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华文头条 > 文化

02年我搞装修遭人算计,陌生大叔给我帮助,多年后我还他一个儿子

2024-04-14文化

文:王叔 素材提供:柳成海

故事来源于生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特别声明:本故事为作者原创并在头条首发,严禁以任何形式搬运抄袭本作品,如果发现抄袭或者洗稿,一定追究到底!

我叫柳成海,今年40岁,在小县城里开着一家装修公司。

我的童年是不幸的,在我五岁那年,父亲因突发意外不幸离世,他死后不到一年,母亲便撇下我离家出走。从此,我便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十三岁那年,爷爷因病离世,半年后,奶奶也走了。从此,我便成了孤儿。

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辍了学,此后,便跟着一位姓马的泥瓦匠当起了小工。5年之后,自觉学有所成的我离开马师傅独自一人干了起来。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份业务我就遭遇到了黑心主顾,我不但没赚到钱,而且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一对善良的夫妇出现了,从此,我和他们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2002年,跟着马师傅当了五年的学徒之后,我孤身一人来到了县城。

当天下午我就来到了一个刚建成的小区,就在我在门口等着活计上门时,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冲着我走了过来。

「嗨!你会贴地板砖吗?」男子对着我问道。

「会!地板、墙砖、抹灰、刮家我什么都会!」

接着,我和男子就开始商讨起了具体的细节,我听男子给的价钱比一般的要高上不少,当下就高兴得喜出望外,随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谈拢细节之后,我便来到男子家中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在干活的十多天里,饿了我就在小区不远的一个饼子铺里买几个饼子,渴了就喝自来水,晚上则在工地上将就。

半个月之后,地板铺好了,就在我满心欢喜地等着和雇主结算工钱时,雇主却鸡蛋里面挑骨头,不是说地板铺得歪了就是说高低不平,总而言之:工程质量不合格,工钱一分不给不说我还得赔偿他损失!

听雇主这样说,我顿时蒙了!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我虽据理力争,但那人却根本不听我解释,到后来他竟然想动手打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之时,我的右脚又踩在了一颗钉子上!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但因为极度的失望和愤怒,我并没有把脚上的伤当成一回事,一瘸一拐地就离开了小区。

我出来单干时,马师傅是坚决不同意的,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想长时间地用我这个便宜劳力才不肯放我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出来第一次就遭遇滑铁卢,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毫无头绪。

出了小区的大门之后,我便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那个饼子铺。

因为这几天干活的时候一直是在这里买饼子吃,我和买饼子的大叔也算是熟人了,见我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大叔赶紧招呼起了我:「成海,还是三个饼子吗?」

临出来时,我身上带的钱就不多,再加上这些天的吃吃喝喝,身上仅剩一块钱了,饼子倒是不贵,5毛一个,但我却舍不得吃。

「大叔,我不饿!」看着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饼子,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我吃痛不过,随即赶紧扶着墙在饼子铺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卖饼子的大叔姓陈,大约四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他做的饼子不但大而且好吃,前来买饼子的人络绎不绝。

饼子铺虽然是个夫妻店,但平日里只有陈大叔一个人在忙活,他的妻子名叫王翠芝,是个疯子,平时就蜷缩在饼子铺的墙角,时而大吼大叫,时而哭哭啼啼。

听人们说,王婶原先也是个精干人,自从十三年前他的孩子走失后就得了疯病。

陈大叔的儿子和我一般大小,在他三岁那年的一个下午,陈大叔两口子忙着卖饼子就让孩子独自一人在外面玩耍,等两口子忙完再去找孩子时,已经迟了,从此之后,王婶就疯了。

别看王婶对别人顿不顿就大喊大叫,她对我却相当友好。记得我第一次买饼子时,正在后面大哭大闹的王婶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在我已经买好饼子之后,她又塞给了一个!

见我坐在台阶上发愣,王婶又凑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刚烤好的饼子,把饼子塞到我的手里后笑着说道:「吃!」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陈叔的饼子卖完了,饼子铺也该关门了。见状,我不好再打扰便要起身离开。

「成海,你怎么了?我见你脸色不对劲,是不是病了?」陈大叔关切地问道。

听陈大叔这样说,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见我哭了,陈大叔赶紧问起了我,而疯疯癫癫的王婶也走过来轻轻地拍打起了我。

听完我的哭诉之后,陈大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了我一番之后,陈大叔又说道:「 成海,我看不如这样,你既然不想回去就暂时先住在我的铺子里,反正这里晚上也没人。至于吃的吗你也不用发愁,我就是买饼子的还能饿着你吗?吃住的问题不用发愁,脚上的伤可耽误不得。这样,现在我就领着你到医院里看看,走吧。 」说完,陈大叔就要背着我走。

「大……大叔,我……我没钱!」我支支吾吾道。

「我先给你垫上,等你将来有了钱再还我!」

听他这样说,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因为父亲死得早,他有没有背过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爷爷曾经背着我看过戏,在陈大叔背着我去医院的路上,我仿佛看到了父亲……

好在伤得不算太重,打了一阵破伤风简单处理了一番之后,陈大叔又背着我回到了饼子铺。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就一直住在陈大叔的饼子铺里,因为腿上有伤不能动弹,照顾我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陈大叔的身上。

在我住在他家养伤的这段时间,王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疯癫,而是时常守在我跟前,生怕我丢了似的。

或许此刻在他眼里,我已然成了她的孩子。

半个月后,我的脚伤好了,伤好之后,我便赶紧找到了一份新的活计。

在此后的几年里,饼子铺就成了我的第二个家:白天我在工地干活,晚上则回到饼子铺里帮陈叔两口子,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我们三人俨然已经成了一家人。

2009年,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此后买房生子,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日子虽然好了,但我们一家和陈叔两口子并没有疏远,反而越走越近。

有了我们一家三口之后,陈叔两口子脸上的笑容虽然多了,但我俩还是能看出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挂念那个丢失的孩子。

见陈叔两口子时不时地就会拿出孩子的照片看,我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帮他把孩子找回来。

这些年,为了帮他找到孩子,我也曾经做过不少努力,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加上线索很少,寻找起来很是困难,尽管如此,我也没有灰心。

2018年暑假,因为妻子想带着孩子去外面旅游,我便歇了一段时间。我原本打算是将陈叔和王婶他们也带着一起外出散散心,但两口子却不想拖累我们便拒绝了。

临走前的那天早上,我特地开车去了一趟饼子铺。

和陈叔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就要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陈叔叫住了我,不久之后,他拿着十几个饼子走了出来:「成海,我知道你离不开咱家的饼子,这些饼子是刚做好的,拿上在路上吃。你放心,别看现在三十几度,可咱们家的饼子却放不坏,外面的东西不但贵,而且也不好吃,你们也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能省就省!」

吩咐完我,陈叔又和我儿子说了起来:「宝贝,在外面可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不敢独自一个人乱跑,小心坏人把你逮了去!」

「爷爷,你就放心吧,我身上还装着奥特曼呢!坏人来了,我就让奥特曼打他!」儿子天真无邪地说道。

字字叮咛,句句唠叨,不就和父母对待儿孙一样吗?

就在我要上车之时,王婶又从屋里跑了出来。

见她慌里慌张,我赶紧下了车:「妈,你又怎么了?」

王婶并没有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相片,看到相片,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妈,你就放心吧,我身上装着照片呢,你就在家等着吧,我一定把他给你找回来!」

听我这样说,王婶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回了屋里。

不知怎么回事,在看到相片的那一刻,我再次落泪了。

其实,在临出发之前,我们一家三口就一人准备了一件印有陈叔孩子照片的T恤,只不过我们怕陈叔两口子伤心才不敢穿到身上。

五天后,因为妻子从小就在城里长大,没有体验过农家生活,她便和我说想到大山里面找户人家住上一晚。

我没假思索就答应了她,就在我们一家三口开着车往山里走去之时,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

当时,天已经快黑了,大娘正背着竹篓在路上慢慢地挪动着。

见她很是吃力,我便停下车朝着她走了过去:「大娘,这天已经快黑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路上走呢?」

大娘停下脚步喘了口气说道:「没办法,中午的时候我在自家的桃园里摘了些桃就到公路上去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买卖不好做,半天也没卖出多少。哎,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连路都快走不动了。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儿? 前面再走一截可就没路了,赶紧掉头吧。

「大娘,你家在哪里?我把你送过去吧,我开着车快,也省得你走路了。」

「就在前面不远,再走两里路就到了。小伙子,就不麻烦你了,你们赶紧掉头吧。」

「大娘,我们一家三口正好要找户人家住上一晚,我们把你送到家然后再在你家住上一晚,你看行吗?」

听我这样说,大娘犹豫了,我还以为大娘是想要钱,便赶紧又说道:「大娘,你放心,我们一家不白住,给你钱。」

「什么钱不钱的?只是我们家不太方便。」

「什么方不方便的?这样吧,我先把你送到家,咱们再说住不住的事情,你看好不好?」

也不知道大娘是怕我们是坏人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看起来很是担忧。

见他如此,我也就没有再提住宿的事情,只是说把她送到家就走。

听我这样说,大娘这才答应了下来。

把大娘扶到车上之后,我便和他聊了起来。

大娘姓张,老伴早已离世,现在和40多岁的残疾儿子大全相依为命。因为儿子左脚残疾不能干重活,母子俩就在附近的山上种了一些猕猴桃,娘俩就靠这些猕猴桃为生。

因为儿子是残疾,大娘的身体又不好,家中乱七八糟没人收拾,正是因为此,她才不敢让我们在她家住。

听到这里,我这才明白了过来。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大娘的家。

或许是因为母亲回来的迟了,等我们走到门口时,她的儿子大全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母亲从车上下来,大全立刻起身一瘸一拐地冲着大娘走了过去:「妈,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这几位是?」

「今天我算是遇到好人了,这个小伙子在半路上遇到我说什么也要把我送回来。大全,赶紧摘些猕猴桃去。」

把母亲扶到屋里之后,大全便开始拖着残腿开始忙活了起来,摘猕猴桃、烧水沏茶、切菜做饭……忙得个不亦乐乎。

我们原本打算聊上几句就走,但听到我们的来意后,大全却将我们留了下来。

因为住在生地方,直到半夜时分我仍然难以入睡,到后来,我索性不睡了,就起床来到了院子里。

刚出院子,就听到桃树林里窸窸窣窣在响,我还以为进了贼,就大声吆喝了起来。

喊声刚落,就听大全说道:「兄弟,是我!」不多时,大全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大全的头上戴着个手电,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已经摘了不少桃子。

「大全兄弟,你怎么半夜三更摘桃?」

我听说你们明天天亮就要走,就想着给你们摘点桃子路上带着吃,山里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是这点东西能拿得出手。

听大全这样说,我不由得感慨万分。

因为睡不着,我索性就和大全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我忽然觉得有些饿了,就将车上带着的饼子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拿着饼子给大全吃的时候,大全明显地愣了一下。

「这饼子好香呀!我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没出过大山,可怎么就好像在哪里吃过这饼子似的?」

听他这样说,我愣住了。因为心里面一直记着给陈叔寻找儿子的事情,我几乎有了心病,总觉得这个年纪的人都像是陈叔走丢的儿子似的,总想着多问几句。

可又不敢问得太直白,便拐弯抹角地问了起来:「大哥,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哎,这说起来就话长了,我这腿已经伤了好几十年了。」说到这里时,大全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忽然停住了。

停了一会之后,大全才又开口了:「不瞒兄弟你说,我这腿伤是七岁的时候有的,是为了逃命才留下的!」

听他这样说,我再次愣住了:「逃命?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逃命?我见大娘对你挺好的呀?怎么还有逃命一说?」

大全苦笑说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 她不是我亲妈,我是捡来的!

听到「捡来的」这三个字,我的心顿时选到了嗓子眼!

「有些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但腿伤的事情我却记得一清二楚,记不清那是七岁还是八岁那年,我被一个老头卖到了一户人家家里,起初,那户人家对我还挺好,可随着他们自己家孩子的出生,我便成了累赘。他们看我不顺眼不是打来就是骂,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偷偷地跑了出来。跑了两天两夜之后,我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不小心就从路边摔进了沟里,幸亏被爸妈救起这才保住了一条命,但腿却残了!」

他刚说完,我就问道:「那你还记得你的亲生父母在哪里吗?」

大全摇了摇头:「 那时候我还小,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只记得一种味道,就和你刚才给我的饼子味道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朝着大全仔细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大全看起来竟然还真的与陈叔有几分相像。

这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我又把妻子叫了起来,让她盯着大全看了一会,妻子的话给了我定心丸:「确实很像!」

接着,我便把陈叔丢了孩子的事情和大全说了,并且我还特意强调,陈叔家就开着一个饼子铺!

大家或许也猜到了,听我说完陈叔王婶的遭遇后,他落泪了。

我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带着大全去找陈叔,但被大全拒绝了:「 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妈现在身子不好,她又没有孩子,尽管我是捡来的,但他们却把我当做亲生的一样看待,我不能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听大全这样说,我便没有坚持。

为了怕大娘伤心,再加上只是初步的猜测,还没有经过科学的比对论证,我和大全并没有把他找到亲生父母的事情告诉她,但临走时,我特意留下了大全的电话号码,并且拍了一些照片。

回到家之后,我赶紧拿着相机找到了陈叔两口子, 我只是把照片拿出来给王婶看了一下,王婶瞬间就抱着手机哭了起来!任凭我如何抢夺,她就是不肯松手。

第二天,我又带着陈叔和王婶辗转几百公里来到了大全所在的地方。因为大全有言在先,我并没有把陈叔两口子带到他住的地方,而是让他们母子三人在车上见了一面,随后又带着他们去了当地公安局做了鉴定。

一周后,结果出来了,大全就是陈叔的亲生儿子!

尽管有了结果,但大全却并没有立即和陈叔一家团聚, 因为他还要守在养母跟前尽孝

五年后,也就是2023年,大娘因病医治无效离世,在帮忙料理完大娘的丧事之后,我把大全带回了家……

在大家回到饼子铺的那一刻,饼子铺里消失很久的笑声又响起来了……

陈叔的亲生儿子虽然找到了,但我的责任并没有结束,因为从21年前,我就把陈叔和王婶看成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