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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俄罗斯富商比喻总统是「猴子」,普京直言:要么死,要么走!

2024-07-23国风

身为俄罗斯七大寡头之首,别列佐夫斯基曾经放下一句狠话:「只要我想,我能让一只猴子当总统。」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出了当时俄罗斯的处境。在俄罗斯,总统只是一个傀儡,真正能掌控国家生死大权的,正是这七大寡头。

1996 年叶利钦的就职仪式上,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掌声和鲜花的不是叶利钦,反而是七大寡头。他们一字型排开,丝毫不避讳公众的视野,仿佛是在告知大家:这个国家是他们七个人的囊中之物。

图|叶利钦就职仪式上七大寡头亮相

七大寡头的发家史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苏联面临着解体问题,俄罗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政府打算把那些经营不善的国有企业重新分配出去,让整个国家快速转变为资本主义。

1994年,Oneksim银行向当时的总统叶利钦提出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可以帮助叶利钦尽快分配国有企业,同时还能从中赚上一笔。这个计划就是「贷款换股权」,其内容是政府以贷款的方式从银行拿钱,作为代价,政府要交出国有企业的临时股权,假如日后政府出现了违约情况,那这些股权将会彻底归银行所有。

事实证明,政府确实没能在规定时间履行合约,于是国有企业的股票沦落到了资本家的手中。经过一系列的拍卖会,资本家们赚到了一笔巨款,这其中就包括Oneksim的总裁弗拉基米尔·波塔宁。

根据【纽约时报】的报道,这一年的拍卖会引发了众怒,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政府在从中操作,他们只想把国有企业的股票卖给指定的银行。比如说诺里尔斯克镍公司股份的最终成交价仅比起拍价多了十万美元,Oneksim用最少的钱拿下了该公司38%的股权。而当天还有另一家银行参加了竞拍,他们的出价比Oneksim银行高出一倍,却仍旧没能拿下这些股权。

图|1991年苏联被迫解体

事后,Oneksim的发言人针对这一事件进行了解释,他们认为另一个竞拍者参与竞拍的时间太晚,而且他们试图用国债和现金担保投标。拍卖会结束后,许多著名的国有企业都以最低价格落入了特定的银行手中,俄罗斯政府仅从这场拍卖中获利10亿美元。

这些银行的总裁,便是日后著名的七大寡头。毫不夸张地说,七大寡头发家史上最重要的篇章,就是发国难财。从那之后,他们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同时也变得野心勃勃。

七大寡头涉政属于「被逼无奈」?

光明正大私吞了国有资产之后,寡头们在国内风光无量,甚至还在1996年选择干涉政治。

那一年,最有可能当选总统的是久加诺夫,而他恰好是俄共的代言人。寡头们很清楚自己手中的财产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得的,假如久加诺夫成功当选总统,那他们的财产很可能就要充公。

身为商人,他们怎肯把已经到手的资产乖乖交出去?

第一次民意表决结束后,久加诺夫获得了超高的支持率,这让寡头们感觉到了危险。

想要解决久加诺夫,他们只能从叶利钦下手。身为久加诺夫的竞争对手,叶利钦不仅是上一任的总统,还是他们发家致富的好帮手。当时若不是叶利钦同意了「贷款换股权」这一计划,他们也无法顺利吞掉那些国有资产。

如今叶利钦和他们的处境一样尴尬,所以当叶利钦提出会面申请时,他们欣然答应。经过一场交谈,叶利钦的命运彻底改变,寡头们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图|七大寡头与叶利钦达成合作关系

关于那场谈话的内容,直到晚年,叶利钦也未曾透漏出半分,但我们仅凭想象也能知道,他们就彼此的利益进行了讨论,最终达成共识。

从那天开始,叶利钦一改颓势,频繁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刷好感度。其实原本叶利钦就有一定的民众基础,不然他在第一次竞选时也不会脱颖而出,顺利坐上总统的位置。

只是在任职期间,叶利钦犯下太多错误,让原本情况就不乐观的俄罗斯变得更加雪上加霜,因此他才痛失民心。

寡头们决定扶持叶利钦之后,重金为他量身打造了一个专业团队,按照该团队的计划,叶利钦开始一步步地俘获民众的心。他先是与基层人民进行了友好的交谈,假装关心他们的真实诉求。

随后,他又出现在舞台上,与知名歌手一同翩翩起舞。

讨好了基层人民与高层人民的叶利钦,在第二次民意表决时获得了53%的支持率,实现逆风翻盘,顺利连任。在投票结果出来之前,叶利钦一度紧张得无法正常生活,他只能躺在病床上,提心吊胆地等待结果。另一边的寡头们却很是淡定,仿佛他们早就已经知道叶利钦会当选总统一样。

于是,在就职仪式上,就出现了上文当中的经典画面:寡头们代替叶利钦接受欢呼声。从那一刻,叶利钦就明白了,他虽然坐在总统的位置上,但真正掌控实权的是眼前这七个人。

叶利钦当选后,寡头们不仅保住了自己现有的资产,还狠狠地挣了一笔!

在之后的时间里,他们可以用近乎为零的利率获得高额贷款;也可以用几千万美金买到市场上尚未出售的银行股份。随着寡头们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力,俄罗斯的贫富差距也逐渐拉开。毫不夸张地说,当时俄罗斯国内一半的财富,都掌控在这七大寡头的手中。

图|面对镜头夸夸其谈的别列佐夫斯基

眼看着叶利钦如此配合,寡头们开始对政界感兴趣了。

在叶利钦的安排下,他们成为了政府要员,负责一些国家机密问题。平时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叶利钦都会先跟他们讨论,然后再做决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寡头们逐渐有些嚣张,以至于七大寡头之首的别列佐夫斯基当众表示自己可以让一只猴子当上总统。

普京的崛起,意味着寡头们的落寞

1999年12月31日,叶利钦在镜头前表明了自己想要辞职的意愿,还亲自任命普京为自己的接班人。虽然叶利钦长期与七大寡头勾结,导致俄罗斯出现了一系列难以解决的问题,但是在他决定辞职时,他却在发自内心地想给自己的国家寻找一位合适的总统。

选中普京之前,叶利钦在15个月的时间里换掉了许多接班人,每一个接班人都是在短时间内被叶利钦否定的,甚至有人觉得这是叶利钦不想辞职的表现。

图|叶利钦与普京的交接仪式

从大环境中看,俄罗斯的经济濒临崩溃,假如再不及时止损,那俄罗斯很可能会面临着解体的风险,除此之外,俄罗斯还没能顺利解决掉车臣的问题,西方势力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俄罗斯。

考虑到这些因素,叶利钦最终选定普京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事实证明,叶利钦唯一为俄罗斯做过的贡献,就是把总统的位置让给了普京。

普京上任后,寡头们并没有任何反应,毕竟叶利钦在做决定之前就请示过他们,他们也认为普京忠实可靠,是一个好苗子。

只是他们这次也看走眼了。

普京与叶利钦不同,为了让寡头们知道自己的立场,普京特意对他们发出了警告,大体意思就是他们可以继续在商界叱咤风云,但是绝对不能再插手国家大事,更不能踏入政界。

早已习惯了只手遮天的寡头们,怎能容忍一个刚上任的总理对自己出言不逊?更何况,这个总理还得到了他们的扶持。

图|普京与寡头之间的会面

最先对普京采取行动的是别列佐夫斯基,他写信批判了普京所采用的的领导体系,还利用「库尔斯克」号核潜艇爆炸的话题借题发挥,将矛盾的焦点指向普京。

此时的普京正在计划着如何彻底击垮这些寡头,别列佐夫斯基的挑衅让他决定立刻将计划提上日程。

2000年的某一天,别列佐夫斯基收到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份传讯。原来,有人匿名举报别列佐夫斯基通过瑞士的两家银行进行洗钱活动,并且将俄罗斯航空公司的巨额公款私吞。除此之外,他还面临着金融诈骗的指控。

在这样的情况下,俄罗斯总检察院立刻发布了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通缉别列佐夫斯基。此时的他正在法国度假,收到传讯之后,他拒绝回国,甚至还跑到了英国避难。虽然别列佐夫斯基在短时间内无法光明正大地回国,但是他每天都在算计着该如何打倒普京。

别列佐夫斯基被迫在国外逃亡,国内的寡头们也很是紧张,他们看着逐渐逃离自己掌控的普京,内心很是不安。

于是,寡头们正式与普京宣战,这场政界与商界的较量也拉开了序幕。

不久之后,霍多尔科夫斯基坐不住了。

在2003年的一场会议中,普京正在与商业巨头们讨论经济方面的政策,这次的会议通过直播的方式,实时呈现在电视机上。会议进行到一半时,霍多尔科夫斯基竟然公开提出了自己对普京的不满。

他公开了一份PPT,内容是普京政府存在的各项问题,由于PPT中的言语过于犀利,在场的人纷纷佩服这位首富的勇气。

图|霍多尔科夫斯基与普京对峙

看到霍多尔科夫斯基配合着PPT高谈阔论时,普京有些吃惊,很明显,他没想到这位首富会在如此重要的日子里给自己一记重拳。面对PPT上的各项指控,以及那些精准的数据,普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但普京毕竟是总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冷笑。

随后,普京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了自己的回答。他没有正面回答上述的那些问题,而是调转矛头,让霍多尔科夫斯基的石油公司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普京看似随意地说:「尤科斯这样的石油公司,能有如此惊人的储存量,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资金呢?」

不仅如此,普京还提到了尤科斯的税务问题。

霍多尔科夫斯基面对普京的质问,瞬间变得哑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