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王,今年42歲,終於結束了漫長的單身生涯,和一個叫小李的女孩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記得結婚那天,我站在紅 兩旁等著新娘步入會場,心情既激動又緊張。我已經單身很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另一半,這一刻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餵,準新郎,緊張嗎?」伴郎小剛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誰說我緊張了!」我強裝鎮定地說,「就是突然有點懷念過去的事。」
「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小剛大言不慚地說,「今天可是你人生的新起點,好好享受當下就行了。」
我點點頭,望向門外。當年和我初戀的女孩小芳,我們大學畢業後就失去了聯系。直到去年,我遇見了小李,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走到了這一步。我必須承認,小李的模樣和聲音都和小芳年輕時很像,見到她的第一眼,我還以為時間倒流回了20年前。
「新娘來了!」旁邊有人歡呼道。我連忙整理了一下禮服和表情,迎接我的新娘。
只見小李穿著潔白的婚紗緩緩走來,面紗下透著她甜美的笑容。我忍不住心跳加速,好像回到了和小芳初次約會的場景。
「小王,恭喜你!」小李走到我跟前,開心地說。
「我也恭喜你。」我緊張地笑了笑,牽起她的手,「你今天真漂亮。」
「謝謝!」小李羞澀地說。
儀式進行得很順利,我們交換了誓言和戒指,在親朋好友的祝福聲中完美詮釋了這一難忘時刻。婚禮結束後,賓客舉杯為我們幸福美滿的未來生活祝賀。我心潮澎湃,又有些忐忑。
夜幕降臨,我們終於迎來了新婚之夜。
「累了一天了,我先去洗個澡。」小李對我眨眨眼睛,然後轉身去了浴室。
我坐在床邊,突然有點出神。明明已經結婚了,為什麽我還會不自覺地把小李和小芳對比?難道我 還對小芳念念不忘?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啟了,小李披著頭發濕漉漉地走了出來:「我洗好了,該你了。」
浴室裏熱氣騰騰,我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沖刷著身體,但腦子還是亂亂的。
「小王,你在裏面待很久了,怎麽還不出來?」就在這時,小李在門外喊我。
「哦,我這就出來!」我慌忙回應,趕緊擦幹身體穿上睡衣,來到臥室。
只見小李已經躺在床上等我,她微笑著對我招手:「快來吧,今晚可是我們的大好夜晚!」
我點點頭,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心跳快得厲害。我偷偷打量著小李香軟的身體曲線,越看越是覺得她和當年的小芳如出一轍。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一定累了吧。」小李撫上我的臉頰,疑惑地問。
「沒有,我很好。」我強打起精神,伸手要去擁抱她。
「等一下!」小李突然制止了我的動作,「你到底怎麽了?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還惦記著以前的女朋友?」
我苦笑一聲,沒想到小李那麽敏銳,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心理活動。
「我......」我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
「說實話!」小李堅決地說。
「嗯......是有一點。」我實話實說,「主要是你長得太像我初戀女友小芳了,所以我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把你和她對比。但這不表示我還愛她,只是有些疑惑和沒處理好的過去罷了。」
「我明白了。」小李點點頭,「人之常情,我不會真的責怪你。只要你能夠把過去放下,我們就能開始新的生活。」
「我保證!」我握住她的手,鄭重地說。
「那就好。」小李那張和小芳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來。
「小李,你能不能......讓我看看......」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看什麽?」小李歪著頭疑惑地問。
「就是......讓我確認一下......」我指了指她的衣扣。
小李瞬間變了臉色:「什麽意思?我們才剛結婚,你就要這樣嗎?」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慌忙解釋,「只是想確定你不是小芳,這樣我就可以徹底把過去放下了。」
「開什麽玩笑!」小李生氣地說,「我已經告訴你我不是小芳了,你必須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內心還有疑慮。」我鼓起勇氣說,「就讓我看一眼,看到不是小芳,我就永遠放下了。求你了!」
說完,我就要去解她的扣子,小李猛地扇了我一個耳光。
「你給我適可而止!」她憤怒地說。
我的臉火辣辣地痛,也知道自己確實太過分了。「對不起......」我羞愧地低下頭。
接下來的氣氛十分尷尬,我們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我不該逼你的,真的很對不起。」過了好一會,我還是首先打破了沈默。
小李默不作聲,似乎還在生我的氣。
「我知道你現在很失望。」我自責地說,「剛結婚第一晚就發生這種事,我讓你傷心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小李終於開口了,「只是有點失望和難過,沒想到你居然一直懷疑我的身份。」
「那你能原諒我嗎?」我試探著問,「我保證從現在開始就將過去徹底拋在腦後,一心一意對你好。」
小李嘆了口氣:「我當然原諒你。只要你真的能做到你說的,不再提起小芳,專心我們的婚姻。」
「我一定努力!」我鄭重其事地答應。
「那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小李勉強笑了笑。
我長長松了一口氣,慶幸小李的大度。我們重新躺下,我輕輕地抱住她,漸漸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是第一個醒來的。看著熟睡的小李,我的心又軟又暖。昨晚的插曲讓我明白,我必須正視自己的問題,不能再讓過去的影子打擾現在的生活。
小李醒來後,我端著早餐走進臥室:「親愛的,早上好!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餅和粥。」
「,謝謝你!」小李開心地坐起身子。
「這是我對你的補償。」我靦腆地笑笑。
我們邊吃早餐邊聊天,氣氛暖融融的。昨晚的不快好像煙消雲散一般。
「對了,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小李突然神秘兮兮地說。
「什麽事?」我好奇地問。
「其實我有個姐姐......」小李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
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姐姐的名字,就叫小芳。」小李終於吐出了這句話。
我驚得差點把嘴裏的餅噴出來:「什、什麽?你姐姐是小芳?」
「是的。」小李一臉嚴肅。
我瞪大了眼睛,大腦一時間當機,無論如何也無法處理這個資訊。
「你......你怎麽從來沒跟我提起過?」我結結巴巴地問。
「因為我也不確定你說的初戀小芳就是我姐姐。」小李解釋道,「直到你昨晚的舉動,我才確定你說的小芳確實是我的親姐。」
「天吶!」我揉揉太陽穴,一時間有點接受不能。
小李是小芳的妹妹,這個驚人的事實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難怪一見小李就覺得她像小芳,原來她們姐妹倆竟然如此相似!
我自責不已,昨晚居然在小芳的親妹妹身上動歪心思,簡直罪該萬死。這下我完完全全被打臉了,內疚和羞愧淹沒了我。
「對不起!」我忐忑地看著小李,「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你不需要道歉。」小李看著我,「首先,你不知道我就是小芳的妹妹;其次,我也明白你內心的困惑和糾結,這很正常。」
我點點頭,松了一口氣,慶幸小李如此通情達理。
「我也有責任。」小李繼續說,「一開始就應該告訴你實情,而不是隱瞞這個事實。你如果知道我是小芳的妹妹,就不會有那麽多疑慮了。」
「不,你也有你的考慮。」我立刻說,「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也需要時間去揭示。」
「嗯,你說的對。」小李微笑點頭,「那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開始新的生活。」
「好,我會的。」我鄭重地答應。
自那天之後,我們的生活逐漸回歸正軌。我盡心盡力地對小李好,想透過行動來彌補我的過錯。小李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她的笑容如沐春風,溫暖了我的心。
有一天,小李突然問我:「你還想見見小芳嗎?」
我驚訝地說:「可以嗎?她會同意見我嗎?」
「應該會的。」小李笑了,「我跟她稍微提過你,她還記得你呢。」
於是在一個周末,小芳如約而至,我們三人一起吃了頓飯。十多年未見,小芳已不是當年我心心念念的少女,但依稀可見曾經的影子。我們聊了很多過去的事,不禁感慨光陰荏苒。
「我聽小李講了你們的事。」臨走時小芳對我說:「你不需要自責,初戀就是這樣美好又朦朧的存在。重要的是現在你找到了真愛,要好好過每一天。」
「謝謝你,我會的。」我由衷地說。
我送走小芳後,回到小李身邊。「有你在我身邊,我是多麽幸運。」我感激地擁抱住她。
「其實,有一點我沒告訴你。」就在我們溫存之時,小李突然說。
我驚訝地看向她:「什麽事?」
「那天你解我扣子的時候,我其實嚇壞了。」小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生怕你會認出我的身體不是小芳......」
我瞬間明白過來:「所以你才會大吼大叫讓我停下?」
小李點頭:「我害怕真相敗露,只能用激烈的反應來掩飾。雖然方法不對,還傷了你的心,真的很對不起。」
我不禁啞然失笑:「我們之間的誤會還真多呢。不過已經都解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嗯!」小李開心地笑了,「經歷這些之後,我們的關系反而更牢固了。」
「所以,我還是要再說一次對不起。」我看著小李,一字一句地說,「謝謝你的理解和寬容,我會用余生來彌補你。」
「別說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小李摟住我,「我們緊緊把握現在,去創造只屬於你我的未來。」
我點點頭,擁吻著我的愛人。從此我的心中再無雜念,只有對她的愛占據一切......
和小李度過了甜蜜的一年,我們的生活可以說是非常幸福美滿。除了偶爾回憶起我們婚前的那些誤會,其他時間我們就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樣,恩愛非常。
直到有一天,小李突然對我說:「親愛的,我想生個寶寶。」
我欣喜若狂,熱烈地擁抱她:「這真是個好訊息!生孩子是我們婚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你想要個兒子還是女兒?」小李笑吟吟地問我。
「都好,寶寶健康平安就行。」我激動地說,已經開始盤算準備一些育兒用品了。
就這樣,小李開始熱情投入到準備懷孕中來。每天我都盡我所能地滿足她的各種需求,我們也更加珍惜相處的每一刻。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小李跑來對我說:「我懷孕了!孩子就要來啦!」
「真的嗎?太棒了!」我高興極了,立刻摟著小李轉起圈來。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開始正式準備孩子的到來。買孕婦裝,購置嬰兒用品,選擇合適的婦產醫院......一切都井井有條。
就這樣平穩地度過了頭三個月,小李的肚子也漸漸顯懷。可就在進入第四個月的時候,她突然跟我說最近總是做噩夢,夢到孩子出生有問題。
我安慰她這只是孕期焦慮的正常反應,但她還是擔心重重。為了消除她的顧慮,我立刻預約產檢,做了一系列必要的檢查。
「全部正常,你和寶寶都很健康。」醫生看了結果後對我們說。
我也再三保證一定會照顧她和寶寶,讓小李暫時放下了心頭大石。但接下來每晚她都被重復的惡夢擾得心神不寧。
「到底是什麽原因呢?」半夜醒來後,小李憂心忡忡地對我說。
我沈思了一會,猛然靈機一動:「會不會是因為,你內心還對我存有怨恨或失望,所以才會擔心孩子的事?」
小李吃驚地看著我:「什麽?我早就不介意那些事了啊!」
「那就再告訴我一次吧。」我握住她的手,「你真的已經原諒我,完完全全地?」
小李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我發誓,我早就把過去的事情全部放下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們的未來。」
我欣慰地笑了:「那就好,你放心吧,孩子一定會平安降生的。」
從那天開始,小李就沒再做可怕的夢了,她的心態也輕松了很多。我們期待著孩子的到來,在溫馨中一天天等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時間飛快地過去,轉眼間小李的預產期就要到了。為了全程陪伴她,我特意請了長達兩個月的陪產假。
「辛苦你在我身邊照顧我這麽久。」小李感動地對我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握著她的手微笑。
就在預產的前一天晚上,小李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絞痛,看來是要生了!我立刻拎起準備好的背包,攙扶著小李上了事先預約好的車,直奔醫院而去。
「準媽媽請保持冷靜,深呼吸,我們這就為您辦理入院手續。」護士小姐迎上前來,溫言安撫道。
很快,小李被安置在了舒適的分娩室。我緊握她的手,努力給予她力量。
「別擔心,有我在這陪著你呢。」我輕聲說。
小李點點頭,疼痛讓她緊皺著眉頭。我心疼極了,但是知道這是每一個母親都要經歷的過程。
「準爸爸,你可以進來旁觀了。」不久,護士來通知我。
我吻了吻小李的手背,然後跟著走進了分娩室。只見小李已經在請教醫生疼痛的事宜。
「別怕,你做得很好,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我站在一旁鼓勵道。
在全體醫護人員的輔助下,經過了漫長的努力,小李終於順利產下了我們的孩子。
「是個健康的男嬰!」送孩子出生的醫生喜氣洋洋地告訴我們。
我激動地流下了眼淚,小李也虛弱地對我笑了笑。我們的兒子來到了這個世界!
「謝謝你,給了我人生中最寶貴的禮物。」我虔誠地吻著小李的面頰。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他好的,對不對?」小李握緊我的手。
「我保證。」我鄭重其事地點頭。
出院那天,小李抱著我們的孩子,我攙扴著她上車回家。
「歡迎來到這個全新的世界,我的兒子。」我逗弄著嬰兒,他咯咯笑著,活力十足。
「他將擁有最幸福快樂的童年。」小李柔聲說。
當我們三口之家歡歡喜喜地走進家門時,我知道,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時光靜好,我們看著孩子一天天成長。他繼承了小李的聰穎伶俐,和我小時候的模樣如出一轍。
「他會成為一個出色的人。」小李自豪地說。
「是啊,我們會一直支持他。」我篤定地說。
孩子第一次學會爬行時,我們興奮地擊掌慶祝;他說出人生中的第一個詞語「媽媽」時,小李欣喜地抱緊了他;我第一次見他試著走路,激動得眼淚再次奪眶......
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和樂中,發誓永遠不分離。這一切,都像一個美夢,但我知道,這終將是個永不醒來的美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