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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梅,今年23岁,是一名普通的白领职员。半年前,我租住在北京朝阳区一处老式公寓里。这栋公寓楼有些年头了,但租金相对便宜,我一个刚工作的小职员租得起,就搬了进来住。
我住在三楼,隔壁308房间住着一位姓张的老大叔。张叔已退休在家,据说已经六十多岁了,但看起来身体还硬朗,头发花白,身材微胖,性格有些孤僻,不太与人来往。我刚搬来时,他帮我抬行李,我有些腼腆地说了声「叔叔您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请多多关照。」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回自己屋了。
我上班时间固定,张叔大概知道我的作息时间,会在我出门上班时打开门看看,有时还会说声「上班去吧」。我也会笑着点点头回他一句「叔叔再见」。除此之外,我们几乎没有过多的交流,我对这位老大叔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刚从公司加班回到家,正准备洗漱睡觉,突然听见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是张叔站在门外。
「小梅啊,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家水管突然爆裂了,整个厨房和卫生间都被淹了。今晚能不能先打扰你一晚上,让我睡你家的沙发?」张叔脸上带着歉意,语气也很犹豫。
我赶紧说:「张叔,您客气什么,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这点小事不麻烦的。您就睡我客厅吧,我给您拿床单枕头。」
张叔连声道谢,我让开门把他迎进屋。张叔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还在滴水,身上也湿漉漉的。我赶紧给他拿了毛
我给张叔一条毛巾和一套干净的睡衣,让他先去洗个热水澡。张叔道过谢后就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张叔洗好澡出来了,看起来精神多了。我让张叔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张叔,您先歇会儿,我去厨房给您做点热饭。」
「哎呀,不用这么麻烦了小梅。」张叔有些不好意思。
「您现在这情况,得好好吃点热乎东西才行。我做饭很快的,您坐着歇着就好。」我笑着说。
然后我就去厨房煮了些热粥和小菜给张叔。张叔看着我忙前忙后,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们一起吃完了晚饭,张叔连声夸奖我手艺好。我看他吃得起劲,也很高兴。吃过饭,张叔主动要帮我收拾碗筷,被我拦住了:「张叔,您就好好歇着吧,这点碗筷我来收拾就行。」
张叔这才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我收拾厨房。
「对不起啊小梅,突然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张叔显得有些过意不去。
「张叔您说什么呢,邻居之间帮个忙很正常。我一个人住也很无聊的,有您在正好热闹一下。」我笑着说。
张叔点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我也感觉张叔其实是个心地很好的人。
收拾完厨房,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我告诉张叔我要去睡了。张叔说:「小梅你去睡吧,我这个老头子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明天我找人来修理下水管。真是麻烦你了。」
「张叔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晚安!」
「晚安。」
这个突发事件,让我和张叔距离拉近了不少。平时我们只是点个头问个好,很少有实质性的交流。这次张叔上我家借宿,我才发现张叔是个心地很好的人。
中午吃饭时分,我做了些家常菜拿去张叔家里。敲开门,张叔有些惊讶:「小梅,你怎么又来了?」
我笑着说:「张叔,我中午做多了几个菜,正好拿过来跟您一起吃饭。您家的水管修好了吗?」
「哎,修好了修好了,这小伙子手脚真快。来来来,进屋坐吧。」张叔把我迎进门。
张叔的家布置得简单老旧,但很干净整洁。我们坐在小餐桌旁吃饭,张叔不停地夸我手艺好,我也很高兴。
吃过饭,我主动提出帮张叔收拾碗筷。张叔一再谢绝,但还是由着我收拾了起来。
「张叔这么客气干嘛,我就是想来陪您聊聊天。您一个人住肯定很孤单吧。」我笑着说。
「也不会孤单,就一个老头子,习惯了。」张叔有些腼腆地说。
「那我以后中午有空就常来陪您吃饭聊天吧。您说呢?」我提议道。
从那天开始,我就会经常去张叔家和他一起吃饭聊天。张叔对我很好,经常会给我讲他小时候的趣事,或者教我做饭。我也会把工作上的烦心事告诉他,张叔会认真地给我出主意。
有一天中午,我照常去张叔家吃饭,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我有些担心,就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去看看。进屋一看,张叔躺在床上,脸色很差,一副生病的样子。
「张叔!你怎么了?」我赶紧上前扶他。
我赶紧给张叔量了体温,已经39度了!我让张叔继续躺着,自己去厨房给他熬了些粥和小菜。然后开始照顾起生病的张叔来。
「小梅,我这点小病无需你这么忙前忙后,你还上班呢,回去吧。」张叔劝我。
「张叔,您现在这个状况,我不能放着不管。我请了半天假,就在家里照顾您。您别推辞了,老老实实躺着!」我态度很坚决。
张叔见我这样,也不再推脱,只是不停地向我道谢。我整理好张叔的屋子,买来药物,细心地照顾起这个老人来。
两天后,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张叔的病情好转了许多。我也放心不少,但还是每天坚持过来看他,做些饭菜带给他补身体。
「小梅,真是麻烦你了。我一个老头子,也值得你这么上心吗?」张叔有些过意不去。
「张叔,您就像我的长辈一样,我当然要尽到孝道。再说了,您不是也一直对我很好吗?」我笑着说。
张叔听了,眼里涌起感动的泪花。我也很高兴能帮到这个可亲的老人。
慢慢地,在我的照顾下,张叔完全康复了。但我们的关系却日渐亲密,我会定期去张叔家里帮他打扫卫生、做饭、聊天。就像一家人一样。
有一天,张叔突然说要跟我讲讲他的过去。
「小梅,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已故的妻子去世多年了,儿女都在外地,很少回来看我。我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孤单寂寞的很。」张叔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忧伤。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以前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儿女也孝顺。我们一家四口住在老家,生活虽然拮据,但很幸福。」提到从前,张叔眼里透着思念,「后来儿女长大了,一个个都出去工作了,老两口俩人住在老房子里,日子虽然清贫,但我们有说有笑,也就满足了。」
「后来老伴得了重病,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救活她,她就那样离开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生活,儿女偶尔回来看我,但大多数时间我还是很孤单。」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张叔这一生经历了那么多离别和孤独,我感同身受。
「张叔,我理解您的感受。我也很想念我的父母。他们在我小时候就因车祸离世了,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生活。所以,有些事我特别能理解您。」我轻声说。
「小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有这样的遭遇。我们两都是孤儿,有些缘分。」张叔也流下了眼泪。
「张叔,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亲人吧。我会常来看你,照顾你,跟你说说话,让你不再寂寞。」我握着张叔的手说。
「好孩子,有你这样的好邻居,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没有白活!」张叔感激地说。
从那天开始,我更加? 地照顾着张叔,尽到了一个孝顺女儿该尽的责任。张叔也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我们成了一家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我感觉我和张叔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就像亲生父女一样。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张叔不在客厅,我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于是我去张叔的卧室看看,发现他正在看一本书,是我放在桌上的日记本。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赶紧上前夺过日记本:「张叔,你怎么可以随便看我的日记!」
我的日记里有些对张叔个人隐私的猜测,被他看见我还怎么面对他?我满脸通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张叔,我不怪你,但你也要理解,日记对一个女生来说是非常私密的东西。就像你也不会随便让我读你的日记一样。」
看着他满脸歉意,我的气也消了大半:「那好吧,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不许再犯!」
「好好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小梅,你就像我的亲人,我会尊重你的隐私的。」张叔连连点头。
「嗯,你也不要再自责了。我先去做饭了。」我的语气终于软化下来。
这件事让我意识到,和张叔同居,隐私问题还是需要双方都注意的。虽然我已经把张叔当成家人,但毕竟不是亲生父女,有些界限还是要分明的。
人非圣贤,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过错。但只要双方互相谅解、包容,就能重新建立起信任和理解。这也成为我和张叔关系更上一层楼的契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