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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的情缘——妗妗流产,外甥却躲着不敢见人(16)

2024-01-18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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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丽正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碰到了赵旭东。他搀扶着崔媛嫒刚下了辆出租车,往医院里走来。

看样子,崔媛嫒肚子疼得厉害,脸色惨白,腰略略向前躬着,两只手紧紧抱着肚子。

安丽急忙问:「怎么回事?媛嫒怎么了?」

崔媛嫒疼得不想说话,赵旭东也没回答安丽,只是搀扶着崔媛嫒一个劲儿往医院里走。

安丽也顾不上去买东西了,她带着夫妻俩人来到了妇产科。

妇产科检查得结果是出血太多,孩子保不住了,必须马上做流产手术。

崔媛嫒哭了:「不,我不做,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赵旭东一听,脸色苍白,可又无可奈何,他只好劝慰崔媛嫒:「听话,不做不行啊,已经保不住了。就是能勉强保住,万一将来留下残……」

崔媛嫒没等他说完就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少说了。」

大夫都来劝说,崔媛媛再三思忖,最后无可奈何地说:「我做就是了。」接着又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句:「妈+的,我不会饶过他的!」

赵旭东急急忙忙护送崔媛嫒进了手术室。

崔媛嫒进去了,赵旭东一屁股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言不发,气鼓鼓的,满脸恼怒。

安丽猜测这事肯定和秦玉山有关。

而秦玉山也一直低着头坐在母亲的病房里,不敢出来,心中惶恐不安。他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事情是这样的:

午饭后,秦玉山给母亲拿换洗衣服回到家,崔媛嫒正一个人坐在客厅吃着爪子,看着电视节目。

她带着小巧的金边眼镜,大大的双眼闪着机智的光芒。她的脸颊细腻得犹如凝雪瓷塑。她不是那类小鸟依人的女人,个子高高的,微微显胖,但浑身透出一种不俗的自然、潇洒、富有灵气的气质。她满头披散着金色的大波浪卷发,穿着银色的细绸缎棉睡+衣,整个人形容慵懒而又华贵。

这个漂亮迷人的官家小姐,真是别具一种高级知识分子的风韵。

秦玉山想:赵旭东这小子就是他+妈的有福气,这种女人竟然能看上他,并且还死缠活揪得非要嫁他!这小子就是好命相,前程锦绣不说,又娶了这么迷人的老婆,暗地里已有了两个血缘儿子,如今又要明目张胆地生儿育女。什么好事都让他给占绝了,老天爷怎么这样偏爱他呢?我凭什么就什么也没有呢?学没上成,爱人娶不回家,连他+妈个后代也留不下。妈+的,凭什么呀?

秦玉山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赵旭东,今天老子也让你偿偿老婆被人睡了是什么滋味!况且,只不过是换了换老婆睡吗?你又没吃什么亏,你敢放出啥屁来,你敢让崔媛嫒知道森森、淼淼是你的儿子吗?也许命中注定,我和崔媛嫒有露水夫妻的缘分呢,今天正好天赐良机。

可是,崔媛嫒要是不愿意怎么办呢?不愿意也得愿意!妈+的,今天老子豁出去了,非让赵旭东这小子尝尝这种老婆被人睡的滋味!崔媛嫒不是正怀孕吗?哈哈,生出的孩子说不定还沾上了我什么x、y的染色体了呢,也让你的儿子变成我的儿子。

哈哈,不错。

秦玉山突然心生恶念,他不去找母亲的衣服,却坐在崔媛嫒对面的沙发上和崔媛嫒侃侃地攀谈起来。

崔媛嫒虽站在了秦玉山长辈的位置上,却年龄小,人又单纯、直爽,对秦玉山毫无戒心,妗子的架子怎么也端不起来。

她见秦玉山坐下来和她说话,赶紧把爪子盘送到秦玉山面前,让他也吃。

秦玉山把盘子又放回原来的地方,自己却紧挨着崔媛嫒坐了过来:「来,咱俩一块吃。」

他随手抓了一把爪子嗑着。

崔媛嫒看他和自己挨得这么近,实在感觉尴尬,不由地把身子往远处挪了挪。

秦玉山一边吃爪子,一边说:「小舅舅真是有福,考上那么好的学校,又上了研究生博士,现在又在中国科学院做院士。唉,这小子就是福大啊,最有福的就是娶了你这么一个老婆,说家庭吧,听说你爸爸是北京的高干。说才华吧,你也是中科院的博士生毕业。对,你也是院士吧?说长相吧,美丽、娇艳还不落俗,真真是别有一番风情。赵旭东这小子,福大命大让人羡慕啊!」

崔媛嫒听着这番话,觉得酸溜溜的刺耳。她笑笑说:「你福气也不浅吗?安丽又漂亮,又贤惠,还会体贴人。更重要的是人家有本事一肚子生出两个儿子来,多好啊!」

「她?她算什么啊,一天到晚死气沉沉,我就是怎么看她也不顺眼。我喜欢的女人就像你这样的,娇艳、潇洒、放肆、揉合在一体,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崔媛嫒听了这话更觉不入耳,秦玉山是自家人,又是小辈,说出这话真是不合身份。不过,可能是他没多高文化,平时说话又太随便的缘故吧,自家人不能太去计较。于是,她笑笑说:「我离安丽可差远了,我什么事都不会做,只会给人添麻烦。从不会体贴旭东,什么事也是他让着我。」

秦玉山色迷迷地盯着崔媛嫒,嬉皮笑脸地说:「我最会体贴女人了,让我也体贴体贴你,你尝尝啥滋味,肯定比赵旭东那小子来得地道。」

秦玉山没等崔媛嫒开口,就怪笑着身子往崔媛嫒跟前移,右手去抚摸崔媛嫒的头发。

崔媛嫒做梦也没想到秦玉山会这样对她,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大吼:「秦玉山,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妗妗!」

「妗妗?妗妗又咋啦,那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又没有啥血缘关系。就是退一万步讲,和赵旭东就算有,和你又没有,你怕什么?来吧,你来偿偿我是如何体贴女人的。怕什么?来呀。」

崔媛嫒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这人比赵旭东讲得还要恶劣的多。

秦玉山站起来去拉崔媛嫒:「来吧,家里又没人,正好天赐咱良机。我让你好好偿偿我的风格。来,怕什么?你不是怀了孩子吗?哪更好,孩子生出来也有我一份。你是现代女性,不会也像农妇一样死板吧?来啊?」他又往自己怀中拖崔媛嫒。

崔媛嫒一巴掌就狠狠地扇了过来,她腰一叉,大眼一瞪:「秦玉山,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安丽,任你欺负,还是一味地温柔、贤惠。我是崔媛嫒!你知道吗?你这样的畜+生,给我提鞋我都嫌你恶心。赵旭东他是个好男人,他就该有这样的幸福,你白羡慕。别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你根本就不配做人!上天白白给你披了张人皮!」

秦玉山真没想到崔媛嫒会是这么厉害,更没想到的是还会给他一巴掌,反正脸也撕破了,收手不收手一个样子了,他恼羞成怒:「你敢打我?老子今天收拾不了你,就不叫秦玉山了。」

他上前去抱崔媛嫒,崔媛嫒又踢又咬,秦玉山咬紧牙关往沙发上摁崔媛嫒,崔媛嫒不要命的反抗,睡衣的扣子被秦玉山揪开了,露出玫瑰红的里衣,秦玉山的手又往里衣伸去,崔媛嫒死命去咬他的手,他受不住疼痛,伸出手来,却又往下揪崔媛嫒的衣服,崔媛嫒拚++命抵+抗,俩个人都使出全身的力气扎++腾,没曾想被旁边的一张椅子绊倒了,崔媛嫒重重地跌倒地板上,秦玉山也没防着,又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崔媛嫒的肚子上。

秦玉山这时候心中有点胆怯了,崔媛嫒要是流产了可就麻烦了,他伸手去拉崔媛嫒起来。

崔媛嫒不起来,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喊:「肚子疼死了!肚子疼死了!」

秦玉山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以为她是故弄玄虚,故做姿态。他不在意地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秦玉山抽着烟,心中恼火,这事没办成,还闹到这种程度。无意间他看到崔媛嫒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滚,脸色也苍白痛苦起来。

秦玉山害怕了,狠狠地害怕了。不会真出事了吧?他慌里慌张把崔媛嫒拖到沙发上,地上已有一大滩的鲜血在流淌。

秦玉山觉得这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了,他这才慌里慌张跑回了医院。

流产手术做完后,赵旭东把崔媛嫒送回了家,安丽也跟随了回去。

回到家,崔媛嫒一直嚷嚷着非要上法院和秦玉山对簿公堂。

安丽现在这才从崔媛嫒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安丽跌坐在沙发上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她没对崔媛嫒说一句话,她不知说什么好,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深深地深深地往冰窖里下沉。

崔媛嫒做流产手术,没敢惊动赵月清,她的病情才稳定,只是没有危险了,怕她知道了这事,再气出个好歹来。

赵旭东气得恨不能杀了秦玉山。本来回来看看姐姐,若是没什么危险了,他们就准备赶回北京去的,谁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崔媛嫒流了产,只能再多住几天了。

崔媛嫒说:「旭东,你给我写诉状,我一定要把这个畜+生送上法庭!」

赵旭东满眼愤怒的火光:「我更想把他送进监狱里去!可是……」他低下了头。

崔媛嫒急得叫喊起来:「可是什么?说呀?」

「姐姐还在大病中,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是姐姐养育长大的,我能这么做吗?」

「哼,这号人,就是你们好心肠,饶得他次数太多了,他都不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好,什么是歹了!连人性都丧失了。我决不轻饶他!」

「等姐姐病好以后,你想怎样他都行。现在别让姐姐知道了这件事,再气出个好歹来,我担当不起。」赵旭东恳求地对崔媛嫒说。

「我只能饶他一点时间,决不会饶过他的!」崔媛嫒气呼呼地说。

安丽用双手支撑着头,她觉得自己的头有千万斤重。她无法去安慰崔媛嫒,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秦玉山一直躲在医院母亲的病房里,几天都不敢回家。

赵旭东去医院看望姐姐也不看秦玉山一眼。

秦玉山也不敢看赵旭东的脸,他只是一个劲儿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月清问赵旭东:「媛媛怎么回事?不要紧吧?在咱家可千万不敢让人家出点啥事情。」

赵旭东极力装出笑容:「没事,就是没吃对啥东西,闹肚子,喝了点药,已经好了。」

「哦,哪就好。哎,对,可不敢让她瞎吃药啊,她怀着孩子,不敢乱吃药的。」

「知道了,姐。姐啊,我今天是来和您告别的,我得回北京了,工作上有点急事。」

「知道,知道!」老太太坐了起来:「你走吧!别挂念我,我没事了。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你放心走吧。」

「媛媛就不过来和您告别了,她……」赵旭东不知该怎样说了。

谁知老太太很同情达理:「不用,不用了,怀孩子的女人懒得走动。下次回来可就给我领回侄儿或者是侄女了。呵呵,我这么大年纪还没个侄儿男女呢,我真是急得抱呢。」

赵旭东狠狠瞪了秦玉山一眼,秦玉山默默无语,当作没看到。

如果不是姐姐有病,如果不是在姐姐面前,赵旭东会一拳头砸死秦玉山的。秦玉山很明白,所以只要赵旭东来医院,他就一步也不离开母亲的病房。

赵旭东也没有机会收拾他,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

赵旭东夫妇要回北京了,安丽拉住了崔媛嫒的手,深情而恳切地说:「崔媛嫒,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一句没啥用处的话了。」

崔媛嫒无奈地朝她笑了笑,然后爽朗地说:「没啥,说不定啥时候我就又挺着大肚子回来了。」

安丽笑了:「我盼着这一天。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去侍候你月子去。」

崔媛嫒高兴地抱住了安丽:「你的心地真善良。你们两人简直就是黑白两道。」

要走了,赵旭东真是不忍离开安丽,安丽心里也怕这一时刻的来到。他们的感情,其实就像奔腾咆哮的江水,但却用理智的岸堤死死拦截着。这河水也就只能按一定的规则和方向流淌着往前走了。

临出门时,赵旭东用眼睛告诉安丽:勇敢地活下去,并且要好好地活着。

安丽无言地低下了头。尽力吧,她心里对他说。

赵旭东夫妇回北京去了。

赵月清的病日渐好起来了,她在医院又住了一段日子后,出院了。

安丽对秦玉山彻头彻尾地绝望了。她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两个儿子,为了他们她要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

离婚吗?在心理上。她早就离了,办不办手续,那只是形式上的事儿了,没多大意义。给儿子们一个完整的家的外壳吧,安丽为了儿子们,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赵月清见儿媳整日闷闷不乐,几乎听不到她说话。她就出来进去的,没话找话地和安丽说话。

她开导安丽:「别理他龟+孙,他能闹腾几年?老了他就闹腾不动了,那时候他还得回这个家来。我们甭搭理他。我们娘儿们好好培养咱孩子,咱孩子就是咱家的希望。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嫁了这龟++孙,算是命不好。不过,不用几年,他就又会回到你手里了。现在,咱甭理他,咱好好过咱的日子。」

安丽瞅瞅婆婆,没言语,需要说话吗?秦玉山回来又怎样呢?她的心里已经彻底把他清理干净了。

安丽现在只想保住家的这个外壳,让孩子们好好长大成人!为了孩子!

当真不离婚是为了孩子吗?安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

一个婚龄很长的人,即使这没有爱情的婚姻,让人沮丧到无法自恃的地步,但是要结束这个婚姻也是很难的。

除了孩子们的问题之外,就是这个婚姻凝聚了双方许多生命的历程、年轻日子的记忆、生儿育女的艰辛。如果没有撕心裂肺的巨痛,几乎是不可能结束它的。

安丽一遍遍问自己:是为儿子委曲求全?还是骨子里就是想依赖他人生存、祈求他人施舍?究竟是母爱?还是自己软弱?她想了好久,没有想明白,也不去想了,她除了儿子外,一切都不在乎了。

管它是为了什么吧,反正日子还是照旧过了下去。

心麻木的时候,人也麻木,思想也更加麻木起来。日子也就乘机加快了脚步,偷偷往前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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