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生60岁生日,远在外地的女儿王琳一家和儿子王磊夫妇从北京自驾结伴自驾回去,庆生现场儿媳美兰突然晕倒,得知真相,王树生夫妇到医院大吵大闹。
病痛中的美兰强忍痛苦:「我们自己都居无定所,你们给不了一点经济援助,还不停催生,就找个愿意为你们生孙子的儿媳妇吧!」
面对父母的纠缠,王磊长叹一声:「这样的结局你们满意了吧!」
这下王树生和老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面面相觑,惊得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网图侵删
周六早晨5点钟,王琳就和老公那军带着孩子们驱车停在停在弟弟王磊家小区门口,王磊和媳妇迷迷糊糊走过来,刚上车王磊的精神一下子就提上来了:「姐夫,又换新车了?」
坐在后座的美兰正和姑姐一人一个搂着孩子刚刚坐定,正和姑姐寒暄着什么,听到王磊羡慕的口吻无不嘲讽的口气飘过来:「要不,你也买一辆?」
「我买什么,咱这一片经常堵车,出行还是小电驴更方便。」王磊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一路上,王磊和姐夫聊着车,王琳和美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王琳对这个心高气傲的弟妹说话相当谨慎,生怕哪一句得罪了她
几个小时的车程在一路说说笑笑中度过,到家的时候才过十点,王树生夫妇早就迎在门口,气派的大门映衬着三层小别墅显得多么上档次。
这栋小别墅还是王磊毕业工作后王树生夫妇花了几年的功夫才建成的,每层都是三室一厅,卧室铺上地板砖,让王树生老婆自豪的事除了培养出两个大学生,就是这套别墅了:「你们在北京有困难,就回家住,每家一层。」
「妈怎么不盼着我们在外面混得好,老想着回家?」王琳理解这栋房在爸妈心中的份量,比邻居家的气派、高端,上档次。
几个人在家唠嗑的时候,那军随着王树生去了附近的菜地,这是王树生拿远处的4亩半地换到家门口的4亩地,一年四季种蔬菜,苦哈哈挣点辛苦钱。
供王琳和王磊上大学花光了所有积蓄,缓过劲又修了这栋房子,目前只靠这几亩菜地为生的。
那军钻到温棚里顿感温暖许多,忍不住摘了一根嫩花瓜塞在嘴里:「好吃,好吃,有小时候的味道。」
王树生带着女婿参观完菜地回到家里,王树生的邻居和两个大侄子早就等候在客厅,门口那辆豪车就是身份的象征,忍不住询问王琳在北京的情况,然后转身继续询问王磊:「你文化最高,又是国家公务员挣得更多吧!」
老家人就这样,见面就问房子多大?收入如何?王磊早就习以为常,从来不主动和乡亲寒暄,有问才有答,不紧不慢亲邻的问话:「我们体制内不高,就一点死工资。」
和姐姐的光鲜亮丽,美兰忍不住皱起眉头 ,复杂的眼神看看这个认识12年、结婚5年的男人,从青葱岁月到而立之年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庆生宴席订在镇上饭馆里的大包厢里,三张桌子一溜排开,王树生简单说了几句,那军举杯寒暄,官场上应酬过大场面,这点场面算什么?
亲人的祝福声和羡慕声传到王树生的耳朵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不由多喝了几杯,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
中途美兰就和王磊悄悄提示:「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
「这不太合适,再忍忍,快结束了。」王磊也一脸无奈。
宴席快接近尾声的时候,美兰实在坐不住了在王磊的搀扶下刚刚站起来,下身一股热流迸发出来,瞬间就晕倒了。
救护车载着美兰和王磊呼啸而去,王树生夫妇只 王琳夫妇收拾烂摊子,等他们一行人赶到医院,美兰已经进入病房,病因就是前几天做人流不彻底引起子宫出血,虽然不至于切除,以后再怀孩子相对困难。
得知原因王树生老婆一拍大腿嚎上了:「儿呀,你俩都都多大了,怀上孩子为啥不要?」
「我像你这个年龄,你姐都上学了。」王树生像个战胜的将军耀武扬威。
「爸妈,你们安静一点,美兰正难受呢!」王磊忍不住把爸妈推出病房的门,老两口哪能轻易离开,仍然喋喋不休。
停好车过来的王琳劝说着爸妈,妈妈依然嚎叫:「医生都说了,她以后很难怀孩子,这不是要我们绝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树生也不甘示弱。
王琳一边安慰美兰,一边劝父母先离开。
看着他们的表演,美兰悲从心来:
母亲独立拉扯自己长大,还没有享上一天福就撒手人寰,原以为和王磊这么多年相亲相爱,他的父母也会把自己当女儿看待,可是自己安慰抵不住他们对孙子的渴望。
和王磊相爱又怎样?自己每个月两万的工资付房租、支撑两个人的基本开销,王磊的工资全部存下来,这么多年的存款连一套首付都不够。
他父母一点帮助都没有,还不停 催着要孩子,孩子的户口落在哪里?有孩子 就要租大一点的房子,谁来带孩子?自己回归家庭,王磊几千元的工资能养家吗?
继续过下去,他父母绝不会放过他们!
思虑再三,美兰做出艰难选择:「王磊,我们离婚吧!」
「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咱不闹行不?」凄楚写满王磊的表情。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不想你在父母那里为难,我更不想为难我自己。有子女又怎样,我母亲为我付出那么多,结局又怎样?有点精力富养我自己,不想给谁做嫁衣。」美兰说完这些,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十二年的感情抵不过现实。
「非要这样吗?咱们曲曲折折走了这么多年,一包泡面分着吃,住地下室都熬过来了,现在条件越来越好……」王磊说不下去了。
「我也不想这样,你爸妈的架势你也看到了,不抱孙子决不罢休,我无能为力。」美兰再一次重申观点,王磊还能说什么?
网图侵删
王磊的父母在所作所为绝不是个例:
自己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过日子,孩子们在大城市打拼的艰辛看不到,光耀门楣倍觉有面子。
给不了任何有用的帮助,还天天催生抱孙子,下一步就是到儿子身边养老,有几个儿媳妇顶得住?
网图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