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甘孜
一個極為低調的名字
卻囊括了中國眾多頂級風景
它的山
是「蜀山之王」貢嘎
是雅拉、格聶、雀兒山、稻城三神山
等眾多山界翹楚
（請橫螢幕觀看，貢嘎日照金山，攝影師@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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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川
是驚險的大渡河
是金沙江、雅礱江、鮮水河、理塘河
等大江大河
（流經石渠縣的雅礱江，攝影師@楊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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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城
是「情歌之城」康定、「天空之城」理塘
是「美人之鄉」丹巴、「紅色佛國」色達
（請橫螢幕觀看，色達五明佛學院，攝影師@書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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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路
是317、318、227國道
等知名「景觀大道」
（318國道剪子灣山上的「天路十八彎」，攝影師@書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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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眾星在這裏雲集不是巧合
甘孜是一個天生的萬花筒
（請橫螢幕觀看，甘孜區知名景點分布圖，制圖@鄭藝/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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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全稱甘孜藏族自治州
位於四川西部
是四川最大的地級行政區
大約占據四川1/3的面積
從地形上看
它背靠著四川盆地
向青藏高原腹地延伸
（甘孜區位及地形圖，制圖@鄭藝/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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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高點海拔7508.9公尺的貢嘎山
到最低點海拔約1000公尺的大渡河河谷
垂直跨度6000多米
半壁江山在喧鬧的人間
半壁江山已入縹緲的雲端
仿佛在雲端和人間之間架起一座階梯
（貢嘎山海拔為2023年10月自然資源部公布的最新測繪數據，圖片為康定市新都橋鎮與貢嘎雪山，攝影師@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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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走上這座天梯
一重一重的色彩
一層一層地展開
也將一遍一遍地震撼人心
01
雲端之色
雪山
連綿不盡
擡眼可見的雪山
定義著甘孜的雲端
這種高懸天際的冰雪之色
是甘孜給人們的第一重震撼
你幾乎可以在任何情景下
與雪山迎頭撞見
無論是在金色的草原
（格聶群山中的克麥隆雙峰，攝影師@蔬菜的糖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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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藍的湖畔
（巴塘縣亞莫措根湖畔，攝影師@張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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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登上一座山
望向另一座山
（請橫螢幕觀看，日出前從牛背山看貢嘎群峰，攝影師@龍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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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甘孜
有大約50座6000公尺以上的山峰
超過5000公尺的山峰更是高達600多座
是一個天然的雪山觀景台
（山峰高度數據來自作者@7556公尺統計的【四川省甘孜州海拔5000公尺以上山峰資訊表】（註1），下圖為甘孜部份雪山地圖，制圖@鄭藝/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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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誕生如此多的雪山
因為甘孜本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
它屬於平均海拔超過4000公尺的青藏高原
且位於青藏高原東部最為險峻的高山峽谷區
兩條南北走向的山脈
大雪山 和 沙魯裏山
構成甘孜的基本骨架
大雪山
聳立在甘孜的東部
它從深切的大渡河與雅礱江河谷之間拔地而起
格外險峻
大雪山南部
海拔7508.9公尺的貢嘎山一騎絕塵
成為整個橫斷山脈的制高點
也是整個四川的制高點
群峰聳峙的它
是天生的主角
（從飛機上遙望凸起在群峰之間的貢嘎，攝影師@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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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周圍
一條條冰川如綢帶、如彎刀、如洪流
從山坡之上蜿蜒而下
（貢嘎主峰周圍的磨子溝冰川，攝影師@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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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山北部
海拔5884公尺的亞拉雪山與貢嘎遙相呼應
日落分時
聳立在原野之上的雅拉被霞光籠罩
如同大地的王冠
（請橫螢幕觀看，雅拉雪山火燒雲，攝影師@範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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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魯裏山
縱貫甘孜西部
它南北長約450公裏
寬約200公裏
是四川最寬最長的山脈
它山勢平緩
置身其中
有時都感覺不到山的存在
（請橫螢幕觀看，沙魯裏山中段的海子山國家公園，攝影師@君作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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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它高大巍峨
盛產超過6000公尺的獨立山峰
沙魯裏山脈北段有海拔6168公尺的雀兒山
（飛機上拍攝的雀兒山，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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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中段有海拔6174公尺的格聶山
（請滑動檢視，夏季和秋季的格聶山主峰，攝影師@胡添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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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南段有三座6000公尺級山峰組成的
稻城三神山
三神山彼此距離不過5-7千米
三山合圍之中
給人強烈的視覺震撼和心靈沖擊
（請橫螢幕觀看，稻城三神山，從左到右三座凸起的山峰依次為夏諾多吉、央邁勇、仙乃日，攝影師@習小遠的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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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輒直抵雲霄的海拔
加上相對原始的環境
使得這裏空氣潔凈度極高、光汙染小
夜幕落下、銀河升起
雲端之色變成一片攝人心魄的星光
（請橫螢幕觀看，從冷嘎措方向拍攝的貢嘎月照金山和銀河拱橋，攝影師@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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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之上的甘孜
匯聚著雪山的銀白
和宇宙的斑斕
編織出人人向往的浪漫
但在現實情景下
極高的海拔、險峻的地勢
卻讓人間面臨重重考驗
02
人間之色
人們要在險峻的 高山峽谷
或高寒缺氧的 高原 之上
開辟出立足之地
狹長的河谷是安居首選
這裡海拔低、氣候溫暖
土壤肥沃、臨近水源
人們在有限的土地上開墾梯田
種植青稞、大麥、玉米等農作物
（鄉城縣河谷中的田園，攝影師@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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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河谷也是水果的溫室
幹熱的環境讓它們積累大量糖分、香甜可口
於是人們在河畔廣植枇杷、仙人掌果等副熱帶水果
在山坡上栽植蘋果、櫻桃、葡萄等溫帶水果
（大渡河河谷的山坡上，農民正在采收釀酒用的葡萄，攝影師@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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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河谷中物產相對豐富
甘孜的村鎮、城市
大多沿河而建
在一條河流劈山裂谷之處
「懸崖江城」——雅江縣
靠山背水
在逼仄的河曲上建起立體縣城
（雅礱江畔的雅江縣，攝影師@李泳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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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多河和雅拉河這兩條河流匯集處
是情歌之城「康定」
城區最窄處寬度只有約百米
長度卻有十幾公裏
可謂是「一線」城市
（狹長的康定市，是甘孜州的首府，攝影師@楊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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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條河流匯攏之處
是多民族共居的丹巴縣
每條河谷之中聚居著不同的民族
講著各自的方言
（請橫螢幕觀看，航拍丹巴縣，攝影師@天空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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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谷地之外
廣闊的草原
是另一處理想棲居地
這裏少有良田
卻是天然的牧場
(康定塔公草原，攝影師@佐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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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在廣闊的草場上放牧、賽馬
逐水草而居
(草原上的彩虹與牧馬人，攝影師@lion新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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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定居不易
而自然還有更多的考驗
高寒貧瘠的土地
山脈阻隔的交通
峽谷中蓄勢的山洪
斷裂帶上頻繁的震顫
隨時都可能給人們的生活籠罩上一層陰影
(2022瀘定地震後，救援人員在湍急的河流上搭起一座臨時鋼管橋，去往救災地點，攝影師@上遊新聞記者 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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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從古至今
不斷地適應、不斷地創造
成為了這片人間的底色
為了抵禦高原的寒冷
人們用山羊等動物皮毛織起布匹
縫制寬袍長袖的袍子
發展出特色鮮明的藏袍
（穿著鄉城藏袍的伴娘們，鄉城藏袍用優質羊毛制作的布匹裁剪縫制而成，是當地女子在節慶嫁娶時的重要服飾，攝影師@姚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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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抗物產的貧瘠
人們飼養牦牛
從牦牛奶、牦牛肉中獲取營養
用牦牛毛織成的布料做帳篷
點燃牦牛糞生火
（甘孜縣雪中轉場的牧民，攝影師@丁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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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盛產土石
人們將這些簡單的建築材料利用到極致
蓋起堅實的碉房
（鄉城白藏房，墻體是用泥巴夯築而成，室內用密集的梁柱架起，是土木結構建築。墻體用白色土漿澆築。請滑動檢視，第一張圖為鄉城縣青德藏寨，第二張圖為白藏房近景，攝影師@何世海、姚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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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探索出精湛的石砌技術
築起幾十米高的碉樓
守衛著家園
（丹巴縣中路藏寨，高高聳立的碉樓屹立幾百年不倒，攝影師@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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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處於鮮水河斷裂帶上的道孚縣地震頻發
便逐漸創造出一種木構式的房屋——「崩科」
能有效抗震
1981年道孚發生6.9級地震
縣城幾乎被夷為平地
磚砌石堆的房屋幾乎全部倒塌
而「崩科」藏房的受損程度卻遠低於其他房屋
（道孚民居，俗稱「崩科」，攝影師@曹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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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們用更多的方式改善生活條件
在一條條天塹之上架起高懸的橋梁
（瀘定縣興康特大橋，攝影師@張翔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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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片荒野之中修起連線的道路
連通高山與深谷、雲端與人間
（毛埡草原上正在修建中的川藏鐵路，攝影師@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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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生活在甘孜的人們
在這片土地上堅定地開拓
默默地守衛
將苦寒的高原
（收青稞，攝影師@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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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峻的峽谷
（在大渡河河谷的山坡上勞作的婦女從蕎麥地前經過，遠處是墨爾多神山，攝影師@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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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塗抹上絢麗的生活色彩
（放學的小女孩們，拍攝於木雅大寺周邊，攝影師@蘇淩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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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無論是雲端高懸的白
還是紅塵中絢爛的色彩
也只是甘孜最遙遠、最狹長擁擠的一帶
曠野中自由的生命
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
03
曠野之色
這是一片自然的曠野
（墨爾多神山下的喜鵲，攝影師@何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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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嬌小，體長只有十幾厘米的鼠兔
大口吃草
（鼠兔，拍攝於康定，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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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滾滾的旱獺從洞穴中出來
看似是在享受陽光
其實是在直立眺望
（旱獺，它們防禦性很強，站起來更便於觀察，拍攝於康定，攝影師@wu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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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旱獺的小心警惕
白馬雞則更加悠然地吃著嫩葉、草籽
（白馬雞和旱獺，攝影師@唐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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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雉雞，白腹錦雞
顏色更加鮮艷漂亮
（彩色的雄性白腹錦雞和灰色的雌性白腹錦雞，拍攝於康定，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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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蹄動物
能更好地適應山地的崎嶇
巖羊
一邊在陡峭的崖壁上行走
一邊懵懂地張望
飛檐走壁如履平地
（巖羊，拍攝於康定，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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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高大的白唇鹿
有寬大的蹄子幫助它攀巖
它們生活在海拔3000-5000公尺的高山
是棲息海拔最高的鹿類
（白唇鹿，拍攝於道孚縣，攝影師@張揚的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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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看似平靜的曠野之中
獵食者已經出動
（狼捕食高原鼠兔，拍攝於石渠縣，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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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鏈頂端的雪豹
下山巡視
（用紅外相機在貢嘎周圍拍攝到的雪豹，攝影師@周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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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狐頻頻回眸
眼神銳利
（藏狐，拍攝於石渠縣，攝影師@博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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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在山間盤旋
洞察著地面的一切
（金雕，拍攝於康定，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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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孜
共有600多種野生脊椎動物
5000多種高等植物
種類約占整個四川省的一半
如此豐富的動植物種類
源於高山峽谷帶來的多樣的自然環境
最低處的河谷幹旱溫暖
耐旱的仙人掌爬滿山坡
（瀘定大渡河河谷的梨果仙人掌，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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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向上，在水分條件較好的地帶
葉片較大的副熱帶、溫帶樹木占據主導
（丹巴秋季彩林，攝影師@唐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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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不斷升高
樹木葉片縮小變厚以應對低溫和強光
甘孜常見的 高山櫟
有短小堅硬的革質葉片
適應能力極強
從海拔1600公尺到4300公尺均有分布
（高山櫟指櫟屬中一類常綠硬葉闊葉植物，共9種，都叫高山櫟組植物，圖為九龍縣獵塔湖周圍，布滿松蘿的高山櫟林，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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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與葉片更小的針葉林同框出現
（海拔4000多米的卡子拉山上，高山櫟林和針葉林相伴生長，顏色更黃、個頭更矮、形狀像花菜一樣的是高山櫟，攝影師@書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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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海拔升高，植物葉片不斷縮小之外
植株的個頭也變得更加矮小以抗寒抗風
高寒山區常見的硬葉柳
比中國東部常見的柳樹要矮小很多
已經從喬木變成了灌木
另一類灌木——杜鵑
更加鮮艷奪目
它們爬上山坡
（稻城亞丁的杜鵑，攝影師@張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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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滿原野
在高寒環境中盛放
（巴塘縣亞莫措根的杜鵑花海，攝影師@張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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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看似柔弱的草本植物
綠絨蒿
（綠絨蒿，拍攝於康定，攝影師@鄒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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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膽
（格聶神山下的龍膽，攝影師@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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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黃
（海子山姊妹湖畔的塔黃，攝影師@艾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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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年復一年地積攢著力量
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綻放
然後雕謝、將種子撒向大地
各種各樣的生命
燦爛地綻放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之中
才是甘孜真正的迷人之處
怒放的生命本色
自由的曠野本色
便是這片土地第三重震撼人心的色彩
（稻城亞丁迷人的巖羊，攝影師@wu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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