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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大学抑郁,27岁到印度学瑜伽,本地人的修行方式让我无法理解

2024-05-31健身

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我出生在内蒙古一个普通的小城,家庭环境非常自由,就像大草原上的牛羊一样。我的父母性格反差很大,爸爸出生在农村,性格像「张飞、李逵」一样大大咧咧。

而妈妈出生在干部家庭,是一个非常通透、睿智的大女主。

我们家经过了好几年的"鸡飞狗跳的磨合",最后走向了互敬互爱的"互相放养"模式。记得儿时,我唯一被打的一次是因为逃课撒谎,那一次,妈妈严肃地对我说:"你可以逃课,但要告诉我。

"在我的成长中,"真实"是非常重要的一课。

我妈妈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生活得十分实在,她不在乎他人的看法。最可贵的是,她让我能够保持自我,成为真实的自己。妈妈对我的成长影响巨大,她是第一个教会我如何去爱,不求回报的人。

从小在开放包容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塑造了我独特且敏感的个性。尽管在大学时期,我饱受抑郁的折磨,这种独特的性格却成为了我走向瑜伽、发现内在力量的根基。

从小就被教导「真实」的价值观,使我后来能够勇于面对内心,不断求索精神的升华。

我在西南政法大学就读提前批的职务犯罪侦查专业,班级共60人,女生仅有六七位,多数同学都成绩优异,唯独我这样的"废柴",很难融入集体。

自小我就敏感、自卑,进入大学后这种心态更加恶化。

我严重失眠,生活颠倒,每天都要哭一两个小时,同时出现了节食、暴食、停经、体重仅有80多斤等身体问题,长期处于抑郁状态。然而,最折磨我的并不是抑郁,而是社交障碍。

那时候,除了室友之外,我可以几个月不见人,不讲话每次见到他人,甚至下楼的时候,我的双腿都会颤抖,非常害怕与他人身体接触,包括女性。

我的大学时期大多是和自己死磕,与内心的阴霾做抗争,至今我仍然是个内向且安静的人。那段岁月的煎熬像一潭死水,彻底把我淹没。

相比之下,别人的大学则是在谈恋爱。

由于未来的方向还没有明晰,我选择给自己的命运「审判延期」。大学毕业后,我考取了哈尔滨工程大学的法学研究生。那时我25岁。

研究生期间,我进入了自我探索的高峰期,读了大量关于哲学、心理学、宗教的书籍,希望能在字里行间找到疗愈的出路。

我在偶然间发现了抽屉里的蜡笔,然后开始画画。虽然我从未学习过画画,但可能是因为不懂规则,我反而感觉更自由。我不在乎美丑,真实是我对自己的唯一要求。

画画的时候,我时常流泪手中的蜡笔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道光芒。

在2010年末,一幅自画像深深地改变了我。画中的我害羞,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前方,心跳加速,身后有万丈光芒。从咖啡馆出来后,我在路边嚎啕大哭,这才发现真实的我充满了力量。

一年后,我用了9个月的时间提前修完了学分,并在朋友的介绍下搬到了北京燕郊的「画家村」宋庄在那里,我度过了一段非常纯粹的时光,整个人都处于非常深刻的宁静中可以说,画画是我的第一位冥想老师。

27岁,我硕士毕业。在遇到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之后,我第一次听说瑜伽和印度。他是澳大利亚人,我们有很多对于灵性和艺术的探讨。

但因为他家人的原因,我最终一个人开始了印度之旅几经波折,我来到了瑜伽的发源地——印度瑞诗凯诗。

在瑞诗凯诗,我遇见了改变我一生的第一位瑜伽启蒙老师Pankaj。他是艾扬格的弟子之一,他的学生来自世界各地,许多人都是经验丰富的瑜伽老师、演员、ins博主等等。

对于瑜伽小白+英文烂的我来说,Pankaj的瑜伽课可谓是"灾难",我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恶补英语和练习。21天的密集练习完全颠覆了最初我对瑜伽的认知,但也为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结识了名叫Omkar的疗愈师。尽管他已经是一位在印度长期往返的著名疗愈师,但他并没有提到过自己的成就。

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身高1米8多的俄罗斯大汉,是我可以信赖的兄长。

一次瑜伽课上,他在我和搭档落单时拯救了我们,之后我们逐渐熟悉起来,一起去了北印度旅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冥想后的一个早晨,我们坐在咖啡馆里,阳光像金子一样洒在我们身上。

某一时刻,我们之间陷入了长久的对视。我当时感到十分恐惧和尴尬,因为我很少与他人长时间对视。他的眼神深邃,就好像能看透你的灵魂。

而你,无法逃避这种直接纯粹的灵魂审视,必须直面自我。

没错,通过他的目光,我看到了真实的自我。那是一种博大的慈悲和无条件的包容,他告诉我:「做你自己最本来的样子,一切如其所是」。

就在那时,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整个咖啡馆突然安静下来,我想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什么。

此时的我,泪水已然模糊了视线,内心被一种巨大的慈悲感掩盖。此次初体验「一体感」竟然是源自他人的眼神,尽管当时的我对此并未有任何察觉,但这却为后来的经历埋下了伏笔。

一年的体式练习让我的身心变得安静,但我还想了解更多关于冥想的信息。于是,我在朋友的推荐下找到了第二位老师Keshava。然而,我没想到事情并不是那么顺利,他当时并没有收我。

自那之后的一周,他让我每天早上四点半去找他。我必须每天三点半起床,当时正值冬天,天色很暗,又非常寒冷。我必须通过一个「缆绳桥」到恒河的对面,那里马哈拉施特邦山下的狂风很大,每次过桥都让我感到「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

我需要坐当地的「突突车」电三轮到山下,然后再爬到山上我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冲劲儿。

我坚持了一周左右,最终他同意了,我搬到了老师家的对面,接下来的一年我都和他们夫妇一起生活。28岁那年,我的「瑜伽教室」搬到了喜马拉雅山半山腰的一户普通住所,从体式练习转向了更多的冥想。