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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守孝期间妻子怀孕,秀才却选择走极端,县令智断奇案

2024-01-05文化

一个秀才,因为妻子在自己守孝期间怀孕,竟选择了走极端,很快妻子也随他而去。后来,县令通过一件孝服,查明了真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明朝万历年间,在建宁府最西边的一个县里,住着一个年轻的读书人,名叫杨阿生,乡里乡亲都称他杨秀才。

杨秀才长得眉清目秀,每次走过街头,总能听到邻居夸他是个大孝子,不但因他每天勤奋读书,更因他对父母恭敬有加。

不幸的是,他的父亲在一年前去世了,留下杨秀才、妻子邱氏,以及他的母亲刘氏。

根据当地的习俗,杨秀才得在父亲坟墓旁住上3年草棚,以示对先人的尊重和缅怀。这草棚简陋得很,冬天风吹进来,夏天雨淋下来,但杨秀才一直坚守着,啃着干馒头,喝着凉水,不肯碰一点荤腥,更别说饮酒作乐了。

每到月末,他就回到家中,陪陪刘氏老母亲,又或者和妻子邱氏聊聊天。这些都是杨秀才在坚苦的守孝日子里的点点慰藉。

一个暖阳晴好的下午,刘氏像往常一样在村头的小溪边洗衣服,忽然,那贤惠的邱氏提着一篮子馒头匆匆赶来,脸上挂着急切,仿佛有什么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娘,我……我有喜了。」邱氏的声音虽小,却如晴天霹雳般击在刘氏心上。

「有喜?」刘氏忙放下手中的衣物,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媳妇儿,似乎在找证据。「但杨阿生……他在守孝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氏微微低头,嗓音更低了些,「那天晚上,阿生他翻墙回来了,我们就……就……」

刘氏原本以为是自家女人耐不住寂寞干出了傻事,却没想到竟然是自家儿子!想起阿生那种矜持孝顺的性子,刘氏只觉得脑中一团浆糊。她不愿寒了自家儿子的心,尤其是阿生那远播的好名声,无论如何不能败坏了。

「哎呀,这孩子!」刘氏只怕一旦此事传出去,那些隔壁的婆娘会怎么看待她的阿生。

她对邱氏摆摆手,「这件事先别告诉别人,别给阿生惹麻烦。」

话是这样说,但刘氏心里悬着的石头就是落不下来。她知道儿子是个规矩人,哪那么随便就翻墙回家?但儿媳若不是真有其事,又怎么会不假思索地告诉她呢?

刘氏心里打定主意,等杨阿生下次回家,她一定要好好问问。

那天天气很好,云彩像洗过一般清新。杨秀才心情不错,景色也美。只是,当他推开家门,看到邱氏,却带着一番无法言说的凄凉时,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了,娘子?」杨秀才抬手想摸摸邱氏的脸,却见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

不远处,刘氏长叹一声,走了过来。「哼,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她的声音有点颤,生气不已。

「什么好事?」杨秀才眼中的疑惑一览无余,他看向母亲,等待着一个解释。

「你媳妇有喜了,这……这怎么可能呢?」刘氏实在忍不住了,这件事让她憋了好久,现在看到儿子,那石头终于要落地了。

杨秀才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的心里仿佛有千百个小锤在敲打着,无数种可能性在脑海中交织着,却一时难以排列出个头绪来。他看了看邱氏,又看了看刘氏,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呆滞。

「不可能,这……几个月我从没回来过,我一直在草棚。」杨秀才声音发颤,情绪复杂得难以名状。

刘氏也觉得奇怪,她看着儿子,眼神中尽是不解,「那你媳妇她……她说是你……」

「我?」杨秀才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我什么时候回家过?」

「你媳妇说的,那天晚上……」刘氏语塞,抬头看着邱氏,只希望能从她儿媳妇的嘴巴里听出一丝合理的解释。

然而,邱氏只是低着头,挤出几滴眼泪,「阿生,对不起…」

那几个字,就像是最沉重的铅球一般,砸在杨秀才心上。他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就连风都变得有些冷漠。

他转身,离开家,慢慢地走回了父亲的坟墓旁。草棚依旧,阳光照在身上,感觉却是那么冷。

夜幕降临,他独自一人,坐在草棚里,手中握着一根绳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千回百转的情绪无法平静,风夹杂着凉意吹过,他只觉得刺骨。

没有人知道杨秀才那夜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痛苦,只知道清晨时分,村民们发现他,孤单单地悬挂在草棚的木梁上,脸上的表情空洞却平静。

邱氏听闻恶耗后,同样心如刀绞,愧疚和绝望让她选择跟随杨阿生而去。

杨秀才的悲剧震惊了整个小县城,乡邻们纷纷摇头叹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悲痛,无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母亲刘氏失去了挚爱的儿子和乖巧的儿媳,哀痛之中充满了疑惑与怨恨。

她决心要找出事件的真相,不容有丝毫遮掩,于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了县衙,请求吴县令为此事做出公断。

吴县令是个端庄正直的官员,一直以来都是以公正无私著称。听闻这桩奇案,他皱紧了眉头,心想这桩离奇的案子,要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他对刘氏轻声安慰道,「您老放心,此事虽复杂,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吴县令命令手下的衙役们抓紧搜查线索,却总是毫无所获,仿佛一切真相都随着杨秀才的死而永远埋藏。

衙门口的刘氏日日地哭泣,每当听到别的案子喊冤声声,她心中的火就烧得更旺些。吴县令的心也渐渐沉重,如今这案子犹如一潭死水,任由他如何搅动,也找不到头绪。

一天,吴县令为处理一桩纠纷外出,竟不期而至地路过老朋友孙举人家。

孙举人乃是个有学问的人,平日里与吴县令关系不错,吴县令思及友情,决意进去拜访。

吴县令刚进门,孙举人家的仆人便客气地告诉他,孙举人有事外出了。吴县令了解孙举人素来和善,于是笑着应允,跟着仆人进了书房。

书房之中,布置得素雅清新,让吴县令顿感赏心悦目。他坐在檀木书桌旁,随意拿起一本书翻阅。忽然,角落里的一个白色精致的书柜映入眼帘。

这书柜造型不错,貌似锁也未上,好奇之下,吴县令起身,轻轻拉开了柜门。打开后,吴县令愣住了,深呼吸一口气,心里开始咯噔起来。

柜中摆放着一些白色的衣物和头巾,这可是丧家之人穿的孝服,但吴县令知道孙举人的父母俱在,这孝服是何用意?

吴县令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思量,他脑海中浮起了杨秀才之死的诸多细节,心思转得飞快。他记得案情中有人提及,邱氏自称怀孕之夜,和身穿孝服的丈夫共度良宵,难道这孝服……?

吴县令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县衙,心情沉重,既有震惊,也有些许明了。他开始策划,如何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迷雾。

不久后,孙举人果真如邀一般前来县衙探访,浑然不知自己已走入了吴县令的局中。热茶敬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

当吴县令谈及杨秀才夫妇的悲剧时,孙举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寻常。吴县令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七七八八。他敛了笑容,脸色突然一正,「孙举人,我现在有事相问,你要如实回答。」

孙举人眼神有些闪躲,却强作镇定,「县令大人,何事?」

吴县令一挥手,衙役拿出书房中搜到的孝服,置于两人面前。吴县令声音低沉,「你父母健在,这孝服又是何意?莫非有蹊跷?」

孙举人慌乱中一步踉跄,眼中恐惧不可掩饰。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喉咙间发出压抑着的哽咽声,「我……我招了!是我!」

他承认了自己身穿孝服冒充杨秀才的行径,向杨秀才的妻子施诡计。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全因为嫉妒杨秀才的才名。

吴县令听得心痛如绞,这案件竟比想象中的更加阴暗。

很快,事情查明,孙举人被判了死刑。

至此,杨秀才一案水落石出,刘氏老母虽然丧子之痛难以愈合,却也总算心中有了一丝慰藉。建宁府的人们听闻此案结果,无不感叹世间的是是非非,人心的善恶难辨。

明真评说

吴县令尽管在这场纷乱中为正义挥笔,他的心里却常常萦绕着杨秀才遗留下的深刻的愤怒和迷茫。尽管真相大白,他明白这个悲剧警醒了许多人,义人的名声得到了清白,但他始终没能解开的,是自己的心结。

月明人静之时,他常在书房里端坐至深夜,品着一盏浊茶,静思着这个多难的世界。放眼望去,夜色深沉,满天的星辰似在诉说着永恒的沉思。他或许早已了解,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即使再有能力,也未必能够护住所有人的善良与安宁。

月明风清的夜晚,建宁府的老街上,偶尔还能听到人们谈论起这桩扣人心弦的故事,虽然话题渐渐淡出人心,但乡人们记住了这一课:善恶终有报,真相不会被永远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