-大炮紀】。道啟弒殺了母親禦輿千代。

淺瀨響最終將飛雷弓放在了大社,回到了清籟島,與寢子打掃故鄉的神社,並與徘徊於清籟島的大海盜赤穗百目鬼相識相戀,後天領奉行清剿海賊,淺賴響攜帶著破魔之弓打算與他一同登船抵禦幕府的圍剿,後來在百目鬼逃往清籟島的途中解開了雷鳥怨靈的封印,覆滅了幕府軍的戰船。百目鬼抱著漂櫓來到了金蘋果群島上,後又重返清籟島,出海不知所蹤。清籟島上的居民最終被幕府軍協助遷移到了別處,而淺賴響也沒有了蹤跡。

漆黑災變時,八醞守因恐懼而選擇出逃,他逃跑時帶走了朦雲社的寶物蜃樓玉匣,最終在今天才被心海在須彌所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