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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只适合玩玩,可当我挽着别人时,他却后悔了(完·后续)

2024-06-10文化

故事接上篇(点我头像进入主页搜索标题关键词查看)

6.

心尖骤然一颤,被珍视的感觉让我的鼻子瞬间发酸。

这世界对女生有着太大的恶意。

我跟了秦添七年,一朝分手,真要是说出去,总会有人意味深长的露出微妙表情。

「咦~七年啊。」

所以,如果不是恰好连易舟也需要一个妻子的话,怀着这样自卑且自弃的心理,我是没打算结婚的。

就算现在定了要结婚,其实我也没抱什么幻想。

可我没想到连易舟这个比我还小一岁的人,居然……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眼睛有些湿,我别过脸去吸了下鼻子,而后故作轻松的「嗨呀」了一声。

「你说得对!来!一起挑!」

微信电话响起来的时候。

我正拽着连易舟的卫衣帽子,想让他屈服选白色喜帖。

听到铃声的一瞬间,我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接了。

「你好哪位?」

一抬头,连易舟正把我的白色喜帖样品往垃圾桶里藏。

气得我直接开吼:「连易舟!你给我放下!喜帖就选这个!不准换!」

电话那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一直到我吼完连易舟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屏幕,顿住了,心下意识地一痛。

但也只是一痛而已。

秦添?

我果断装不认识号码:「您好?有人吗?没人我挂了啊。」

「是我。」

「秦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是秦添,正趴在桌上选喜帖的连易舟猛地直起了身子,浓眉大眼直勾勾瞪着我,活像只支棱起来的哈士奇。

我忍不住地弯了唇角。

那头的秦添顿了一下,清冷的嗓音里隐约带着一丝委屈?

「你没回我消息。」

可不是没回嘛!

我就没打算回。

「啊,因为在跟易舟选喜帖,就没顾上其他小事。」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隐约能听见吸气声。

再开口,秦添的声音依旧清冷。

「收纳师我赶走了,你的东西,自己来收。」

「啊,这样啊,我看秦先生住江湾别墅区,家里应该有保姆,麻烦让保姆收拾下,直接扔掉吧。」

那些东西虽然贵,也不是非要不可。

秦添的清冷有些崩裂:

「蒋阮,我花钱雇的保姆,没义务给你收拾东西,你自己来收。」

「那秦先生把你家保姆的联系方式给我,我给她工资,这样既不算陌生人,又能解决问题。」

秦添那头瞬间安静了。

我疑惑地看了看,还没挂,「秦先生?」

秦添冷硬的声音传来:「我送去给你。」

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着实无奈。

怎么?真因为我那句话,意识到「玩玩」那两个字对我有多过分了?

早干吗去了?

不会真打算趁我失忆重新开始吧?

我马上就结婚了哎!

「小蒋同学,」连易舟突然凑过来,将一份白色喜帖卷成圆筒,举到我嘴边,欠了嗖嗖地问道,「请问装着失忆,玩弄前任的感觉如何?」

「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感受。」

我笑了笑,冲连易舟勾了勾手指,在他伸头过来的时候,猛地用胳膊一把勒住了他白皙修长的脖子。

「狗东西胆子炸了!敢把我的喜帖样品卷起来?当我没看见是吗!」

连易舟被我卡得脸红脖子粗,指节分明的手掰住我的胳膊:「大王!大王饶命!」

「晚了!」

纠缠挣扎间,我们在沙发上扭成一团。

连易舟仗着手长脚长,还有力气的优势,瞅准了机会,一个反手将我压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鼻尖相贴,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我们俩同时愣住了。

气氛开始变得不对。

连易舟的喉结上下滚了一圈,眼神带上暗色,薄唇渐渐逼近我的——

「丁零。」

门口的风铃传来响动,我跟连易舟都是一顿,急忙坐起身来偏头看去,就见一身休闲装的秦添拎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

神色莫名地看着缠在一起的我们两个。

「秦先生你来得这么快?」

这哪是快啊?

这分明就是早就在门口等着我呢吧?!

因此我有些心虚,生怕他听见了刚刚连易舟的那句采访。

「我就在附近。」

说着,视线移到了我搂着连易舟的胳膊上,秦添的眼神暗了下来,「是打扰你们了吗?」

我的脸顿时一红,刚要起身,连易舟却骤然反手把我搂紧,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添。

「嗯,打扰了,马上就要少儿不宜了。」

「要不秦先生回避一下?」

7.

秦添的眉尖微微一挑,看向我:「是吗?」

我:……

这是能直接摊在明面上的话题吗?!

秦添眯了眯眸子,习惯性地将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瞥向连易舟。

连易舟不闪不避地,同样回敬着他。

看着两人无声地对峙,我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不识趣来打扰我生活的是秦添,莫名其妙还来纠缠的也是秦添,他有什么资格对连易舟不满?

我往两人中间站了站,对着连易舟抬了下下巴。

「别闲着,把喜帖给我收起来,乱糟糟的,多丢人。」

连易舟顿时像打赢了的大狗似的,冲秦添傲娇一撇嘴:「好的!」

我:……

这未婚夫不行就扔了吧。

我抿了抿唇,回头看向神色阴郁的秦添:

「秦先生,谢谢你给我送东西。」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这边还在忙,就不招待了。」

说什么拿行李,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秦添想见我的借口。

甚至有可能是想单独聊聊,求和挽回的借口。

可是这个台阶,我不想接,这个机会,我也不想给。

我跟在秦添身边不是七天,是七年啊。

七年的付出,都没换来一个女朋友的身份。

甚至那晚那样歇斯底里的吵架,我提了分手,冒雨离家,他都没觉得自己伤害了我,觉得是我在作。

现在我离开了,失忆了,不爱了,发了两条简短的微信,他就意识到错了,就什么都愿意给了。

这简直比「玩玩」,还要侮辱我的那七年。

「哦对了。」

我急忙转身,拿起刚刚被连易舟卷成筒的白色请柬,郑重地写好地址时间和名字,递给秦添。

连我自己都有些讶异我如今的淡定。

似乎现在想起秦添,心都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疼了。

「请柬样式还没定,只是样品,秦先生别嫌弃。」

「欢迎秦先生届时莅临。」

请柬举在半空,秦添迟迟不接。

只静静地凝视着我,瞳孔漆黑,看久了居然有种被抛弃小狗的可怜感。

到最后,秦添也没接请柬,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连易舟及时凑上来,一脸阴仄:「现在我更讨厌白色请柬了。」

我笑了:「好,那就红色。」

见我同意,连易舟倒是愣了:「这么简单?」

「不然呢?」我歪了下头,「倒是你,之前不是还兴致勃勃地想看他追妻火葬场吗?怎么现在不想看了?」

连易舟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扬起下巴,神情傲娇别扭。

「那,那不一样!当,当时就是探探你的态度……」

「哎呀!总之你别问了!就是不一样!」

我把声音拉长,「哦~~」了一声。

硬生生把连易舟的脸给「哦」得通红。

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可爱呢?

这天过后,秦添的确再也没出现。

我一边赶着单,一边跟连易舟鸡飞狗跳地筹备着婚礼,忙叨叨的,居然也再没想起过秦添。

婚期一天天地逼近,眼看着就剩下一周了,婚纱店那边终于来了电话,跟我说婚纱改好了。

连易舟正在酒店核对场地,还没回来,我也懒得等他,直接自己开车到了婚纱店。

之前的婚纱尺寸不太合适,修改完之后倒是合身了很多。

站在店里的镜子前,我看着穿白纱的自己,灯光照耀下,格外璀璨洁白。

我莫名有些眼眶发酸。

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期待了七年的落空,车祸那瞬间的解脱,苏醒后白天镇定,夜晚偷偷落泪的痛苦,也有被连易舟意外珍惜的感动,还有那天来选婚纱时,他微红的眼眶……

有些之前没敢深思的答案,呼之欲出。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秦添的脸,我吓了一跳,急忙偏头。

这才发现偌大的厅里,工作人员居然都不见了!

「秦添,你……」

8.

四目相对,我吃惊异常,因为秦添的状态很不好。

虽然没有胡子拉碴,也没有衣着皱巴,但整个人就是透露出一种难言的疲惫。

「蒋阮。」

秦添在我面前站定,低头紧锁着我的脸,眼神深情。

嗓音郑重低沉,像是对什么东西妥协了似的。

「我试过了,我做不到。」

「我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么离开我。」

「这些天我试过放下,可不管我跟多少朋友聚会,用多少工作填满,只要我的生活一停下,就会疯狂地想起你。」

「只要想到你不再爱我了,你要嫁给别人了,我就恨不能直接杀了连易舟,把你抢回来。」

这话秦添说得真情,但我却只觉得无奈与心累。

因为我回应不了,也不想回应,我甚至都不想跟这个人见哪怕一面。

所以我没有回答,转身就想离开。

可是婚纱实在太厚重了,我才刚转过身,胳膊就被死死拽住,拽了回来。

秦添急切地向我表态,就好像这话说晚了就过期了似的。

「那天你说得对,是我错得离谱。」

「我享受着你的爱,却又自以为是地看轻你、伤害你。」

「其实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几乎后悔到浑身发麻,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错得无可救药,我跟你几乎是没可能了。」

「可是,就当我卑劣吧,我又同时觉得欣喜,谢天谢地那天的暴雨,让你失了忆。」

「给了我一笔勾销、重新开始的希望。」

秦添喘息了几下,从兜里掏出了个红丝绒的戒指盒子。

郑重的单膝跪了下去。

「蒋阮,你曾经向我求过婚,求我娶你。」

「当时我做了错的选择,所以现在,我认错。」

「如果现在我说,我娶你,你会跟我走吗?」

没有一丝迟疑地,我摇了摇头。

「不会。」

「就算恢复了记忆,也不会。」

「秦添,你自己也说了,我们似乎并没有美好的过去能回忆。」

「但同样,我们也没有一起的未来能参与。」

「你我就此陌路,是最好的选择。」

我这话,真心实意。

说完我诚恳地看向秦添,却发现对方的眼神里某些笃定似乎在逐步崩塌。

而后涌现了铺天盖地的慌乱。

「那……你就爱连易舟吗?你就算记得他又怎样?你跟他也同样没有过去能回忆。」

「既然都是不念过去的结婚,我跟连易舟的起点是一样的!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不一样的。」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连易舟张牙舞爪的样子,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过去怎么样不重要,我的未来,终将会全是连易舟。」

「而我,心甘情愿。」

「呵,心甘情愿?」

秦添重复了这四个字,突然冷笑一声,眼神里居然涌上了让我心头发凉的阴翳。

「好一个心甘情愿。」

「蒋阮,体会了绝望的人,是绝对不会放弃一丝希望的。」

这天的决裂,一如那天我跟秦添的分手。

但秦添的反应要比我吓人得多。

他扔下这句话之后,就转身走了,我的心却迟迟落不下去。

有些慌。

「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婚礼前一天,我跟连易舟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很担心。

连易舟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让我安心的坚定。

「管他要做什么,我连家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算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你去哪儿都得跟我说一声,别自己乱跑了。」

心头的担忧被冲减,我笑了,「呦,不是说合作结婚吗?现在怎么就管上我了?」

「协议结婚也是结婚!老子以后可是你的合法丈夫!」

听着连易舟语调里掩藏不住的喜悦,我却有些犹豫,神情也跟着落了下去。

「连易舟,你真的……不介意我之前的那七年吗?」

电话那头的连易舟顿了一下,嬉皮笑脸的语调变得异常严肃。

「蒋阮,月亮的影子落在污水里,并不能脏掉月亮本身的圣洁。」

「人的底气,是自己给的,知道吗?」

这话说完,又是一声没正形的调笑。

「我不管!我蒋阮大王就是花果山最美的猴儿!明天婚礼你给我支棱起来!」

我:……

现在反悔来得及吧?

9.

我的担心,果然还是应验了。

婚礼的早上,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定做好的钻戒晚了一天才到,连易舟只能在来接我的路上,绕路去取一下。

本来也不远,结果偏偏就遇上了高峰堵车。

我坐在酒店的化妆间里,晃着脚,压抑着心头的担忧,尽可能轻松的安慰连易舟。

「放心吧!时间来得及的。」

十二点的婚礼,三个小时,爬都爬到了。

「行,那你别乱跑啊!」

连易舟不放心地再三嘱咐了好几句,我俩这才挂了电话。

婚纱很厚,屋里开了空调我也觉得闷,干脆趁着没人,悄悄去走廊透透气。

主要走廊中间横穿大厅,能看到大门口进来的人。

我得看着连易舟回来才行。

铺了红地毯的走廊,很像那天的酒会,越发让我想起秦添那天不对劲的模样。

我走着走着,心里就发毛,干脆想着转身回去好了。

结果一回头,就撞上一双微红的熟悉眼睛!

我吓了一跳:「秦……」

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布猛地捂到了我的嘴上!

我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挣扎不得。

意识越来越弱,身体也没了力气,最后映入我眼帘的。

是秦添偏执的眼神。

再次醒来时,我的双手被宽布条绑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布条很宽,也很软,不疼,但挣不开。

秦添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见我醒来,温柔一笑:「你醒了。」

我忍着心头的恐慌,挣扎着坐起来:「秦添你疯了吧?」

他怎么净干这种很刑的事情呢?

「是啊,疯了。」

秦添伸手,将我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神情十分专注,看得我浑身发毛。

「既然靠常规手段挽回不了你,那就用点非常手段好了。」

我不停地向后缩着身体,企图躲开他的手。

可这个举动似乎更加刺激到了秦添,他猛地向前拽住我,将我强硬地拉进怀里。

扶着我的肩膀,几近疯魔地盯着我。

然后,我看到他的眼眶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滴滴砸落。

「阮阮,你别怪我。」

「我只是没办法了。」

「我知道我的错无可原谅,可……老天又给了我机会,抹掉了我从前的那些混账记忆。」

「我真的不想放弃这一丝的希望。」

秦添声音里的痛苦早已经满载,崩塌,撕裂。

可我只是冷眼看着,听着,内心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我在担心,连易舟回到酒店,找不到我可怎么办。

而秦添见我这样,也不再勉强,伸手抹掉脸上狼狈的泪,拿起桌上的水,打开后递给我。

「喝口水吧。」

「我不会伤害你,但你也别想着离开。」

「我们重新开始,我会一直等到你爱上我为止。」

看着熟悉的绿色瓶子,我怔了一下。

Perrier。

是我常喝的牌子。

我还记得之前让秦添帮我买过一回,可他却买错了。

我跟他闹了闹,他也只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什么水不都一样?」。

所以你看,秦添想对我上心的时候,也是可以买对品牌的啊。

心下决然,我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秦添。

「我没忘,从来都没忘。」

秦添僵住了,眉头微微皱起:「你说什么?」

「我说,我从来没有失忆,没有忘记你的那句玩玩。」

「我只是觉得七年真心喂了狗,太丢人,装着失忆逃避罢了。」

「秦添,你早就没机会了,从你说出玩玩那两个字,不,从你自以为是地把感情当成对我的施舍时,就没机会了。」

10.

秦添的脸上血色尽褪,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死死盯着我。

他的眼眶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显得原先精致帅气的面容有些狰狞恐怖。

我亲眼看见他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胸膛剧烈起伏着,连背都痛得挺不直了。

半晌,秦添苦涩地扯开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阮阮,你赢了。」

「你居然恨我到这个地步啊。」

「可是怎么办?我不舍得动你……」

秦添笑着,一步步地向后退着,眼神悲戚又绝望。

像是缴械投降的俘虏,面对屠刀时只能露出无力的笑。

「阮阮,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就当我求你了好吗?报复我也好,恨我也好,哪怕玩我一辈子呢,别不要我,行吗?」

「不行。」

我知道这时候不该硬碰硬,但我还是作死一样地摇了摇头。

「秦添,感情从来不是用来玩的。」

「七年的时间你没有珍惜过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没有办法忘掉从前的一切伤害,忘掉你是怎么把我的感情践踏成施舍的。」

「你明白吗?」

「不明白,」秦添凄绝地笑了,手掌抹掉眼泪,一步步地朝我走来,「我只知道,你现在在我身边。」

「阮阮你已经躲了我太久了,你怎么就能这么狠,甚至连单独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反正,你怎么都不会原谅我,那不如就这么错着好了。」

「起码你现在在这,你还属于我。」

说着,秦添伸手开始撕扯我的婚纱,绝望带着泪水的吻落在我的脖颈。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哪怕双手被绑,挣扎有限,也还是死命地推搡着他。

「秦添!你放开我!」

「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把我们推上不可挽回的死路!」

「秦添,你听见没有啊!」

他听不见。

秦添就像疯了一样,撕扯开了我的婚纱。

恐慌终于压抑不住,我的声音开始颤抖,绝望地喊道:

「连易舟!你死哪儿去了啊!」

「砰!」

房门陡然被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最后的那一个「啊」被吓得噎了一半,整个人一僵。

呆愣愣地看着一身黑色西装、格外帅气的连易舟冲了进来。

秦添却像是早猜到了似的,根本没回头,只是悲戚地看着我,在我唇上印了绝望的一个吻。

「来得好快啊,本来还以为能多偷一点时间的。」

连易舟已经冲了过来,将秦添一把拽起,拳头直接砸在了他脸上!

「撬老子墙角!揍死你!」

连易舟此刻就像是暴怒的狮子,脸上的狠戾看得我都心惊。

急忙出声喊道:「再打出人命了!」

被我这一喊,连易舟像是终于恢复了理智,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我,松了口气,猛地上前把我抱进怀里。

肢体相贴,我清晰地感觉到,刚刚那个凶悍狠戾的连易舟,在剧烈地颤抖。

「吓死我了大王!」

明明被绑的是我,哀嚎的却是连易舟。

「这一路上我连殉情的地方都想好了!」

「幸亏那天我在你手机里安了定位,不然真就出事了!」

可不是,不然真就大事不妙了。

我的双手还被绑着,只能用食指戳戳他的腰,无奈地叹气。

「你能先别嚎了吗?办点正事吧。」

「你说他?」连易舟松开我,垂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秦添,「我再补几脚?」

我:……大可不必。

「直接报警吧。」

「已经报了,警察马上就来,我先带你下去吧。」

「你背我行吗?」我吸了吸鼻子,抬头望着他,「我脚麻了……」

连易舟的表情瞬间崩裂,骂骂咧咧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啧,你就奴役我吧!欠了你的!」

腿被扯动,酥酥麻麻的。

我窝在连易舟怀里,忍不住地笑了。

「连易舟,你丫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喜欢我吧?」

「是是是!喜欢死你了!我怎么这么喜欢伺候你呢!」

「现在还没结婚,给你反悔的余地,你可以现在拒婚的嗷~」

「那不是更麻烦!我才不要!」

连易舟的胳膊很有力,贴在他胸膛上,我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

压抑多时的情绪泛滥,我问出了一直没敢问的那个问题。

「话说……你当时是真的想随便找个人合作结婚,还是找了个借口,只想跟我结婚啊?」

连易舟停下脚步,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你说呢!老子等你分手等了七年!以后你得补七十年!」

我扬唇笑了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坐起来,靠在墙上不打算反抗的秦添。

秦添也同样在看着我,对我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

「再见,阮阮。」

嗯,再见,秦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