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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如同小白花一样的仙子跪坐在我的面前,她浑身带伤

2024-06-23文化

身为仙君的我下凡历劫。

被刚化形不久的莲花仙子剥去琵琶骨。

她屠了我将门满门,导致我历劫失败。

而她这么做,只是为给自己的飞升灵药添一味引子!

我回到天界想要秋后算账。

未婚夫说:「她不过是想要快些进步,你又为何要如此苛责她?」

而同我一脉的大师兄说:「凛月,她不过是个刚化形千年的孩子,又何错之有?」

我暴怒时,要将她打下诛仙台。

却被他们二人联手布下诛仙阵,将我的魂体诛杀。

只是他们不知我从化形便是天生佛骨,不死不灭。

再睁眼时,竟带着记忆回到了被莲花仙子剥下骨头那日。

我倒要看看,这一世你们该如何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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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怜悯众生,为何不能怜悯我」

一个如同小白花一样的仙子跪坐在我的面前,她浑身带伤,只是静坐在那里便能惹得旁人一阵怜惜,更何况她如今哭得梨花带雨的。

而我昔日的未婚夫正站在她的身前,带领着天宫数十仙君讨伐我。

「凛月,她刚化形不过数百年,她只是为自己的飞升而着急,恰好听闻人间佛骨现世,却没想到那是你的化身,你为何不能放过她?」

这话说得,倘若那天被屠杀满门、剥去骨头的人并非是我这个仙君,而是一个凡人,便可以容忍了吗?

「青阳,你知道你所护着的云瑶做过什么吗?我下凡历劫化身凡人,而她竟然仙身下凡,为了亲手剥下我的琵琶骨,将满门屠尽数,不留一个活口。如此残忍的行径,天宫如何能容得下她?」

她仗着我下凡历劫并没有任何的记忆,竟然下凡来亲手剥下我的琵琶骨,只因为我我天生佛骨,恰好是她飞升灵药中的一味引子。

她的一己私欲,毁了我半生修为,如今我重回仙界只是讨要一个说法,却被未婚夫指责小题大做。

人间的我没有任何法力能够抵抗仙子的威压,于是她亲手割开我的肌肤,在极度痛苦里取出我的琵琶骨,尖锐的疼痛让我昏死了一遍又一遍。更是眼睁睁看着她利用仙术把将府的亲人尽数了断,惨叫声不绝于耳。

人间的我虽然不是皇亲贵族,但仍然是一个家世显赫的将府大小姐,而跪在我面前的云瑶利用自己的仙术下凡,把我人间的庇护所一夜之间血洗,将军府下到一只狗都没有活着,她更是在我毫无缚鸡之力的时候,用肉体的疼痛来撕碎我。

那样的惨状连我都觉得触目惊心,林青阳嘴里人畜无害的小花仙,为了自己飞升竟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我冷笑着挥起锁魂钉,走上前去想要将云瑶桎梏,却被另一个力道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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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月,休要胡闹,云瑶不过是进步心切,你为何不能对她宽容一些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来人是同我一脉相承的师兄江辰,只是如今我损失了半生修为,他并未对我表示心疼,而是替那跪坐着的莲花仙子说话。

「可是师兄,我损失了半生修为,我这万年的修炼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为何要替她说话呢?」我的面色不虞,自从师尊抵挡天劫昏迷千年后,师兄便是同我至亲之人,可如今就连至亲之人都不再维护我。

此刻我对云瑶的恨意已经到达鼎峰,运起内力反推江辰一掌,他怒不可遏地走近我身,高高扬起巴掌朝我扇来。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脸上火辣辣的疼。化形多年,我同江辰切磋多次,可是如此羞辱的巴掌还是第一次经受,泪水已然模糊了我的双眼,二指捏决就要朝他身上挥去。

我早知道江辰前些年同一个刚化形的仙子走得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漠视云瑶所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味叫我忍让。

江辰冷笑一声,眼底里划过不屑:「凛月,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同你认识多年,你竟然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

他的修为比起我来更胜一筹,所以我同他切磋时总是被他压着打,如今到了这种关头,他更是用束仙术将我桎梏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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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被牢牢束缚,云瑶也收起了那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是柔弱地被林青阳搀着,低声对二人道谢:「谢谢江辰哥哥、青阳哥哥。是云瑶不懂事,才会误伤凛月上仙的,只希望上仙能够原谅我。」

说罢又摆出了将哭未哭的模样,我实在是怒不可遏,瞪着江辰和林青阳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们:「林青阳,当初你深入密林被下诅咒,我月月剜心头血只为解开诅咒,你说今生今世的恩情无以为报,更说此生只爱我一人,你的誓言就如同儿戏吗?」

我同林青阳相识多年,他于密林中了诅咒,而我恰好路过救下他。我的天生佛骨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心头血更是能解世间奇术。他同我说对我一见钟情,我心下认为这也算是两情相悦,于是月月剜下心头血替他解开诅咒。

这趟是我最后一回下凡历劫,他说等我历劫成功便同我大婚,彼时我成了上仙又恰逢大婚,也算是轰动仙界的喜事了。

我满带欢喜地下凡历劫,只想着再醒来便能和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没想过等来的却是他和某个小仙子打情骂俏的消息,如今更是指责我小题大做,只为了护住他的心上人。

林青阳的神情有些古怪,随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岑凛月,你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你以为那个诅咒有那么难解开吗,只是你的心头血功效太强了,你月月剜血,我的灵力便月月长进。至于情意?你便当我逢场作戏罢了!」

我的泪水早就不受控地往下落,原来那些我以为的温存同情意都是逢场作戏,原来日日嘘寒问暖不过是为了我的心头血,原来、原来我竟然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蠢货啊。

剜心头血的滋味旁人或许不懂,可我太过明白了,刀尖刺入胸膛再上挑,才能勾出一滴血来,可他所喝那碗汤药,有我月月剜来的十滴血。在剜透心头血后我还需休养半月才能恢复。

那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心上人,又怎会想到我不过是可以随时利用的工具罢了。这个真相实在太过残酷了,我的泪水流尽了也化解不了苦闷和滔天的恨意,回过头来质问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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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江辰?我们一同修炼多年,你分明知道我努力修炼成为上仙是为了替师尊报仇。」

「岑凛月,你太天真了。」江辰板着面孔,手里拿着的凛月剑直指我的面中。

我同江辰一齐被收入师父门下,师尊让我们亲手为对方打一把剑,从此往后我们便是至亲,生死不离。只是可能连师父都未曾料想过,如今江辰手里的凛月剑会用来取我性命。

两千年前再次迎来天界浩劫,师尊自请带着紫金鼎去抵挡,他曾在过去两次浩劫里带领两位上仙抵挡,天界毫发无损。可这一次浩劫却出了意外,紫金鼎上出现了裂痕,而两位上仙更是临阵脱逃。

师尊无法眼睁睁看着天界被浩劫扫荡,于是以身躯抵挡雷劫,尽数接下。最后只落得一个沉睡千年的结果。

他虽有生命体征,却再也没有苏醒。我本是师尊手下所养的佛莲,被他滋养万年才化形成人,后来却成了他手底下最有天赋的弟子。而江辰是被师尊从人间带回来的,我们也算是自小一齐长大。

修炼多年,就连历劫我们也是一齐下凡,同生共死多年,早亲如兄妹一般。如今却要用我亲手打成的剑,取了我的性命。

「江辰,原来我们千年来的情谊,竟比不过一个莲花仙子。」

我哀莫大于心死,已经放弃对他的抵抗了,他比我修炼多千年,灵力又要比我高出多些,拼死一战也只会两败俱伤,更何况如今还有林青阳在旁相助。

江辰沉默,抬手将锁魂钉狠狠砸进我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如同滔天潮水一般涌来,钉子凿透了我的骨肉,甚至还钉死了我的灵魂。再一挥手,诛仙阵的八个阵眼同时亮起。

5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今天这一场闹剧的终点不过是想要诛杀我。我所认为的多年来的情谊其实不过是一厢情愿,而他们如今为了云瑶竟然可以如此狠心。

我所爱多年的人,所敬重多年的师兄,一切情感都化为齑粉。只是在这一刹那我还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江辰,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做到这个地步呢?」

我此刻已经被牢牢束缚,只能僵硬地盯着他,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求生之意,只想得到一个答案,江辰看着我这副模样,眼底里尽数都是快意。

「岑凛月,你是佛莲化身又是天生佛骨,天资聪颖。这一趟历劫已经是最后一回,倘若你成功了,便要飞升成上仙。」

「我自人间而来,谁不夸我一句修炼天才,可自我碰到你后,处处被你压我一头,人人夸你天才,可又有谁能够看到我?」

江辰话还未讲完,恨意滔天席卷而来,我和江辰认识数千年,我们一起经历过无数个同生共死的瞬间,在我的心底里他早已是我的至亲,可如今我才明白我掏心掏肺待他好,在他眼里不过是炫耀,还因此对我嫉恨多年。我扪心自问待二人并无半点不是,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随着他一声令下,诛仙阵陡然发出尖锐的光芒,我只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在跟着燃烧,如同要将我撕扯成无数的碎片。身体被高高抛起,又被从四面八方的力量撕扯、碎裂,灭顶的疼痛贯彻我全身,却又被迫保持着清醒,一次又一次迎接疼痛的洗礼。

就在意识朦胧之间,我的身体化作齑粉,又在某一刻突然变得完好无损,眼前一道凛冽的金光闪过,我回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