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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月子婆家只讓吃白菜,兒媳要離婚,調解員:你家就會吃白菜嗎?

2024-02-22育兒

老張家的事在村裏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打兒子小張娶了兒媳阿芳,嫁妝裏頭沒少添置些金銀,老張夫婦當然也把自家的寶貝疙瘩小張捧在手心。哪曉得好景不長,我上門去的那天,婆媳倆正吵得不可開交。

「怎麽,又怎麽了?」我問。

阿芳撅著嘴,眼看著就要掉下淚來:「阿姨,您說,我是初來乍到,做的菜不合老張家的口味,我能理解,但這‘坐月子’都不能好好補一補?」

我心裏一驚,急問:「啊?只讓你吃白菜?」

老張婆點點頭,臉色有點不自在。推開飯桌上的盤子,果然,裏頭蔥綠一片,五花肉的影子都沒有:「嗨,白菜便宜又好做,別說是月子,平時吃吃也挺好。」

阿芳怒了:「你們就會吃白菜嗎?我要離婚,離!」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老張家的狗也嗅到了不尋常,汪汪大叫起來。老張夫婦面面相覷,我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說得過去。」

我們大家擠在狹小的廚房,老張抽了抽鼻子:「我們,我們也不容易啊,自家養豬被查封,哪還有什麽肉!」

兒媳不依了:「沒肉可以跟我說啊,我不是不懂事的人!」

幾個來回,我總算明白了來龍去脈。因為突如其來的政策,老張家的經濟來源受限,給兒媳的月子飯供不起肉菜。而兒媳因為不知情,感覺被家裏輕視了,這口氣,誰也咽不下。

「行了,行了,都冷靜點。」我說。

「冷靜?我媽天天電話查崗,問我這問我那的,我怎麽有臉跟她說!」阿芳越說聲音越大。

老張夫婦看著她,楞住了,也許是沒想到阿芳這麽受委屈。

我勸解著:「阿芳,你也知道老張他們也是被迫的。」

阿芳接過話:「我...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但這樣下去怎麽行?」

我們熱熱鬧鬧坐到一起,嘗試想出解決辦法。老張婆忽然站起來:「其實,我們存了些雞蛋,就是沒想起來用。」

我一楞,阿芳也楞了。老張婆眼角驀地紅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本想著攢著,以後孩子長大了能用上。」

於是,我們決定拿雞蛋來好好給阿芳補一補。雖然問題沒完全解決,但那頓晚飯似乎暖和了許多。阿芳的表情軟化了,老張夫婦的神色也沒那麽僵硬。話話細語間,好歹大家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就當我們準備開動的時候,老張口鼻間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氣...

老張那嘆氣的功夫,桌子上的氣氛突然又凝重了。我放下筷子,問老張:「怎麽了?有話就說。」

老張抿了抿嘴,看了看阿芳和他老婆,沈聲道:「其實...雞蛋也不多了,這也是能拿出來的最後一點了。」

阿芳聽了,眼圈瞬間又紅了起來。眼淚就像快要熄滅的油燈,搖搖欲墜。老張婆也怔住了,她大概是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熱心,把剩下的全都搭了進去。

我差點沒忍住,可是這場面,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阿芳突然深吸了口氣,眼淚沒掉。她看著所有人,慢慢地說:「我,我們來想別的辦法吧。」

氣氛雖然沈重,但透出一絲絲希望。我想著村子裏的人情事故,試探著說:「要不...我們村裏的人多,大家手頭緊也願意互幫互助,我幫你們問問?」

老張夫婦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阿芳抿了抿嘴,擦了擦眼角的淚。她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那頓飯,我們吃得雖然心事重重,但大家都知道,這一次,我們需要村裏的力量,需要團結一心。

飯後,我四處奔波,把這家的難處和村裏的人說了。大家聽了,都願意伸出援手。很快,阿芳家的廚房裏增添了幾樣菜品。那些被借出去的雞蛋,也逐漸有了歸還的希望。

然而,村子裏有人私底下議論起來:「你說,阿芳這個城裏人,真的融入咱們了嗎?她會不會等這難關一過,又是另一番心思呢?」

這句話,像是個隱患,悄悄在村裏的風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