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折衷主义
寻找平衡,私欲以称之为「择衡」,亦是「现代折衷主义」。
择衡,不是均衡,也不全是保持平衡,而是根据代表现阶段人类社会最高水平的以使帕累托改进得以顺利进行的管理制度,结合自身情况,作出调整并保证调整后的管理制度得以效用最大化。
社会科学对管理体制的演进理论并不是以淘汰为主要环节,而是主张这一阶段最符合自然规律即最适合人类社会发展的管理体制,必然成为下一阶段人类社会管理体制的最佳范式,即是「模式演化成型论」。
择衡的手段优势与中庸之道的高下立见。没有任何一种制度是绝对优越的,惟有适应变化的即有效促使帕累托改进的为最佳。
「伟大」的定义是「自醒」
我们活在低熵宇宙,趋于平衡态,而又根据涨落定律,恢复至波函数塌缩前的粒子运动状态。
然而宏观不像微观,时间之矢无法通过统计力学的方法进行大规模地精准锚括,只能产生有悖于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粒子运动的逆过程性。
也就是说,时间倒流在量子力学的粒子运动状态存在可能性,但在经典物理则不可能,因为与众多可证理论相悖。
人类是渺小的,但不代表他不伟大。伟大本身是伟大的,但人类无法证明它有多伟大。
你是人类,那么,你永远无法跳脱身为人类的局限。就像一只行走在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它永远跳脱不出这条环所组成的空间。
唯物逻辑利用辩证理性的思维告诉我们,若要达到物理学界或数学界的大统一理论,只需要找到某个参数做证据,就能被证实或被证伪。
然而一个电弱力统一规范模型的试验场就相当于一个银河系那么大,就算利用最高规格的量子计算机进行最高速率的负荷运算,也是好几万年的级别,即人类文明历经千秋万代方才有可能找到那个参数,这里的时间之于人类的宏观意义已毫无可探讨的价值。
另外,你怎么证明类似于大统一理论的肇始于唯物逻辑的理性产物不会成为说谎者悖论的典型例子?
所以,我的观点是,与其花费所有的力气去试着超脱自身的局限,这种精神固然可嘉,但不值得称之为伟大,倒不如承认自身的局限,将这些力气花在自身的帕累托改进当中,难道不比所谓的「伟大」要更有资格具备伟大的定义?
万般姿态,有我身影
提问:阻止大脑皮层神经组织以剧烈活动、肾上腺素分泌始终处于低位以延缓衰老即相对延长寿命,抑或使大脑皮层神经组织长期处于活跃态势、肾上腺素分泌过多以实现人生价值、探索未知世界,却使寿命减少至正常人水平以下,前后二者必须择其一。
经过权衡后,您的选择是?
我经过权衡后所做的抉择是后者。
诸多现实例子足以证明实现中庸即「皆大欢喜」的不可能性,遂而抉择成为无数生灵于自然中必须做出的事情,面对环境针对个体而处于恶劣的普遍性,生灵本能乃趋利避害亦无可厚非。谁人不想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可惜的是于现实往往必须作出抉其一而舍其一的行为。
那么,既然不能两全其美,那便因人而异,作出符合自身的利益权衡,再然后进行抉择之行为。
于我个人而言,若同前者所述,只为延缓衰老而不做任何对整个人生具有足以使其翻天覆地之可能性之行为,固然基于生灵即包括人类在内普遍具有对未来的风景怀以好奇的心理,而延缓衰老、万寿无疆的行为足以满足这种心理,也就形成了十足的诱惑。
但纵然好奇未来的万物乃何模样,亦无法阻挡于当下的我为了实现人生价值与对终极真相的渴求而付出的努力,尽管这种努力于抉择前者的人看来系以摧残身体为代价的,我亦会将它等同于自身化作蜡烛以燃烧、照亮人类的未来。
在他们看来,这般愚蠢的崇高化,却于客观而论,其恰好是推动人类文明前进的稀有动力。
非宿命论者坚信,不管未来呈现几般姿态,总有一般系于当下的我所勾勒的。
万般姿态,有我身影,不正是人生价值的最大化吗?
于我而言,既然选择了后者,那便努力让自己的人生价值赶在抵达生命的尽头之前而得以实现。主观认为如此,那便不留遗憾。而客观如何以为,那便交由后人评说吧。
「我太熟悉这个问题了,所以我把强者定义为能在活跃与抑制两种状态下自由切换的人。」
——我挺佩服这样的强者,但这样的强者也势必不如相对的弱者做的那么绝对。
所以,与其说只佩服这样能够做到切换自如的强者,不如对强者和弱者皆一视同仁,或许全身心投入一方的相对没那么强的人才是最值得钦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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